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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疏离,就连口气都淡漠的像个陌生人。
他曾经说过,笙箫,当你只有一只手能弹琴的时候,我会当你的另一只手。
不曾想,他迟了一步。
他喜欢看陌笙箫弹琴时的专注,却亲手毁了她弹琴的双手。
聿尊已经想不出来,他当初将离婚协议书丢给笙箫的时候,是多么狠绝,他明该不肯放手的,却不知被什么逼到那个份上,细想之下,竟也无人逼他。
陌笙箫捡起摔落在地上的包,“聿尊,你不想把我逼死的话,就让我在这地方好好生活,行吗?”她口气恳切,眼里却迸射出不容置喙的坚毅,笙箫抬腿就要离开。
“等等。”男人站在原处,“为什么要来这个地方?”
他的意思,她清楚不过。
他当初给过她一大笔钱,足够她过烧钱的日子,她没理由来临水镇,“因为我喜欢的人在这,就这么简单。”他什么都不知道,总比无休止地纠缠要来的好。
陌笙箫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咖啡馆。
聿尊回到座位前,桌上还有陌笙箫吃剩的几口蓝莓蛋糕。
笙箫在广场上越走越远,聿尊从口袋掏出香烟,点了几次,手里的烟火却始终对不准,服务员走过来,语气殷勤,“聿少,还需要点些什么?”
“滚!”男人陡然暴怒,手里的打火机砸在桌面上,迸射出去,“统统给我滚!”
服务员吓得忙噤声逃走。
被波及而翻倒的咖啡杯在桌沿不住打转,深褐色的液体蜿蜒至平滑的地砖上,发出嗒嗒的响声,聿尊心里充满烦躁,一把无名火无处发泄,他深吸入一口气,却发现胸腔疼痛难耐,气息呼出时,疼的越发撕裂蹙眉。
呼吸都会感觉到的痛,原来真的会存在。
陌笙箫在远处拦车,聿尊的司机走过来,没敢靠的太近,“聿少,是否要……”
聿尊叹口气,颀长的身子靠向椅背,他摇头,摆手示意他出去。
他和陌笙箫已然到了此种地步,如若不是强求,她是绝不会再上他的车。
笙箫坐上的士车,她调整好情绪,从包内掏出湿巾,将眼睛一圈的睫毛膏擦拭干净,她没有再化妆,只觉累得精疲力尽,挨着车窗就不想再动。
回到公司,她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又忍着饿工作,下班离开时,头重脚轻,身体很不舒服。
“笙箫,你没事吧?脸色这么苍白。”王姐同她一道走出电梯。
陌笙箫摇头,“没事。”
“呦,那不是你男朋友吗?”王姐伸手指向广场上的陶宸。
笙箫顺势望去,陶宸见她们出来,迎了上去,“笙箫。”
“你怎么会过来?”
“你们聊吧,我还得去接我女儿放学。”
陶宸点头,同王姐告别,他别过脸道,“以后你下班,我都过来接你。”
陌笙箫心头其暖融融,她挽住陶宸的手臂,“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没事的。”
陶宸停住脚,他心思细腻,看得出陌笙箫哭过,他抬起手在她眼角处轻揉几下,“笙箫,能哭出来并不是件坏事。”
陌笙箫回握住他的手,“陶宸,一直以来,我都将那道伤疤藏在你送我的手表下面,今天,当我撕开它直面时,我竟然能接受了。”哪怕当时心酸难耐,但回头细想,她已能豁然承受,不用再躲躲藏藏。
陶宸闻言,弯下腰在她额头亲吻。
笙箫将脸枕向他的肩膀,“陶宸,谢谢你。”
“谢我什么?”
陌笙箫挽唇,谢谢他这段日子地陪伴,他尽心照顾,无微不至,倘若她当时没有遇上陶宸,她是否还是那个蜷缩着身子躲在黑暗里面不肯走出来的陌笙箫?
