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隐隐地感到自己身下的“床”是那么的柔软。
慕容华轻声道:
“这是哪儿?这我这是在哪儿?”
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人耳中。
“老头子,快来!他醒了。”
这时,慕容华的意识一下子恢复过来,他蓦地坐起,不禁被眼前的一切吓了一大跳。
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木屋中,室内布置得很简单,但是墙上却挂满动物的毛皮。
这时慕容华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一对老翁身上。
他紧张地问道:“你们是谁?”
这时老人见他猛然坐起,吓愣在一旁,见他向自己问话,这才缓过神来。
好半晌,那老头开口道:
“我们是这儿的猎人,平日里,这儿人烟稀少,那日我的老太婆去潭边洗衣服,没想到在岸边碰见你躺在那儿,我老太婆吓坏了,以为你……”
老头说着话,已睁大了眼睛,看着慕容华。
慕容华听到此,一颗心总放了下来,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老太婆道:
“公子,你不知道,你那时的样子多么的吓人,我和老头子将你抬了回来后,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慕容华这才发现那老太婆双眼奇红,想必是为自己熬夜成这样。”
他激动道:
“多谢大伯、大娘的救命之恩,我……”
话还没有说完,他又一次的昏了过去。
他无怪慕容华再次昏去,因为他身心俱疲,已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
那老头一见慕容华昏倒,忙对老太婆招呼道:
“快,把那碗汤拿来。”
炉上正煮着热气直冒的汤。
一碗热腾腾的汤下肚后,慕容华悠悠地醒来。
慕容华万分感激道:
“多谢大伯、大娘救命……”
那老头道:
“这位公子,这没什么。你现在不要多说话,你的身体太虚弱了,你在这儿安心的养伤,先别想那么多。”
老人的话中,透着善良和纯朴。
慕容华的脸上,流下感激的泪水。
那老头对慕容华道:
“对了,这位公子,不知如何称呼你?我姓李,认识的人都叫我“老李头”,这里除了一些山里的人,就再没有什么人了。”
慕容华见他们是本地人,而且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不再隐瞒道:
“大伯、大娘,我叫慕容华,你们的救命之恩,容我日后再报,这几天真辛苦你们了。”
那老夫妻俩忙摇头道:
“别……别这么说。”
那老太婆又道:
“慕容公子,你怎么会到我们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来呢?”
慕容华便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的悲惨遭遇和遭受到的非人折磨,以及自己如何跳崖的事,原原本本地讲给那老夫妻听。
那老夫妻俩听得目瞪口呆,而那老太婆更是老泪纵横。
如果不是慕容华亲口说出来,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女人。
老太婆忍不住道:
“这恶女人会不得好死,老天会有报应的,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女人。”
老太婆过了很久,才止住了抽泣。
慕容华对那头道:
“大伯,我想向您打听件事?”
老李头一听忙道:
“慕容公子,请问。”
慕容华问道:
“不知这儿,离金陵近否?”
老李头忙答道:
“近,到金陵,我太熟了。”
慕容华一听,目现迷茫。
李老头见他不说话,又道:
“慕容公子,金陵城离这儿不远,走几天就到了,我因经常带着毛皮去金陵换回所需的——柴、米、油,故对那儿很熟。”
慕容华这才明白过来。
他一时沉默起来,过了好一会,终于开口道:
“大伯、大娘,多谢你们救我,我有急事,所以要告辞了。”
说完,他挣扎起床,便要往外走。
刚走了两步,就摇晃起来。
老李头一把扶住道:
“慕容公子,你的伤还没完全恢复,你还是在这安心养伤吧!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说,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嘛!”
慕容华知道,再客气,就会伤了老人的心。
于是,恭敬不如从命,他对老李头道:
“大伯,麻烦你替我到金陵城,去送一封信。”
老李头问道:
“送信?送给谁?”
慕容华道:“送给金陵中判官府的人。”
老李头有些迷惑地问道:
“你说什么?”
慕容华道: “把这送给金陵城中判官府中的任何一个人就可以子,这样,我就有救了。”
老李头不相信地问道:“真的?”
他常到金陵贩卖东西, 自然知道判官府是个不小的地方。
慕容华肯定地点点头。
老李头道:“好吧,那你就把信给我吧!”
慕容华道: “信,我马上就写,麻烦您借我笔墨纸。”
老李头道:“我这地方,哪有这些东西。”
慕容华一听,心就凉了半截。
他渴望问道:“能不能借到?”
