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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回复宁静一片,最后我只好饿着肚子去睡觉。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夫人已外出,顿时我立刻觉得精神抖擞,没法子,我不擅长对付像夫人般的人,横不讲理、自以为事,最重要的是动不动像我这个身体一样,一受刺激就倒下。
我坐在钢琴前的长椅子上,等待着那个叫希文的教师。束好的发尾显得整个人更活力,我随手拿起旁边的小提琴,随便玩弄着。
手触碰着小提琴,脑海还在盘算如何让希文向夫人提出取消演奏会。
“雨嫣。你这样拿小提琴是不对的。”柔和的声线突然传来,我吓了一跳,向声音的方向望去。
一位男生微笑着走进房间,柔光的光线照在他温文儒雅的脸上,眼睛亮得从光。
他一直在笑着,温煦的笑容直烫入心,把别人的内心都捂热起来,我坐在椅上呆呆凝视着他,不知为何,心脏砰砰直跳,是我从未有过的强烈跳动。
“怎么了?”他谦和地问:“我是希文,难道你连我也忘记了?”
我垂下眼帘,用手按着快跳出来的心口,拚命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亲昵的坐在我旁边,轻声再道:“我听说了你的事,真可惜,你失去了记忆。”
“啊…”我的头垂得更低,胡乱的抓了抓头,思绪空白一片。
忽然,手翻开页纸的声音回响,打断了我的不知所措,我抬头一看,希文清澈迷人的双眼回望着我,手上按着琴谱的其中一页,微笑说:“那还记得这首乐曲吗?”
我立刻离开他的视线,逃避的转移到他手上指着的乐章,标题写着“夏空…巴赫”,我反问:“这是什么?”
他站了起来,把琴谱放下,仍是刚才那浅浅的笑容,却浮现出自信的神情,回答道:“这是我们的主题曲。”他随即拿起带来的小提琴,抵着琴弓开始演奏。
我入神的凝视着眼前的画面,他优雅俐落地操纵小提琴,拉出一个个美妙的音色,阳光从窗子外洒落在他身上,在他身上打出耀眼的光芒,就像我小时候听过的童话中的王子一样。
当一曲完结后,我还是回不了神,直至他把小提琴放下,捉着我手,语气带着期待:“雨嫣,你是否想起了什么?”
我眨了眨眼,摇摇头,不知道我这行为是给他一个答案,还是想暗暗令自己冷静。
在刺眼的阳光中,我没有看见他接下来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线低沉下来:“那算了。”
他放开了我的手,苦笑道:“虽然我很想你可以在演奏会表演这首夏空,但看样子时间不太够。好了,我先教你基本的小提琴和钢琴技巧。不过…”
他抚上我的发丝,把束在我头发上的橡根圈除下,一霎间,发散落在胸前,他满意地笑道:“这样的你更加美。”
我反应不了,只能任由他把橡根圈放在一旁,在我的怔愕中,教学开始了。
第一节课很快到了最后,我的进度一点都不明朗,小提琴比我想像中困难,希文不停提醒我要拉对位置,可是经过一个早上,我还是掌握不到任何技巧。
我带着难言的愧疚,看着希文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他还是笑笑拍拍我肩膀,没有责怪我。
希文离开后,便轮到下午的礼仪课开始,比起音乐,礼仪似乎较简单,只要把资料好好背熟就行,只是一个下午,我已大约明白最起码的餐桌礼仪,不过这些东西真的很麻烦。
终于到了下课的时刻,风吹起我刚绑起的马尾,“砰”一声,我兴冲冲打开温室的大门,一大片彼岸花香充斥而来,海莎正在过道中央淋花,看见我时向我举手打了个招呼,看样子她已完成今天的工作。
我兴高采烈的面对这一大片温柔的花海,只有这一刻,我可以暂时抛下雨嫣的身份。
第七章 老爷的地位
“小姐,你好。”海莎一看见我便礼貌鞠躬。我点点头,视线依然随着彼岸花而舞动。
忽然,我想起了希文,用认真的眼神凝视着海莎,手指无意识的放在唇边,心内盘算如何可以问得顺畅而又不奇怪。
我啊的一声皱起眉头,突然想到比起希文的问题,婚事应该来得更重要吧?
