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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出书版)+番外 作者:海飘雪-第2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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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回首,却见眼前正站着一个目光极犀利的长须美髯公。
  我心中微讶间已聚起精神,慢慢站起来,微微福了一福:“见过韩先生。”
  韩先生微还一礼:“很久不见了,木姑娘。”
  他礼貌地客套几句,并未像素辉和韦辉一样称我为夫人。
  “其实,”他叹了一口气,叹笑道:“老朽应该称您为君老板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 各位书友, 知道我更晚了, 又食言了,大家很难受加愤怒,所以今儿包子没带钢盔,尽管理扔, 这一周周二到周四都在陪非洲来的客户,一位老太太和她的儿子大逛南京路, 豫园, 神啊,我都不记得我上一回SHOPPING 是什么时候了, 总之腿抽筋了,人也晚上累到失眠为止,但是这位非洲来的老太太真得很好,临走时特地买了一条漂亮围巾和一把王星记的小扇子送我,就因为我多看了几眼,我很感动, 就这样海包子多了个非洲黑“妈妈”和黑“弟弟”。
  尽请观赏,甜蜜缱绻的相会之日还没有怎么尝够甜头,可叹暴风已随着不速之客的到来渐渐展露头角。大家要做好准备哦 。

第一百九十六章 浮生论缱绻(四)&(五)
  “其实,”他叹了一口气,叹笑道:“老朽应该称您为君老板才对。”
  他的话中有话,连傻子也听出来了,我谈笑道:“看来韩先生有话要对木槿说。”
  “夫人若真为三爷着想,就不应该回来。”他冷然道。
  “请韩先生放心,木槿只是挂念三爷的身体,是否一切安好。“我没有想到当年如师长般温和的韩修竹会这么直白地赶我走,所以有些难受道:“韩先生就如此地不信木槿吗?以为木槿回来是害三爷的吗?”
  “那么在木姑娘心中,这紫园是什么,是女儿家的嬉戏之所,来去自由么?”韩修竹忽然措辞严厉起来,“在木姑娘心中,三爷又算什么?三爷不是您和锦妃娘娘的玩物!”
  “这话怎么说?”我冷冷地看向他。
  “当年的锦绣姑娘若非有三爷提携,如何能有机会入得了王爷的青眼,成为今日的锦妃娘娘,可惜人心难测,一旦登上高枝,便贪慕虚荣,背信弃义,甚至逼迫旧日恩主,若用寡廉鲜耻四字,实在算轻的了,”韩修竹冷冷道:“木姑娘是锦妃娘娘的妹妹,又是大理皇储的外室,修竹如何能放心让木姑娘来照顾三爷?即便我等相信木姑娘,木姑娘难道就愿意同亲妹反目,与亲生女儿,亲亲丈夫恩断义绝?”
  “想想当年三爷为姑娘所累,有多少义士为三爷尽忠?我等好不容易反败为胜,使得花西夫人同三爷的情事为天下传颂? 夫人若真为三爷着想, 便不应该回来啊,”他长叹一声,看着我的眼中精光毕现:“为今之计,老朽以为,夫人应择日回到大理皇宫,效仿当年西施义举,稳住段太子,暗中相助三爷,便如这过去九年一般…… 只要等三爷成就大业,哪怕主公下了格杀令!老夫承诺,必会想法子使姑娘再次追随三爷身边,何如?”
  再次追随,说得真好听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已经不是单纯的“红颜薄命”那么简单,现在的花西夫人就是女子操守的一种传奇,再经过政治上有意无意的渲染,上升到一定高度,便是当世各位枭雄作为家臣忠诚教育的经典案例,当时的临州城城主江举面对东吴张阀的吞并,便曾经这样对他的谋臣说过:如花西者,妇人尚知忠义,以死询主,况汝等士大夫之流。后来江举兵败于张之严,便命人斩杀了所有的妻妾儿女,并自己的家臣焚城殉国,一时间被传为佳话。
  我从来也没有想过以我这种姿色能有机会像西施一样去媚惑敌人,不仅如此,看样子这几年我的下落对于他,应该说他们,这些原非白手下这些忠诚的家臣都知道,连带那个不见天日的司马遽都知道我在段月容的保护之下,可是没有人去通知原非白,因为没有人想让原非白再为我而犯傻,原非白三个字,在他的追随者眼中,甚至在很多对手的眼中都已经神化了。
  “在韩先生的心中,女人是什么?难道永远只能做为政治的牺牲品,没有感情的工具吗?”韩修竹一愣,我接下去说道:“当年的锦绣为什么会背弃爱情,想必是韩先生偷偷找过她,然后听了这番韩先生这番话吧,也许有一天三爷真能荣登大宝,只是可曾想过他的心可能早已千疮百孔,他这辈子也不会再幸福了。”
  “我对锦妃只是说了道理而已,这是一个乱世,即有像锦妃娘娘,宋驸马这样的奸诈之人,亦会有像三爷那样的真龙降世,他命里注定是为百姓造福,结束这个乱世而降生的,他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韩修竹殷殷地对我说着,最后提高声音斩钉截铁地庄严道:“三爷不能只为儿女情长而活,他必须为这天下作出牺牲,如同我等拿出全部身家,誓死追随他一般。”
