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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新娘,女财阀的危险婚姻-第2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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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自己活一次吧!他是这么想的,不再有唐妫,不再有徐书赫,不再有一段失败的婚姻,他只是他——徐誉。
  黑夜里,有物件被徐誉从窗口抛出,在沿途路灯的映照下有光一晃而过,它落在了高速护栏之外,顺着斜坡一路滚落,最后静静地躺在了草丛里。
  那是一只白金手镯,在月光下散发出寂静清冷的幽光。
  徐誉的车,快速驶远,直到最后彻底的消失不见。
  ……
  那天,徐誉离开山水居,萧潇又在后院坐了一会儿,她看阿慈有些入神,直到阿慈兴致勃勃的转悠累了,方才起身。
  夜幕已下,曾瑜在客厅里打扫卫生,这时走了过来:“太太,先生在厨房。”
  萧潇往厨房方向走了几步,门没关,一阵阵香气飘出来,萧潇鼻端尽是食物的香气。没有再上前,先是给张婧打了一通电话。
  萧潇这么一通电话打过去,张婧
  tang在手机那端可谓是激动坏了,她先是声音拔尖的叫了一声:“潇潇——”似是意识到声音有些大,话音虽有减弱,但声音依然处于失常状态:“你还好吗?你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找你。”
  萧潇话语简短,让张婧三人把她名下控股资产,细致的统计一遍,尽快交给她。挂断电话,萧潇让曾瑜找来了近几日的报纸,在锦绣园数日,傅寒声一扫之前晨间看报的习惯,无非是顾虑她的情绪变迁。
  是金融报,萧潇只看金融动态,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融信集团的股票持续下跌,多个项目紧急停歇,专业管理团队接受采访,均是面色持重。
  再有就是唐氏,受徐书赫影响,开始出现局部人抵制唐氏上架产品的行为发生,股民在利益受损的情况下,强烈要求唐氏负责人就徐书赫舆~论一事,做出相应解释。高层主推唐二爷,但股民不买账,要么唐瑛立马醒来解释,要么新任董事长出来安定军心。
  昨日有股民赔得血本无归,在情绪失控之下,扔了好几位高层人员一身鸡蛋,就连唐二爷也未能幸免,报纸上给出了近景照:唐二爷手臂横挡脸前,但西装袖子上却黏着破碎的鸡蛋清和鸡蛋黄。
  萧潇不期然想起了前两日,傅寒声和周毅谈话时,她离得远,只隐隐听到傅寒声说:“再加把火,还不够乱。”
  股民往高层人员身上扔鸡蛋,倒也正常,但扔得时候,刚好被媒体精准的捕捉到,事后快速丢脸金融圈,就不仅仅是倒霉这么简单了。
  他这几日陪着她,但该干的事情,却是一件也不落。
  她这么想着,傅寒声走了过来,冷峻的线条在微笑中柔和下来:“洗手,吃饭。”
  萧潇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他正顺手收拾她摆满一桌的报纸,将报纸折叠好,然后整齐的放在了茶几下,直起身正欲前往餐厅时,手机响了。
  电话是宁波打来的。
  手机刚一接通,傅寒声还不待说话,宁波就率先开口道:“哥,舅妈回来好几日了,我妈催你回来看一看舅妈。”
  宁波的话让傅寒声皱了眉,他拿着手机往餐厅方向探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萧潇走进盥洗室的背影,开口问宁波:“老太太怎么了?”
  宁波啧了一下舌:“可能是最近闹心事太多,再加上周曼文离开傅宅,舅妈心情失落,一连好几日都高兴不起来,胃口也变得很差。”
  傅寒声单手插腰,拿着手机走到了落地窗前:“这样吧!明天我带你嫂子一起回去。”
  “哎哥——”宁波声音比较急,他这么说着,又是“哎”了一声:“你明天还是自己回来吧!如果舅妈看到小嫂子……”
  “胡闹。”傅寒声厉斥一声,声音太大,不仅吓得宁波屏住了呼吸,就连刚出盥洗室的萧潇也愣了一下。
  傅寒声是很想发怒的,但他警觉心太重了,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盥洗室,这一望,直接和萧潇的目光在空气里对撞,他对萧潇笑了一下,转身朝她走来时,压低声音,冷着音调对宁波再一次强调道:“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和你嫂子一起回去。”
  挂断电话,傅寒声走向萧潇,笑声响起,揉了揉萧潇的头发:“吃饭,吃饭……”

☆、不再保持沉默,人总要学会解压

  萧潇以前惧怕獒犬,因为藏獒伤害过她,但她后来开始明白,其实她惧怕的从来都不是獒犬,而是她面对生死来临时的胆怯。
  一如她憎恨徐书赫,江边获知父亲死因,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但死亡太便宜徐书赫了,那晚她彻夜失眠,脑海中反反复复的萦绕着一句话,她要让他生不如死。
  所谓生不如死,必须要建立在“生”的基础上,她甚至想好了每一步,但黎叔的举动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刀。
  徐书赫死了,他就那么一声也不吭的死了,他那么一死,生前事悉数幻化成了过往云烟,那她父亲的仇呢?她的恨呢?她还没发泄,还没报仇,他还没为自己的罪恶来买单,怎么就死了呢?
