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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眸色深沉,头微仰,两手拎东西,一动不动。
她头顶碎发偶尔蹭过他坚硬的下颔,触感是截然不同的柔软,有点儿痒;
周围空气多出一股女人的体味,是种独特香气,淡淡的,清新甜美,纯洁又诱人;
软嫩的小手在他裤兜里翻找,只隔了一层布料,毫无规律地扫过他左腿的外侧肌肉,滑腻腻的,温度微凉……
周围空气莫名变得燥热。
秦峥安静盯着天花板,喉头滚了瞬,唇抿成一条线。
未几,余兮兮终于摸到了一串冰凉的金属,收回手,把钥匙拿了出来,同时,步子往后撤。然而脚下却不知被什么绊了下,高跟鞋一崴,竟猝不及防撞进那人怀里。
额头磕着了,她吃痛,红唇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呻。吟,似有若无,“呜……”
理智同自制在瞬间瓦解。
几口袋零食同时落地。
黑暗中,男人单手勾着她的腰臀轻轻一提,抱起她,抵墙上,低头,狠狠吻住那张颤抖的唇。她全身一僵,张嘴想要说话,可他的舌已强硬闯入,吮舐,翻搅,勾卷,激烈得似要把她魂魄都吸出来。
“唔……”余兮兮在那热吻下颤抖,心脏狂跳,隐约预感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秦峥发狠亲吻她,大手顺着她纤细的手臂滑下,一路带起颤栗,然后,他从她手里拿过钥匙,单手箍紧那段儿小腰,单手开门锁。
很快,咔哒一声,门开了。
余兮兮的十指用力收握,紧张得小脸发白,颤声道,“秦峥,等等,你等一下,我还不想……”
下一瞬,人已被他打横抱起。
秦峥弓着身吻她,封堵她一切抗议和惊呼,踢上门,“砰”一声巨响,然后一把将她摁到门背后,高大身躯贴上去,细密的吻从唇游移到耳后,到脖颈,再笔直往下,到节拍混乱的心脏口。
余兮兮只觉脑中天旋地转,身前是他,身后是门,她被禁锢在极热和极冷的夹缝中间,如离开水的鱼,张着嘴也感觉不到空气。
好像快死了。
秦峥却在这时停下了一切动作,他箍紧她的腰,弓身,右耳贴上她心脏位置;一室的黑暗与寂静,那阵脆弱的心跳一阵快过一阵,似要突破极限: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他安静听着,粗糙的指轻轻抚摩她红肿柔嫩的唇,嗓音低得可怕:“兮兮。”
“……什么?”她应着,声音出口竟然又软又哑,抖得不成语句。
他抬起头,额头和她的抵在一起。
她闻到空气里极淡的烟草味,是他唇间的味道。
秦峥笑了下,“你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余兮兮微怔,不知什么意思。
他沉声道:“刚才,在车上。你想报答我什么?”
闻言,余兮兮离奇安静了几秒,脑海中忽然响起很多道声音,重重叠叠,形成环绕:
“我把你放在心尖儿上,你呢,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当然有关系,我是她男人。”
“每年的5月9号您都来看山狼,我们都习惯了。”
“特殊意义,为了记一个人。”
“军人最光荣的归宿,要么衣锦还乡,要么战死沙场。”
“你心里有我,怎么就不愿承认?”
……
她沉默,深深吸气,鼻腔里涌入他的味道,干净爽利,就好像真有点醉了。然后她抬起左手,缓缓抚过他凌厉的眉,棱角分明的脸,和略微干燥的薄唇,细嫩的指腹轻盈流连。
秦峥盯着她,气息微乱。
余兮兮说:“你的嘴唇好像有点干。”
“……”
她抬头,莹润透粉的唇朝他凑过去,轻声细语:“所以,我准备,送你一点润唇膏。”说完勾住他的脖子,挨近他,轻轻吻上去。
先是小心翼翼,带着试探,然后有点生涩地挑。逗。
秦峥眸光幽深,下一刻,大掌陡然掐紧她的腰。力道重,她微皱了下眉,随后便被秦峥整个儿拎起来抱进怀里,他捏住她的下巴,反客为主,深吻到她几乎要窒息。
余兮兮仰着头,闭着眼,眉心越皱越紧。
长久丢失空气,她的肺部已经传来丝疼痛,可比起他带来的身心刺激,这痛微不足道。悸动太陌生也太强烈,她被吞没,神思混沌了,嘴里只有他,心里只有他,全世界只有他。
秦峥抱着她进了卧室。
窗没有关,风吹进来,深色窗帘轻轻摇曳。
她躺在了床上,夏季衣物轻薄,脱起来毫不费劲。可秦峥显然没这耐心,大掌一扯,她的连衣裙变成破布被扔开,寸寸雪白在他眼前绽放,美得刺眼,像天山上的雪莲。
他眸色浑浊深沉,摸她的脸,紧绷着全身肌肉,哑声低低道:“给么?”
