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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掀开被子,把浴巾搭在她身上,然后抱着她往浴室走。
还没走到程宥宁就挣扎起来,低哑的声音满是抗拒:“放,放开我!”
肖越低头,眸色有些复杂地盯着她的脸,程宥宁双眼迷蒙,也不知道是因为本能的反抗还是在排斥他就是一直要下去。
他拧拧眉,轻叹一声,把她放下,程宥宁脚跟不稳进了浴室。
肖越听她“砰”的一声关上门,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换了衣服转身去了厨房。
捣鼓了半天,煮了鸡蛋,熬了姜汤,又下了碗面。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肖越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充斥心间是好久没有过的,重获光明的感觉。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时间也不短了,不过程宥宁并没有出来,肖越走到浴室门口,打算叫她,水挺热,泡太久怕她休克。
他手指刚放到门边,浴室里传来水流声,淋浴?她打开的?这是快好了?
肖越等了一会儿,水流声一点停下的迹象都没有,他蹙了下眉,敲门:“宁儿,你好了没有?我熬了姜汤,你来喝点。”
回应他的依旧是经久不息的水流声,仿佛除了水声里面空无一人。
肖越急促地敲着门叫她。
难道出去了?不可能啊!
他去拿了备份钥匙,站在门口踟蹰一下,又敲了敲门:“宁儿,你在里面么?你不回答我就进去了!”
莫名的空气就有点燥热,肖越松了松衬衫纽扣,深吸口气,听着还是没人回答,终于还是打开了门。
诺大的浴室,他一眼就看到程宥宁,她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浴巾还在他给她搭上的位置,她跪在莲蓬头下,赤着脚低着头,单薄的身体瑟瑟发抖,姿势十分扭曲。
肖越紧走两步,手臂刚碰到水,眉头立刻拧了起来,冷水!她竟然用冷水在冲自己!
肖越把淋浴关上,蹲下身,抬起她的脸才看清她在用浴巾搓自己的身体,露出的颈下的部位红通通的,甚至渗出了血丝。
“宁儿,你在干什么?!”肖越握着她的手,看她这个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
“擦不掉,擦不掉……”她轻轻摇着头,整张小脸的五官都扭在一起,就那么低低地重复这三个字。
“宁儿,你为什么这么折腾自己?!”肖越低吼一声,声音特别沉闷,他一把把她抱到怀里,等接触她的身体,才发觉像抱着一个火炉般滚烫。
“宁儿——”整个浴室回荡着肖越的喊声,而程宥宁连低低呢喃声都发不出来了,她已经晕倒在了他怀里!
医院急诊室门口,肖越坐在长椅上,肩膀微垂,一只手插在头发里,邱峰走到他身边,又不想打扰他。
肖越感到旁边有人,抬起头问:“怎么了?”
“戚凡在找你,明天还要和斯坦公司的老总谈判,”邱峰顿了一下,“肖董,我们现在一步都不能走错!”
夏文博是有多不信任他,还在他身边安插眼线,肖越嗤笑一声,笑意微冷:“你去和斯坦公司交涉一下,拖一下夏氏集团和他们谈判的时间。”他停了一下,“至于戚凡,那小子年轻气盛还爱玩儿,你给他安排几个人就解决了。”
“可是肖董,这样做恐怕……”戚凡好说,可是要和斯坦公司接触,这件事难办。
邱峰还没说完肖越就打断了他,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吩咐:“就这么办,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如果没有宁儿,他做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邱峰看他精神特别差,点点头,没再说话。
急诊室的灯暗下去,医生一边走一边摘口罩。
“她怎么样?”肖越赶紧上前抓住医生的手问道。
“先生,您的太太幸好送来的及时,她生病很久了吧?这样的状况您怎么能让她淋那么长时间的雨!”还没说病情,医生先把肖越批评了一顿,“况且,家暴是犯法的,您知道么?!”
肖越脸色有点不好,她要真是他的太太,他**她还来不及,家暴,肖越拧了下眉,没说话。
医生是个华人,看肖越也是华人,就用汉语和他交流,医生轻叹一声:“现在虽然渡过了危险期,但是您的太太长期饱受精神摧残,现在又受了惊吓,还高烧不退,除了日常治疗,您可能需要带她去精神科看看。”
医生最后又交代了什么,肖越都没听到,他脑袋“轰”的一声,精神科?!
医生都走了,邱峰看他好久都没有反应,小心地叫他:“肖董?”
肖越抬了抬头。
“肖董,您怎么了?”
“没事,”肖越摆了下手,双手紧握成拳,胳膊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他声音清冽却透着寒意,“先去把今天想欺负她的男人找出来,我要看见他废了!”
