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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观潮公园,已经是午夜时分。整座城市已经陷在迷离的灯光中,观潮公园里只有三三两两情到深处的情侣,他们或牵手,或相拥在万籁俱寂中。只有我和老废相隔有一丈远。他急于找最佳拍摄角度,跑的飞快。忽听得奔马声从东方传来,越来越响,江面也突起黑色蛟龙,把满江的月色打成碎银,刚才还是平静如镜的江面顿时成了翻江倒海的波涛世界。那些情侣忽然相拥着尖叫大笑。潮来了。
我一下子泪流满面。
这是第一次,我那样疯狂的置身境中,却对身边的人毫无把握。在这样壮观的夜潮之中,他哪怕紧紧的来握一握我的手,感受也会不一样。可那不是老废的方式。我偷眼看他,他正专心的在拍钱塘夜潮。
等到发现我流泪,他有些不自然:我不喜欢女孩子哭。走吧,你下周还要做骨髓移植手术呢。我心下一片黯然。
第五部分 声色爱情声色爱情(2)
3
我在办公室的闷闷不乐被楚明察觉,他问:你们吵架了?
没有。楚明,你知道吗,很多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老废在想什么。
男人还能想什么,不就是你的身体。楚明一如既往的刻薄。我出去查病房。
楚明侄女的手术已经准备了很久,现在总算已经全部就绪。这是整个杭州第一例骨髓配对成功的病例,所以手术当天电台和电视台都会来作现场报道。
手术有我和楚明共同主刀,院长许诺,手术成功我们两人中的一个将升任为副院长。同事们都说这个职位非我莫属,可是我不这么想。有了老废,我有时候只想做他的新娘,对功名利禄再也没有浓厚的兴趣。
手术当天,医院上下都很激动。媒体太多,我的手心有些冒汗,准备去卫生间平息一下情绪。
就那样在走廊边上,看到正在争吵的楚明和老废。看到我,他们同时停了下来。走开。我心里纳闷,可时间紧迫,也没有询问。
手术获得了圆满成功,我一高兴,要老废陪我逛街。
他非常不乐意。说电台还有工作要做。我说老废你从来没有陪我逛过杭州丝绸城,那边是每个女人每周必修的功课,你就不能看在手术成功这件大好事的份上陪我一次吗?
老废被我说的没有话说,无奈的跟着我去了杭州丝绸城。
一到那边,我小女人的心性就展露无疑,这件丝绸睡衣我要买,这条围巾我也要了,这批丝绸,花色这么好看,替我裁2米拿去做连衣裙。我兴高采烈,老废却只在一边低头抽烟。
我说老废,掏钱呀,他说我没带钱。没办法,只好自己掏钱。
回去的时候,老废走的飞快,我拎着大包小包跟在他后面,终于跟不上,求饶,老废你能不能帮我拎掉点?老废头也不回,谁叫你买那么多,自己拎。
听他口气那么冷淡,我脚都软了下来,快到丝绸城出口的地方,意外的碰上楚明,他看看我,又看看老废,对我讽刺的笑了一下。
我忽然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前方喊,老废,你究竟把我当什么?人家男朋友对女朋友,捧在手心怕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对我呢?拎个包都不肯?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不要拿我和别人比。小青,如果你连个包都要叫我拎,你不如交一个男保姆。
我手里的包一下子应声落地,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想哭,却反而笑了出来。这就是我所爱的男人,这就是我愿意为之生为之死为之放弃功名利禄的男人?我愿意忽略他的缺点,一如既往忘我的投入,可是换来的,却是自己掏钱,还自己买罪受。
旁边的楚明看到这情形,急急的弯腰帮我捡包,说没事吧没事吧?别理他,我送你回家。
楚明,真的没有男人值得托付么?回去的计程车上,我终于忍不住,靠在楚明肩上失声痛哭。
4
第二日,很意外的,老废前来道歉,说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破涕为笑。
而医院里,升职的鉴定表已经发了下来。先要自我鉴定,然后院长再做定夺。
晚上,和老废在西湖边漫步,说起此事,老废忽然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戒指,说小青嫁给我吧,别去做女强人了,把机会留给楚明算了。和男人有什么好争的。你已经是主任了,够了。我小鸟依人偎在他怀里,点头答应。
在我概念里,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嫁为人妇。所以第二日我就去院长那边主动让贤,并告诉他,我准备结婚。
可没想到,楚明居然很生气。他说结婚?你去发昏吧。老废那样的人你也相信?我晃一晃手上的戒指,真诚对他说:这一次是真的,楚明请你摒除对老废的偏见。我爱老废,我相信他可以给我幸福。
楚明嗤之以鼻,故左右而言他。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沉浸在喜悦里。而楚明也如我所愿的荣升幅院长。我拉他一起去灵隐寺烧香拜佛。请佛祖保佑,让我们这些善良的人,永远幸福下去。
下山时,楚明忽然拉住我,小青,你知不知道老废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一脸诧异。是真的。虽然我非常厌恨他,可是他却很照顾我,他一直希望我能当上副院长。
我心里猛地一跳。这么说他一开始就知道和你一起主刀的人是我?你们那天在走廊边吵架,也是为我?
