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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我们的家。
“康经理,上次来的那个唐主任这次又来了,找你有事。我说你不在”我一走进酒吧的大堂,迎面走进来一个服务员,很紧张地对我说。
“知道了。”我立刻打断服务员的谈话,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店外没有走进来的兰娟和兰恺。“她说什么没有。”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说晚上给你发电子邮件。”服务员很认真地回答我。
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上次是否给她留了我的电子邮件,我只是木然地摇着头,然后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我自己的办公室。
透过办公室的窗子,我突然发现天是如此的黑,上海的华灯初上竟然掩不住黑夜的影子。在整个茫茫的黑夜里,我有一种置身荒芜的感觉。
不知为何,我好怕。
我依旧在财大的校园里度过着我那颓废的生活,生活在欺骗着我,我也在欺骗着我自己。就这样打发着似水般的年华似一潭无味的死水。
双子座的我追求的是一种轰轰烈烈的爱情。而同是双子座的兰娟则不然,她一直信奉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名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确信星座爱情占卜之类的书是骗钱的。但是兰娟总认为这类书是爱情的圣经,所以她一直怀疑我隐瞒了生日。
天气慢慢地进入了盛夏,气温也慢慢地由温暖变为闷热。雨也越下越频繁,越下越大。上海街道的树叶上都或多或少地积累着一些用手可以触摸得到的水珠或是水汽。早上一起来,就可以闻到一股浓浓的草香。站在宿舍里面眺望整个财大,烟雾迷蒙的,别有一番味道。
那一天我起得特别早,因为要赶到学生会去参加一个什么公益活动,我是宣传部长。当然要早些到。
室友们还在睡觉,我蹑手蹑脚地起了床。出了寝室门就慌慌张张地下楼,走到楼下楼梯口时,看见站在那里的兰娟。
“你也在这里?”我疑惑地看着她,好奇地说。
“你不是要到学生会去吗?”她疑惑地反问了我一句,“所以我就来陪你啦。”
“你也去啊?”我更莫名其妙了,因为学生会以前组织的活动兰娟是从来不参加的,更何况这一次是公益活动。
“谁说我参加啦。”兰娟白了我一眼,把舌头伸了一下,“我是陪你去啊,主要是陪你去吃早饭。”
“喔。”我装作明白懂得了什么,把头点了一下,“原来是没有钱吃早饭啊。”
“你”她转身要走,眼眶红红的“这太伤自尊了,你会这样说…”
“嘻嘻。”我连忙陪上笑脸,“开玩笑何必认真呢,我请你吃小笼包。对了,这一次是为公益活动设计一个橱窗,你学过美工,这一次帮我一下。”
“嗯。”她点了点头,开始破涕为笑。
“老康,这是你的女朋友吗?”一个蹲在那里剪纸的学弟抬起头来问我。
“是啊是啊。”我笑着回答他,“长得漂亮吧。”
“老康学过美术,找的嫂子一定不差。”另外一个学弟接过了我的话,“看嫂子和老康多亲热。”
兰娟靠在我的怀里,像一只小猫似地。柔柔的长发,软软的,在我脖子上轻轻地蹭动。
凭心而论,兰娟绝对不算顶尖的美女,既谈不上清纯可人也算不上有多么的妖艳动人。反正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能够彻底吸引我的心。
或许是古典美女,或许是野蛮女友,反正她属于那种多重性格的女孩子。但是这种性格最能感动我的心。爱一个人是没有什么衡量标准的,更不会有什么理由。
“老康,我们学生会进来几个新人,等一下你就负责接待一下。”刚才那个学弟站起身,对我说。
“来几个新生?”我有些疑惑,“是本校考入研究生院的吗?”
“本校的就不用接待了。”那个学弟转身从桌上拿出一张纸,“这张纸上面就是三十八个新生的名单,麻烦老康到东校区门口去接待一下。”
“啊,三十八个?”我倒是被那一大串冗长的名单着着实实地给吓了一跳。“那要弄到什么时候啊?”
