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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会……
恨错了人,她该怎么办?
“班长,救我,救救我……”
徐真真每一次抽噎都会扯动小腹,里面原本孕育的生命,这会儿却被掏空,连她的心脏一并带走。
乔予笙搂住她,那股温暖包围上去,徐真真竟如此渴望,一个人被摒弃太久,原来她要的,仅是一个拥抱这么简单。
乔予笙敛下眼,谁又不想得到救赎呢?
从谈枭出现开始,她的生活便偏离轨道,一步一步越走越远,早已经回不到原点。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人的伤痛感同身受。”乔予笙红了眼眶,“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伤口究竟溃烂到何种境地,一切只有自己知道。”
很多事情,都败给阴差阳错。
不管是她和宋贤,还是徐真真和宋贤,错过的,就是错过了。
年轻人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
好好活着。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都该欣然接受,因为,这就是生活!
“真真,我希望你能够明白。”
“班长……”
从徐真真家里出来,乔予笙开着车,漫无目的逛了圈。
玻璃窗外的世界,浑浊不清,她仿若侵泡于冰窖中,感受着寸寸肌肤撕开的裂痛。
宋贤是清白的……
可,
那又怎样?
他们能闹到分手,归根结底还是那本结婚证,同这件事无关。
谈枭,这个魔障!
乔予笙双手捧住脸,身体虚软的往后仰,脊椎靠上车座,她心绪复杂的闭上眼睛。
幸福,明明唾手可得。
正此时,一通电话打到乔予笙手机上,铃声响过几遍之后,她才收神接起。
一看,竟是魏痕。
乔予笙的车停在路边,“喂,魏老师。”
“予笙,你的出国申请终于下来了。”
魏痕音线干净,落入乔予笙耳底,她咻地挺直腰板,“真的?”
魏痕猜出她会是这种反应,审批快一年才确定下来,苦等的日子谁都不好过。
“我刚拿到校办的文件。”
闻言,乔予笙五指圈住手机,掌心的力度越抓越紧。
她想出国深造,王秀兰当初鼎力支持,乔予笙也问过宋贤意见,宋贤一口答应,还说要陪她一起。
转眼,一年过去,学校迟迟不给回音,因为是校方出资,不通过政府,乔予笙一度认为这事儿该是黄了,没想到,审批居然下来了。
她心情难掩激动,“要去多久?”
“四年。”魏痕给了一个准数,“下月底就走。”
四年……
摆脱谈枭,足够了。
挂上电话,乔予笙想起谈枭生日那天,她许的那个愿:离开他,越远越好,越快越好,用她最能够接受的方式。
老天有眼。
历经一年,物是人非,曾经说要陪她一起远走的那个人已不在,她的出国梦成了逃离婚姻的钥匙。
可不管怎么样,这则消息于乔予笙来说,足以令她欣喜若狂。
这件事,绝不能让谈枭知道!
临近深夜,乔予笙醒来两次,一睁开眼,天花板便不停旋转起来,她双手伸出,热得想要掀开被子,却发现根本连一点力气也没有。
太阳穴凸凸跳动,又胀又疼。
“柒婶……”
她想喊人,声音脱出嗓子竟哑若蚊音,头顶一圈圈晕眩袭来,那种滋味,弄得她浑身难受。
“柒婶……”
她手臂抬起,犹如千金重,复又很快坠下。
落地窗外,一束景观灯的昏黄探入,光线照耀在床尾,为整间客房披上层微亮。
乔予笙的意识越来越轻,迷迷糊糊中,她鼻翼内嗅到股很熟悉的烟草味,她偏头躺在软枕内,只觉是在做梦,却还是本能的想去求助,“谈枭……”
因她一句话,谈枭明显微怔。
做梦还叫他呢?
这是有多想念?
男人勾唇,指腹解去那件手工外套,露出扎入裤腰的雪白色衬衫,紧绷的身材性感无疑,往下延顺下去,便是一双笔直的长腿,包裹在黑色裤管下,完美迷人。
乔予笙感觉床垫一侧下陷,却懒得再睁眼。
实在没有那力气。
谈枭闯进被窝,伸手搂她,下一秒,正要阖起的眼锋一惊,她的身体,竟烫成个火球。
男人起身拍亮台灯,“笙笙?”
乔予笙双颊绯红,没做反应。
“笙笙?”
他手背支向女人额头,口中立即爆了粗口。
妈的,烧成这样!
茶色瞳仁染上血色,谈枭双臂抱起她,步伐匆匆向外冲去。
怀里的女人意识全无,她黑色脑袋靠在他胸膛上,一只手臂垂下,谈枭脸色绷紧,若不是赶巧他今天回来,指不定会弄成什么样!
该死的!
059偷看我做什么?
跑车飞驰,冷毅的车身线条在路灯下散发炫银光芒,男人俊颜阴戾,潭底聚耀而起的斑驳,一片黑佞,着实骇人。
油门轰到120码,严重超速,原本需要半小时的车程,愣是十多分钟就到了。
去的地方,是栋别墅。
夜深人静,谈枭车子停在楼下,他抱起乔予笙,黑色皮鞋踩过路面的鹅暖石,越往里走,越能听见个女人的娇喘,一浪高过一浪。
许是操之过急,大门只是虚掩,没有关。
谈枭飞起一脚,房门被踹开!
