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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衣服烘干好了才出来,凌聿风已经端着杯茶坐在客厅里,一身黑色的连帽衫运动装,显得他很年轻。
他面前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手边散落一沓文件,烟灰缸里的香烟还冒着白烟,见她来了,凌聿风把烟摁灭。
楼沁很自觉的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没想到是花茶,她双手端着杯子坐到凌聿风对面的沙发,糯糯地叫了一声,“凌叔。”
凌聿风的目光从对面望过来,“穿着衣服游泳去了?”
“……”楼沁不知该怎么答,嗫嚅了一会儿,才低声说,“我失恋了。”
男人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眉梢仅上扬了一秒,“所以,才穿着衣服去游泳了?”
“……”
楼沁觉得要被他逼疯了,她失恋了,他难道不是该同情吗,说什么风凉话嘛。
她胸口里堵着一口气,不想和他说话。低头喝了一口花茶,没想到那么烫。怕被凌聿风看到,她小心地在杯后藏着呲牙咧嘴的表情。
这时,一个金属的东西从那边茶几扔到她这边。
“下次不想回家,就从大门进来,翻窗再卡住或者摔倒,可不会这么巧有人会救你。”
55。055好心没好报
果然,还是被他看到自己翻窗时的糗样了。
楼沁面红耳赤的拿过茶几上的钥匙,不知怎么就想到朵拉之前发来的短信,如果她告诉朵拉,凌聿风连家里钥匙都给她了,不知道朵拉会惊讶成什么样子。
“凌叔,你家里有吃的吗?”拿着冰凉质地的钥匙,楼沁心里那点小怨怼也没了,甚至还有些狗腿。
“冰箱里有些面和蔬菜。”
“那我去下个面,凌叔,你要吃吗?”
凌聿风抽空向她飘来一眼,一副‘你问的不是废话么’的表情,楼沁耸耸肩,颠颠儿的跑去厨房。
她用现有的食材下了两碗面,上桌的时候都不用叫,凌聿风很自觉的放下工作来到餐桌前坐好。
男人的吃相实在太优雅了,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筷子,每次挑起面条都像是鉴宝师夹起一块钻石似的,他吃饭没有什么声音,也很少说话。
不像她,几口就解决完一大碗面条,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欣赏凌聿风了。
楼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心情很差很难受的,可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什么不快和烦恼都没有了。
***
楼沁洗完碗从厨房里出来,马上闻到一阵淡淡的烟味,最后,她在客厅的阳台上找到凌聿风。
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有冷风一阵阵的往里面吹。
他一身黑衣,背影利落沉敛,几乎要和前方的夜色融为一体。
她走到他的身边,偏头瞅着他手里的红火星,“你烟抽的好勤啊。凌叔你知不知道,人每抽一颗烟,就会少活三秒钟。”
“所以呢?”他口吻平缓,望着远处的漆黑。
楼沁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忽然踮起脚尖将燃到一半的香烟从他的手里抽走,凌聿风愣了一瞬,转过来,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如果我是你,长得又好看,事业还特别成功,要什么有什么,肯定要想办法长命百岁的!”她说教起来绝不含糊,像是古代传经诵道的小道姑。
凌聿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淡淡的勾出一抹笑,无奈又感慨,“怎么这么小就婆婆妈妈的。”
“女人骨子里都有唠叨的基因,你不知道么?我看你这么大年纪了,倒是也不知道约束自己,抽那么多——阿嚏!”说到一半,楼沁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耳畔传来一声低沉的笑声。
“报应。”
楼沁揉揉鼻子,瞪着凌聿风转身的背影,小声嘀咕,“好心没好报,我还不是为你好……”
***
淋了俩小时的雨,不感冒才怪,只是楼沁没想到她铁打的身体一生病就这么弱不禁风的。
早上实在爬不起来,六点多的时候她给朵拉发了个短信,让她帮自己请假。
朵拉马上回了过来:‘你可不要为情伤身啊亲!’
楼沁直接关机,继续睡。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
本来她还想再躺会的,忽然就想起自己还有班要上。叽里咕噜的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收拾一下,早餐也没吃,就往外面冲。
雷克萨斯停在旁边别墅的门前,凌聿风坐在里面,耳上挂着蓝牙耳机,似乎在和人通电话。
楼沁脚步一转,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凌聿风挑眉朝她看过来,她咧嘴一笑,“我要迟到了,凌叔,你顺路送我一程吧!”
56。056我是纪睿恒家属
凌聿风办公室,每周三早上例会。
财务经理在做报告,“上半年我们公司的产值超过预期水平百分之……”
“阿嚏!”不远处传来一声动静。
财务经理停了一下,继续说,“这周我们部门会把下个项目的周期预算做出来,下周一给您。”
然后,轮到行销部经理,“入住海隆商场的方案已经做出来了,不过租金……”
“阿嚏!”
