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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急?”黄雅倩十分失望。她本来想好了,等季半夏来了,她就好好劝劝她,争取今天就让傅斯年和她和好。
可一见面,季半夏一抽回自己的手,她的千言万语就再也没办法说出口了。
直到现在黄雅倩才发现,季半夏看似温和,其实她的气场丝毫不逊色于傅斯年。
“嗯,我回头还有事。”季半夏回答完,就站起身来:“黄阿姨,你忙你的,我上楼去拿东西了。”
“也好。你快去吧。”黄雅倩无奈的点点头。
傅斯年还去公司,现在应该还在楼上,让他们俩见一面,说不定吵吵闹闹也就和好了。
黄雅倩忧心忡忡地坐在沙发上,季半夏回来之后,没问过一句傅斯年,看来气还没消。
不过,傅斯年昨天深夜从城里赶回来,肯定是为了今天跟季半夏见面的。这一点,黄雅倩还是很笃定的。
就看傅斯年能想出什么高招来哄好这个倔丫头了。
章节目录 简直一模一样
楼梯静悄悄的,季半夏拾级而上,手心开始渗出细细的汗珠。
没错,她还是紧张,想到要见到傅斯年,她还是会紧张。
季半夏,你可真没出息啊。她在心底默默地鄙视自己,咒骂自己。
高昂起头,她加快脚步,一鼓作气走到房间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推开了房门。
一室静谧。窗帘的白纱被微风轻轻拂动,房间里空无一人。
并没有傅斯年的身影。
季半夏紧绷的身体忽然就泄了气,她虚脱般靠在门框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傅斯年不在。他不想见她。他竟然不在。
季半夏怔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半晌,才自嘲般笑了笑。傅斯年果然是聪明人,直接连见面都省略了,这样多好。省得尴尬。不是吗?
她的东西不多。衣服什么的她都不要了。晚晚的照片、遗物还有大学时代一些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也只装了一个小小的箱子。
傅斯年送她的那些礼物,珠宝首饰,名表包包,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她一样都没带。这些,她都不需要了。
收拾好行李,转过身,她最后看了一眼这间屋子。
青春,爱情,孩子,都没有了。属于她和他的时光,已经彻底结束了。
季半夏从包里拿出结婚戒指,端端正正地放到床头的矮几上。傅斯年的手表也扔在矮几上,看来他昨晚是在家的。
一大早,为了躲她,匆匆出门,手表都忘记戴了。
季半夏讽刺的笑笑。何必呢,相识五年,原来他根本就不了解她。她季半夏,根本就不是一个纠缠不清的人啊。
再没什么停留的理由了。再见。季半夏轻声道别,和往事道别。
拎着小箱子,她走得飞快,此时此刻,她只想快点离开。胸口憋闷的无法呼吸,她想离开这栋让她想流泪的房子,到一个能畅快呼吸的地方去。
“半夏!这就走吗?不留下来吃午饭?”黄雅倩又惊讶又失望。
斯年不是在家吗?怎么两个人没谈谈?
“不用了,黄阿姨。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季半夏笑着解释。
很明显的托词,可黄雅倩却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她有什么立场来挽留?那个能挽留季半夏的身份,是她打算终身埋藏的秘密。
秋天的庭院一片萧瑟,朦胧的泪眼中,季半夏看见枯黄的树叶被风卷着落下,仿佛一场悲伤的雨。
不许哭!不许哭!季半夏你不许哭!
她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最后,她的长发像一面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她终于跑出了这栋宅子,跑出了傅家,跑出了傅斯年的视线。
三楼卧室的露台上,傅斯年默默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再也看不见了。
刚才,他就站在卧室旁边的套间里。他浑身僵硬地听着她收拾行装,他犹豫了千百次,挣扎了千百次,他几乎把拳头攥碎,牙龈咬碎。
如果,如果季半夏能走到他的面前,也许他会不顾一切地告诉她真相。他会把自己的无能展示给她,把自己的伤口摊开给她看。
可是并没有。
听见她离开,他踉踉跄跄地走出书房,只看见了床头矮几上的那枚戒指。
端端正正放在正中间,圆圆的一个圈,仿佛一个认真写好的句号。
他突然觉得腿软,站不住似地跌坐在床上。拿起那枚戒指,傅斯年双手捂住脸,只觉得四肢百骸都在痛。
流不出眼泪,却比死更加难受。
他冲到露台,他想大声喊住季半夏。可他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纵情恣肆地奔跑,跑得那么快,她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离开他。离开所有的过去。
是真的,结束了。
而他求仁得仁又何怨?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半夏这样的女孩,就像一株倔强的太阳花,只要有阳光,她就能郁郁葱葱,就能开出最美丽的花朵。
她永不认输,永不放弃,永远不会被挫折压垮。
他何必做那道阴影呢?他就当一块沉默的岩石,在旁边默默地守护她就好。
半夏这么好的女孩,值得一个更完美的丈夫,几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值得儿孙绕膝,福泽绵长。
傅斯年取下自己的婚戒,将季半夏的戒指套在自己的尾指上。
珀金的单圈,仿佛一个怀抱,她永远陪着他。
季半夏跑的精疲力尽,气喘吁吁,等在外面上山道上的出租车司机惊讶地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女乘客。
“师傅,走吧。”季半夏擦擦眼泪,哑着嗓子道。
车缓缓行驶在山道上,季半夏闭了眼不去看外面的景色。每离开一米,她的疼痛就加深一寸。
手机铃声响了。刘郴的电话。
季半夏接起电话:“有事?”
