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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58-烟雨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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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平湖讪讪地缩回手,很有些不自在地瞟了司马固一眼。    
    岳乘风也瞟了司马固一眼,道:“常老说得没错,他的确是沿苕溪南下了。”    
    司马固笑道:“常老妙算神机,真是叫在下不得不佩服。”    
    常理淡淡地道:“由德清回杭州,最僻静的捷径只有这一条,我只不过是以常理推之而已,司马贤侄那才叫神机妙算呐。”    
    司马固像是想说什么,又像是无话可说,只是笑笑,抬起手,慢慢搔着自己的额角。    
    岳乘风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小缝,看了看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又将窗户拉严,道:“他肯定会赶在天亮前回到杭州,只是……”    
    他看看常理,又看看司马固,接道:“他到底会去哪一处暗桩呢?”    
    司马固含笑道:“这个我可就无能为力了,接下来我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找个恰当的时机通知张庆了。”    
    常理淡淡地道:“姑爷请放心,各处都已安排了我们的人,他一到杭州,就会有消息的。”    
    以前,只要常理说出这种话来,无论什么事,岳乘风都会放心。    
    即便有点不放心,他也不会提出疑问。    
    但今天,他忍不住问了出来:“要是他不进城呢?常老能担保他在别的地方没有落脚点?”    
    常理抬了抬眼皮,又垂下,依然淡淡地道:“城外也有我们的人,通往杭州城的每一条路上,都有。”    
                                                 
    夹城巷。    
    夹城巷在武林门外,这一带的繁华,绝不在城里最为繁华处之下。    
    齐灵风的原配是个不折不扣的悍妇,不仅脾气坏、性子烈,而且生性极爱吃醋。    
    更令他伤心的是,这个不折不扣的母大虫自己生不出儿子,竟然还不让他纳妾!闹得他现在已年过半百,却连个接香火的人也没有。    
    正所谓“家有恶妇,必有外遇”。齐灵风自然免不了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    
    半年前,春风楼来了个清倌人,名叫春红,齐灵风一见之下,惊为天人。难得的是,春红姑娘对他也是情有独钟,一意随他从良,而且不计名分。    
    为了避开母大虫的耳目,齐灵风可谓费尽了心机。    
    他派自己的铁杆心腹替春红赎了身,在夹城巷买了一座极清静的小院,将春红安置下来。    
    整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加上齐灵风自己,总共也只有五人知情。    
    从那以后,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夹城巷去,成了齐灵风生活中最为重要的事,也是他最大的乐趣。    
    “几度寻芳载酒来,自与春风遇。”    
    一想起这首词,齐灵风就忍不住微笑。    
    在他看来,柔驯可人的春红绝对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更是对他的补偿。    
    直到拐进巷口,齐灵风才真正松了口气。    
    繁星仍在幽黑的天幕上闪烁,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他终于赶在天亮前,安全地潜回了杭州。    
    小院中黑暗而寂静。    
    春红睡得正香。隔着房门,能听见轻微的鼻息声。    
    齐灵风摸出柄匕首,伸进门缝去拔门栓,笑意已忍不住在脸上漾开。    
    他知道熟睡中的春红是个什么样子。    
    一想起她的睡态,他的心就无法抑制地痒痒起来。    
    他突然想到,自己真应该好好感谢张庆。    
    如果不是张庆指名让他亲自走这趟镖,他又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一个机会呢?    
    从杭州到应天府,一来一回,怎么说也得有个十天半月。    
    也就是说,这次他能在这里踏踏实实住上半个来月,根本用不着担心那只母大虫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    
    齐灵风晃着火摺子,点亮桌上的蜡烛。    
    春红的睡态果然和他刚才想像的一模一样。    
    她乌黑的长发蓬松散落在粉红的枕上,衬得她白皙中透着红润的小脸如新开的桃花一般。    
    翠绿的绣花被被她蹬开了一半,露出一只新藕般白腻柔润的胳膊和几欲涨破紧身小衣的高耸的胸脯。    
    齐灵风的吼头不禁有些发紧,“咕”地一声,咽下一大口口水。    
    他浑身的酸痛、疲乏刹那间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烟雨杀》第三部分第十一章 圈套(四)

    日头虽已有些偏西,但离黄昏还有很长一段时间。照现在的速度,日落前赶到乌程绝对不成问题。    
    对此,付刚有十二分的把握。    
    这条路他已走过多次。    
    远的且不提,单只去年,他亲自押队的七趟镖里,就有三次曾经过这里,没有一次出过任何意外。    
    近八年来,不论水路陆路,诚信镖局从未失过手。    
    付刚懒洋洋地骑在马上,耷拉着眼皮,身体在马背上微微摇晃着,一付闲极无聊的样子,又像是在打瞌睡。    
    实际上,他的脑子一刻也没闲着。    
    自打接到齐灵风的命令的那一刻起,他一直在琢磨这件事。    
    “这事有点古怪。”    
    浙江按察使杨继宗的确是个厉害角色,他上任后,便雷厉风行地惩处了一批贪官恶吏,其中就有张庆的门下。而自杨继宗到任,张庆本人在各方面也有所收敛。    
    但张庆毕竟是两浙镇守太监,极受当今皇上的宠幸,要想扳倒他,绝非易事。    
    至少,杨继宗不可能做到。    
    由此可见,张庆完全没有忙着“替自己准备退路”或“以防万一”的必要。    
    果真要“准备退路”了,那就说明形势对他已非常不利,也就是说,他已知道自己在两浙镇守太监这个位子上呆不长,也呆不住了。    
    既然这样,他又凭什么替齐灵风摆平“盐引”的事呢?如果他已保不住“两浙镇守太监”的位子,两浙一带的官员,又有谁还会听他的,为他办事呢?    
