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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人群像撒网般从林子的一端冲进去,另外在谷口的两拨守卫闻声也紧张地各执兵器,往回救援。一时只听得见林中的响动,还不断传来有人跌倒落地的声音。
小清拉起我从崖上一跃而下,笑道:“你等我一会儿,马上回来!”说罢,她快步地跑进树丛。
我只觉得一阵头昏脑涨,刚刚她从极高处那一跃,就像乘坐高速电梯下降时忽然停住一样,弄得我有点反胃不适的感觉。我勉强忍住,叫道:“小心点,别被伤着了!”
此时,几名护卫飞速奔来,卢横倒提着一把朴刀,将我拉到崖壁之旁,众人身体朝外,各张兵刃,紧张地扫视着四周。
“主公,发生了何事?为何清夫人突然传警?”
我心道又是误会,赶忙解释道:“卢兄勿惊,刚刚我们在水旁发现一头异兽,未及捕捉,故而发喊,原以为卢兄在谷口巡视的,不料却在这里。”
卢横尤不敢大意,命令陆续前来的战士们仔细地搜索这一带,务必不留死角。拱手道:“末将疏忽,末将适才巡毕山谷,正准备用餐。不料听得夫人传唤,末将以为……”
我方笑未言,只听林中突然有人发喊,一只金色长毛的大型动物忽地蹿出密林,前蹄踹倒了一名武锋营战士,紧接着迈开四蹄,“嗒嗒嗒”往谷口方向奔去。
谷口围拢来的众兵士各执兵器,方欲抢上,忽听一声厉斥道:“不要伤它!”林间复飞出小清的身影,以快得令人咋舌的速度赶了上去。一干战士只得退开几步,眼看着两道轻风从身边掠过,各自咋舌不止。
吵闹声亦惊动了蔡琰等,她们穿戴妥当,出帐便叫住了慌慌张张往谷口跑的我,“相公,怎么了,清姐姐呢?”
“快来看,清儿正在追一只怪兽呢!”我挥了挥手,在卢横等护持下,撒腿就跑。
远远的,只见谷外艳阳高照,炙热的戈壁与绵延起伏的大小沙丘极为碍眼。也许是在这世外桃源舒适得太久,我竟然对外面的日头有种畏惧的感觉。我叹了口气,心道人的确不能过着太过于舒服的日子,否则养成娇、骄二气,哪里还能面对些许困难!
我又痴想到,若是醴阳的民众知道此谷,哪还不笑眯眯争先恐后地迁来啊?这里距熊戎地又不是很远,说不准没几日就变成地主老财们的后花园了。我沉吟半晌,不多时便生一计。
卢横忽地沉声赞好,我抬眼望去,只见远远的有一个白点,看样子便是小清,她正与一个模糊不可辨的影子激烈地搏斗着。
我这才发觉那只有金黄毛色的动物,果然是此地的生灵,要不然岂能与沙漠间的天地浑然一体乎?它跑得是快,可惜遇上了克星。小清想得到的任何东西,岂有失手之理?
惊鸣声远远传来,我往远处望去,那个白点已经消失了。我疑惑了好半晌,忽然诧异地看见,那只金黄色的动物正慢慢向这里走回来——哦不,不是走,是移动,它被什么东西顶住,往谷口移动过来!是小清!
蔡琰初次见识到清儿的力量,不禁掩口惊呼起来。那只四蹄的长毛动物,如今正被小清一手抓着两腿,扛在她的肩上走回来了!
在众人一片欢呼和叫喊声中,我笑得肚痛:清儿啊清儿,你竟然用这么个笨办法逮住了你想要的东西吗?
怪不得看不见小清,原来早已被野兽的长毛把她身体遮掩起来了……
小清随手丢下那只动物。它轻轻鸣叫了一声,仿佛不愿意躺在滚烫的沙滩上一样,立刻扭动着身体直立起来。好高大的一匹马啊!壮实、野性,大得有点像只骆驼,但却没有驼峰,而有着雄浑的长颈,奔跑起来显然也比骆驼快得多了。
这东西比我军中最大的马还要高出几尺,浑身长长的金毛,覆盖及腿,在马中根本找不到相似的种群。它的两只眼睛冰冷地望着生人,长长的喷气只让人感到窒息。它狐疑地望着眼前的小小女人,似乎奇怪她为何能轻易地打败自己。
终于,它低下了头,轻轻地舔了舔小清的脸颊。小清笑起来,推开了它,又高兴地拍了拍它的头顶。那处柔顺光滑的金毛,像水般滑下,遮挡住它的眼眸。那毛发反射着昼日的光线,更像是有赛过阳光的亮度,刺得人睁不开眼。忽地,它猛地抖了抖颈项,金毛中射出无数沙粒,竟有不少打在我的脸上。众人纷纷躲避开去。
小清忽然腾身跃至马上,笑道:“夫君,你觉得我骑它好不好看?”
我简直要怔住,哪里还能说得出话来。她嘻嘻一笑,又朝杨丝等挥了挥手,径自打马往沙漠处跑去。那东西兴奋地嘶吼起来,眨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
卢横赞道:“清夫人真是世上罕有的英雄!”
孔露微笑道:“卢横你也是英雄啊。”
卢横赧颜抱拳,退后一步道:“与清夫人相比,卢横直如稚儿一般。殿下请再勿嘲弄末将了!”
