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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绕了个圈子，再次询问麦小余，结果麦小余又用同样的话应付他。
黄磊急了：“行，我以后不问了。不过你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宣发不到位，又或者院线不排片，别怪我跟你拼命啊！”
这是麦小余跟黄磊相处融洽的原因之一。
黄磊如此关心电影的宣发工作以及能否上映，说明他对电影很上心。换成裘云辉，丫才不会在乎那么多，拍完拿钱拍屁股走人，电影爱上映不上映。
晚上回到家，麦小余照例先打开电脑，登陆麦子和小麦的微博，看看每天增加的粉丝以及持续增长的活跃度，然后从角落里翻出那张999纯金名片。
“海联集团上海海联电影院线有限责任公司。虽然你是证券部总监，不是发行部总监，不过你姓陈……”
……
李雪带着剧组工作人员和萌人的员工，以及部分自告奋勇的会员，用时两天完成了舞台搭建工作。
这期间，黄磊带着剧组继续拍摄女主和反派等配角的戏份，麦小余则带着黄渤邓超来到MLGB录音棚，录制《小苹果》、《我的滑板鞋》和《我相信》三首歌。
“小鱼儿的歌？”刁祎拿着歌谱，鄙夷的问麦小余。
键盘手好奇：“毛哥，小鱼儿是谁，很有名吗？”
“一垃圾词曲人！《十年》你不听过吗，无病呻吟不知所谓。”
“哦，是那个傻逼啊。”
因为《BillieJean》，得知麦小余再次来录歌，刁祎的小伙伴们都赶来了。
横扫六大音源网站的《十年》，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如同《小苹果》和《我相信》一样。
在刁祎和他的小伙伴眼中，《十年》是蒙骗痴男怨女的；《小苹果》是哄那些智商有缺陷的；最差的是《我相信》，简直在欺骗全社会！
看看第一句“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你也不怕被太阳烤死！
还“世界等着我去改变”，你有那本事吗？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你伸一个试试，我就不信你能碰到天！
最讨厌的就是励志歌曲，愚弄所有人，好像只要你努力就能成功，骗谁呢？
这个社会，是努力就能成功的吗？
励志歌曲和封建社会用儒家礼教圈养百姓有什么区别？
电影压轴的歌曲《我相信》，被刁祎和他的小伙伴贬得一无是处。用他们的话说，小鱼儿创作出这首歌，简直是人类公敌，跟传销分子洗脑普通人一样无耻。
歌曲就应当反映现实，唱出真实的心声，别整那些镜花水月虚头巴脑的东西。
这首《我的滑板鞋》就不错。
从歌词角度讲，这首歌具有浓厚的德国表现主义色彩。
表现主义艺术的特点，简单说就是通过扭曲现实与抽象化的手法去表达内心的情感，常常具有强烈的孤独、恐怖与犯罪色彩。
仔细品味的话，还能从这首歌里听出些普鲁斯特的韵味……
说着说着，刁祎还带着他的小伙伴们唱了起来。
“嗯，这首歌……与其说是歌曲，不如当做一种不同于歌曲的新艺术形态，其中有不少可把玩的味道。小鱼儿的水平还行，总算没让我太失望。”刁祎如是说道。
麦小余的小伙伴——黄渤和邓超都惊呆了。
麦小余笑笑没有解释。
梦中的世界，《我的滑板鞋》争议极大。
喜欢的吹成是神曲，不喜欢的说这根本不是歌，是噪音。
看样子现实世界多半也会和梦中一样。
争议可是个好东西，艺人明星雄起道路上必不可缺。
争议的越凶，说明关注度越高；关注度越高，出镜率越高；出镜率越高，距离成名还远吗？
好吧，《我的滑板鞋》可能会有不少人不喜欢，这不还有《小苹果》和《我相信》吗？
三首歌，总有一款适合吧？
实在不行还有太空步呢！
到时候，我就不信炒不红黄渤和邓超的组合！
第124章 好大的饼
刁祎和他的小伙伴有着专业的职业操守，不论他们对麦小余带来的三首歌评价如何，歌曲录制工作从不马虎，极尽全力追求尽善尽美。
MLGB录音棚的宗旨是：MLGB出品，必属精品。
歌曲录制过程中，邓超遭了不少罪。
黄渤少年时便开始唱歌，组乐队，出专辑，跑夜场，驻酒吧，唱歌一直没落下。
没混出头那是命，他的唱功不容置疑。
刁祎等人对他较为满意，主要在换气、发声等技巧方面指点两句，就OK了。
邓超不行。
邓超和麦小余的水平差不多，都属于KTV唱出来的麦霸。
在KTV唱歌，听到的是经过音响修饰过的声音。加入了较大程度的混响效果，使人声与其相混合，弥补了演唱中的不足与缺陷。
录音棚里录音，使用的全部是专业录音设备，还原性无与伦比。为了保证录音师监听并根据每个人的不同进行混缩，录音时一般都不加任何修饰，记录原声原唱。
邓超唱功中的不足，在刁祎等专业人士耳中无限放大。
气声与共鸣，真假声转化，颤音挫音的运用……连站姿和情感都没放过，批得邓超灰头土脸。
麦小余没干涉，任由刁祎和他的小伙伴喷邓超。
