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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绿荷的神情一阵愕然,从没在程与义脸上看到过那样凝重的神情,她不免有些不安,不解地起身,程文杰不放心她,陪着她出去。
褚七月撑了个懒腰,旁若无人地对肖桐道:“桐,我们也出去透透气吧。”
“好。”肖桐勾起笑意,从椅上跃起,揽住她的纤腰,大步朝外走去。
程夫人哪里还坐得住?提裙跟了上去。
几人走出厅后并没有离开,因为,主院落里已是十分热闹了。
褚七月看到了褚民安,他夹杂在一群宗人府的衙役间,争论得面红耳赤,他身旁是一脸惊慌的大夫人、二夫人以及褚根娣。
程与义看见肖桐出来,微一怔间,仍是问那衙役队长:“你们有没有弄错?”
“不可能,人赃并在,都交到宗人府去了!”衙役队长肯定地说道,眼光在褚民安脸上扫过,冷笑一声,“我还不知道,我们祁夏竟有这样的盗窃大户呢!”
肖桐缓缓朝这边走来,衙役队长因背对着他,此时才看到他,一惊,赶紧叫了声:“肖公子”。
这是在祁夏,大部分人对他的称呼。
肖桐笑了一笑,褚民安赶紧叫道:“七月,你们怎么回来了?”
当即脸上堆起笑意,他指着肖桐道:“这是我女婿,你们也认得他吧?”
那衙役还没说话,褚七月冷笑一声:“谁是你女婿了?”
褚民安脸现愕然:“七月?”
“七妹!”褚绿荷站在一旁,惊唤了一声。
她早被这突然砸下的事情唬得脸色发白了。
怎么也没想到,褚家江洋大盗的身份一朝被揭发了出来,还是以这样震撼的方式!
程与义质问她时,褚绿荷无话可辩,感觉有如被剥光了衣服一样,赤在了太阳底下,浑身不自在。
褚七月轻轻勾起唇角,笑容不达眼底,一手在袖里摸出黑色的骨灰盒。
她没有打开盒盖,只是轻柔地抚摩着盖身,字字清冷:“褚民安,我已经在大爷爷面前说过,我和褚家不再有任何关系了!”
褚民安,大夫人几个一面听着她说话,眼光一面在木匣上打转转。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褚七月的眼眸划上一丝嗜血。
褚民安的瞳孔剧烈收缩了一下,似乎猜到了一点,连忙说:“不用了,不用了。”
“不用了?”褚七月厉然瞪向他,“褚民安,你害死我的母亲,现在也知道害怕了?!”
她“啪嗒”一声打开了盒盖,青色的骨灰顿时刺中了褚民安的眼睛。
褚民安本能地避开了眼神,脸色变化极其可怖。
“七月,你娘的死跟老爷有什么关系!”大夫人急忙斥责,盯着褚七月手里骨灰盒的眼神藏不住的嫌弃。
褚七月冷冷笑出声来:“有没有关系你自己心里有数!”
她小心翼翼地收起骨灰盒,转头看向肖桐,眸光才温和下来。
肖桐启齿说道:“褚家山庄这些年犯下的大案多着呢,可要细细地查,慢慢地查,别查漏了。”
那衙役笑得一脸灿烂:“这是自然的,小的们的本分。”
看着他们有问有答,程与义和程夫人不发一言,都难以置信。
这话从肖桐嘴里说出来,他们不得不信个十足十。
难怪褚家那么有钱,逢年过节都往他们程家送些稀罕物事!这些竟都是偷窃来的!
想到这个,程与义浑身都麻了一遍。
程文杰则震惊地站在一边,到现在尚没反应过来。
衙役一转脸,看向褚民安时,热情四溢的脸便垮了下去:“来人,请褚老爷上囚车!是非分明,到了宗人府一概皆知!”
褚绿荷慌慌张张地抓住程文杰的衣袖,恐惧的眼泪一滴滴掉了下来。
“表哥,救我!我不要去宗人府!”
程文杰见她满脸泪水,心思微动。
程与义看着这个平日里瞧着很顺眼的儿媳妇,也在思索是不是该保住她。
肖桐淡淡开口:“褚绿荷,你的手早就不干净了,程家,竟是要一个小偷做儿媳吗?”
一句话,将褚绿荷打入无底深渊。
“肖桐!”她凄厉地喊了一声,感觉程文杰推开了她的手。
侧头看去,程与义一脸冷色地拉过程文杰,沉声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们程家绝不包庇罪犯!”
看清了肖桐的态度,他可不想因为这事将自己推上与他做对的风口浪尖。
褚绿荷悲愤地指着褚七月,怒问:“褚七月,还有她褚七月,你们怎么不抓她?”
褚根娣正一肚子火,附和出声:“是啊,褚七月说她不是褚家人她就不是了吗?她也是小偷出身!”
褚绿荷抓着这句话发挥:“肖桐,你说我是小偷,你自己妻子就不是小偷了吗?她就能做南川国的丞相夫人了吗?”
程与义与程夫人闻言,心里也很震惊,向褚七月打量去。
肖桐嗤笑一声:“谁不知道我家小七自小就是不被褚家山庄所接受,原因便是她太过善良,从不行窃!”