“……”余兮兮脸红得能滴出血,没答话。
秦峥看出她迟疑,贴近她,下颔用力蹭她通红的颊,一字一句,沙哑轻缓:“余兮兮,我喜欢你,想要你。认真的。”
她紧张得心口发紧,手掌心儿里全是汗,良久,咬了咬唇,极小声地道:“我,我没什么经验……”话说一半儿,实在难为情,没把后边几个字说出来,而是顿几秒,更小声地说:“你记得要温柔一点……”
这话娇娇弱弱,无异于首肯。
他勾嘴角,在她粉嘟唇瓣儿上咬了口,哑声:“好。我尽量。”
八百年没开过荤的狼,吃肉的时候要温柔,难度可想而知。秦峥咬牙克制着,把那白软身子拎进怀里,亲了又亲,哄了又哄,耐心等她放松,然后才紧绷着下颔准备进入主题。
指,火热粗糙;吻,缠绵流连。
余兮兮十指紧紧揪住床单,咬着唇,蹙着眉,大眼迷离。有点忐忑,有点害怕,又有一点点的期待。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秦峥眸色灼暗,自顾自继续,没听见似的。
怀里的小东西却弱弱挣扎了下,声音娇媚得能掐出水,“秦峥……你电话响了。”
“别管。”
“……呜!”她一抖,脚趾头都轻轻蜷起,呜咽着挤出一句:“你、你先接电话,这么晚了,肯定是要紧事的……”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滞。
几秒后,秦峥埋头,狠狠啃了口那两瓣儿红艳艳的嫩唇,“先待着。”说完把她搂怀里,长臂伸出,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接起:“喂。”
听筒里传出董成业的声音,试探中带几分凝重:“峥哥,你现在方便出门儿么?”
☆、第27章 Chapter 27
Chapter 27
“峥哥; 你现在方便出门么?”老董问。
秦峥听出他语气不对,沉默半秒,眼底浓烈的欲。望冷凝几分,“有事儿?”
“刚才有弟兄来电话,说好像看见‘眼镜蛇’了。”董成业顿了下; “就是那个翻译。你还记得不?南帕卡身边儿……”
话还没说完便被对方打断,“在哪儿。”
“华宁路三段。”
电话瞬间挂断。
一阵冷风嗖嗖灌入窗洞; 凉意透骨。余兮兮冷得缩脖子,秦峥看见; 一把扯过被子将她裹怀里; 紧搂着; 下巴抵她头顶,眸色黑暗而阴沉。
几秒后; 他俯身吻她额头; 轻声:“乖,你睡。我得出去一趟。”
她仰头看他; 静了静,然后缓慢点头:“……哦。”
秦峥又捏了捏她的下巴; 没多解释; 下床; 穿鞋; 套上衣服开门,大步离去。
眼镜蛇,真名刘万; 缅甸毒枭南帕卡身边的华人翻译员——2014年5月,射杀中国特种兵陈安国后潜逃,和南帕卡集团一同销声匿迹。
秦峥离去后,屋里只剩余兮兮一人。
没有开灯,窗外,月亮也被浓云遮住,一室陷入漆黑。
不多时,楼下隐约传来汽车发动引擎的声响。
余兮兮安静听着,等轮胎碾过路面的声音消失后,她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四肢无意识地蜷起,缩成一团,莹润雪白的肩头露在空气中,还残存一丝动情后的淡粉色。
起风了,流动的冷空气窜进来,带起阵阵凉意。
余兮兮拉高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都包得严严实实。然后,闭上眼,深呼吸,催眠自己入睡。
几分钟死寂。
“靠。”
忽的,床上的人终是没忍住,咬着后槽牙蹦出一个字儿来。
余兮兮睁开眼,云散开了,月光洒落,依稀照亮她的脸:眉头紧皱,齿尖咬着下唇,用力到唇色泛白。
她后悔了。
不是后悔让秦峥走,而是后悔他走之前,自己没多叮嘱一句“小心”——深更半夜从她床上往外赶,他那身份,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会是什么事。
余兮兮眯眼。
华宁路三段?
刚才隐约听见的,好像是这个地址。
*
秦峥到华宁路时已是凌晨三点,透过车窗往外看,笔直的一条开阔大道进入视野,只两三行人,路灯是冷黄色,灯杆子在地上拉起一排黑影。
黑色吉普靠边停下。
秦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唇紧抿,左手拇指摩旋打火机的齿轮,火星忽闪忽灭。片刻,他摁亮手机屏幕拨出一通电话。
很快,董成业的声音从在听筒里响起:“喂?峥哥。”
“我到了。”
董成业应一声,“那你具体在什么位置?”
秦峥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