邓超没有被喷急眼，很谦虚的接受刁祎那帮人的……指点，主动拿出纸笔记录。
他的态度最终赢得刁祎等人的好感，练习大半天后，勉强可以进棚录制。
黄渤和邓超合唱的三首歌，录制了两天半。
虽然到最后，刁祎等人还是认为邓超的演唱存在不少瑕疵，但是录音棚可以进行后期处理。
消噪，对轨，电子管模拟器插件处理，C4人声压限插件处理，动态处理，混响……
梦中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都有一种歌手，被称为棚虫歌手。成名后习惯了录音棚各种后期处理的简便高效，疏于唱功基本功训练，以至于现场演出……
MLGB的后期处理水平同样很高，三首歌录好试播，听得麦小余、黄渤、邓超双眼放光。
刁祎冷冷道：“棚虫歌手是对音乐的极大不尊重，这次就算了。但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棚虫歌手，以后MLGB恕不接待！”
通过录制期间的接触，黄渤邓超已经熟悉了刁祎及其小伙伴的尿性，也知道刁祎是为他们好，只是……
我们将来要当歌手吗？
回去的路上，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黄渤和邓超。
两人坐在沃尔沃后排小声商量片刻，问正在开车的麦小余。
“麦总，公司未来给我们的定位是什么？”
“演员还是歌手？”
麦小余放慢速度，找个地方停下车，转过头认真看着他们。
“你们的想法呢？”
我们的想法？
黄渤和邓超自己也不知道。
黄渤从小喜欢唱歌，这么多年一直追寻音乐梦，南下北上到处闯荡。
多年过去，曾经跟他一同酒吧串场、驻唱的歌手，不少都红了，顺利步入乐坛，成为歌手、歌星，而他还是老样子。
因此他才打算改学表演，报考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
邓超也喜欢唱歌，可以算是优秀的业余歌手，但毕竟不专业。
录歌这几天，刁祎他们指出他身上太多问题，弄得他对自己能否成为歌手心中没底。
两相对比，似乎演员的道路比歌手稍微容易点？
说着说着，黄渤和邓超达成共识，还是演员好了。
“小鱼儿的三首新歌怎么办？”麦小余降下车窗点上烟，悠悠的问了句，“将来电影上映后，难道交给别人，让别人唱让别人出专辑？”
“麦总，你的意思是……”
“现在你们什么都不用想，专心拍好电影。如果电影火了，歌手演员还不随你们挑，影视歌三栖又有什么问题？”
影视歌三栖……
这个饼太大，黄渤和邓超噎住了。
麦小余重新发动汽车：“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是你们的重头戏，别迟到了。”
先送黄渤回家，然后送邓超。
邓超下车的时候，麦小余突然叫住他：“超，你觉得毛哥那帮人怎么样？”
这是几个意思？
邓超不解，愕然看着麦小余。
麦小余又道：“有没有想过拜师？他们脾气臭了点，但是人不错，对事不对人，对音乐的理解有自己的一套。混娱乐圈，技多不压身，你好好考虑一下。”
在他看来，刁祎那帮人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退隐山林的老怪物。
脾气古怪，武艺高强，一身本领，嗯，没有传人。
然后有一天，或从山崖上坠落，或从河水里飘来，总之会有一个天资聪颖骨骼惊奇的年轻人，以另类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经过重重考验，最后拜师学得一身本领。
麦小余希望邓超能成为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
想到刁祎等人的臭脾气，邓超迟疑道：“他们会答应吗？”
“好为人师是人之常情，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总喜欢骂这个骂那个？至于说他们是否答应，就要看你怎么去做了。”
最后送给邓超一句“事在人为”，麦小余开车离开。
通过后视镜，看到邓超站在路边若有所思，麦小余哼起了欢快的《小苹果》。
三首歌录制完成，标志着剧组的拍摄进入重要环节。
《我相信》的前半部分，主要讲述高中时期的青葱岁月，勾起观众回忆；而后半部分，则围绕选秀舞台，构织成人世界的童话。
退去青涩，日渐成熟，生存在这个操蛋的社会，儿时的梦想还在吗？变味儿了吗？
次日，剧组正式移师民办高校报告厅，开始拍摄邓大宝和黄小帅的选秀戏份。
《小苹果》，《我的滑板鞋》，《我相信》……
拍摄时，不需要黄渤和邓超真的大声唱出来，只要跟着音响里播放的歌曲，把握节奏对准口型就行。杀青后会有专门的影视后期制作。
拍摄期间，麦小余接到了苏有朋的电话。
“麦子，我听刁祎说，你去他那儿录了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