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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想在燃烧-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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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文化的源泉。这就是巴黎魅力的所在。    
    然而,与巴黎相比,我们的城市正变得越来越没有性格、没有灵魂。北京在大肆建设“中央商务区”,上海也在上马同样的项目,广州和深圳也在紧紧跟上。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这四个中国经济最发达的城市,面貌正变得越来越近似。我们城市的街道可以修建得比巴黎气派,我们城市的面积可以拓展得比巴黎巨大,我们市民的收入也有可能超过巴黎的市民,但是我们是一群生活在“失魂落魄”的城市里的“失魂落魄”的人。在我们当中,有几个人会为了一幅艺术品或者一座老房子而大动干戈?北京的老房子被成批地拆除了,这一轮的房地产热对老北京的破坏,可以与刚刚建国的时候毛泽东“挥斥方遒”地命令拆掉城墙相媲美。房地产的老板大都是些“有背景”的人物,他们的眼里只有利润,哪里有“文化”呢?    
    陈希同当权北京的时代,他喜欢“中西结合”的建筑,于是积极参与建筑图纸的审订和修改工作。他虽然是一个建筑设计的外行,却比所有的内行都要有权威。陈希同大笔一挥,在每一幢高楼的顶上都添上一个亭子顶。他说,这就是“抢救古都风貌”。在他权势滔天的时候,没有人敢于反对他,北京在数年间出现了数十座这样的高楼大厦。直到陈希同倒台,清华大学建筑系的教授们才从这顶无所不在的“帽子”下解脱出来。中国建筑师的命运就是如此悲惨。著名建筑学家曾昭伦感叹说:“这哪里是什么古都风貌,这分明就是穿西装戴瓜皮帽!”如今,陈希同早已倒台,他的晚年将在狱中度过,但在他的主导下建设的各个高楼大厦却依然矗立在北京的中心区域,在今后相当漫长的时间里,还将矗立下去。    
    我曾经到过宋庆龄故居,也就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醇亲王府。北京的王府没有保留下来几个,这里也多亏了是宋庆龄故居的缘故,才得以幸存。然而,我在里面发现了一幢极其丑陋的小楼,像一个没有糊好的、歪歪斜斜的火柴盒。据说是后来修建的锅炉房,在大炼钢铁的时代,宋庆龄还亲自指挥手下的工作人员在这里尝试着炼钢铁。这个粗糙的建筑与周遭优雅而古朴的园林与亭台楼阁如此格格不入,这是一种可耻的强暴,一种野蛮对文明的胜利。不必将它拆去,它也见证了一个时代,一个没有灵魂、没有审美、也没有爱的时代。    
    北京申办奥运成功的时候,许多市民疯狂地走上街头庆祝,我却有点“杞人忧天”。虽然我们打着“人文奥运”的招牌,但是在古城保护方面是否真的能够实现对历史的尊重、对文化的敬畏呢?也许我们又将迎来一轮狂热的城建开发热潮。又有无数的老城区和老房子沉默地消逝,又有无数拙劣地模仿纽约、东京和巴黎的高楼拔地而起。老舍回不来了,《城南旧事》里的英子也回不来了,他们的灵魂像白鸽一样在天空中飞翔着,找不到着陆的地方。老诗人流沙河曾经写过一篇文章,他说要为成都人“叫魂”,我想,北京人比成都人更需要“叫魂”。我们的“魂”到哪里去了呢?在北京的房地产交易会上,我看到了一个接个“洋”得不能再洋的商品房住宅的名字——“雪梨澳乡”、“北欧印象”、“枫丹白露”、“加州水榭”、“罗马世家”、“阳光曼哈顿”……甚至有的干脆就叫“一幢洋房”。不明白者,还以为真的到了万国博览会。命名者们说,这叫“国际化”,他们为这些“聪明”的、“有文化”的命名而深感骄傲。我不知道美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或者澳大利亚人到了这些小区中会有什么样的感想,他们会感叹这些地方比纽约更“像”纽约、比巴黎更“像”巴黎、比罗马更“像”罗马、比悉尼更“像”悉尼吗?即便如此,“像”也仅仅是“像”而已。我不禁想起了“邯郸学步”这个成语。我们学到了外形,却失去了灵魂;我们荟萃了百家的精华,却失去了自己的特色。我们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历史从地图上抹去,以为这样就“现代化”了。    