嗯。那天我叫他别管我,我做不做副院长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希望他利用你让你主动放弃。可是,你还是那么做了。我心里内疚。
我手脚一软,低下头来,左手上,老废送的戒指触目惊心。我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做最后的辩护:可是他要娶我,这是真的。你看。他戒指都送我了。
我也希望是真的,可是,我昨晚收到他的短信,他说他们电台要往香港派人,他准备去,以后不会回来了。
我大急,掏出手机就给老废打电话,没人接。打到他电台,那个主持人说他刚刚坐上前往香港的飞机。我一下子呆了。
5
MSN上,QQ上,我开始用这样的名字:为什么你要忘记西湖边那场生死相许?
我希望老废在香港,也能看到我的责问,然后来和我说说话,哪怕说一句我们还是朋友也好。可是,什么消息也没有。
而西湖开始大兴土木,曾经和老废相拥走过的地方,已经被改造的焕然一新。我真的开始怀疑,我和老废,是不是真的只是我幻想出来的浪漫故事而已?
书上说所有的花最后或者落实为果,或者萎败成泥。不过如此而已,有什么关系。你看了,我谢了,如此而已……
第五部分 声色爱情萤火(1)
文/虞美人
〃滴铃铃〃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她正泡在浴缸里,她拿过无绳电话:一切都结束了!请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那头好久才有回音:小鹿,你最喜欢的紫裙子还在这里,你随时可以来拿,还有记得吃胃药!她愣住了,小鹿?是谁?她正想说你打错了,那头却已是嘟嘟的声音。
她披了件浴袍回到卧室,所有的衣服都摆在床上了,她最后选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因为她想起了多年前有人说她穿白色就像天使。她坐在镜前化了一下妆,最后用口红在镜子上写了一个大大的OVER。她打开冰箱准备喝最后一杯红酒了,坐进沙发时,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按着来电显示器,最后一个号码显然是属于那个打错电话的男人的,她拿起话筒。
那边响起了喂喂地催促,于是她说:晖,我喝多了!那边愣了一下:晖?对不起,我想你打错了。她脱口而出:晖,我坐在阳台上,你要是挂线我就跳下去。
电话那头的他猜测这是否是个玩笑,最后他采用一种保险的方式说:我不挂线,你是在喝酒吗?别喝了,你想聊天我们就聊吧。
她着实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月亮好亮,有淡淡的蓝色,我好像又回到了〃星月湖〃。
你现在还在阳台吗?我现在坐在沙发上,你也到沙发上好吗?就好像我们面对面的情形。
我已经在沙发上。她说。
那好,小姐,我想告诉你我不是晖,但是我可以和你聊一会,看样子你在感情上有丝困惑,其实我也一样,同是天涯沦落人。
喔,能够先讲讲吗?酒精分子在她体内游蹿,她的舌头有点打结。
我的女友是一个典型的忧郁症患者,总在为一些未发生的事情担心,我们还没结婚,她就在担心她的臀部太小会不会难产,要命的是她说婚姻不是爱情的保险箱,不知将来的我会不会变心,她翻我的日记,看我的手机短信,查我的书信看我的伊妹儿,甚至会在网上假扮美眉引诱我,昨天我收到一个女同学的恶作剧短信,她看了不听我解释就离开了。
你呢?
她沉默片刻:也没有什么,我认识了一个男人,他骗我说是单身,可昨天在商场我看到他和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叫他爸爸。
我很难受,但却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他长得象晖,他粉碎了我的梦,我只好再次活在回忆里。
接着她说我知道你不是晖,因为晖早已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显然愣了一下,没有作声,等着她讲下去。
我们是邻居,就像彼此的影子,我们一起游戏,踢房子堆积木集画片,一起看卡通片,一起吃一角钱的冰棍,吃对街的糖葫芦。我们没有吵过架,一起种了一棵树,当我们和树一样一天一天长大时,烦恼也不知不觉开始降临了。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的父母开始争吵,甚至动手,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失去常态,那时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