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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春,羌入寇河东,至河内,百姓相惊,多奔南渡河。使北军中侯朱宠将五营士屯孟津,诏魏郡、赵国、常山,中山缮作坞候六百一十六所……
在名将段炯戍边以前,几乎每年都有诸羌叛乱、寇掠、烧杀等报告,小者数百,大者数万至十余万,且不说凉州、并州诸郡灾劫严重,屡屡受创,甚至凉州诸郡在顺帝永建年间被恢复后,又屡屡虚置,可见危害巨大。
至安帝七年,凉州、并州全境几乎沦丧,百姓死者不可计数,几乎使国家财政陷入崩溃地步。故而与段炯齐名的戍边将领张奂称“戎狄一气所生,不宜诛尽,流血污野,伤和致妖”的话,被众口指责。
齐鹏对羌人的习性很是了解,他们为生产力所限,故而不得不转徙各地放牧。而我占据着羌地最为肥沃之处,故而与他们的摩擦几乎是不可避免的。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先发制人。他的计划竟与决胜营校尉妫式有共通之处,由此亦可看出他的才干。
我沉忖片刻,着实夸奖了齐鹏一番,令人载之霤车,鼓吹而去,以晓示诸将,此后再命唤郝安入帐。
郝安是个半百老头,形貌平常,手脚粗糙,看得出是自小务农惯了的。他惶恐不安地跪倒,道:“叩见颜……大、大、大人!”
我微微一笑,命赐座给他,和蔼道:“郝安,你从前担任何职啊?”
郝安受宠若惊地道:“回大人,小的,小的曾任屯长。”
“如今呢?”
郝安离座叩首,“托大人宏恩,小的现已是醴阳治林司马,秩二百石。”
“起来,知道为什么要提拔你吗?”我颔首道。
郝安偷眼看我,知我并无他意,垂首小声地道:“回大人,知道。因为小的……小的是妫校尉的岳父。”
我哈哈大笑,帐中卢横等人不解其意,都十分奇怪地望着我。仿佛在他们看来,郝安讲得理所当然,又有何故能引我发笑。
郝安吃了一惊,更加坐立不安。我长笑后,着实出了身汗,更命侍婢加紧摇扇,一面勉强忍住笑容,咳嗽道:“郝安啊,你可真是大言不惭呢,这些话连我颜鹰都羞于启齿,而你却敢直言不讳,真率性人也!”
郝安吓得不轻,正准备告罪,我摇摇手,示意无妨。
我肃容道:“郝安,你以一介区区屯长升任司马,的确是越级提拔,不过那是看在你平日有功的分上。听齐鹏说,你在醴阳推行耕植极有成效,又甚懂防风固沙之策,且他也并不知你是什么校尉的岳父啊,哈哈哈!”
郝安干笑道:“多谢大人夸奖,小的只懂尽心尽力地做事。”
“好!”我大为赞叹,呵呵笑道,“这句话我爱听,你记着,我以功迁汝,也可以以过贬汝,虽举不避亲,但光有关系是没有用的!熊戎地绿洲罕见,此地又十分干旱,故而需多植树、多植草、忌养羊。你的任务是将绿洲西移,把颜泽扩大一倍,以后若能更与西面小湖连为一体,则更是大功!”
郝安诺诺,却又心存疑惑地道:“颜泽已数百顷,够大了,小的只见过围湖造田,却从未闻大人……这般,要将湖变大的……”
我笑道:“按齐鹏的报告,熊戎东南垦田七千余顷,明年将休耕二千五百顷,这些田你要尽快植草植树,勿使风沙起害。你也见识过沙暴的厉害吧?”
郝安眼中惧色闪现,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小的见过!”
我点点头,“熊戎地便是如此残酷,保住水源、保住绿地,我们便有生存的机会,若不然,只有被自然征服,被迫迁徙他处……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湖泊、水源就是我们的立身根本,所以要保护,不要说围湖造田,就算筑堰捕鱼我都不会允许!你明白吗?”
郝安连连点头,道:“小的自当按照大人的吩咐去做。”
我满意地道:“最近我在西海时,已命择选沙柳、白杨等治沙极好的苗种大量输送醴阳,到时候便是你立功的时候了!”
郝安拜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不辜负大人重托!”
“你去吧,今年冬季来临后我将发动醴阳全城进行抢植,你速去准备吧!”
郝安又惊又喜,道:“多谢大人,小的告退。”
我看看已日上三竿,方欲传饭,卢横忽在旁轻声道:“主公,清夫人她们到了。”
下卷 东征西伐第四章 灵谷诗韵(2)
看着小清那气鼓鼓的娇美样子,我哪里还不大为享受,哪怕被她作嗔推开了几次,仍是半强迫地把她拥在怀里。
“哼,就知道在外头寻花问柳,你是不是不想回来了?”小清用劲地揪着我的耳朵道。
我连声呼痛,可怜巴巴地告饶道:“老婆啊,我怎么敢不回来了。就算外面的世界再好,也拴不住我的心啊,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为了你才生的吗?”
