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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是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
    “那你现在是什么打算?”何冉抱起双臂,语气冷硬起来,“萧寒给不了你钱。”
    “不,我不是来要钱的。”秦早慌忙摆手解释,“每天夜里都有人来家里砸东西,我实在是太害怕,我在这里又没什么朋友,所以才想来找他说说话。”
    何冉一语中的:“找个男人陪着好睡觉是么?”
    秦早被她说的满脸难堪,不停摆手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正说着话,萧寒从外头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份买好的早餐。
    跟在他身后一起回来的还有那只大花猫。
    那只叫枣枣的母猫,以往对何冉爱理不理,见到秦早却很是亲昵。
    它跳到秦早腿上,眯着眼睛十分乖巧地坐着,俨然一副见到了女主人的样子。
    何冉突然明白过来这只猫的名字是由何而来的了。
    枣枣,不就是早的谐音么。
    萧寒招呼几个人过来吃早饭,秦早先带着她女儿上楼洗手。
    萧寒侧目看了何冉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何冉先说:“我已经听她说过了。”
    他欲言又止,闭上嘴巴。
    何冉接着说:“你待会儿先带她去附近找个旅馆住下来吧,总是被人上门骚扰,别得精神病了。”
    萧寒一声不吭,黑漆漆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何冉摸了把脸,问:“看着我干嘛?”
    萧寒说:“你没闹情绪?”
    何冉回望他,“我闹什么情绪?”
    萧寒依旧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何冉觉得好笑,她云淡风轻地说:“萧寒,每个人都有过去,我不会否定你们曾经的那一段,你要是对她太冷漠才有问题。”
    “而且。”何冉伸手碰碰他的脸,接着说:“她把你调教好了,再让我坐享其成,这是好事。”
    “……”萧寒哑然,抓住脸边的手,语气里有几分无奈:“真没遇到过你这样的。”
    何冉含笑,“那你现在遇到了。”
    吃完早饭后,萧寒把秦早两母女送走了。
    也不知做什么耽搁了那么久时间,到中午才回来。
    他给何冉带了快餐,在胖子的店里打包的。
    吃完之后,店里来了几位客人,也是住在附近的老爷爷老奶奶,找萧寒剪头的。
    何冉拿出素描本,用炭笔将这一幕记录下来。
    白天的小插曲很快被遗忘,午后的时间散漫而惬意。
    萧寒今天没出去干活,但也没闲下来,拿着把剪刀和喷壶开始照料起店门外的盆栽。
    何冉跟在他身后,说:“萧寒,你教我养点植物吧。”
    萧寒回头看她,眼神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何冉说:“北京空气太差了,想在家里养点能净化空气的植物。”
    萧寒点了点头,“挺好。”
    他蹲下身,拍拍一旁的虎尾兰,“现在天气暖和了,养这个挺合适的,一般的花鸟市场里就能买到。”
    何冉打量几秒,皱起鼻子,不是很满意,“这个太丑了,有没有适合观赏一点的。”
    “那就养花吧。”萧寒想了想,说:“月季和非洲菊也不错,但是月季不太好养活。”
    他看着何冉,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后替她做了决定:“就养非洲菊吧。”
    何冉问:“为什么?”
    萧寒抿着唇,说:“菊花挺适合你的。”
    何冉沉下脸,以为他在跟自己开玩笑,拿眼瞪他。
    萧寒倒是正儿八经地说:“之前在公园里听那个学生念了句诗。”
    “嗯?”何冉等着他往下说。
    “我花开后百花杀。”萧寒说完,眼睛定神看着她。
    他表情很认真,何冉反应过来,不由笑了笑。
    她问:“你是想说我是你最后一个女人?”