    所以,这件事一定有古怪。    
    付刚坚信,却又琢磨不出到底古怪在哪里。    
    他也没有将自己的感觉告诉齐灵风。    
    作为天目派杭州分舵的副舵主,他已与齐灵风共事八年,却从未将自己对任何事的看法告诉过齐灵风。    
    他深知齐灵风的性情及为人。    
    机警、反应敏捷,甚至称得上足智多谋,齐灵风的确有很多优点。    
    但他的缺点更多。    
    齐灵风固执、霸道、刚愎自用,生性好猜忌,而且对下属极其刻薄。    
    太阳离山顶更近了。    
    这里正是山谷的中部,山峰的阴影已将这一段官道完全覆盖。    
    付刚忽然觉得有点冷嗖嗖的。    
    他懒洋洋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锐利了。    
    山谷里很安静,连一丝风声也没有。    
    这里离太湖群盗的活动范围还很远,付刚并没有嗅出一丝一毫危险的味道。    
    他只不过觉得有点冷。    
    自初夏已很炽烈的日头下走进阴凉的山谷间,觉得有点冷岂非再正常不过的事!    
    付刚释然,微笑里的自嘲之意也更浓。    
    好在转过前面那个弯道,离谷口就不远了,出了这个山谷,就将是直达乌程的坦途。    
    付刚摇了摇头,眼皮又开始懒洋洋地往下耷拉。    
    就在这时,前面弯道处突然转出两个骑马的人,紧接着,又是两个。    
    付刚的两眼顿时瞪大了,腰杆也挺了起来。    
    他的右手,已不自觉地伸向腰间的刀柄。    
    紧跟在四名骑者的身后,转出了一辆大车。    
    紧接着,又是一辆。    
    第四辆大车出现时,付刚刚刚开始绷紧的神经又松弛下来。    
    虽然相隔百余步,他已看清,大车上堆的全是鼓鼓囊囊的麻包。    
    想都不用想,付刚知道麻包里一定是米。    
    上好的湖州糯米。    
    端午节快到了,用湖州糯米包的粽子在杭州素来极为抢手。这些人肯定是想赶在节前,将米贩到杭州,卖个好价钱。    
    大车越来越近,转眼间,付刚已能看清押车的四名骑者的面貌和表情。    
    他们很有些紧张,警惕的目光不住瞟向迎面而来的这队人马。    
    付刚不禁好笑。    
    看得出,押车的四人正在担心他们是不是劫匪强人。    
    ──不就是几车大米嘛!    
    付刚心里暗笑。    
    看着那几人紧张的神情,他忍不住想逗逗他们,寻寻开心。    
    他故意半眯着眼,斜瞟着他们。    
    那几个人顿时更紧张了。    
    相隔只有十来步时,他们的神色开始慌乱,闪烁不定的目光里,更透出了明显的恐惧来。    
    付刚心中大乐。    
    ──出门在外的人,讨生活都不容易。    
    就在他准备结束这个玩笑时,心底深处突然有一根弦绷紧了。    
    对面四人的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不仅是慌乱和恐惧!    
    在恐惧的背后,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的意味。    
    那不是提防,更不是镇定。    
    ──慌乱和恐惧的人不可能镇定!    
    ──山谷里很静,哪怕一声鸟鸣,也能传得很远。    
    ──这些人在弯道处出现之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一瞬间,付刚已回过神来。    
    他终于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会有冷嗖嗖的感觉,也知道这些人的眼睛深处所隐藏的到底是什么。    
    ──冷酷!    
    ──死沉沉的冷酷和涌动的杀机!    
    一股寒意顿时自他脊梁间升起,直冲顶门。    
    付刚的双眼瞪圆了。    
    他暴喝出声,手已握紧腰间的刀柄。    
    同一瞬间,大车上的麻包突然飞起,四散开来。    
    车上装的不是米,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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