    我曾经陪一位朋友坐车穿过长安街,他感慨万分地告诉我说:“一九四九年之后修建的大楼没有一座是漂亮的!”是的,我们居住在没有灵魂的城市里,被钢铁和玻璃所组成的凌厉的建筑包围着。我们城市的历史写在书本上,而不是活在建筑中。专栏作家娜斯在《中国人丧失审美力了吗?》一文中感叹说:“北京有些新东西是比赛似的难看,选出一个冠军来还真不容易。一场革命真的把我们的审美力革得那么彻底吗?”当然,这不能单怪建筑师,他们也是整个社会的审美能力、创造力和想象力迅速衰退的承担者。我觉得,中国人不仅仅是失掉了审美能力,还失掉了“魂”——哪个城市还有自己的灵魂呢?娜斯痛心地写道:“风沙在袭击北京,丑陋也在袭击北京,令我这个北京人长吁短叹,尽管你说我无事生非。我是从心眼里觉得北京的面貌是一个大悲剧,尽管我像每个人一样心怀美好向往。北京现在的丑不是化妆化坏了那种丑,而是整容整坏了那种丑,不知有什么名医能妙手回春。如果当年像世界上的若干古城一样,保留古城,在边上建新城,可能还好办一点。比如巴黎,比如新奥尔良,比如蒙特利尔。新城建坏了,还可以不断改,旧城要做的事就是维修与发展旅游观光业,包括餐饮、时尚、设计等等。现在的北京是新不新,旧不旧,也不知道怎么把新旧协调,结果是让我呜呼哀哉。”如今仔细观察北京的新建筑,你不会觉得这段评论过于刻薄。这确实是一种让你窒息的丑陋。最近半个世纪以来、尤其是近二十年以来,我们已经失去了北京、上海、广州以及更多的大城市,现在我们还在失去定海、佛山、景德镇这样的一些中小城市。那种本来适合公共厕所的瓷砖像潮水一样席卷了中国的东南西北。从县城到首都,都像是一群风格统一而尺寸不一的公共厕所的集合。    
    巴黎的咖啡馆里有萨特和海明威的手稿,北京的咖啡馆里却只有生硬的西洋情调和明清家具的拼贴。巴黎人为了一幅蒙娜丽莎而大动干戈,北京人却对身边消失的四合院投去冷冷的一瞥。这种差别是细微的,却也是关键的,它不是多办几家工厂和企业、多销售几台手机和电脑就能够弥补和改变的。当年,北京的城墙被拆除的时候,只有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心痛如刀绞。假如换了是在巴黎,巴黎会有多少人会奋起保卫他们的历史传统呢?    
    金钱是买不来灵魂的。我们的城市,需要有更多的“灵魂的守护者”。    
    


第二卷·与天空接近丽江,更接近天空的地方

    远游的人啊,日落之前不要回家    
    你要走到底,直到和另一个自己汇合    
    现在河流干涸,泪水汹涌,呜咽作声    
    大地上,青草像阳光:蔓延、危险、毁灭    
    远游的人啊,你要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与真理相背:越走越远,越走越孤单    
    但越要坚定。和露水一起入睡    
    和朝霞一起醒来:这是多么壮观的心灵景象    
    这是一个东方的卖艺王子,手扶琴弦    
    向着大地恸哭。亲爱的王子    
    你是过去时代的高贵血统    
    如果活过二十五岁,一个世纪的四分之一    
    你还要,也还会,活得比时代更长    
    目睹兴亡,然后一种永恒的美将放声歌唱    
    ——蔡恒平《远游十四行》    
    丽江,更接近天空的地方;丽江,远游的尽头,到了丽江,你还想去哪里呢?    
    丽江,在帝国的边陲,却在自由的中心。正如蔡恒平在诗歌中所吟唱的那样,在丽江可以“和露水一起入睡,和朝霞一起醒来”。走向丽江,其实也是走向内心。在丽江有一家号称“走在香格里拉路上最后的一个家”的“木府驿站”,它的诞生颇有些传奇性:一次偶然的机会,室内设计师潘修龙夫妇和音乐人范琳琳夫妇去丽江旅游,就在三五天的时间里,他们都不可抑止地爱上了丽江。后来他们眉飞色舞地向我形容说,丽江的美就像高原上的阳光,在一瞬间就穿透人的心灵。那么,怎样才能花更多的时间呆在丽江呢?他们突发奇想,干脆就在古城的核心位置开了一家“驿站”。回到北京之后,他们向我描述丽江的风景:雪山、草原、小桥、流水、古街、闪亮的银器和深蓝的蜡染、奇异的东巴文字和金子一样闪烁的阳光……那里是诗歌和艺术的故乡。从此以后,他们的许多时光便奔波在从北京到丽江和从丽江到北京的路上。他们早已过了一时冲动的年龄,那么一定有什么东西照亮了他们的内心。那光,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追逐。    
    于是,怀着深深的好奇心,在五月的春光里,我们也来到了丽江。在新城与古城的交界处下车,沿着悠悠的风铃声,走过一条条五花石铺成的小巷,终于找到了“木府驿站”。主人潘修龙早已在门口迎候我们。红红的大门、悠悠的流水、飘飘的垂柳,让人感到仿佛走进了一部武侠小说。我不禁想,这家古色古香的客栈,是否像新龙门客栈那样藏龙卧虎、群英聚会呢?主人告诉我们,这是一栋大地震之后用联合国专项基金维修的老建筑,基本保存了几百年前的风貌。两层小楼围着宽阔的天井,与江南民居里阴暗潮湿的天井不同,这里的天井明艳而活泼,狂野滋长的花花草草,让人眼开心扩。所谓“驿站”,包括了餐厅、酒吧和客房,每一处的布置都像家一样温馨舒适。主人说,在丽江找不到两家内部装修风格一模一样的客栈,每扇大门后面都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客栈门厅前面是拙朴的木桥,小桥下是湍湍的流水,夜晚可以枕着水声入梦。我们挑选了一间楼上的房间,推开窗户就可以看到木王府的飞檐走角、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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