蔡琰沉默了片刻,这才喃喃低吟道:“乘风夜踏青,巡遥步仙境。嘉木见穷谷,野狍入暮林。林中孰何在,玉泉燎*6*6。晨光晓雀语,苍穹复空灵。忽而赤龙鸣,羽化神马形。自语在九天,不作孤竹吟。只以贬谪故,囹圄发悲音。华辰聊孑孓,丹霞照茕影。有幸汉公主,垂怜止彀围。漠中独身前,长啸结远宾。飞蹄翔人前,金鬃拂人面。摇曳同双对,入画共娉婷。”
我叹息起来,笑道:“好诗!文姬是否想到了别的什么,故有此感呢?”
蔡琰脸上一红,垂首缓缓摇动,低声道:“妾……妾不是……”
“还说不是,为什么会脸红呢?”我打趣道,把她揽入怀中,“文姬,我们走,到林子里去……”
蔡琰看到我如饥似渴的目光,哪里还不大震,慌得连忙躲开,通红着脸颊,轻若蚊蚋地道:“不不,夫君,你饶了妾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丝儿、露儿你们都跟我来,别辜负了清儿一大早就跑出来挖坑的美意呀!卢横,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下卷 东征西伐第四章 灵谷诗韵(4)
※※※※
离那热泉远处的一块小疏林中,浮沙的地表被扫开,露出坚硬的岩石层。如今,那岩表中央被小清硬生生凿出个巨大的石洞,热气腾腾的泉水被引进凹地中。
我试了试水温,哈哈一笑,三下五除二脱得精光,“扑通”跳了进去。热腾腾的水温立刻带给我滚烫的刺痛感,我蜷起身子,皱紧眉头,好一阵子,身上才渐感舒畅。满溢的泉水顺着岩表上一条小槽被引到东面的溪流中去,宛若天成,看来小清的心思要比一般人细密得多。
三位夫人见状,又是喜欢,又是害臊。在泉旁格格笑着,或以手撩水,只是不肯下来共浴。杨丝道:“妾等没有相公这般厚颜,大白天的,哪有叫人在露天沐浴的?”
孔露掩嘴哧哧地笑道:“相公从来就非什么正人君子嘛!”
蔡琰笑而不言,只是被我肆无忌惮的目光盯住后,脸一下子红了。她撇过头去,装作目不斜视的样子,实则眼睛余光仍然含羞带嗔地偷偷注视着池中的我。
我径自搓洗着肩头,笑吟吟地道:“你们知道吗,温泉可是由火山地热形成的,常浴使人康健,对于女子,尤有美容养肤的功效,哈哈哈!你们真的不想下来享受享受吗?”
众女无不大奇,杨丝道:“相公博识广见,所知无不是妾未闻者。琰姐、露妹,你们说呢?”
蔡琰颔首笑道:“却也不知是不是当真呢。”
孔露、杨丝两人交目,忽地都浮现出一丝诡谲的笑容,蔡琰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这两人笑着擒住。孔露笑道:“琰姐你先脱了衣服下去吧……”
蔡琰挣扎着,面红耳赤,她当然知道妹妹们不过是开开玩笑的,却也十分害羞。
不多时,她便被脱得只剩小衣,我在池中望见,只觉于暗林碧天之中,忽然出现这么个肤如羊脂一般的女子,心头竟是大震!讶道:“文姬,你真是美得可以!”
蔡琰双手掩胸,娇羞欲滴地讲不出话来。我伸手拽住她的脚脖,笑道:“快下来,要慢慢的,别烫着了。”
不多时,连杨丝、孔露二人也脱下衣服,浸浴到温泉之中。一时我不啻在仙乡梦境一般,谈笑间手脚和嘴巴都没闲着,追这个抱那个,尽数亲了个遍。
孔露终于软弱地靠在我怀里,昵声道:“清姐若是知道相公你早有这样坏的主意,才不会为你挖出这么个泉池呢。”
杨丝、蔡琰也娇喘细细,紧紧依偎着我,蔡琰忽地吃惊道:“夫君,那边……那边好像有动静呢。”
小清极有穿透力的笑声传来,那金色长毛的怪马驮着她,忽地跃动巨大的身躯,灵巧地钻过密林间的缝隙,转瞬出现在泉池旁边。
一时众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我左右望望,哈哈大笑,也顾不得自己丝缕无着,径从池中走出,坐到水边,“清儿,你也下来!”
小清怔怔地看着我们,稍顷竟格格地笑了,那匹金鬃马嘹亮地打了个响鼻,前蹄在地面跺了几下,发出“咚咚”的声音,看来这地表并非是很坚实的岩层,倒像有地下河道一般。
小清越笑越是放肆,几个女子都被弄得面红耳赤,最后一个个都娇嗔起来,也顾不得姿仪不雅,赤着纤足,裸露着迷人动感的肌肤,帮着我把“罪魁祸首”拉下马,合力整治。
小清在这种阵势之下,哪里还敢抵挡,格格笑着,一面求饶,一面娇柔地往我怀中靠来。那金鬃马在旁边好奇地望着我们,似乎在想刚刚如此力大无穷的女主人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呢。它长嘶一声,前腿撑开,将颈脖努力下伸,凑到水边——然而,温泉的热度显然使它犹豫起来,它的眼前掠过一丝犹疑,随即又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