    萧寒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这句诗不是这么用的。”何冉淡淡地说。
    萧寒很低地哦了一声,“我书读的不多。”
    何冉弯起嘴角,“不过你就按你理解的来吧,也挺好。”
    她转身朝屋里走去,拍了一下手做决定:“那就养非洲菊吧。”
    ——
    那之后的两天,何冉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画作业。
    人一旦忙碌起来,就没有空暇的时间想多余的事情,但她这两天的睡眠状态一直很糟糕,夜长梦多。
    最终她还是决定给韩屿打这通电话。
    “不是要看电影吗?现在出来吧。”
    ——
    韩屿小题大做地包了全场,他们并排坐在电影院中间观影感受最佳的位置。
    何冉怀里捧着一大桶爆米花,韩屿时不时伸手抓一把塞进嘴里。
    整场电影,何冉安静耐心地看完。
    从电影院出来时,太阳当空高照,她感到一阵头晕眼花。
    也许是因为最近睡眠时间太短了,便没多想。
    随后,她跟着韩屿去订好的餐厅用午饭,偌大的餐厅里面依旧只有他们两个人。
    何冉坐在桌前,双手握着刀叉,奋力地切着牛扒。
    她每切一会儿便要因为头晕而停下来歇息一阵,越发的感觉到身体不适。
    何冉抬起头看了一眼对面的韩屿,他脸上的表情算得上是愉悦。
    今天不能扫韩屿的兴,何冉还是坚持把餐盘里的食物都吃完了。
    用完餐后,韩屿好整以暇地擦了擦嘴,问:“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何冉面无表情的脸上扯出一个微笑,“你定吧。”
    最近何冉很少有这么百依百顺的时候,连韩屿也感受到了。
    从她主动约他这一点来看,就十分反常。
    他探究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开口问:“你这是打算接受我了?”
    何冉目光平静,没有回话。
    韩屿接着自己的话:“那么看来不是。”
    “你之前也说过,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对我变得殷勤起来,一定是图谋不轨。”
    韩屿变聪明了,继续打量着何冉,“说吧,你想要什么?”
    何冉喝了一口水,缓慢放下水杯,她开口:“韩屿,借我点钱。”
    韩屿眉毛挑了一下。
    何冉很少开口跟他要钱,不,应该说从来没有。
    不过对韩大少爷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算事。
    所以他并没有把何冉说的话太放在心里,只问:“你要多少?”
    “一百万。”
    何冉报了个令人咋舌的数目。
    不出意料,韩屿皱起眉头,“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何冉说:“你别问用处,以后我会还给你的。”
    韩屿追问:“一百万不是小钱,你摊上什么麻烦了吗?”
    “没有,我只是急需一笔钱。”
    “你不告诉我你要做什么,我不能借给你。”
    何冉双手握着玻璃杯,短暂的沉默过后,才说:“我现在不能说,以后再告诉你。”
    “……”
    她补充道:“反正不是打砸抢烧的事。”
    “……”
    何冉抬起眼皮,直视上韩屿的双眼。
    她不卑不亢:“你帮不帮我?”
    韩屿与她对视很长一阵子,气急败坏地把头扭向窗外。
    “靠。”自暴自弃了,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卡,拍在桌子上,“拿去。”
    韩屿脸色阴郁:“这是老头子给我的成人礼物,你欠我一辆跑车,这几天最好别惹我生气!”
    何冉淡淡抿起唇,“好的,谢谢。”
第34章
    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咖啡厅里。
    何冉昨晚依旧没睡好,头越来越晕,她猜测自己可能是发烧了。
    现在她只想要尽快地结束这场谈话,然后回家休息。
    何冉将手里的银行卡朝秦早面前推过去,有话直讲。
    “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034923,你拿着。”
    秦早低头看了一眼,面色顿住,“你……什么意思?”
    何冉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给你钱,你离开广州,以后不要再来找萧寒。”
    秦早微张着嘴,欲言又止。
    何冉接着说:“你应该知道这笔钱对你来说是什么概念,萧寒一辈子都不可能给你这么多。”
    “你……哪来这么多钱的?”秦早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慌神了,“不行,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
    “你不用管我的钱是从哪来的,也别不好意思拿。”何冉话音微顿。
    “如果你真的是因为害怕才来找萧寒,现在你就应该收下这笔钱,然后离开这里,否则我就不得不怀疑你的话的真实性了。”
    秦早一时没有回话。
    她摇摆不定许久,又用余光瞥了瞥静躺在桌面上的卡。
    半晌,才小声说:“我……让我多考虑几天可以么。”
    “可以。”何冉颔首,“三天够了吗?”
    “够的。”
    何冉又交代道:“这件事不要告诉萧寒。”
    秦早迟疑片刻,点了点头,“好的。”
    办完事,何冉站起身准备离开。
    秦早将她叫住,微微垂下头。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妹儿,谢谢你……以后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
    何冉站定,淡淡地说:“不用说谢谢,我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不想让萧寒为难。”
    ——
    回家途中,路过一家药店。
    何冉下车买药,顺便量一量体温。
    39°。
    她果然发烧了。
    何冉买了几盒退烧药,回家休息。何劲和杨文萍这个星期都不在家里,她兀自爬上二楼。
    吃完药后,何冉又喝了几杯温水,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下。
    闭上眼睛,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悲悯感。
    希望只是普通的发烧……
    何冉是被电话声音给吵醒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一觉居然睡了这么久,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