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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表现,我们才能够渐渐的变为诚实,渐渐的触着事物的精髓。艺术在我们是最好的修养,比一切都更为适切的训练。我们生活的中心,无论怎么说来,最先总是在于我们自身的修养。我们欲与,而又欲得。这两面的欲求,凭了我们的制作与表现,觉得似乎最能调和,而且觉得这样的工作于我们似乎最是适当。我们单是得也不能满足,因为我们有要和众人接触的欲求。但是在我们欲与的瞬间,我们又能没有觉到自己所有的不足么?除了制作,我们将于何处去倾吐这些悲欢呢?”
《亡姊》(Naki ane ni)见《结婚之前》(1917)中,篇名原意云《于亡姊》,有呈于亡姊以为记念的意义。
《山上的观音》(Yama no ne no Kanuon)见《孔子之归国》(1920)中。
志贺直哉
志贺直哉(Shiga Naoya)生于一八八三年,也是“白桦派”的小说家。广津和郎在《新潮》(Shinchō no。 175)上批评他说,
“明治四十年(1907)顷,日本文坛上还是自然主义全盛的时代,志贺氏著作的几篇,已经在那时候作成了。其后文坛几经变迁,各种的主张倾向和党派,接续出现,志贺氏的著作却不为他们所混乱,从那时起直到现在,始终一贯的保持他独特的风格与文体。那种与内容合致的技巧,——尽力省去夸张与虚饰,尽力简洁质直的描写,那种静涩而有底光的技巧,在文坛正从自然主义要转到享乐的倾向去的那个浑沌时代,差不多已经将由志贺氏创造完成了……
在他心底虽然燃烧着热的火焰,他透见事物的眼光却是冷静而且锐敏。但是他又毫无那些有冷静而且锐敏的眼光的人们所容易得到的冷笑与嘲弄的分子。他却别有一种浓厚的忧郁与哀怜。这就是他的心,是率真清净。而且心的指针常是正确的证据。”
《到纲走去》(Abashiri madé)初登在《白桦》第一号上,后来收在小说集《荒绢》(Araginu;1921)里边。
《清兵卫与壶卢》(Seibei to hyotan)见小说集《留女》(Rumé;1913)中,又收入罗马字日本小说集。
千家元磨
千家元磨(Senkě Motomaro)生于一八八七年,是日本现代的诗人,著有《我所见》(Tibunwa mita;1918)《虹》(Niji;1919)等诗集数卷。但他又做小说戏曲,都有特色。长与善郎批评他说:
“千家是现今具著希有的心的一个人。这心是极端亲和的感情,又是燃烧着的猛火。千家是为这个心所驱使,燃着这个火而生活着的诗人。这个心便生出他的可惊的感受性,这感受性又生出千家独特的艺术与宗教。飘飘然的同风一样,千家到处因了自己的心,发见别的心与生命。感情是一切这一句话,在千家实是真理。用了现在希有的,对于自然的真的从顺与对于或物的真的虔敬,千家仿佛是被凭依者一般,自然的喷出他的可惊叹的诗与散文。他那一字一句的活跃,恍如看燃烧着的光焰。只有能知道千家的心的人,才能知道喷出这火焰的洞穴的深奥。像千家这样善良和蔼的人,我可以说不曾有过。凡是略略与千家的心接触过的人们,不能不爱这希有的自然的人罢。这集(《青枝》1920)里的作品,都是我们用了深的感动所爱读的著作。我们盼望这书的出现,真已好久了。我是千家的友人,这是我的光荣;日本有这千家,也是日本的光荣。我敢大胆的说,千家在或一点上,已经是世界的人了。”
武者小路在《新潮》(No。 186)上《千家氏的印象》一篇文章里,称他为残酷性全无的人,说道:
千家的同情之深是无比的,但是他心的动摇也无比。他过于受外界的刺激。凡是看见或听到的东西,都打动他的心底。他的残酷性可以说是全无。只要对手有点窘苦,他便不知道怎样是好:无论对手是蟹螃也罢,金鱼也罢,老鼠也罢,他总是一样。”
《深夜的喇叭》(Shinya no rapua)《蔷薇花》(Bara no hana)并见小说集《青枝》中。
《现代日本小说集》 第四部分附录(3)
江马修
江马修(Ema shiu)生于一八八九年,著有长篇小说《受难者》最有名,又有短篇集数卷。罗马字小说集中载其所作《在长崎》(Nagasaki nité)一篇。
《小小的一个人》(Ohisai hitori)见《寂寞的路》(1917)中。
江口涣
江口涣(Eguchi Kan)生于一八八七年,东京大学英文学科出身,曾加入社会主义者同盟。
《峡谷的夜》(Kyokouk no yoru)见《红的矢帆》(1919)中。
菊池宽