纠缠于沙发内的两个人,猛然一惊,躺在身下的女子尖叫声,忙去抓靠枕。
谈枭视而不见,“赶紧过来看看,这女人要有事儿,我抄了你这栋宅子!”
裴景弘提起西裤,一根皮带扣在中间,大半夜的,好事正进行到一半就有人闯进来,也忒衰了。
谈枭神色清冷,不等裴景弘开口,他已经轻车熟路上了楼,一双眼睛,实时透着森寒。
裴景弘一怔,两人相识多年,他没见谈枭因什么事急过。
女人慌忙穿好衣服,俏脸红晕未消,裴景弘弯腰捡起扔在地板上的米分色衬衫,手臂一扬开始驱赶人,“走走走。”
“裴少,我这小费……”
“改明儿打你卡上。”裴景弘一脸不耐烦,“老子还欠你不成?”
女人变了变脸色,灰溜溜向外走去。
裴景弘套上衬衫,长腿迈往二楼。
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医学教授,他向来如此,脱光衣服是禽兽,拎起裤子是衣冠禽兽,不管教授还是什么,总之,离不了一个兽字。
跟着谈枭混的,有几个敢说自己是好人?
大床上,乔予笙皱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谈枭站在边上,看到裴景弘将一根针管推入她手臂。
“没事了,睡一觉就好了。”裴景弘取下面罩。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裴景弘收好医药箱,见谈枭紧蹙的眉宇舒展,他两臂环胸,一时竟来了兴致,“这女人花多少钱找的?”
真漂亮。
正点!
谈枭眼角一扫,裴景弘笑容僵在嘴角,单薄的后背都冷飕飕的。
看来,这女人碰不得!
邪了门了!
裴景弘并未待多久,便离开了。
谈枭来到床前,伸出大手抚着乔予笙的脸,手感触及上去,起先的滚烫减轻,谈枭眼眸舒缓,就着衣物直接躺到床上。
他搂着她,一张绝俊容颜埋入她颈窝,男人好像很困的样子,神情尽是疲惫。
没多久,便睡去。
均匀呼吸传来,谈枭睡的很沉,在她身边,他总能这般安稳,不似面对外人那么防备。
现在的他,甚至可以说是不堪一击。
第二天,乔予笙睁眼便看到身侧的谈枭,加之又是陌生环境,她本以为在做梦,可他的真实感,那么强烈的摆在眼前。
男人依旧维持着昨夜搂抱她的姿势,他的睡相一向很好,中规中矩,跟他的人一样,素养很高,反倒是她,经常一觉醒来发现被子全裹在自个儿身上,有时候一条腿还会胡乱勾搭于他腰部,完全没个形象。
谈枭从不介意,哪怕有段时间她天天晚上睡着睡着就把被子压光,他也没提过要分开盖的话。
乔予笙抿了抿唇,实在记不清,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对于昨晚的事,她没有一点儿印象,只知道睡到半夜很难受。
乔予笙右手伸出被子,左手被他压着动弹不得,她视线环顾四周,这里的家具摆设虽然同样精致,却并不是七号院。
谈枭还在睡梦中,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圈下方打出个扇形,以往他都是清醒的比她早,哪像今日有机会让她看个仔细?
他这样子,满脸无害,犹如个初生的婴儿般,五官显摆在那里,每个角度都很精细。
乔予笙很少看到谈枭这一面,他从一开始就带了种来势汹汹,以一种绝对的王者姿态,令人望而生畏。
乔予笙盯着他,怔怔出神。
下个月底,还有三十多天,离开他,快了。
男人醒来时,一睁眸便擒住一双眼睛,乔予笙躲闪不及,竟连避开都忘了。
谈枭唇瓣浅漾,惺忪的眼角拉开,尾部尖细狭长,邪魅的差点叫她心跳漏掉半拍。
“偷看我做什么?”
乔予笙小脸别开,不承认,“谁偷看你了?”
“我都看见了。”他一条手臂揽住她腹部,动作亲昵自然,“迷恋自个老公不丢脸。”
呸!
乔予笙往外挪动下身子,她想同他保持一定距离,谁料谈枭紧跟着靠过来,乔予笙推他,“你压的我都喘不过气了。”
“笙笙。”男人贴近,“一周未见,我知道你想我。”
他昨晚亲耳听到,那一声谈枭叫得真好听,喊得人心都酥了。
乔予笙斜着眼定定凝视他,这种自信用在她身上,还真不合适。
到底不是在自己家,做什么都不方便,谈枭没在床上待多久,起身整理下着装便下了楼。
裴景弘正在桌前用餐,他的生活向来很有规律,眼见谈枭欣长的身子走下来,裴景弘握起手边的牛奶,“这么早?”
“很早吗?”
谈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