小清恨恨的样子扮不了多久,忽地哼了一声,“瞧你那装孙子的熊样!没骨气的男人,真是对你气也气不起来呢!”
杨丝、孔露和蔡琰见状,也俱掩嘴笑着围上来,轻轻作礼,都又喜又羞地靠在我的肩头。
我安慰着诸妻,自嘲地道:“不过我可从来没有不喜欢你们嘛!我的心是始终和你们在一起的。”
小清嗤道:“别演戏了,你那点伎俩,还需要在我们面前抖露出来吗?”
我尴尬地道:“清儿,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了,就要看你改过的表现了!”她又柳眉倒竖地怒道。
蔡琰最是心疼我,轻声道:“清妹,你也不要再责怪夫君了,毕竟是妾等无用,不能随军伺候,才让他……”
孔露也不忍道:“清姐,算了。”
我差点想挖个洞钻下去,望着小清亮晶晶的眸子,突然好一阵地后悔自己的放纵,顿时尽数招认了,等候发落。
四女相视而笑,小清没好气地嗤笑道:“你呀,要我怎么说你呢?”
我听闻她语声既甜又腻,哪还不知其然,抬头惊喜地看着她们。
四女复又偷笑,小清嘟起小嘴道:“快说呀,还有下文呢!那裴怡长得什么样子,有没有我们的灏国公主漂亮呀?”
孔露脸一红,嗔道:“清姐!”
杨丝笑道:“一定是比不过的!”
蔡琰也掩嘴轻笑。我见她们如此既往不咎,早已把窘迫丢到爪哇国去,奔上前去,先搂定清儿,笑道:“当然是比不过,我费尽心机才找到你们几个,哪里还有更好的啊!”
蔡琰三女娇嗔起来,小清则是赏了我一个白眼。她在我怀中,一点我的鼻尖道:“你小心点,这是我最后一次饶你了!”
我哭丧着脸道:“老婆们,我再也不敢了……呜哇……”
下午,我与她们打马西行,竟日共度。
熊戎地以西的干漠,地势渐有起伏,几十里地的荒滩和山丘遗存的垒迹,依风起似有啸号。时长河落日,盈红圆滑,几似糕饼。
一念及此,我的肚里不禁大饿,遂笑道:“夫人们,为夫劳累了一个下午,现在饿得透了,谁来准备晚餐呢?”
众女齐齐脸红,轻嗔薄怒,各有风韵。我哈哈大笑,忽然指着前方道:“瞧见没有,那里有一头狍子,谁去射来?”
跟随我们的武锋营诸护卫,在卢横示意之下,纷纷驰马而前,哪知那小东西极为敏捷,一见有人过来,便慌忙逃走。众人紧追不舍。
颜军在熊戎数年,如今连杨丝也会骑马了。她的身体原本孱弱,如今却可以独自打马驰骋数里。至于孔露,更是精于御骑,且在小清的指点下,能够弯弓骑射,虽则准头不够,却也是威风凛凛。
蔡琰对骑术领悟较快,介于杨、孔之间。不过自她来醴阳之后,仿佛在我诸妻中又形成了新的格局。现在连小清都以“姐”呼之,刚刚也是她轻轻几句,便为我开释了小清的责骂。故而以我之狡黠,哪里会不利用一下呢?
在我夫人们中,蔡琰年纪最长,二十七岁,其下是杨丝二十二岁,孔露二十一岁。而小清的年龄实在是难以确定,故而抛开不论。
蔡琰婚后,非常注意与我的关系,所谓夫唱妇随,两情相悦,让她欢愉非常。她有过一次沉痛而短暂的婚姻,故对来之不易的幸福十分珍惜,常常真情流露,而我也倾情以报。所谓水乳交融,形容不为过也。
众人紧蹑狍子尾迹,不多时已到达一山谷之中。卢横眼见日暝路昏,提骑在前拦阻道:“主公、夫人请暂缓前行,待末将派人探明无误后再行不迟!”
小清轻轻一勒坐骑,颔首道:“夫君,我们找个避风的地方坐一坐罢。”
我很是赞同,下马先将杨丝抱了下来。她经过一番疾驰,早已是香汗淋漓,而风势渐强,蔡琰急忙命人取来暖裘为她披上。
卢横谨慎地道:“主公,天色已晚,此处离城池甚远,为防意外,还是请主公、夫人们尽快返回吧!”
我笑道:“卢横,放轻松点,难得出来玩一次,不必要搞得那么紧张兮兮的。今晚就在野外宿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
卢横无可奈何地称了“是”,又加派人手往山谷两旁远处查探,我便笑着拉住他一起在背风处坐了,道:“今天你就别负责保卫了,老老实实和我们共进晚餐吧。”
卢横慌忙推辞,最后连小清都说了话,这才使他默然领命。等了一会儿,前方探查的未见返,而后队运送器械的大车都已赶到,我不禁焦躁起来,便让小清去看看。
又等了足足顿饭工夫,这才见到小清带领几名探路的武锋营战士返来。她笑着道:“这个山谷丝毫不似戈壁,反倒长着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木,还有溪流河瀑,奇花异草不断,他们迷失了方向,这才走不出来。”
卢横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