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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想在燃烧-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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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团结的局面,就是与全体人民为敌;而我只好代表全体人民的利益来将你们消灭。通过这样一套逻辑严密的叙述,“一九八四”成为一种理想的生活状态,它被永恒地定格下来。    
    在“革命”中真正获得“解放”的,其实只是总统和他们少数的亲信们。用“公民”这样的新词去称呼奴隶,丝毫改变不了奴隶的本质;用“共和国”这样的名称去更改国名,丝毫改变不了专制的实质。一个世纪以来,世界上涌现出了形形色色的“总统先生”们,如蒙博托、戈麦斯、博卡萨、庇隆、诺列加、皮诺切特、马科斯、朴正熙、波尔布特、苏哈托、齐奥塞斯库、奥玛尔、萨达姆(这张名单还可以一直开下去)……他们既深受国民的“爱戴”,却又是最孤立的“孤家寡人”。他们的帝国既固若金汤,又像纸糊的房子一夜就倾覆了。奈保尔用他那刻薄而忧伤的笔调向我们揭示道:当独裁者攫取了所有的资源和权力的时候,“国家”也就成了一无所有的空壳。独裁者成功地让所有人都生活在恐惧之中,包括他自己在内。他本人何尝享有过幸福与安宁?彼特里笔下的独裁者佩莱斯出现在国家的每个地方,国家的每个角落都是“一九八四”——“这个幅员辽阔的国家的生活的一切方面都与他有关。像在蜘蛛在它的网里一样,只要网的边上的什么地方动一下,他在‘网’的中央也会感到震动。他要是走出家门,整个国家便好像跟在他的后面。即便是那些远在农村的人,也通过一条无形的丝线,通过希望、计划和恐惧,与他接近,与他联系,仿佛处处都有他的存在。他在这儿,也在那儿,也同时存在更远的地方;他存在于他的言论中,也存在于他的不言中;他存在于他做的事情中,也存在于他不做的事情中。”权力成了吞噬所有人的一张网络,殖民者们没有实现的绝对统治却被本民族的独裁者实现了。对于教主一般的“总统先生”们来说,村子里某一村长说的话,也就是他说的话;某一边境地区当局的代理人的存在,也就是他本人的存在。    
    与奈保尔的《河湾》一样,彼特里的《独裁者的葬礼》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纪实”,他对“大人物”的形容并没有丝毫的夸张之处:“小镇上某一醉汉因酗酒而被逮捕,需要得到将军的同意,他的释放也要他佩莱斯的批准。构成最高权力的无数个细小环节中的每个环节都与他相联。尽管他不加干预,不说话,甚至他都不了解,但每项政令都与他有密切的联系。”对于独裁者来说,“收放自如”是运用权力的最高境界。奈保尔也发现,天天宣讲“现代化”和“文明”的总统先生,时时刻刻都握着一把权杖——权杖代表着非洲的传统。由此,总统奇妙地将现代与传统结合在一起,对人民实施了行之有效的“集体催眠”。他居住在首都的宫殿中,远离了他童年时代生活过的土地,却通过权杖实现了对所有人的遥控统治。对此,彼特里也有一段绝妙的注释:“他的意志毋须表达,便都体现在举国上下每个人的行动中。从农村中招募新兵是他意志的体现,连在政府大厦门口的女乞丐要饭也要取得他的恩准。他的心声通过千万张嘴成为言语,他的不管敌对的还是友好的接触通过千百万只手传向四方。权力便在他的身上,存在于他的皮肤之内,存在于他的声音中,存在于他整个躯体内,这使他拒绝对他的生活方式、他的外形、他的习惯进行任何改变。”    
    对于奥威尔来说,“一九八四”是他想象中的未来,只有部分是现实——他所观察到的斯大林帝国的现实;对于奈保尔和彼特里来说,“一九八四”以及“总统先生”在非洲和南美都正在变成历史——幸运的是,这些地方已经开始了民主化的“第三波”;然而,在我们这个星球上,直到今天依然存在着活生生的“一九八四”和“总统先生”——如何改变如同《指环王》中所说的“世界的中心正变得黑暗”的状况,是我们人类文明面临的最大挑战。    
    


第三卷·光如何灼痛自己白鸽,从轮椅上飞起

    ——评陶涵《蒋经国传》    
    前美国国务院资深外交官陶涵,曾经先后任职于台湾和中国大陆的美国外交机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国及亚洲问题专家。他为了写作《蒋经国传》,访问了与传主密切相关的重要人物数百人,并引用了莫斯科及美国国家档案馆迄今未公开的资料,发掘出不少以前鲜为人知的秘史。然而,我欣赏《蒋经国传》这部作品,不仅仅在于它栩栩如生地描述了诸多如同莎翁戏剧一般动人心弦的历史细节,更在于作者具备了一种局外人的宏观视野,将蒋经国波澜起伏、“盖棺”而无法“定论”的一生放置在二十世纪的中国历史、乃至东西两大阵营冷战的国际格局之下来观照,让后来者时而有豁然开朗之感,时而有一身冷汗之叹——我们今天现实生活的状况,根本脱离不开像蒋经国这样的重要人物们的思想与行为。他们在历史关口的某些抉择,直接影响了历史的发展方向。    