菊池宽(Kikuchi Kan)生于一八八九年,东京大学英文学科出身。他自己说,在高等学校时代,是只想研究文学,不预备做创作家的,但后来偶做小说,意外的得了朋友和评论界的赞许,便做下去了。他的创作,是竭力的要掘出人间性的真实来。一得真实,他却又怃然的发了感叹,在《菊池宽论》(《新潮》一七四号)上说:
“Here is also a man——这正是说尽了《菊池》的作品中一切人物的话。……他们都有最像人样的人间相,愿意活在最像人样的人间界。他们有时为冷酷的利己家,有时为惨淡的背德者,有时又为犯了残忍的杀人行为的人,但无论使他们中的谁站在我眼前,我不能憎恶他们,不能诃骂他们。这就因为他们的恶的性格或丑的感情,愈是深锐的显露出来时,那藏在背后的更深更锐的活动者的他们的质素可爱的人间性,打动了我的缘故,引近了我的缘故。换一句话,便是愈玩《菊池》的作品,我便被唤醒了对于人间的爱的感情,而且不能不知他同吐Here is also a man 这一句话了。”
《三浦右卫门的最后》(Miura Uemon no saigo)见《无名作家的日记》(1918)中。
《报仇的话》(Aru Katakiuchi no hanashi)见报恩的故事(1918)中。
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Akutagawa Riunosuke)生于一八九二年,也是东京大学英文学科的出身。田中纯评论他说,“在芥川的作品上,可以看出他用了性格的全体,支配尽所用的材料的模样来。这事实便使我们起了这感觉,就是感得这作品是完成的。”他的作品所用的主题,最多的是希望已达之后的不安,或者正不安时的心情。他又多用旧材料,有时近于故事的翻译。但他的复述古事并不专是好奇,还有他的更深的根据:他想从含在这些材料里的古人的生活当中,寻出与自己的心情能够贴切的触着的或物,因此那些古代的故事经他改作之后,都注进新的生命去,便与现代人生出干系来了。他在小说集《烟草与恶魔》(1917)的序文上说明自己创作态度道:
“材料是向来多从旧的东西取来的。……但是材料即使有了,我如不能进到这材料里去,——便是材料与我的心情倘若不能贴切的合而为一,小说便写不成。勉强的写下去,就成功了支离灭裂的东西了。
说到著作着的时候的心情,与其说是造作着的气分,还不如说养育着的气分〔更为适合。〕人物也罢,事件也罢,他的本来的动法只是一个。我便这边那边的搜索着这只有一个的东西,一面写着。倘若这个寻不到的时候,那就再也不能前进了。再往前进,必定做出勉强的东西来了。”
《鼻子》(Hauà)见小说集《鼻》(1918)中,又登在罗马字小说集内。内道场供奉禅智和尚的长鼻子的事,是日本的旧传说。
《罗生门》(Rashōmon)也见前书,原来的出典是在平安朝的故事集今昔物语里。
佐藤春夫
佐藤春夫(Sato Haruo)生于一八九二年,是现代的一个诗的小说家。芥川龙之介说:
“佐藤春夫是诗人,……所以他的作品的特色也在于诗的这一点上。
佐藤的作品里,并非没有讽道德的,也不是没有寓哲学的东西,但是装点他的思想的常是一脉的诗情。
佐藤的诗情似乎与世间所谓世纪末的诗情最相近,织婉兼幽渺之趣。”
他的作品又充满丰富的空想,可以说是一种特色。谷崎润一郎替他的《病的蔷薇》做序,曾说:
“据我想来,只有生于空想的人才有得为艺术家的资格。艺术家的空想无论怎样的与自然相隔离,只要他总是在作者的头里活着动着的力,这空想也岂不是同自然界的现象一样,是真实之一种么?能够将空想化为真实,这才算是有了为艺术家而生活着的价值了。”
《我的父亲与父亲的故事》(Watakushi no chichi no tsuru no hauashi)“黄昏的人”(“Tasogare no ningen”)并见小说集《幻灯》(1921)中。
《形影问答》(Keiei mondō)见《美的街市》(1920)中。
《雉鸡的烧烤》(Kiji no aburiniku)见《阿绢与其兄弟》(1919)中。
加藤武雄
加藤武雄(Kato Takeo)生于一八八八年,被称为乡土艺术的作家。加能作次郎评论他的著作的态度说是一种求救助的心:
“我所求于艺术的东西,一句话说来,是救助的感情。我想在这世间充满了辛苦烦恼,从我自身的经验上说来,也确是如此。我想到人生的苦恼,忍受不住他的伤痛,常常想对着或物祈祷,并且牵住了求他的救助;又想和无论什么人,只是同具这样心情的人,互握着手,恸哭一番。这时候能够多少的救助我的心的,现在除了艺术更没有别的东西了。我用了这样的心情对待别人的艺术,也用了这样的心情自己去创作。……我读加藤的小说集《乡愁》,心想他可不是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