“租金的话,对方提出……”
“阿嚏!”
行销部经理嘴角抽了抽,眼巴巴地望向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
凌聿风恍若没听见,手下翻着财务经理刚递给他的报表,动作不急不缓。
他眼都没抬,对行销部经理说,“继续。”
在一声声‘阿嚏’声中,行销部经理终于做完陈述,抹了把额头的汗。
例会结束后,几个部门经理离开前都会不约而同的往休息区的沙发看过去。
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脸色有点苍白,在暖气这么足的房里还穿着厚厚的外套,把整个人裹得很严实,鼻尖红红,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然后——
“阿嚏!”
办公室内恢复安静,楼沁弯腰要去拿纸巾,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递了过来。
“谢谢。”她擦了擦鼻子,觉得好受一点,才满含抱歉地说,“凌叔,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没听到回答,她抬起头,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忽然贴上她的额头,掌心的温度微凉。
“走,我带你去医院。”
“啊?”楼沁脑子还没转过弯,已经被凌聿风从沙发上拉起来。
***
她一路昏沉沉的跟在凌聿风身后,医院有专门设立的发热急诊,医生查出她是重感冒导致的发烧。
“输液还是扎针。”
输液见效快,但是需要输两个多小时。扎针虽然是扎在屁-股上,不过早死早托生。
她不能耽误凌聿风工作了。
“打针吧!”楼沁顶着滚烫的脸,对医生说。
医生刚要开方子,一直在一边沉默的男人这时开了口,“给她输液。”
医生连询问她这个病人意见的想法都没有,利落的开了药单让凌聿风去缴费。
最近病毒大爆发,输液室的人很多。
楼沁先过来排队,她前面还有三四个人。护士在窗口配好药,就会喊病人的名字。
快轮到她的时候,护士从窗口喊,“纪睿恒。纪睿恒家属过来拿药。”
听到这个名字,楼沁怔了怔。
一阵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脆,距离她三四米远的地方,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女孩来到窗口,“我是纪睿恒家属,他的药在哪?”
楼沁缓缓掀开沉重的眼皮,穿着明艳的江可璇端着药盘,身后跟着要去扎针的护士。
转身的一刹那,江可璇也看到了她,脸色随之一变。
57。057给情敌看的温柔
僵持中,又传来护士的声音,“楼沁家属,缴费单送来了没有?”
楼沁先错开眼睛,来到窗口,“我是楼沁,缴费那可能需要排队,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凌聿风的电话,刚看到他的名字,要拨,有人就从背后把她的手机从手中抽走。
凌聿风穿着黑色长款大衣,里面是精致的三件套西装,枣红色领带,踩着一双深棕色的绒皮皮鞋站在配药窗口,人高马大显得格外抢眼。
护士很快配好药,百十来平米的房间挤了四张病床和三十把椅子。楼沁被安置在第三排中间,她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护士把针头扎进她的手背,纵使她低着头,对面频频射来的目光还是让人无法忽略。
等护士端着托盘离开,凌聿风才站在她的左侧,手里还拿着她粉色卡通壳的手机。
“凌叔,你先回公司吧,我输完液自己回家。”
输液室人声嘈杂,她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她的眼神左瞟右瞟,就是不肯看向对面,以凌聿风的精明程度,不可能看不出什么。
他微微偏头,对面坐着一对和楼沁差不多年纪的男女,女生脸上挂着明显的敌意,男生显得平静一些,五官清秀。
凌聿风眉头轻蹙,男生的模样让他觉得有些眼熟。而且,他也没有错过男生眼中一闪而逝的恨意,即便消失得很快。
***
凌聿风就站在输液室的正中央,不像是来看病的,反倒是像拍杂志封面的,实在太醒目了。周围好多人都在偷偷瞧他,好像只有他自己浑然不觉。
楼沁拽了拽他大衣的衣摆,男人低头看过来,“凌叔,这里都是病毒,你还是……”
她刚说到一半,就被人打断,“凌总?”
一个花白头发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朝他们走过来,楼沁见碰到了熟人,马上松了手,凌聿风瞥了她一眼,才转过身,微笑,“李主任。”
两人握了握手,李主任问,“你怎么在这?生病了?”
“朋友病了,带她来输液。”
能让凌聿风带着来看病,这‘朋友’二字在李主任耳中多了几分暧昧意味,但一低头看到脸因发烧红扑扑的楼沁,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凌聿风的女朋友,怎么可能是个明显还在上学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