笙箫抬起头,面色也比方才好了些,她眉角弯起,“就要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陶宸被她逗得忍不住笑出口,他手掌捂住陌笙箫的嘴,“不客气,不客气,不客气……”
二人拉着手,相携离开,“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醋溜土豆丝。”二人异口同声道。
并不宽敞的厨房内,挤进两个人后,连转身都有困难。
陶宸在边上切土豆丝,他耐性好,每次都能切得很细,陌笙箫将洗‘干净的鲫鱼放入锅中,她烧汤的时候并不下油锅,而是倒入清水,再放些黄酒和姜,在煮开时倒入食用油,这样的汤就不会油腻,口味清淡鲜美。她开到小火,秋高气爽,透过厨房的窗子,能望见马路边成排黄了叶子的梧桐树。陶宸低着头,砧板上的土豆丝极细,而且他动作熟稔认真,陌笙箫能够相信,他说过能接受她过去的那些话,他定然都能做到。
没有经历过聿尊之前,笙箫也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怀揣梦想,希望能飞跃到更广阔的领域,她不是没有野心,也有女人都有的小虚荣心,只不过她在聿尊身上栽得太重,太狠。原来,跟着个能驾驭得了一切的男人,并不是福,而是她的劫。
陶宸抬起头,见她视线出神地盯着自己。
他握住笙箫的手,发现她双手冰凉,“坐沙发上去看会电视。”
“还有几个菜没有炒。”
陶宸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带出厨房,“有我呢,等下我叫你。”
陌笙箫没有再坚持,她头晕脑胀,只觉很累。
吃晚饭时,笙箫精力不振,她草草吃了几口,就窝在沙发上休息。
陶宸收拾完出来,见她缩着肩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他走过去一摸笙箫的额头,烫的厉害,“笙箫,笙箫……”
陌笙箫眯着眼睛,没有丝毫回应。
陶宸忙拦腰将她抱到卧室,笙箫睡得迷迷糊糊,只知道一个劲喊难受,以前一个人的时候,她就最害怕生病,这时没有亲人在身边,感受到的孤独比平日里还要强烈。陌笙箫蜷缩在被窝内,忘记了这是在陶宸家,她想挨过去,等天一亮就去买退烧药,她先前读书的时候,都是这么过来的。
陶宸心细,家里的药箱一般的药都有。
他将退热贴贴在陌笙箫前额,笙箫只觉额头一股冰凉,没过多久,头也不像先前那样痛了。陶宸倒了温水,又给她喂两颗退烧药。
笙箫头部挨着枕头,渐觉舒服后,也有了睡意。
陶宸起身将卧室的窗子打开一条隙缝,他搬张椅子坐在笙箫床前,怕她烧退不了,耽误去医院的时间,所以他到很晚都没合眼。陌笙箫倒睡得很沉,到了后半夜,陶宸见她烧退下来,他将退热贴摘下,又喂笙箫喝了杯温开水后,这才松口气。
他趴在床边休息,也不敢睡过去,生怕退热贴拿去后反复,直到清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
陶宸见笙箫脸色恢复红润后,他才起身去厨房。
回到房间,陌笙箫还未醒,他疲倦不已,又趴在床沿准备眯一会。
笙箫睁开眼时,陶宸才睡着。
她揉揉眼眶,这才看清不是她的小房间,她想起昨晚的不适,再看旁边的床头柜有退烧药和水。她放下手,见到陶宸趴在她身侧睡得正熟,陌笙箫没有去叫醒他,她拿起边上的手机,给王姐发个短信,让她帮忙请一天假。
陶宸睡了十多分钟后醒过来,他抬头见笙箫半靠着床头,精神恢复的也不错,“什么时候醒的?”
“就刚刚。”
陶宸倦意正浓,陡然想起什么,他松开握住笙箫的手,“你再睡会,厨房的粥应该好了。”
陶宸去客厅给她倒杯水,笙箫拉住他的手,“你也累坏了,要不睡会吧,早饭我来做。”
“不用,你好好躺着。”
陌笙箫握住的手并未松开,“陶宸,我请了假,今天陪你。”
“好。”男人扬笑,又回到厨房。
笙箫躺了会起床,陶宸将粥端上桌,还有刚炒好的小菜,“发烧后嘴里会很淡,多吃点提提味道。”
陌笙箫被粥的热气氤氲的睁不开眼,陶宸格外细心,从柜子内拿出新的牙刷和毛巾,笙箫洗漱后吃了早饭,陶宸去浴室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笙箫,你在家看会电视,中午等我回来吃饭。”
“你还要去上课吗?”
他拿起衣架上的外套,“对,钢琴课没有老师代。”
“我和你一起去。”陌笙箫取过包跟在陶宸身后,“我舒服多了,现在去买菜。”
二人挽着手下楼,笙箫紧挨着陶宸,有说有笑,身后不远处,这一幕却都被蹲守的私家侦探给拍了下来。
陶宸中午回来吃饭,休息了会,便拉着笙箫要去学校。
“我去做什么?”
“尝尝当学生的滋味啊。”
午后,小朋友们都在睡午觉,陌笙箫在陶宸办公室坐了会,上课铃声响起,陶宸便拉着她走进教室。
孩子们一个个坐的端端正正,见到笙箫进来,大多数都捂着嘴在那笑。
陌笙箫却觉尴尬,脸不自觉泛红,“陶宸,我还是去办公室等你吧。”
“你站在我边上。”陶宸拉过她的手,“小朋友们,还记得陶老师前几天教你们的歌吗?”
“记得——”台下,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清脆响亮。
“好,那我们一起唱给姐姐听好不好?”
“好——”
钢琴声响起,孩子们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尽管参差不齐,但充满童音的歌声,尤为好听。
是一首《老鼠爱大米》
我听见你的声音
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
不敢再忘记你
……
笙箫嘴角浅弯,脑袋随着歌声轻点,孩子们各个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一个比一个唱的响亮。陶宸手指熟稔地滑过黑白键,到了后半段,孩子的声音陡然停住,陶宸接唱道:
我爱你
爱着你
就象老鼠爱大米
不管有多少风雨
我都会依然陪着你
我想你
想着你
不管有多么的苦
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
这样爱你
……
陌笙箫心头溢满感动,陶宸拉住她的手坐在钢琴前,两人合奏,笙箫也跟着他唱出声,孩子们的嗓音交相称和,在曲终时,他们从课桌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