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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什么?亚洲金融风暴我们都看得到,就是货币贬值,如果美元贬值,你用欧元折算中国GDP,咱们是多少了?美国是多少了?跟日本一样,它用美元计算是缩水,用本币算没有。如果美元贬了20%,就是用欧元计算的美国的GDP缩水了20%,而欧洲GDP升了20%,意味着欧洲的经济比美国大出40%,如果这样,等于欧洲这边是14万亿欧元,美国那边变成8万亿了,你想想,这个对比美国受得了受不了。
乔良:人民币跟美元的间接联系汇率,一样贬。
王建:咱们变成一揽子的货币,不能跟着美元走。
王湘穗:
一季度我们出现外贸逆差,主动扩大了购买,一个是购买汽车零配件,一个买石油,买的对不对,这属于策略,减少逆差是战略性调整,我们应该进行这种战略性调整。
另外,如果中国与日本经济整合,美国可能就会开始收拾中国。
王建:
美国肯定收拾你,你还要把日本也拉进来,搞东亚元,东亚经济区,就是第二个欧盟,而且这一端所抗衡的不但是美国,还有欧盟,那就是三国鼎立时代,东亚这个力量级,在美欧因为战争冲突削弱才能迅速起来,或者是美国爆发金融风暴,引发美、日、欧的全球金融风暴后,会迅速起来。没有这个前景,你要搞东亚经济区和东亚元,美欧都会压你,日本也不进来。
王湘穗:
如果仅仅把外汇储备减低,暂时不搞东亚元,美国会不会收拾我们?
王建:降低外汇储备美国倒未必整你,只要你不把美元储备转成欧元。
乔良:你降低的那些部分拿来干什么?
学会做现代大国第四节
王建:
买东西,就进口我们现在需要的那些产品,这个事必须和东亚经济区的整合同步。东亚经济区是以中国市场为核心来整合的,中国的市场必须扩大,我们改革以来的前20年,走的出口增长高于经济增长,经济增长高于收入增长的路子,再往后20年应该倒过来,收入增长高于经济增长,经济增长高于出口增长,这么个路子,从贸易看,那就是逆差。这样的话,就是中国国内市场扩大的过程,因为你收入不提高,哪儿来的购买力,收入提高,形成购买力,增加了进口,就带动东亚地区的整合。这个过程,实际上是中国城市化的过程,中国国内购买力的上升,不见得是要大幅度提高我们的人均收入水平,而首先是由城市人口比重的提高带来的,因为中国目前城市人口的平均收入水平比农村高出3倍。
现在人均收入1000美元的国家没有30%多城市人口的情况,人家都是60%、70%的,我们应该朝这个方向发展,这样高收入人口增加,扩大国内市场,就把亚洲四小龙和日本没有出路的产业吸引到国内来。这个过程就是我讲的收入增长高于经济增长,经济增长高于出口增长的增长方式转换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把我们的外汇用出去,也是扩大中国市场购买力的重要方面。
这个环境也是一个国际大环境,美元贬值了,美国一定有一次瘦身过程,为寻求它自己国力的支撑点,它也会促进制造业的发展,使美国的物质生产能力有所恢复,中国消耗一部分美元储备,购买美国的资本、技术密集型产品,也和美国那个时候的利益合拍,可以拉动美国制造业的增长,当然前提必须是美元贬下来。就是说美国也发展物质产业,因为它也感觉到,我这种负债经济是不行了。
乔良:你觉得美国会不会有可能让美元贬值?
王建:
我觉得这是一个被动的选择,因为它现在主要的利益在金融利益上,如果金融利益是大头,虚拟经济为主体,它就不能让美元贬值,但是如果美元不断受到欧元挑战,又不能用军事办法解决,最终还得被迫接受美元贬值的事实,到这个时候,它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美元贬值的负面影响,不要让美元和美国的资本市场出现崩溃的情况。
乔良:布什准备提名让格林斯潘继续干下去,格老会选择这条路吗?
王建:
格林斯潘也认为美元定价太高,美国股市非理性繁荣和美元的汇率太高有关,美元的贬值,他不希望是狂落,不要伤害他的经济体系,他如果慢慢走可以接受。
乔良:
如果美元贬下来,人民币跟着贬,或者人民币不贬,会是两种什么结果?