电话另一头的刘郴噎了一下。半夏这语气,实在实在太像傅斯年了!!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你怎么样了,行李拿到了吗?傅斯年没难为你吧?”刘郴稳稳声音,关心道。
难为她?傅斯年怎么会难为她呢?难道刘郴还以为傅斯年会纠缠她不成?
季半夏笑笑:“拿到了。我在回家路上。”
傅斯年根本见都懒得见她。他比她更狠。她不得不承认。
“那好啊。我在开德路等你,咱们一起吃饭吧?庆祝你重获新生。怎么样?”
季半夏没有说话,重获新生这个词突然让她想起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离婚协议。
她没拿到傅斯年签字的离婚协议!
她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满脑子都在纠结傅斯年竟然不见她,满脑子都想着赶快逃走。竟然忘记了离婚协议!
“好。一会儿见。我先打个电话。”季半夏心不在焉地回复了刘郴,赶紧挂断了电话。
手指毫不犹豫,她拨通了傅斯年的手机。
不能再拖延,再拖一秒钟,她的勇气就会消失。
仿佛等了很久很久,傅斯年才接起了电话。
章节目录 挂她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季半夏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47天,这是她第一次和他交谈。眼泪又不自觉地涌出眼眶,季半夏压抑着呼吸,怕被傅斯年听出自己的异样。
紧绷的沉默中,傅斯年终于开口说话了,声音清淡,仿佛初次相识:“有事?”
淡定从容,冷漠疏远。在他的声音里,仿佛那五年的时光从来不曾存在,仿佛他们从来不曾相爱过,从来不曾许下白头偕老的誓言。
这两个字,像一盆冰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季半夏握住手机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她深呼吸一下,声音又冷又硬:“离婚协议,你什么时候给我?”
傅斯年又沉默了。季半夏握着手机,等着。
怎么,不方便说话吗?旁边有别人?是谁?苏樱?还是其他人?
“下周一,我会把协议寄给你。”傅斯年很快的说完,不等季半夏反应过来,就挂断了手机。
听着断线的声音,季半夏突然想狂笑一场。
原来放不下的,只有她一个。傅斯年连话都不想跟她多说了,优雅的绅士,开始了!
哈哈哈,其实从来不是她不要傅斯年,是傅斯年不要她了。
从他抛弃豆豆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不想要她了。
再哭这最后一次吧。从今以后,她不会再为他流泪。没有傅斯年,她一样可以过得幸福开心。
刘郴早早就等在路口,见她过来,直接牵了她的手就往前走。
“你发什么神经?”季半夏挣脱刘郴的手,有些不悦。
刘郴笑嘻嘻的:“趁虚而入呀!趁你心情不好需要慰藉,给你送温暖呀!”
“送你个头!”季半夏没好气甩开他的手:“大街上别拉拉扯扯的,影响我的行情。”
“哦?”刘郴双眼闪亮,盯着她的眼睛:“这么快就开始担心影响行情了?”
“是啊。”季半夏无所谓道:“人总要向前看。我总不能一辈子孤单终老吧?”
刘郴激动得连连点头:“对对,你这个思路完全正确。人总要向前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忘记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是赶快接受另一个男人。”
季半夏懒得听他胡扯,甩开他径直往前走。
下周一之后,她就彻底和傅斯年没关系了。这个事实,犹如一枚钢针,让她无论是说是笑,是站是坐,心里都是痛的。
不过,一切总会过去的。人总要向前看。她绝不会因此变成一个怨妇。
爱情会辜负你,工作却不会。季半夏对即将到来的上班生涯充满了期待。重新回到职场,重新为理想打拼,这太让她振奋了!
和刘郴吃完饭回到家,赵媛正好也打电话过来了。听季半夏说完去傅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