  我震憾于他的忠诚和决心,这乱世之中,有多少像韩先生韦虎这样勇士谋臣,以一身血肉之躯,可歌可泣地成就了主公们的霸权之位,忠心耿耿地谱写着战国最嘹亮也是最值得尊敬的歌曲。我没有任何一个借口来反驳他,哪怕我得到了原非白全部的爱恋,却不能贪心而自私地取走他全部的付出,韩修竹说得对,命里注定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他甚至不是他自己的,他是属于天下百姓的,这个道理我很久以前就明白了。
  “请放心,韩先生,”我对他笑道:“我一定会走的,不会给大伙带来任何麻烦,可是我只是想给三爷一个美好的回忆,既然他同我一样注定今生不能同最爱在一起,就留个彼此一个美好的念想,。”
  我离开樱花林的时候,韩先生还站在里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夫人其实不必太在意韩先生的话,”韦虎似是揣磨了半天我的脸色,踌躇半日方小心开口道:“ 小人觉得韩先生多虑了,一直把三爷当孩子,只是小人看三爷自有道理。”
  我对他低低道了声谢,回到了赏心阁。
  晚上,我换了身顾绣的银缎对襟背心,备下酒菜,等着非白回来,可是非白到很晚才回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热情迎上去的时候,他却冷冷地坐在桌上不看我一眼。
  我便吩咐薇薇将饭菜热一热,他却冷冷道,已经在紫园用过了,然后转过身背着双手,隔着楠木梅花缠枝的窗棂,向漆黑的远山细细地看了一会。
  我走过去从后面抱着他,脸贴着他坚实的后背,心想以后恐怕便没有机会这么抱着他了。
  “听说你今天去了后山的樱花林,”他微侧头:“你去做什么了?”
  “散个步罢了,有韦壮士跟着呢。”
  我听到他的胸腔微颤,只听他轻松笑道:“你跟樱花林还有非珏说什么了吧?”
  我嘿嘿傻笑着:“秘密。”
  他背着我淡淡地笑了下,转过身来,然后我意识到我开错玩笑了,因为他的凤目一片暗沉,而且扫了我一眼便开了去,我的心中一滞,他淡淡道:“我猜你是在对他说,你不怪他忘了你,如果当年能跟着他一起回突厥了也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的眼中已是一片冰冷:“那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九年我会不会忘了你?如果我忘了你,你会不会难受成这样,恐怕是开心得了不得了吧。”
  我却感到一阵害怕,缩回了双手,有点不知所措,他看在眼里,冷笑一声:“你不要拿我同他比,木槿。”
  我低下头,心说,明明是你自个儿在拿来比,这又算什么?
  “也不要拿我同段月容比,”我猛然一抬头,他早已揽我入怀,粗暴地攫着我的双手,眼中满是厉芒,夹杂着痛恨和嫉妒,没错,是深深的妒,切切的痛,看得我没来由得心凉了起来,我狼狈地躲开了他的目光,害怕地去蹬上马,他却一把将我拉了回来,推倒在床上,用力过猛,我的左手撞得有些疼了,我咬着嘴唇,看着他贴近我的身,狠狠地吻了下来,粗暴地撕开了我的衣襟,他冰凉的手抚上我的肌肤,熟炼地挑逗着我的**。
  我无力地攀附着他的肩,窗棂被夜风吹开,偶而有梅花瓣飘进窗内,洒落在非白和我□的肩上,房里弥漫着一股妖治淫霓的香气。
  我们闷闷地躺在床上,非白无波地吩咐了一桶热浴水,然后示意我进去,我抱着酸疼的身子起身,低头道:“三爷先洗吧,我让薇薇来伺候你。”
  刚到门边,非白已一个箭步窜来,将我扔进水桶,我爬将起来,他也跳进桶中,我立刻跑到另一头,他阴着一张脸,冷冷道:“你怕什么?”
  我摇头道:“非白,我不怕你,只是不喜欢这样的你罢了。”
  他哦了一声:“这样的我?你又喜欢怎样的我?莫不是要我像段月容一样,整日扮个女了来哄你高兴,你便喜欢了。”
  他满腹恨意地看着我,我抬起头,望了他许久,心中冷到了极点,今天早上的幸福宛若镜花水月一般,忽觉与他携手共老实在是痴心妄想,九年前的原非白本就是喜怒无常,而这九年的离别要令他如何地猜嫉呢。
  望了他天人般的容颜许久,终是失望地垂下了眼敛,沉默地脱去了衣衫,然后默默地走过去,轻轻地替他解开了衣衫,非白的眼神柔和了下来,轻轻抬起我的脸来,痴痴道:“木槿,你可知我有多恨这九年,多嫉妒段月容,我被困在暗宫的日日夜夜,心里一遍又遍地想着,此时此刻,谁抱着你,他在对你做什么?我就会变得发疯,发狂,发痴。”
  他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比方才要温柔许多,却依然疯狂而霸道,这一夜他的肩膀又挣开了伤口,鲜血滴到我的胸前,他却欲火更炽,全然不顾。
  五更天,我偷偷起身,替他掖上被子,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看了他许久,然后悄然走出屋外。
  有人在屋外巡逻,见我行至中庭,一人闪出来:“木丫头。。。。。。夫人怎么没有歇息?”
  我抬头,原来是一身劲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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