“我们一起去好了,看看也许我能帮你做点什么。”一直站在一旁的兰娟终于接过了那位学弟的话。“我还没有参加过学生会的活动呢。”
东校区的骄阳晒得人头脑发胀。
已经将近八月,气温渐渐有了一种闷热与干燥,整个上海滩就像一个大的蒸笼,街道两旁的绿色植物的叶片都懒洋洋地垂着,显现出一种刺眼的绿。
寂寞城市(第二篇)第六部(4)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兰娟一脸疲惫地问我,“那等不到他们来,我们都快中暑了。”
“你等一下我,我去买两罐可乐。”蹲在地上的我站起身,擦了擦汗,“你不要走开了,就在这个车站等。”
东校区附近并没有卖可乐的,我只有冒着似火的骄阳穿过马路到对面那一个若隐若现的冷饮摊子那里去买。
正当我买可乐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校门口。
从车上下来一个很年轻的学生,我在对面的冷饮摊子那里看得很真切。
我猜想大概是入学的新生,于是我火速买了三罐可乐冲到了马路对面。
“你好,我是经管系的新生李谢瑜。请师兄师姐多多关照。”他看到我朝他跑过来,便主动对我打招呼。
我仔细打量面前这个人,他并没有一般研究生那么老成,上身穿着一件reebok的白色体恤,下身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牛仔裤,脚下是一双价格不菲的耐克球鞋。显得很干净,洒脱。他的脸特别的白净。头发略有点长,遮盖着前额。一只运动太阳镜恰到好处地架在鼻梁上,显得他的皮肤更是白皙,有几分书生的气质。他的肩膀上背着一只吉他,手中拖着一个大的拉杆旅行箱。
“你会弹吉他?”兰娟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他,因为我对乐器是一窍不通的,她在这个人身上似乎找到了新大陆。
“谈不上会,只是从南方大学带来的爱好而已。”李谢瑜谦虚地说,“以后还请学姐多多指教。”
“你是南方大学的?”我疑惑地打量着他,“南方大学经济系的学位可以授到博士后,它的实力全国前五名,那你为何还要不远万里跑到区区的东华财大来读硕士?”
他以为我不相信他,连忙从口袋里掏出录取通知书和原来的毕业证。“我真是南大的,我只是想到这里体验一下海派文化…”
兰娟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什么啊,我们这里哪有海派文化啊?你来了别变坏就算不错了…”
李谢瑜的嘴巴夸张地张着,仿佛像听到什么奇闻似的。我连忙插上了一句,“是这样啊,上海现在和中国其他的城市变得差不多了。你来了,知识可以学到一点,朋友可以交到一些,美女可以见到很多。至于海派文化的影响嘛,那估计是会让你失望了。”
“那不要紧啊。”他自己也笑了笑,“到哪里都是读书,换一个地方会有好的心境的。境由心生嘛。”
“我看你不算很大啊。”兰娟傻呆呆地看着他,“可是你说话很老成啊,你到底多大啊?”
“呵呵。”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今年二十岁。”
“啊!”兰娟的眼睛差点跌落,“你是少年天才啊?二十岁读研究生?”
“我读书很早的。”他抬起头,摘下眼镜,“而且我到了大三就学完了所有的科目,英语到了大二连六级都过了,老师建议我选修一门法语,临毕业前法语也过了级。我现在没有什么事做,就跑来考研咯,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老鼠,一碰就碰上了。”
兰娟听得如痴如醉,仿佛坠入云里雾里。
“学姐也是经管系的?”李谢瑜接过我手里的可乐,笑着问兰娟。
“是啊。”兰娟也接过我手里的可乐,“我比你大三岁啊,和你相比看我都快成老人了。”
我们三个都是满头大汗,这样闷热的气温在上海这个海洋性显著的气候还没有过。大概在报章上又会登出“上海遇见百年不遇大烤”之类的消息,由于最高气温的记录年年可被刷新,所以每年都成了百年不遇的高温。在这个如同蒸笼的城市里,寂寞成了一种必然,无聊成了一种结果。
“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两个小时,你是回学校呢还是就在这里等?我们学生会到了晚上会有一个新生欢迎活动。还有三十七个人没有来,你要是想回去呢,你可以先回去休息,如果你想和我们一起等呢,就在这里等。”我看着李谢瑜一脸的疲惫,于是很关切地问道。
“两位前辈都在这里,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回去呢?”李谢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和大家在一起算了,有什么需要做的可以告诉我一声。”
兰娟笑了笑,准备用面巾纸擦去脸上的汗水。但是翻遍口袋也找不到一张面巾纸,“康云,给我一张面巾纸。”
“喔。”我尴尬地笑了笑,“我从来不用面巾纸的,你应该清楚。”
“脏男人。”兰娟夸张地摇了摇头,把脸侧向李谢瑜那一边,“你有吗?”
“有的。”李谢瑜从阿迪达斯的腰包里掏出一包“心相印”的面巾纸,“学姐,我这里有,不知道你用不用?”
“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