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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正的脸色难看之极:“斯年!婚姻不是儿戏,这么多年,浅秋和你相濡以沫,还给你生了漂亮乖巧的儿子,家里家外的帮你操持着。你怎么说离婚就要离婚呢?”
“昊昊是浅秋和翼飞的儿子。”傅斯年淡淡道。语气无悲无喜。
一句话,让顾启正和白慈心的指责戛然而止。二人对视一眼,齐刷刷地看向傅斯年。
傅斯年完全没料到顾启正和白慈心会是这种反应,心中咯噔一下。
看他们二人的表情,分明就像——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昊昊的身世你们也知道吧?”傅斯年的心越来越凉,从他回到a市,身边的谜团就越来越多,顾浅秋给他灌输的,为他描述的世界一点点崩塌,她只告诉他她愿意让他知道的事,除此之外,全是谎言和掩饰。
面对傅斯年的质问,白慈心和顾启正都没有说话。默认了此事。
气氛凝重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叮”的一声,急救室的灯灭了,三人都转眸朝门口看去。
顾浅秋被推了出来,脸露在被单外面。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白慈心焦急地问道。
“流血过多,人还很虚弱,不过没什么大碍。”医生见惯不怪地答了一句,吩咐护士把病人推进病房。
顾浅秋在医院住了半天就回家了。白慈心想接顾浅秋回顾家休养,顾浅秋却死活不同意。
“妈,我还是回自己家吧,我们家离幼儿园近一些,省得昊昊奔波。”
白慈心看着女儿苍白的脸,眼眶又是一红。她知道顾浅秋的心思,说是怕昊昊奔波,其实司机开车送昊昊上下学,哪儿有什么奔波的。只不过是顾家没有傅斯年罢了!
她这个女儿,吃亏就吃亏在对傅斯年太痴心。
傅斯年很沉默,但顾浅秋的照顾却一点不落。被傅斯年抱上车的时候,顾浅秋微微闭上眼。
四年前,傅斯年和季半夏伤透了她的心,她对傅斯年的恨已经彻底压倒了心中那点爱意。
可当傅斯年婴儿般纯洁无辜地躺在病床上,当他再也不会漠视她,冷淡她,伤害她的时候,当他完完全全地属于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的爱又回来了。
她爱这个男人,从二十年前到二十年后,一如既往。
公司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安顿好顾浅秋,傅斯年连饭都没时间吃,就匆匆去了公司。
小张端着补品走到顾浅秋的窗前:“太太,我喂你吃点吧。你身子这么弱,一定要好好补补。”
顾浅秋摇摇头:“你们分着吃了吧,我没胃口。昊昊今天乖吗?”
“很乖,早上送他去幼儿园的时候,他还问呢,怎么爸爸妈妈都不在家。我告诉他爸爸妈妈有事出去了,昊昊要一个人上幼儿园,他一点都没哭闹,很乖地就跟我走了。”
“嗯。”顾浅秋欣慰的点点头。
小张看着她手腕上缝合的伤口,不忍道:“太太,你真是太狠心了,怎么把自己割这么深啊!这该多疼啊!”
顾浅秋也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白皙娇嫩的肌肤,新缝合的疤痕丑陋不堪。她凄凉一笑,没有说话。
“真是太吓人了!之前你不是跟我说,只是故意做做样子,你稍微弄破点皮,我马上去喊傅先生。你怎么会来真格的呢?”小张心有余悸。
“不来真的,怎么能骗到傅斯年?”顾浅秋的目光看向窗外,树叶已经失去了夏日的浓绿,秋天真的快来了。
傅斯年是多么精明的人。只是做做样子,他怎么会信?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除了自杀,除了卧病在床,还有什么能阻止傅斯年离婚的脚步呢?
除非她再怀上他的孩子。可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傅斯年在**上,一直都比较节制。更何况现在他已经跟她摊了牌,怎么可能再和她有肌肤之亲呢?