第140章 重新开始好不好
“陆,陆……”程宥宁眉头紧蹙,嘴唇翕动,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头疼欲裂的感觉,她刚要伸手去摸,就被一只手紧紧摁住胳膊,这个手,难道是?
她倏地睁开眼睛,侧了侧头。
肖越看着她逡巡的目光,笑容柔和,一天**了,终于是醒了!
她看着他,晃了晃脑袋,声音有些不连续:“肖越?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肖越听出她有些吃惊的口气,轻轻叹息一声,果然,她当时烧糊涂了,现在什么都不记得。
也好,至少她的抗拒和害怕,不是因为是他,肖越抬手又摸了一遍她的额头,语气柔和:“饿了吧?我去把粥端过来。”
果然没有再烧起来。
“别动。”肖越按住她手臂的手重了一下,然后起身到了旁边的桌前。
程宥宁低了低头,就看到右手上正在输液,记忆一下上涌,她全身都僵硬起来,头沉得厉害。
肖越回过头就看到程宥宁连唇色都发白,眉头拧了一下,他把碗放下,坐到她**侧,撑着她坐起来,声音柔和轻缓:“宁儿,怎么了?不舒服?”
程宥宁咬着唇,眼眸微闭,也不说话。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轻轻拍着她背:“没事了,宁儿,都过去了,不要想了。”
程宥宁轻轻吸了吸鼻子,左手紧紧揪着**单,好大一会儿才慢慢睁开眼睛:“我,我……”
她眉毛都纠在一起,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抬起左手盖住了眼睛。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白恪在她身上肆意****,那种感觉仿佛一条蛇爬满全身,冰凉滑腻,恶心而又令她心悸。
“你没有事,宁儿,你好好的,没有事!”肖越伸手去拉她的手,还是这样,一害怕就捂眼睛,仿佛她捂上眼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以前他调侃她别人是掩耳盗铃,她是遮眼避事,现在看她这么痛苦,才明白,她只是没人能说,没人能依靠,只能自己用这种方式抗过去。
肖越抱着她让她靠在他的肩上,轻拍她的背,清冽的声音带着抚慰人心的温暖:“宁儿,别怕,我在呢!”
程宥宁抬了抬头,就看到他的侧颜,相比于陆珩,肖越的脸部线条要柔和的多,眉目疏朗,他的眼里流出的光芒也带着眷恋和柔情。只是现在看来有些憔悴,眼里布满血丝,看起来没有休息好。
她还好好的?所以是肖越来救了她?
程宥宁的心突然有点涩,她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她以为现在这种场合,她会像以前一样,因为受了委屈抱着他大哭一场,或者捶着他的胸膛,责怪他为什么不早点来,但是都没有。
她一点这样的冲动都没有!
程宥宁静默了一会儿,最初的恐惧和不知所措渐渐从身体抽离,她轻轻舒了口气,从肖越肩膀上退出来,嘴角勉强弯了一下:“谢谢。”
清淡的口气听不出一丝情绪。
肖越动作一顿,她从自我折磨的极端突然就平静淡漠的令人不安。
医生怎么说来着?她头部遭到创击有点轻微脑震荡,再加上恐惧的情绪可能会有意识模糊情况,属于正常现象。所以她现在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选择自我保护,连他都要疏远?
肖越没有再靠近,端过粥:“宁儿,吃点东西吧,你都睡了一天**了。”
他说着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她唇边。
程宥宁咬了下唇,抬起左手,有点不自然地笑笑:“我自己来吧,不用——”
“宁儿!”肖越重重叫了她一声。
她抬头,脸上还没消肿,连同眼睛也红彤彤的:“肖先生,真的谢谢你,我自己可以。”
程宥宁看到肖越眉头紧紧拧起,她的心也有些揪,曾经装生病就为了骗肖越喂吃饭的她,现在竟然能在肖越如此主动的照顾的时候选择拒绝,还真是长出息了!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不是程明远的女儿?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陆珩是契约结婚?”肖越紧紧盯着她的脸,语气中有些的愤怒但更多的还是自责,他质问她,也像在质问自己,他没有照顾好她,没有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身边。
肖越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问题,她身体还虚弱,该好好休养,可是她的态度实在让他心里不舒服,什么时候了,她还想骗他!
果然,他说完,程宥宁就低下了头,她手指紧紧捏着被子,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
“我告诉你怎么样?”久久,她缓缓吐出一句话,平淡的口气仿佛带着无奈,又仿佛带着嘲讽。
如果当初肖越不说分手,她是打算把她不是程明远亲生女儿的事情告诉他的,可是现在再提起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肖越闭了闭眼睛,单手捧着她的侧脸抬起来:“宁儿,对不起。”对不起,我曾经没有办法给你幸福和未来。
程宥宁听着肖越有些哽咽的声音,抿了抿唇:“没有什么对不起,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
“宁儿,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声音里甚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