“那块进贡给程家的琉璃彩玉,不就是你的好妻子偷来的吗?!”褚绿荷不管不顾了,将这事也给捅了出来。
琉璃彩玉?程与义想到前一阵子母亲大寿时褚绿荷送来的贺礼,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肖桐笑道:“那琉璃彩玉,是我肖某的物事,不过是丢给我家小七玩,你也有意见?”
程家人听到这话都吃惊地张嘴,没想到上次贺礼中的琉璃彩玉会是肖桐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不好询问。
褚绿荷没想到肖桐会给出这个解释,苍白地反驳:“那时你还不认识她呢。”
“我们之间的事,你也清楚?”肖桐讥讽地说道。
褚绿荷哑然无语。
衙役已等不住了,弯腰给褚七月行了个礼,道:”肖夫人,既然你已经不是褚家人了,那我就先将这干罪犯带走了。”
“好。”褚七月点头。
褚根娣气得破口大骂:“褚七月,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可惜她还没骂完,衙役已一巴掌急急挥了过去,急于在肖桐面前立功,狠狠扇了褚根娣一掌。
“带下去!”
褚根娣嘴角流血,气怒攻心,生生晕了过去。
“表哥,救我!表哥,我不想死!”
褚绿荷眼见无逃生之路,发了疯地呼唤程文杰,一把鼻涕一把泪,模样十分辛酸。
程文杰却被程与义一声吩咐,带了下去,褚绿荷在无尽的绝望中被拖出程府,钗环被拽落一地。
在程家夫妇、肖桐和褚七月的冷眼观望中,素来优雅的大夫人、二夫人被衙役用铁链无情地捆住,通通拉了出去,哭喊声不绝于耳。
(番外估计在明天结局吧!感谢大家对鹿的支持,这两周太忙了,新文在五月左右开。)
执子之手61(番外结局)
程与义满头虚汗,看向肖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现在虽是祁夏的官员,可私底下直接听从赫连懿的命令,像他这样的官员,在祁夏并不少。所以,他万万是不敢得罪肖桐的,自己的儿媳也不管不顾了。
更甚者,程与义心里也有无尽的怒火,褚家竟然是做这一行生意的!还将不干不净的女儿送进自己家里,这令他想到便一阵不舒服。
肖桐冲程与义和程夫人看了一眼,露出一缕歉意的笑,说道:“对不起了程大人,给你带来麻烦了。”
有心人已经看得出来,这件事与他和小七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小七还捧出了骨灰盒丫。
程与义连忙绽开狗腿的笑容,直摇头:“肖丞相说笑了,幸亏今儿这宗人府的衙役过来了,否则,我们到现在还被人耍得团团转呢!”
程夫人也附和道:“肖丞相,肖夫人,不如进屋品茶吧。媲”
褚七月正想拒绝,突然胃里一阵酸意涌上来,她不禁背过身去,掩嘴干呕。
程夫人的眼神一亮,脱口问道:“肖夫人是有喜了吗?”
肖桐急着去轻抚褚七月的后背,没空回答她。
“小七,好些了吗?”肖桐的手力道均匀地在她后背上抚过,所到之处都是一些人体穴位。
褚七月感觉心中的闷意一消而散,举起拭帕,轻掩红唇,眼角微弯,冲他摇了摇头,再看向程夫人。羞涩的一笑间接回答了程夫人的答案,程夫人高兴道:“恭喜啊恭喜,肖丞相好福气!”
肖桐听她说这话,也是眉开眼笑的,扶了褚七月,以她身子不便为由,告辞了程府。
两人一走,程夫人连忙去后院寻找程文杰。
荷花亭内,程文杰呆呆傻傻地坐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眼光望着池内的水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风吹过湖面,漾起一丝丝涟漪,程文杰玉白色的衣襟飘起一角,又无力落下。
程夫人担忧地走过去,声音微颤地唤道:“文杰。”
程文杰如梦惊醒,抬起那张如月的面庞,目光仍有些茫然地看向程夫人。
“娘,他们走了吗?”
程夫人坐到他身边,低低道:“走了,被宗人府的带走了。娘也决计没想到,褚家竟然是江洋大盗!绿荷这姑娘再好,这样的身份,也着实是进不了程我们家的门。”
程文杰吱了一声,却没接话。
这倒令程夫人很惊讶,难道他不在乎吗?还是说,反应过了?想到后一种可能她的忧虑越来越大,试探地问:“而且褚家把肖桐给得罪上了,怕是无回头之路了,你爹也不会拿程家去做赌注,救绿荷出来的。”
字音刚落,程文杰就厌烦地说道:“谁说要救她了!”
程夫人呆住了,怎么也没料到程文杰会说出这句来。
不救褚绿荷,他在这亭内发这么长时间的呆做什么?
程文杰叹了口气,“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在亭内转了个来回。程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惊愕地问:“文杰,你该不会是想着褚家七小姐吧?”
程文杰瘦高的身子猛然一震!
程夫人恢复了冷静,她今天看儿子瞧褚七月的目光就有些不大对劲,想到他们俩以前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