  徐书赫在深陷舆~论风波时入葬唐家墓,并不见得每个唐家成员都赞同,但他们必须赞同,谁让他是唐瑛名义上的丈夫呢?况且,唐家骑虎难下,若是不把徐书赫落葬唐家墓园,无疑是落实了舆~论,这样的举措将会把唐氏推向危机绝境,所以徐书赫非葬唐家墓园不可。
  人前落葬,萧潇无动于衷,但人后——
  徐书赫埋葬在唐家墓园,若是外公唐奎仁泉下有知,怕是第一个不依。萧潇不怕鬼,她只厌恶肮脏人,肮脏事,那夜回到锦绣园,凌晨看到傅寒声不睡,专门等她回来,从那时候起她就意识到,他对她的夜间行径一清二楚。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不说罢了。
  她怎么会知道骨灰盒在他手里呢?
  是猜测,也是坚信恍。
  她在婚后日常里,开始渐渐了解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笃定他会这么做,尽管这种笃定很盲目,却被她猜对了,似是一种心照不宣。
  萧潇恨徐书赫,她的满腔憎恨和无处宣泄,在把徐书赫的骨灰移出唐家墓穴的那一刻起,开始有了浅淡的缓和趋势,但有些郁结却根深蒂固的存在了她的骨血里,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正常,要不然他也不会日日守着她。
  他睡着了,熟睡的时候薄唇微抿,不似晚餐时。
  晚上吃饭,他夹了一筷子蒜蓉芥兰放在她的碗里,眼神催促着她尝一尝。萧潇吃了,他又夹了一筷子蒜蓉芥兰放在她的碗里,萧潇再次吃了。
  她这么合作,倒是让他误以为她喜欢吃这道菜,于是一筷子接一筷子,到了第四筷子时,萧潇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话:“这道菜有点咸。”
  傅寒声当时怔了一下:“咸?”他夹了蒜蓉芥兰放在嘴里,吃得很慢,似是在品味,确实是咸了。如果是往常,傅寒声可能会觉得尴尬,或是直接把做咸的菜盘推到一旁不吃了,但嘴里的菜那么咸,他却笑了起来:“是有点咸。”
  那抹笑容,萧潇记得很清楚,这样的笑容对于他和她来说,尤其是最近,都是极为少见的。其实他微笑的时候,是很好看迷人的,看似清越,实则内敛,眉眼温软,不知被时光偷偷珍藏了多少笑意。
  那样的笑容,总归是带着一股魔力,萧潇在深夜时分,抬手摸了摸他的唇。
  她以为他睡得很沉,再加上她的动作很轻,她以为并不会扰醒他,但她这么一摸,他睁开了眼睛,甚至在她要缩手回去时,握住了她的手。
  动作是体贴的,知道她双手受伤还没完全好,所以只是轻轻握着,漆黑的眼神无声揣测她的举动,声音是一贯的轻软:“睡不着的话,我陪你说说话。”
  萧潇躺在他身边,任由他握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你是不是觉得我生病了?”
  “没有。”寂静中,傅寒声淡淡开口:“你是太压抑了,有些火,有些恨,有些怒,发出来就好了,你心理没病,我是怕你什么也不肯说,有一天会闷出病来。”
  萧潇沉默。
  傅寒声轻轻地叹:“潇潇,有些话,你可以说给我听。”
  “不知从何说起。”
  “如果是心理医生呢?”傅寒声顿了话音,复又开口:“潇潇,你排斥见心理医生吗?”
  萧潇抿起嘴角,略微打量了傅寒声一眼:“你刚才还说我心理没病。”
  傅寒声微笑:“看心理医生,不是为了治疗心理的病,他/她会成为你最舒服的聊天对象,你不用担心秘密被泄露,有关于那些不知从何说起的话,你都可以说给对方听。”
  因为傅寒声的话,萧潇转眸对上了他的眼睛,试图把他的情绪看得透透彻彻。
  自从床~照曝光后,他和她还不曾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彼此。
  傅寒声凝视着她,目光深邃,萧潇不仅窥探不出他的情绪,反而被他眼神吞噬着,她下意识要避开眼睛,他却伸手扶在了她的颈后:“别逃避我的问题,潇潇。”
  萧潇短暂沉默,开口问他:“你会通过心理医生窃取我的秘密吗?”
  傅寒声挑眉,这算是开玩笑吗?
  “我很君子。”言下之意,她是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
  萧潇听出了他的话外音,眼神流转,看似不经意,却在灯
  tang光的映照下,星辰闪烁。傅寒声心思一动,把她揽在怀里:“潇潇,你需要心理医生吗?需要的话,我去安排。”
  他身上传递着淡淡地薄荷味,萧潇在他怀里,轻轻地闭上了眼睛:“……需要。”还是见一见吧,人总要学会向前看。
  “我会安排。”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发顶上,然后沿着发顶缓缓向下,萧潇蹭的别开了脸,也终止了傅寒声的动作。
  他不动了,过了几秒,他紧了紧手臂,把她整个人都团在了怀里:“睡吧!”
  ……
  傅寒声办事效率很快,吃罢早饭,就有警卫打来了电话,说是有客来访。
  那个客人,其实是一位心理医生。据说这位心理医生很出名,为了请他过来,傅寒声动用了不少关系,地点选在了山水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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