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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无殇见她眸中担忧,伸出手将她的素手捧在掌心:“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皇上他拿不了本王怎么样的。”
皇上昨日满含怒意离开,委实让人担忧:“有王爷在妾身的心里面是安稳的,不会像从前那般犹如无根的浮萍,不管将来如何,璎珞都会不离不弃陪在夫君身边。”
司无殇将她揽入怀中:“昨夜见你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与其担心未知的将来,何不珍惜眼前美景,等送走了皇上,本王好好陪着你游山玩水。”
璎珞将身子靠在他的肩头,心中充满希冀:“当然好了,王爷不如咱们再去凤鸣古城。妾身还想去喝那里的花茶,还想去讨彩头。”
司无殇满眼宠溺怜爱道: “只要你喜欢, 去哪里都好,一切都随你。”
门外,不破急切唤道:“王爷,前往渡口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皇上的銮驾也已经准备出发了。”
这么快,司无殇冲着门外道:“好!这就出发。”
璎珞上前扶着司无殇,却是被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挪来:“皇上已经知晓本王心意,若还是装作虚弱的模样,只会适得其反。”
璎珞会意,夫妻两人直接上了马车,紧跟着皇上的銮驾,有慕容将军带着人守护在左右。
一行人朝着千山渡口驶去,璎珞掀开门窗看着车外景致,此时的心境却是与来时不同,没有了从前的期待,有的只是满满的担忧。
身边的人和事完全改变,她们前来龙泽山庄来来回回还没有半月,半月前他与郑王两人还是心生嫌隙的夫妻,如今却已是生死相许只许白头之人,真是世事难料。
司无殇没有言语,只是伸出手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璎珞将身子靠在他的怀中,两人默默无言心照不宣。
千山渡口,船歌柳岸听 ,两岸参天大树郁郁葱葱,抚柳在风中轻轻摇曳,天气宜人。
十几艘龙船早已停泊在渡口,皇上皇后下了銮驾,璎珞搀扶着司无殇下了马车,夫妻两人来到皇上面前以礼道:“皇上万岁!皇后千岁!”
皇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喜,明澈眸光晴朗笑容,毫无一丝戾气。
“郑王此次救驾有功,有伤在身理应留在龙泽好生休养,待伤好之后再回京城。”
没有提及重用之事 ,皇上想要重用郑王,还不想让慕容玄知晓。
郑王颔首:“臣弟谢皇上恩典!”
璎珞的眸光则是落在了父亲慕容玄的身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父亲又是耿直的性子。
龙泽之行父亲似乎在有意避开姐妹两人,即便是父女想要说说话也是不易。
眸光不巧落在了公仪初和武扬的身上,对于公仪初璎珞心里只有怨恨,至于武扬有着师徒的情意,那日还曾约好要一起喝酒的,今日一别怕是又要食言了。
吉时已到,皇上就要登船,回首看了一眼慕容玄与身边的两个副将,眸光落在了公仪初的身上,他就是古无国的奸细。
不能够让他回京,与其他的人汇合:“郑王的安危一直令朕担心,慕容将军不如将公仪将军留下来保护郑王,朕也会安心些。”
慕容玄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将自己的义子公仪初留下,皇上究竟打的什么注意?想要监视郑王?
司无殇却是知晓皇上的用意,公仪初和古无国有关,想必杨不破也是将此事告知皇上,皇上是想让他牵制公仪初,同样也是让他在龙泽不好过。
公仪初与璎珞早有私情,皇上应该也是知晓的,皇上就是想告诉自己,不要跟他玩花样,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是警告。
“臣弟谢皇上关心。”
慕容璎珞眸光一直盯着司无殇,皇上明明是在故意将公仪初留下,有暗卫的存在,郑王的安危根本不用保护。
夫妻两人目送着皇上坐着龙船离开,璎珞神色立时僵了下来,公仪初带着手下就站在他们的身边,公仪初主动上前道:“郑王,王妃,公仪初负责守护王爷与王妃的安危。”
璎珞根本就不想见到他那张可恶的嘴脸, “王爷,这里风大,咱们回去吧!”
司无殇看了一眼公仪初,他也很讨厌公仪初,不仅因为他与古无国有着说不清的关联,更因为他曾经伤害过璎珞。
“公仪将军,本王喜好清静!”
