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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是觉得洛醺这小伎俩实在好笑。
周静雅也笑,用手还戳了下洛醺的脑门:“真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再不可如此,四奶奶是老祖宗选的。”她嘴上这样说着,还一副感激洛醺的样子,也知道了洛醺在沈稼轩房里的原因,但心口还是有些堵的慌,不想这种尴尬继续,借口道:“老爷,我去给你再盛碗粥来。”
周静雅离开后洛醺也想逃,被沈稼轩喊住:“等等。”
她慢慢转过身子怯怯的看着沈稼轩:“叔,刚刚的事,谢谢你。”
沈稼轩语重心长的叮嘱:“此后再不可任意妄为,带着皓暄一起胡闹,若是被老太太知道必定会惩罚你。”
洛醺突然就不高兴了:“谁让你三妻四妾的。”
沈稼轩兀然怔住,玩味下她的话拿捏不准意思,含糊的问:“我三妻四妾与你有关吗?”
洛醺被噎住,眨着眼睛想了想:“当然有关,我不想我婶不开心。”
沈稼轩似信非信似笑非笑的:“你和静雅的感情何时这么好了?”
洛醺继而语塞,挠了挠脑袋,突然就发现了手腕上的翠玉镯子:“喏,这是我婶送给我的,她对我好,我当然偏向她。”
沈稼轩逼视她道:“你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
洛醺再次无语,吭吭唧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面对他咄咄逼人的眼神逃也似的离开。
她边往自己房间走边自问,我真的是为了周静雅才破坏沈稼轩娶葛玉秀?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原因吗?一路都没有想个明白,神情恍惚的刚到自己房门口,就发现管家顾芝山站在那里踱来踱去。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
顾芝山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她道:“刚刚门房收到一封信,说是要交给沈家小姐,沈家只有皓暄少爷,门房没有办法来找我,我想了想,那个人所说的收信人年龄唯有少奶奶符合,是以过来问问这封信是不是您的。”
洛醺接到手里看了看,信封上什么都没有,抽出信纸发现开头即写着:“沈小姐你好,我是欧阳……”
她立即对顾芝山道:“是写给我的,是我城里的朋友。”
顾芝山点头想走,洛醺叫住他道:“谢谢你。”
顾芝山笑了笑,似有话说,踌躇半天才道:“这种事切不可让老祖宗知道。”
洛醺嗯了声,等顾芝山刚离开,她急忙回到自己房间去看信,激动得手都有些发抖,原来是欧阳约她见面,地点竟然是西山那个土窑,时间是傍晚。
于是这一天,洛醺从上午就开始准备,比如穿什么衣服穿什么鞋,比如自己是梳辫子还是披发,比如怎么撒谎才能顺利离开沈家,比如西山不近自己走着去需要多长时间,比如见了欧阳的面自己该说些什么,比如他一旦要带自己私奔答应还是不答应。
就这样一整天心里被此事填满,不停的看时间,午饭吃的稀里糊涂,总算熬到快至傍晚,她对麦子道:“听说我们给张老闷的那块地居然种上了,去看看。”
麦子摆着双手:“少奶奶还是别去了,我怕碰到张老闷。”
洛醺一拍胸脯:“不怕,有我呢。”
麦子还是不敢,她实在是被张老闷吓破胆了。
洛醺之所以让麦子跟随,是怕自己出沈家被人怀疑,怎奈麦子坚持不敢去,正在这时皓暄过来找她,昨晚扮鬼失败,虽然被父亲好一番训斥,越是如此他越觉得好玩,又过来找洛醺看看今日还有什么好玩之事。
洛醺看着他哈哈一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拉着他道:“西山有个土窑,你去过吗?”
皓暄摇头:“我连出大门都很少。”
洛醺怂恿他:“我带你去。”
皓暄高兴的跳起,对洛醺口中的土窑充满了好奇。
两个人也是费了一番唇舌才混出沈家大门的,急冲冲往西山赶去,洛醺怕欧阳等的着急,拉着皓暄跑的满头大汗,到了西山时发现张老闷在地里干活,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小人,怕被他看见说三道四,拉着皓暄左躲右闪,总算绕过这片地到了土山下,已经看见土窑口伫立着欧阳的身影。
洛醺对皓暄道:“你在这附近玩,那个人是我城里的亲戚,我去跟他说几句话,立马过来找你。”
皓暄道:“我也想去看看土窑。”
洛醺哄骗道:“等他走了我们再进去,那土窑也没什么看头,就是一个孤寡老人,无依无靠,村里人帮着在这里挖了洞居住,如今那老人已经被发达的儿子接走,里面空荡荡的。”
皓暄还是想过去看看,洛醺百般的哄,总算把他哄好,才抹了把头上的汗,朝欧阳跑去。
欧阳也朝她跑来,到了面前洛醺刚想说话,他就突然抱住她,抱的非常紧。
洛醺娇羞的把头伏在他怀里,忽然想起不远处的皓暄,急忙道:“被人看见。”
欧阳不以为然:“我和你谈恋爱是光明正大之事,谁都不怕。”
不怕被人看见幽会,还怕被人发现他这个杀手,所以嘴上说着也还是拉着洛醺进了土窑,随即再把洛醺抱住,动情道:“我好想你。”
洛醺偎依在他怀里,什么都说不出,初尝爱情的滋味又羞又喜。
欧阳伏在她耳边吐息如絮:“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洛醺道:“你也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挪开她,很是莫名其妙的:“我告诉你了,第一次认识我就告诉你了。”
洛醺道:“你只说你姓欧阳,没告诉我名字。”
欧阳哈哈大笑:“我姓欧,单名阳,叫欧阳。”
洛醺愣住,忽而也笑,自己还以为他复姓欧阳,道:“我叫洛醺。”
欧阳重复着:“沈洛醺。”
洛醺纠正他:“就叫洛醺,不是沈洛醺。”
欧阳愣住:“你不是沈小姐吗?”