    蒋经国是一个无法归类的人物。直到今天,海峡两岸乃至东亚、欧美、俄罗斯等地,依然存在着对他的各种截然不同的评价,“恶魔,还是慈父?”依旧是个问题。我也不愿意脱口而出地论断蒋经国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更愿意思考这样的一些问题:二十世纪下半叶的中国政坛上,为什么会出现蒋经国这样一个人物?他与中国的文化传统、现实政治以及国际环境之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复杂联系和冲突?他对台湾政治制度的顺利转型究竟起到了怎样的作用?这种由蒋经国主导的正面的推动作用与党外人士的抗争是如何整合起来的?《蒋经国传》是我读到的最好的一本蒋经国的传记,它在相当程度上回答了我的以上的这些问题,正如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政治学教授黎安友的评论:“无论从史学或政治学的观点看,《蒋经国传》都是极其精辟的。”    
    被丢弃的双胞胎    
    我很喜欢探究政治人物的私人生活,并不是我有“窥阴癖”,而是我认为从一个政治家怎样对待他的家人上,就可以透视出他会怎样对待他的人民。    
    在蒋经国的私人生活中,最为玄妙的是他与两个非婚生子章孝慈、章孝严的关系。    
    抗战后期,蒋经国在赣州与年轻美丽的女秘书章亚若发生恋情。章亚若怀孕后被送到桂林,不久产下一对双胞胎。蒋经国要求双胞胎跟从母姓,也就意味着孩子不会被当着蒋家的成员来对待。章亚若是一个解放女性,不愿意过隐姓埋名的日子,在桂林开始跟一名美国人学习英文。半年之后,章亚若突然因为腹部绞痛而暴死。章家怀疑有人下毒手,背后一定有主谋,但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当年担任赣州《正气日报》编辑、与蒋氏有密切来往的漆高儒回忆说,他曾经听蒋的副手、特务主管黄中美说过,章亚若在桂林自称是蒋经国夫人,制造出了麻烦,黄指示部下:“把她杀了,我来负责。”但这一决定究竟是黄的自作主张还是出于蒋经国的授意,至今仍然是一个不解之谜。    
    抗战胜利之后,章亚若的弟弟悄悄带着孝严、孝慈这对双胞胎到南京见蒋经国。然而,不久之后,蒋经国便立下誓言,今后不再见这对双胞胎,“终其一生很奇特、也很不可思议地守住此一誓言”。显然,他发这一誓言,不仅仅是为了避免伤害妻子蒋方良——作为“蒋家王朝”的接班人,他不得不维护自己的“公众形象”。    
    迁台之后,孝严、孝慈在外祖母和舅舅的照料下成长,蒋经国偶尔派手下去探望。然而,章家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孩子生病了也不敢往公立医院里送。有意思的是,这对“名不正、言不顺”的双胞胎在艰苦的环境中却各自展翅高飞。孝严成为一名职业外交官,蒋经国去世之后历任“外交部长”、“行政院副院长”、“国民党中央党部秘书长”等要职;孝慈则成为一位术业有专攻的学者,担任过东吴大学校长。相反,在蒋经国身边的三个儿子孝文、孝武、孝勇却全都庸庸碌碌、一事无成,孝武一度还成为频频惹祸的酒鬼。大约他们承受不了身为“伟人之后”的巨大压力(就好像大树下通常只能长出小草、而难以出现第二棵大树一样),反倒没有孝严、孝慈经过平民生活的磨砺而产生的一飞冲天的动力。    
    八十年代中期,章孝严担任“外交部北美司”司长,经常就重大政策议题撰写报告供“总统”参考,也处理接待来自美国、加拿大的重要访客。可是,不像其他司长,章孝严从来没有陪伴贵宾晋见过“总统”。显然,蒋经国有意回避与儿子见面,一直到死都不敢面对自己青年时代的“风流果实”。作为父亲,他显然是不合格的。在他走近死神的时候,是否感到某种程度的内疚呢?    
    蒋经国处理自己与孝严、孝慈兄弟的关系,显然不是以父子亲情为重,而是以政治利益为首。换言之,作为一个威权政体下的政治家,他必须保持自己近乎“完美”的政治形象,大到施政方略、小到家庭生活,都不能出现丝毫的纰漏。就本性而言,蒋经国并非一个薄情寡义之人(传记中附录了他趴在地上给孩子当马骑的气氛温馨的照片);然而,在面对孝严、孝慈兄弟的时候,他就不再是父亲而是“领袖”了。蒋经国一直拒绝承认孝严、孝慈兄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法国总统密特朗却公开承认自己有一个私生女并携她出现在公众面前。他们的不同举动,与其说是因为人品和文化传统的差异,不如说是缘于政治制度的分野——前者是威权主义政体下“子承父业”的领导人,后者则是民主制度下由选举产生的国家元首。    
    忽然之间,我又想到,如果把蒋经国与斯大林放在一起比较的话,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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