“小姐,怎么了?”被我盯着的海莎显得手足无措的反问。
我转动着眼珠,点头开口:“好吧,海莎。我想知道的事太多了。这段时间,我会抽时间多来这里。不过主要的原因是…”我张开双手,闭上眼感受那令我放松心情的香味,再笑着回头看着它们说:“比起这大宅里的其他地方,我更喜欢这里。”
“谢谢小姐的赞赏。”海莎开心地道:“那小姐你想问什么?我会尽力答你的。”
我稍为平静下来,面色肃穆起来问:“我想知道婚事的事。”
海莎似乎亦猜到我会这样问,她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小姐的婚事是半年前由老爷决定的,对方是金展集团的宇俊少爷,你们走在一起时郎才女貌,看上去好像一切都很完美,但……但小姐你以前一提起婚事就不快乐。”
她眼帘垂下,悲伤的气氛顿时渗透着四周,我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了。
她抓了抓头发,叹了一口气,道:“表面风光,但其实谁也知道这是一场政治婚姻。以前小姐你经常来到这里,呆呆地望着彼岸花。有一次,我曾经劝过你拒绝婚事,因为我知道你一点也不喜欢宇俊少爷,但那时你却说出这句话…”她忽地停下说话,就在我听得最入神的时候。
她深呼吸一口气,咬着下唇,好像深怕再说下去会出事般。
“我到底说了什么?”我急急地拉着她的手问。
她反握着我手,轻声说出了藏匿已久的话:“小姐,夫人希望你回复记忆,我却不这样认为,虽然失忆后的小姐我只见过你两天,但我却感受到你的快乐,以前的小姐,从来没有真正笑过。”
海莎的说话冲击着我脑袋,我无言得久久不能说话,只因我不能想像,没有真正笑过的人到底是怎样的模样。
思绪一片混乱,就在这时温室的门再次打开,夕阳最后的光线照射出晨的身影,这才令我回神过来,他一走进来便怔了怔,似乎也感到气氛的奇怪,但还是冷静地走向我,躬身道:“夫人回来了,正在大厅等你过去。”
我挥手示意明白,临走前再问海莎:“我想知道那时的我,到底回答你什么?”
海莎低下头,小声道:“你说婚事如何没有关系,因为只不过是由这个彼岸去到另一个彼岸而已,对你来说,都是尽头…”
心突然不知被什么捆绑着,痛得不行。我转身走出温室,天已黑了,我抬头望向天空,但今晚的夜空看不见星星。
“小姐。”晨跟了上来,担忧地凝望我。
心情十分烦闷,好想一下子把这些不属于我的一切抛开,做回以前为只需为生活和弟弟打拚的我。
“晨。你来了这里工作有多久了?”我问。
“由我接手我爸爸的工作,负责保护小姐你已经一个月了。”
“那你有没有看过那个宇俊少爷?”
“见过一次。”他点头,认真地跟着我的步伐。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那你觉得我爱他吗?”
“不爱。”他的视线沉着而又肯定地和我对上,我终于抑压不了自己情绪,又或许我只是想发泄出来,我瞪着他,声线开始发抖:“那到底为什么……”
“你们每个人都知道我不爱他,你们也都在担心我,但为何还是要任由以前的我,在彼岸花中自生自灭?”我知道这身体一激动起来就会容易倒下,但我还是强忍着情绪,说出我这个局外人的感受。
果然,下一秒,我身子便软倒下来,晨立即向前一步接着我的身子,我上气不接下气,眼神还是不甘的狠狠瞪着晨,企图在他口中找出答案。
“恐怕是因为老爷吧。”晨压低声线,缓缓吐出这一句。
这时,我才稍为冷静下来,晨扶着我在一边的长椅坐下,继续道:“在这里,一切的话事者都是老爷,只要是老爷下的命令,连夫人也不敢反抗,更何况是我们这些下人?这次婚事是老爷半年前回来,告诉小姐你和夫人的,那时夫人也尝试过叫老爷让你们相处看看再决定,但是老爷难得动怒骂了夫人一顿,最后小姐你没有多说一句便答应了。这是我从爸爸那里听回来的。”
“那现在老爷呢?”
“那次后老爷就出国工作,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过。我想订婚晚会那天应该会回来吧。”
我摇摇头,怅然回答:“应该不会,我昨晚听到夫…妈妈和他的对话…”
“小姐,你想老爷回来吗?”
“没有想不想,现在对我而言,重要的是要他取消婚事。”坐了一会儿,身体感觉好多了,我站起来伸了伸腰道。
“啊?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晨平静的语气开始犯起不确定的涟漪。
我站了起来,笑笑道:“就是因为这样你们这样想,所以才不行动吧?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我提步向前走,一边拍拍自己的脸,喃喃自语地小声对自己打气:“既然大家都希望雨嫣快乐,那我暂时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取消婚事。”
“小姐,你说什么?”晨在我身后疑惑地问。
我帅气地摇摇头,马尾随风地飘荡在风中,只抛下一句:“走吧。”
最后,晨再没有问题,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后,
当回到厅门前,晨再次站在门边,我意会的推门进去,临进去时被晨小声提醒,虽然很不情愿,但我还是把橡根圈除下,回复雨嫣的身份。
一踏进去便感觉气氛不同于平时,夫人一看见我来到,喜形于色走过来,紧紧捏着我的手,企图拉我向前走,边走边说:“女儿,我刚刚去物色了一些礼服,你一定会喜欢的。”
走到沙发前,一套湖水蓝色裙子出现眼前。
裙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只在胸下有一条同色的蝴蝶结丝带,柔软的料子顺滑而下,带出一份优雅的美态。
“这是你几天后穿来出席订婚晚会的礼服。”夫人喜孜孜的把衣服拿起,放在我身上比划,满意地点点头:“女儿你一向是衣架子,穿什么也很漂亮。”
我不禁微微一笑,她高兴的眼神直直看着我,就像是赞扬我一般,我差点就陶醉于此,一回神,才愕然想起自己不是雨嫣。
我立即摇摇头,道:“等等。我想问关于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