没等洛醺解释,皓暄从外面冲进来道:“她不是沈小姐,她是沈家少奶奶,她是我媳妇我是她女婿,你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还这样抱着我媳妇。”
欧阳不耐烦的轰赶着:“谁家的孩子,去去。”
皓暄一脸严肃:“她就是我媳妇。”
欧阳忽然看向洛醺,见她脑袋低垂,狐疑的问:“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洛醺艰难的抬起头道:“他说的没错,我不姓沈,也不是沈家小姐,而是沈家少奶奶,但我是因为……”
话没等说完,欧阳怒吼:“你骗我!”
洛醺急着解释:“我不是骗你,是你一直没有给我机会说。”
欧阳扭头就走,出了土窑飞奔而去。
洛醺追到门口,眼泪慢慢涌出,接着颓然的坐在地上。
正文 024章 食色性的男人
洛醺从未想欺瞒欧阳,只以为这次土窑约会能对他说清楚自己的事,一百块大洋无疑是天文数字,但自己正在想办法,只要偿还给沈家就可以随着他远走高飞,不料被沈皓暄提前戳穿,欧阳决裂而去。
之后的几天,洛醺一直闷闷不乐,每天随着老鲁等人下地干活,回到沈家就憋在屋子里,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戛然而止的夭折,大起大落即使没有让她沉沦,也还是受了很大的打击。
祸不单行,最近金水湾突然传出她和欧阳在西山土窑相会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连欧阳穿什么样的衣服,连他们在土窑前拥抱,无一遗漏,也终于传到洛醺耳朵里。
这一天她带着麦子再次来找二癞子,她是劝说二癞子,如今麦子是自己的使唤丫头,那块还给张老闷的地也与沈家无关,告诉他不要怕,只要他能真心对麦子好,自己就把麦子给她。
谁知,二癞子抱着脑袋躲在旮旯,就是不肯,他说他得罪了张老闷不怕,大家都是穷人,但他不敢得罪沈家,沈家不仅仅有钱,还有打人的伙计还有杀人的乡勇。
洛醺费尽唇舌他就是不要麦子,这种事情又不好像送其他礼物似的硬塞给人家,无奈,唯有愤愤的骂了句:“窝囊废。”
她带着麦子回家,突然对男人非常失望,男人的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比如欧阳,比如沈稼轩,欧阳那么强烈的喜欢自己,只因为沈皓暄的一句话就逃离,沈稼轩也好像很喜欢周静雅,还不是娶了一房又一房。
她感觉欧阳和沈稼轩连祝子雄都比不上,祝子雄即使知道自己是沈家少奶奶,他还是义无返顾的对自己好,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仅仅把他当哥哥。
从二癞子家回沈家,需要横穿村子,于是这一路她听了满耳的闲话,天气好,女人们都喜欢三五成群的坐在街上一起纳鞋底做针线活,看她和麦子过来就叽叽咕咕,大多都是悄悄的说,洛醺隐隐听见却也没有发火,女人们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嚼舌头这是天性中的劣性,她懒得像个疯狗似的到处吵,直到过了大半个村子,一个土坯房门口坐着几个女人,没有发现她和麦子过来,这闲话就说的颇为大声。
“沈家小狐狸精,在西山土窑会野汉子,听说还拥抱了。”
“岂止是拥抱,听说还亲嘴了。”
“岂止是亲嘴,听说还翻滚在一起了。”
“岂止是翻滚在一起……”另外这个差点就说珠胎暗结了。
洛醺的忍耐到了底限,腾腾的过去怒视她们,几个女人蓦然发现了她,个个识趣的闭紧嘴巴。
人要是倒霉喝水都塞牙缝,这时老冤家狗剩媳妇挖了些野菜从山上回来,路过这里听见她们在讲洛醺的闲话,她恨死了洛醺,不失时机的插嘴道:“一个是私会野汉子的狐狸精,一个是跟人私奔被抓回来的破鞋,这一主一仆可真是绝配。”
麦子老实,但听狗剩媳妇暗讽洛醺,她是为洛醺死都敢的,立即指着狗剩媳妇:“你别埋汰我家少奶奶,那个男人是她城里的邻居。”她替洛醺这样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