王建:
美元贬,人民币跟着贬,如果是美元崩溃,那就是我们受损失,没这个问题,有利于中国出口。人民币不跟随美元贬值,就是人民币要升值,对中国的出口不利。在美元还没有崩溃的条件下,就是我前面说的,我们还可以继续利用美国的虚拟经济来拉动中国的实质经济增长,但有一个做法还是需要改变,就是不要再继续增加中国的外汇储备,因为美元毕竟有可能崩溃的前景,拿的美元资产太多了,早晚要吃亏。
王湘穗:
看来我们要想少吃亏、不挨打,就要把策略与战略联系起来考虑,第一步应减少我们的外汇储备,拿这些钱买东西,推动城市化建设,培育市场。在美国经济势头不好的情况下,通过这种方式减少自己的损失,这是策略;第二步还是要推进东亚区的经济整合,这是从战略上讲的。欧元作为美元的竞争者,在全球力量上扮演着平衡者的角色。欧元的出现为东亚提供了在夹缝中间生存、崛起的机会。对于东亚和中国来说,要明白我们的生存和发展的机会都在美欧争夺货币霸权的夹缝里,美元霸权是吸血鬼,欧元也是吸血鬼,咱们是“刀头舔血”,因此必须小心,要注意策略,掌握节奏,搞早了、急了,美欧都要灭你。日本已经吃了一次亏,亚洲人应汲取教训。
欧洲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和我们背向争夺,从长久看,对东亚圈来讲更加不利。我们不能因为讨厌美国霸权,而忽视我们跟美元圈有更多的利益。从利益角度判断,我们要更警惕欧洲的霸权。
王建:我非常同意你的观点。
王湘穗:
我们不能让美国的货币霸权迅速垮台,因为欧洲主导的经济秩序未必比美国主导的秩序对中国要更有利。
王建:高度削弱美国并不符合中国的利益。
王湘穗:
我们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思路,即中国和东亚是要趁虚而起,而不是帮一个霸权灭另一个霸权,对中国比较理想的局面是三足鼎立。要让东亚货币区能在美欧的夹缝中顺利地出现,就需要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对国家和区域长远利益的精准判断。这里的精准判断主要是指时机转换和分寸把握,什么时候与哪个币缘圈走近点或者结盟,削弱对手到什么程度需要仔细算计,需要对利益实行精算,而且是全过程不间断的跟踪评估。
乔良:
对中国来说,还是希望各国的力量最好处在相互制衡的状态,大国之间互相制衡,最好谁也吃不掉谁。
国家利益边界与中国国防战略走向第一节
中国这么一个人均资源稀缺的国家,我们的原料市场和我们的制成品销售市场都是国际化的,我们石油从哪儿来?走海上还是走陆路,从中亚地区过去,或者到中东,这都需要有大战略层面的考虑。你得发展用得着的力量,也就是能解决经济发展和资源需求的军事力量。
王建:
咱们还没谈到关于中国的军事战略,这个话题一直没展开说,经济前面也谈得差不多,就是工业化规模大了以后,资源不够,最后那就得指向海外,怎么保证我们资源。适用的军事力量是什么?空军?海军?还是陆军?这个问题不清楚。
王湘穗:
我和乔良一直研究这个东西,但军事战略问题似乎不适合公开谈。
王建:
讨论战略不应该成为禁区,战略与策略和作战计划不同,它主要是对核心利益的阐释和力量运用的基本思路,没什么保密的,美国国家战略都公开发表,连“先发制人”也敢说。
王建:
对中国的军事战略应该有一个大概的,趋向性的,指向性的分析。
李晓宁:
先要看历史,我们原有的军事战略是什么,按照官方的表述,就是“积极防御”,这已经是50年来都没有变化过的,以前在积极防御的前面有一个前缀,比如说“诱敌深入、积极防御”。后来在研究对前苏联作战的时候,有人提出个问题,三北地区离北京那么近,你怎么诱敌深入?诱敌深入恐怕不行。有人就提出“北顶南放、积极防御”,一种意见是“依托筑垒的运动战”,改变战术解决战略问题。后来用了很聪明的方法,不搞前缀了,就是“积极防御”。这种表述与我们的军事文化有一定的关系,我们习惯于说的和做的要有模糊性。
从军事上来讲,就两种基本态势,一个是进攻,一个是防御,防御就不是进攻,这两个是排斥的。“积极防御”就不是单一的态势,积极防御是攻势防御,是通过战役、战术的进攻实现防御目的。外国人听不明白,能看懂。他们说,你们中国人一般不主动打别人,真需要了,干就干了。
王湘穗:
兰德公司为分析我们对台湾动武的可能性搞过一个报告;把新中国成立后中国使用武力的情况进行了认真研究;得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