季半夏。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季半夏。
四年前和季半夏交手太多次,顾浅秋对这个名字已经腻歪到了心坎里。现在,她不敢轻举妄动,季半夏如果出了什么事,傅斯年肯定会猜到是她做的。
顾浅秋第一次感到黔驴技穷,她手中的。现在她穷途末路,只能寄希望于傅斯年的不忍心。
去公司的途中,傅斯年收到了季半夏发来的消息。
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照片:写字楼方方正正的窗户,以及窗外一碧万顷的蓝天。
傅斯年想了想,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哇!傅总竟然不好好上班,竟然上班时间偷偷打私人电话!”季半夏接起傅斯年的电话,声音很轻快。
傅斯年想好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喂?怎么不说话?被我训哭了吗?”季半夏还在嘻嘻哈哈。
“半夏,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傅斯年费力地说道:“浅秋试图自杀……刚摆脱危险。”
“……”
季半夏不知该说什么。表示惊讶,表示惋惜,表示祝福,都不合适。想必是傅斯年跟她摊牌了吧,所以她才会这样做。
季半夏也没想到,离婚对顾浅秋的打击竟然这么重。
“这段时间,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联系吧。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经不起刺激。”傅斯年的声音里,有明显的内疚。
季半夏很快回答道:“好。你好好照顾她吧。一切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说。”
她无法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她的内疚和害怕,并不比傅斯年少。
她不喜欢顾浅秋,但一条生命以死抗争,这种绝望和崩溃,已经足够让人不安、自责。
章节目录 下三滥的招数
顾浅秋自杀后,季半夏就再也没主动和傅斯年联系过。傅斯年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二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连翘和洛洛还住在傅家,季半夏也没有听傅斯年的话,给连翘打电话或者发消息解释。清者自清,亲妹妹都不相信她的人品,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连翘发在朋友圈的状态,她应该过的还不错,每天养养花做做菜,烤点蛋糕饼干,洛洛的小脸也养得圆圆的。
季半夏恍然意识到,这种清闲安逸的生活才更适合连翘,以前每天要去烘焙店上班的生活,对她来说真的太辛苦了。
这样也好,连翘得到了适合她的生活。她这个姐姐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就在季半夏松一口气的同时,连翘的处境正前所未有的艰难。
虽然傅维川动用人脉和金钱压下了丑闻,但在董事会内部,对他的质疑却仍在发酵。
傅维川掌管华臣四年,华臣虽然也小有成就,但高层人事变动却非常频繁,许多高管对傅维川独断专行的作风心怀不满,颇有微词。
之前傅斯年养病也罢了,现在傅斯年回来了,一手培植了寒武纪,并且还发展得势如破竹,董事会一帮人更加怀念起傅斯年时期华臣的高速发展了。
傅维川的地位风雨飘摇,傅冀南还好,宋婉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每天都焦躁不已。
认定了傅维川的丑闻是季半夏捅出去的,宋婉丽对连翘的态度开始有了微妙的改变。
宋婉丽的态度直接影响了傅家下人对连翘的态度,她们越来越轻慢,有一天连翘想做玫瑰甜点,想到花园里有新鲜的玫瑰,便让一个叫小莲的佣人出去摘一些。
这天太阳有些毒,玫瑰园里也没什么树荫,小莲便老大不高兴地跟另一个佣人嘀咕起来:
“又不是什么正经的少奶奶,仗着生了个孩子而已。还没过门呢,就这么多事。”
“嘘,你小声点,别被她听见了。”
“听见又怎么样?大夫人现在不怎么喜欢她了。你没看出来吗?就连少爷对她也没那么热乎了,估计新鲜劲过了吧。”
站在壁柜旁准备拿东西的连翘,听见二人的对话,心一下子揪紧了。
她感觉没那么敏锐,如果不是下人说,她真的还没意识到宋婉丽和傅维川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
宋婉丽每天不是出去购物就是找一帮阔太太来家打麻将,除了洛洛,和她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话题。
傅维川最近也总见不到人影,说是公司局势不稳定,每天都去公司盯着。晚上常常都是她睡着了,他才回来。
往日那么贪恋她的身体,现在也很少要求亲热了。
连翘越想越灰心,怔怔落了几滴眼泪下来。
玫瑰点心也不想做了,连翘拿了手机走到外面去给傅维川打电话。
“喂?有事吗?”一听到傅维川的语气,连翘的心就疼了起来。
他的语气非常的不耐烦,似乎很不欢迎她的电话。
连翘鼓起勇气:“维川,我有句话想问你。”
“什么话?”
“你还爱我吗?”连翘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没事就多出去走走,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我现在正忙着,先挂了。”傅维川挂了电话,继续开会。
会议室里,除了傅老爷子,董事们悉数到齐。
今天的会议,讨论的就是傅维川的职位变动。董事会的意思很明白,傅维川要么离职,要么退居二线做执行副总。总裁的位置,将由傅斯年来担任。
连翘并不知道董事会上的血雨腥风,她拿着手机呆呆的站着,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一直被姐姐保护得很好,再加上美貌这张通行证,从小到大,她的日子虽然过的贫寒,却也没受过太多的委屈。
她接受不了傅维川的不耐烦和敷衍。
也许当初姐姐说对了,傅维川爱的只是她的容貌,时间久了,看多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傅家祖宅里,傅老爷子正在做傅斯年的思想工作。
“斯年,这是多好的机会,你也知道,相对于维川,我更希望你能接手华臣。”傅震庭苦口婆心:“维川的能力是有的,但他的性格,注定不能担当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