夫妻两人上了马车,公仪初看着马车远去,原本的计划被皇上突然的决定打破,看来要找蝶衣商量一下。
慕容璎珞上了马车,脸色笼上氤氲,缄默凝望着窗外,皇上的警告璎珞又岂能看不出来,心中充满担忧,哪里还能够安然的呆在这里游玩。
皇上如此逼迫,郑王若是参政想要保全自己,唯有反叛这应该就是前世的格局,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见慕容璎珞陷入沉思,她应是在气恼:“珞儿,本王是可以拒绝皇上的好意, 可是公仪初必须留下来,你别忘了他和古无国有关系。”
璎珞收回思绪郑重看他, “王爷,璎珞不是那不明事理的女子,皇命难违,咱们又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忧心。”
正文 第六十六章 摊牌
从千山渡回到龙泽山庄,一路上慕容璎珞都没有言语,心情很沉重,不仅仅是因为公仪初留下来,更因为她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联想前世种种。
自己盗了父亲的虎符害得父亲被害,如今想来皇上是早就有了除掉父亲的心思,她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无知无畏的活着。
她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回到卧房璎珞直接拿起典籍,她要研究古无国的风俗,还有古无国的历史文化。
司无殇命承枫严密监视公仪初,如今计划被破坏,两人定会碰面。命人悄悄隐蔽,希望能够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直到深夜,司无殇不见璎珞休息,依然捧着一本书不肯休息,司无殇见她心事重重的已经担忧的一整天,怕她会执拗,直接下榻将她手中的典籍夺了过去。
“珞儿时辰不早了,你也该睡了。”
“王爷,璎珞睡不着。”
看着璎珞眸中凝重神色,爱怜横溢:“珞儿,如果我给了你很大的压力,我收回当初的赌约条件,我可以带你离开,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到哪里都可以。”
能够从他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璎珞很是感动,可是她不能那样做,眼角苦涩爬满泪痕,抱着司无殇的腰肢,脸颊贴着他暖热的腹部。
“王爷志在天下,放心不下黎民百姓。璎珞亦放心不下慕容家。皇上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怀疑,更何况是慕容家,璎珞要守住王爷,也要守住慕容家。”
“本王宁愿你还是当初那个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慕容璎珞。”
“王爷不用担心,璎珞没有变,只不过是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
龙泽山庄外,夜阑静谧,蝶衣早就预料到公仪初会找他,没有跟皇上的一同撤离。
公仪初望着早已等在原地的蝶衣,他与蝶衣一向不和:“蝶衣,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京城,濮阳那边的事情一切顺利,下一步计划等着殿下前来。”
“濮阳那边的事情主人已经下了命令,如果你没有时间兼顾,蝶衣可以派人过去帮你,你主要的任务就是报仇,想办法怎么让慕容玄那老家伙身败名裂。”
公仪初最厌烦蝶衣仗着姑姑的宠爱,总是拿这姑姑的身份来压他,论身份他也应该叫自己一声少主:“你不过是姑姑收养的一个孤女罢了,还没有资格跟我如此说话。”
蝶衣朱唇露出讥讽之色:“初少主,蝶衣不过是在传主人的命令,并无冒犯之意。不过蝶衣要提醒初少主,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郑王已经开始怀疑你,你要小心行事。郑王手中的那两样东西,至今都没有下落,绝对不能够让郑王与慕容玄联手,到时候就没那么容易颠覆成汉的江山。”
三日后,司无殇身上的伤完全好了,璎珞也将自己关在房间同郑王学习,璎珞方才真正的发觉,郑王他是一个真正博学多闻之人。
司无殇也不想将龙泽之行变得枯燥乏味,如今天气晴好,约了璎珞出去散心。
伸出手将璎珞手中的书夺了下来:“珞儿,今日天气和暖,不如咱们出去走走。”
两人在房间内憋闷了许久,难得今日他说要出去走走:“好!妾身就陪王爷散散心。”
两人坐在亭中,望着龙泽山庄秀丽美景,清风拂面带着清新气息,璎珞的心情也变得舒畅起来。
司无殇心间也放松了许多,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恬静释然:“珞儿,明天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景色很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璎珞想起了前几日她带着自己前往凤鸣古城也是如此说:“王爷是想哄璎珞开心,只要有王爷的地方璎珞就很安心。”
司无殇伸出手抓过她的素手,眉目幽幽深情凝望着她,短短几日璎珞的转变她都看在眼中,曾经的纯真不复,多了些沉稳睿智。
“ 珞儿,真是难为你了,我不该将你卷进这场权谋之中来,你更适合做从前的慕容璎珞。”
慕容璎珞淡淡摇头,她知道自己重生的意义何在:“不,王爷弄错了,从前的慕容璎珞已经死了,此时此刻坐在王爷面前的才是真真正正的慕容璎珞。郑王心中唯一的珞儿。”
不觉眸光望向远方,见着阿麦与不破守在远处,如今蓁儿与杨不破的婚事还在僵持着,总要想到解决的办法。
不巧眸光落在了远处,带兵巡逻的公仪初身上,公仪初也见到了郑王夫妇在凉亭内纳凉。
公仪初带着护卫走上前来:“公仪初见过郑王,郑王妃殿下!”
司无殇看了一眼公仪初:“公仪将军,这几日山庄可还安宁?”
公仪初敛眸,郑王话中另有深意, 谨慎道:“王爷,山庄内外并无异动。”
“好!你下去吧!”
“等等!王爷,璎珞可否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