老李头道: “借?这方圆一、二十里之内难见人烟,即使有人,也都是同我一样的粗人,何来纸笔?”
慕容华一听,不禁泄了气,真没辙了!
突然,慕容华眼睛一亮,对老李头道:
“请问大伯,你这可有淡色的布?如有,请给我一些。”
老太婆道:“布,有!这就给你去拿。”
不一会儿,她拿出一块白布,递给慕容华。
慕容华接过白布,然后一狠心,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写下了一封“血书”
写完后,慕容华把它交给了李老头。
看慕容华咬破手指写下这血书,老李头知道它的重要性,他拍胸脯对慕容华道:
“我会尽自己的全力去帮你送到。”
慕容华看着老李头把信放进怀中,但他还不放心地千叮咛、万嘱咐。
X X X
当阳光透过破庙的破窗射进来的时候,阿奇和小秦还没醒来,他们实在太累了。
突然——
阿奇不知道被谁踢了一脚,他猛然惊醒大喊:
“谁?”同时,手中的扇子已扫了过去。
那人一见,忙大喊道:
“别……别,是我田心。”同时猛地往后一纵。
闻听此话,阿奇忙往回一收扇子。
这时,小秦被阿奇那一声大喊惊醒。
阿奇问道:“你怎么来了?”
田心道: “我不放心你们,所以就追来了,我一路赶来,直追到这里,看见那具尸体,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你们出了事,进得庙来,看到你们无恙,我放心多了。”
对于这番盛情,阿奇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紧紧抓住田心的双手。
阿奇没有想到田心会一反常态地放下自己的老母,而赶来陪伴自己闯荡江湖。
他虽感惊奇,但还很感动。
小秦道: “袭人和唐婉,你把她们怎么办了?她们难道没有向你兴师罪?”
一听小秦问到此,田心道:
“我也是没有办法,只是自从你们走了之后,我的头都被她们吵大了。”
阿奇见他提及唐婉和袭人,忙插口道:
“你肯定以为我们会发大财,所以心动了,才跟着我们是不是?”
田心道: “怎么可能,你扯到哪里去了,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阿奇发现田心的脸上脸有层霜似的,而且一贯的笑容也不见了。
他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了?生气了,还是有什么心事?”
田心道: “我怎么可能会生气,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说这话时,田心的眼睛慌乱地避开阿奇的视线。
阿奇道: :我看你好像是有心事的,其实我们能应付过来,你家中还有老母,你……”
阿奇刚想把下面的话讲完, 田心便打断了他的道:
“你别乱猜了,母亲她老人家让我追赶你们,她说家里有人照顾就行了。”
田心的眼神有些闪烁,但阿奇却没有捕捉到他的这一变化。
阿奇为田心这份交情激动了好一会儿。
他明白世上像田心这样能为朋友赴汤蹈火的人已不多见,而那些落井下石,见利忘义的人却很多。
世道都是这样,江湖更不可避免。
阿奇对田心道:“我们赶快赶路,越快越好。”
他的心情现在变得越来越迫切。
当下三人各施绝技,朝前狂奔。
前方有一个小茶亭,田心道:
“我看我们已赶了不少的路程,是否在此歇息一会儿,然后再赶路?”
阿奇纵然不需要休息,但是他却不能不顾及朋友,况且小秦的身体还带着伤。
别人对自己有义, 自己岂能无情?况且阿奇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阿奇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暂且休息一下。”
这是一座简陋的茶亭。
茶亭四周是用竹子围成,上面是用茅草覆盖着,虽然简陋,但过往的路上人来说,真是个歇脚,喘口气的好地方。
在这奇寒的天气里,能泡上一杯热茶,烫壶老酒,纵然有冷风不时袭来,这仍不失为一个避风挡雪的好地方。
进入茶亭,阿奇问道:
“怎么样?是不是来一罐老酒?”
田心放下自己随向带来的包袱,开口道:
“随便,喝点酒也好,驱寒气,这鬼天气,还真能把人冻僵了。”
阿奇转身对老板道:
“老板,上两壶老酒来,小菜嘛,你有什么好的就上来。”
由于天寒地冻,几乎没有过路人,茶亭内除了老板和几个伙计外,就只有他们三个人。
不消一会儿的工夫,阿奇要的菜和酒很快就上了来。
阿奇倒了一杯酒,端起杯对田心道:
“来,大哥,先敬你一杯。唉!大哥,我看你跟我们一起赶路太辛苦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