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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f市的化工厂。所以,我来了,但今天去过化工厂之后,发现里面没有人!”
“什么时候的事?”
萧祁眸子闪了闪,“一个多星期之前吧,我想看看对方到底要搞什么把戏,所以没有直接过来。今早刚到的,但……好像来晚了!”
“你之前和‘蝌蚪’的人接触过?”
陆凌邺的眉宇泛起了深深的褶皱,这事会牵扯上萧祁,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没!”
萧祁抽着烟,脑海中也不停的回想,‘蝌蚪’的人,他似乎没有直接接触过。
但是……
“怎么?最近你们都打算呆在f市?”
“嗯!”
萧祁蹙了蹙眉,“g市那边都不管了?”
“不需要管什么!”
“i。u呢?对了,你儿子交给谁了?”
陆凌邺将烟头丢在地上,以脚尖拧灭,“i。u不用你操心。至于儿子,他在很安全的地方。”
萧祁气得想给他一拳头,“你这不是废话嘛!”
“明天,回去吧!”
“不行!你把顾砚歌交给那妞儿,我不放心!”
陆凌邺的手拉开客房的门,在转身离开前,说了一句,“今天就算不是你,也会有别人出面!”
“我c,陆凌邺,你他妈啥意思!你说爷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呗?”
萧祁震怒的吼声被阻隔在门板之内,站在房门口,陆凌邺的眸光深入寒潭。
‘蝌蚪’的人盯上了萧祁,这在他的意料之外。
门口,不远处的楼梯边,顾昕洺靠在扶手上抽着烟,见他走出来,蹙眉,“怎么样?”
陆凌邺眼睑低垂,“萧祁被盯上了,派几个人,护着!”
“管他干嘛!丫不是天天挺牛逼的吗?”
顾昕洺冷嘲,而陆凌邺则薄唇紧抿,“安排吧,他公司的资金断了。之前强行提取过多资金,银行账户被冻,有人要利用他!”
“银行账户被冻?是不是那次为了帮大嫂……”
顾昕洺话没说完,就见陆凌邺的俊彦深沉了几分,“尽快让研究所给报告!”
见陆凌邺话锋一转,似乎并不想再提及萧祁的事,顾昕洺也顺势点头,“已经交代下去了,只是不知道那东西在季晨体内多久,就怕有后遗症!”
“先查!”
“嗯!”
回到砚歌的房间,已经是半夜三点。
砚歌一个人睡在床上,小脸儿红扑扑的,但睡梦中她的眉心也颦蹙着。
陆凌邺和衣躺下,将砚歌连人带被轻轻搂入怀里。
这微小的动作,仍然惊动了砚歌。
“嗯?小叔?”
砚歌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睁开眼就往他的怀里钻,“怎么才回来?”
“嗯,睡吧。”
砚歌的脑门在他的下颚上摩擦了几下,“几点了?”
“三点!”
“哦,我梦见初宝了……”
砚歌说着就摸上了自己的小腹,这让陆凌邺看得揪心。
他轻轻扭头,在砚歌的眼睑上落下一吻,“等过一阵子,就接他回来。”
砚歌窝在他的脖颈处点头,“初宝肯定会怪我们的。”
“没事,有我!”
“嗯,哈维会照顾好他的吧……”
话说到这儿,砚歌头一沉,又睡了过去。
而陆凌邺则薄唇微哂,能照顾好初宝的,从来都不是哈维。
……
自从将少然和季晨救回来之后,除了在街头遇见过一次塔德普,也就是托尼,之后又过了三天,依旧一切如旧。
似乎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平静和安宁。
这几天,少然的情绪安稳了不少。
虽然仍然会不时的出现守候在病床前,但好在季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被送入了高级病房中休养着。
唯独,他一直不曾醒过来。
医院里,陆少然每天坐在病床前,怔怔的看着季晨出神。
他脸上缝合的伤口已经拆了线,八针十六个针眼儿,每天都在刺激着少然的神经。
不管他变成什么样,他的心都不会变。
但是看到他遭受了这些,陆少然的心情却怎么都平静不了。
他本该神采奕奕,妖冶冷魅的,这伤口生生破坏了他好看的脸蛋。
更让陆少然难受的是,季晨遭遇到这些,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季晨,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夜宫里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我把你当成了小鸭子,你把我当成了浪荡嫖客,是不是特别有意思?”
陆少然拿着棉签,沾了糖水,在他干裂的唇角轻轻擦拭着。
他每一天不厌其烦的在季晨耳边诉说着他们的过去。
连小护士看了都觉得备受感动。
有时候,有些人,有种感情是不受性别限制的。
他们在别人眼里,或许被当成怪物或者恶心的那类人。
可是感情哪有道理。
他爱季晨,不容怀疑。
就如同季晨这次为了他,生生将他自己说成是陆少然。
那些在米兰将他们抓住的人,对亚洲面孔似乎分不清楚。
所以当第一次季晨开口承认他是‘陆少然’时,那场面在他的脑海里永远都无法磨灭……
☆、298:一封匿名邮件!
298:一封匿名邮件! 陆少然孤零零的坐在病床前,拉着季晨的手就开始诉衷肠。
不管别人怎么看,他都一直自顾自的陪着他。
……
深夜,医院里温小二留下来守夜。
陆少然和季晨睡在同一个病房中。
安静的走廊里万籁俱寂,听不到半点的声音。
温小二躺在高级病房的套间里,躺在床上拿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的滑动着屏幕上的新闻。
病房里开着夜灯,暗色的光芒投下一室的昏黄。
突地,病房的门把手被人转开。
温小二警觉的从床上坐起,一动不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套间的门是虚掩的。
只留下一条非常小的缝隙。
光线昏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沉沉的脚步声走进来,温小二眸光一眯,不是护士的。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几米的距离,站了三秒钟之后,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对方第一时间并没有什么动作,拿起桌上的茶杯,而后又轻轻的放在了桌上。
虽然动作不大,但是在深夜里很明显。
床上,背对着门的陆少然似乎睡得很沉。
对方将茶杯拿起再放下,也没有惊动他。
季晨自然不用说,本身就一直不曾醒过来,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站在原地又停留了片刻,那人转头看向了套间的大门。
他眯了眯眸子,走过去,站在房门口侧耳倾听。
淡淡的呼声从里面传出,他的眼底似乎闪过一丝轻嘲。
确保万无一失之后,那人从兜里拿出了一根注射器。
注射器很细,拔下针头上的塑料管时,在夜灯下闪着暗芒。
对方伫立在床边,垂眸看着沉睡的陆少然。
他冷冷一笑,单手拿着注射器,对着陆少然的脖子就扎了下去。
突地,他的动作停在了半空,手腕想继续用力的扎下去,却发现竟被人捏住。
男子神色登时紧张,注射器因为手腕吃痛而掉在了地上。
房间中,明明是昏暗的夜灯此时倏然大亮。
躺在床上的人,且正捏住他手腕的,哪里是什么陆少然。
分明是顾昕洺。
顾昕洺侧身,捏着对方的手腕冷笑,“怎么?你们是没人了么?就这么点儿手腕,还敢来害人?”
男人头戴着鸭舌帽,一张普通的脸颊上挂满了恐慌。
他扭动着手腕,看着掉在地上的注射器,眼神慌乱的闪着。
顾昕洺起来之后,躺在他身侧那名义上应该是昏迷的季晨,却是晏青冷着脸坐起身,顺便将手上的输液管拔掉。
“下次你来当‘季晨’!”
平白的让他挨了一针,真是憋屈。
套间里的温小二笑嘻嘻的打开门走出来。
他手里拿着手机,一把掀掉男子的鸭舌帽,对着他的脸就拍了张照片。
“这位朋友的警觉性还是太低了,看样子你们‘蝌蚪’随意安排了这么一个人,是不是拿你当砖头抛出来了!”
被温小二拍了照片,男人显得更加的急迫。
但他仍然什么都没说,趁着温小二说话之际,他蓦地抬腿,对着顾昕洺的小腹就踹了过去。
动作虽然很快,但早有防备的顾昕洺扯着他的手腕一躲,直接就将他拖拽到地上。
男子闷哼了一声,因为手腕吃痛,脸颊也憋得通红。
自始至终,他一句话都没说过。
晏青按着自己手背上的针眼儿,几秒过后,察觉到不对劲儿,“你怎么不说话?”
此言,提醒了温小二和顾昕洺。
他们几人视线交汇,旋即顾昕洺蹲下,捏着他的嘴角一看,咒骂了一句,“操,哑巴!”
“嗯?”
温小二和晏青都凑了过来,三个人围着他打量,病房的门也顺势打开。
“陆老大!”
陆凌邺踩着稳重的步伐走来,房门关上,他坐在了沙发中。
他双腿交叠,冷瞥着被按在地上的男人,“不能说?”
顾昕洺松开他的手腕,顺便一脚踩在了他的后背上,“嗯,舌头被割了!”
“让他写!”
温小二煞有介事的点头,“写是肯定能写的,不过这人怎么处置?”
“送回研究所!”
顾昕洺的眸光一暗,“你想……”
“嗯,就那么做!”
顾昕洺喟叹着摇头,脚尖在男子的后背上狠狠拧了两下,“小子,算你倒霉。走吧。”
提着他,顾昕洺和晏青给他换了一身的病号服,将他的双手拷在病床的两侧,趁着深更半夜,推着病床将他带出了医院。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但结束的更快。
病房里陆凌邺稳坐如山,冷眸暗眯,“布置的怎么样?”
“放心吧,陆老大,和我们得到的消息一样,今天他们的确派人来打算对陆少然和季晨下手了!不过,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为啥他们好像总是盯着他俩似的。”
“不是少然,是季晨!”
陆凌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