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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冤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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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从来都是急的,稍微给她办迟了她都要发火,而且出口伤人,很少注意对方是否能够接受得了。
  陶铸乘车赶到钓鱼台。这里虽说是中央文革办公地,但工作既无目的也无规则,完全凭几位决策人物的好恶行事,几幢楼被他们分割成为几个部分,各肾司的联系几乎全凭江青的电话召集。他径直来到16号楼的会议室,见江青正召集陈伯达、康生、张春桥、王力、关锋、姚文元、戚本禹等人开会。见他进来,陈伯达连声喊:“来的正好!你知道吗,高教部政教司副司长卢正义同志也杀出来了,他们组织了一个‘延安公社”和学部的左派吴传启一道,向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宣战了!”
  陶铸原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一听这话凉了半截,认为中央文革研究这事没多大意义,但又不能不表态,就说:“我也听说此事了。不过,卢正义同志的影响并不太好,据说他在1935年被捕,被押送江苏反省院,后来自首变节了,还在狱中写了大量反共的诗词。”
  “你作过调查研究吗?”康生劈头问道。
  陶铸说:“还没有!”
  江青火了:“既然没调查就不能乱表态。我也听说你对吴传启同志不大感兴趣,有这事吧?这可是个感情问题,对左派应该支持,不支持还怎么谈得上支持革命!”
  “对他们贴的大字报可以支持,但说吴传启就是左派,还要谨慎一些为好。”陶铸说道,“吴传启的确是有问题的,他的材料我也让你看过,我怎么能把这样的人封为左派呢?”
  “有问题的人怎么不可以成为左派呢?”江青跳起来,“如果像你那样抓辫子,大概所有的革命左派都会被你整倒的。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只要是写第一张大字报的,就必须承认他是革命左派,就必须支持他们。至于什么历史问题,那有什么了不起!”
  “他在青年时期参加过国民党!”
  “你不也是国民党吗?”
  陶铸一听,忍不住把桌子猛地一拍:“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的国民党党员?我是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期的国民党员,是在国民党军队里集体参加国民党的。那时毛主帝也是国民党;周总理也是国民党,还是黄埔军校政治部主任,国民党第一军的党代表。他们都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只是国民党的一个小兵。那时的国民党还没有背叛孙中山的革命主张。而吴传启是什么性质的国民党员,他是在国民党屠杀共产党时加入该党的!这样的国民党能够和我这样的国民党混为一谈吗?”
  在场的人员吓得面无人色。
  有些工作人员立刻认为陶铸的厄运到了,害怕将来写什么证明材料一类的东西,为免牵扯进去,他们纷纷退出会场。
  “你,你,你要干什么?”江青气得脸色刷白,嘴唇打着哆嗦,双肩颤抖地喊道:“支持左派起来革命,是毛主席给中央文革交待的职责,你、你到底执行不执行?我可以代表文革小组要求你,你必须支持左派,否则没有资格兼任中央文革小组顾问!”
  “你算了吧!”陶铸把手一挥,指着江青的鼻子吼道:“你也干涉得大多了!管得太宽了!你什么事情都要干涉!”
  江青一怔,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伯达、康生、关锋、王力、姚文元等人站在那里,就像观阵似的,谁也不发一声。
  只听张春桥狂喝一声,挺身而起:“陶铸同志,你太狂妄了!今天是在党的会议上,你凭什么对中央文革发这种火?你对江青同志耍什么态度?支持左派是我们一起决定的,要骂连同我们一起骂吧!”
  “对!要骂就骂我们吧!”姚文元也跟着喊了起来。
  江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手拍打着沙发垫子,号啕大哭起来。“哎呀呀,你们谁替我作主呀?我活了这么一辈子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呀!你陶铸狼心狗肺,毛主席哪点对不住你?把你调到中央来就是为了欺负我、镇压我吗?我可实在受不了呀!”
  不知什么原因,陈伯达看到这个场面,非但愤怒不起来,反而直想笑。他用手捂住嘴巴,试图不让自己笑出声,终于他找到了途径,跑到墙角端起一杯凉茶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
  看得出来,好几位秀才对此是抱着兴灾乐祸的态度的,他们自己不敢出面教训江青,却很希望有人能站出来刹一刹她的威风。但当着陶涛的面,他们又不能出面支持,反而要表现出维护江青的样子。康生就属于这样的人。他指着陶铸连声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这样呢?真不像话!真不像活!”说完就走开了。
  王力也避开他们,朝另一间房子走去,那儿听不见他们的争吵。“谁知道他们最后的结果会怎么样,道理他们比谁都清楚,我能插什么嘴,赶快走出这魔鬼的圈子!”
  只有张春桥、姚文元在劝江青,拉着她要离开这里,江青就是不走,她神经质地啜泣着说,“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和他们斗,我断定那些反毛主席革命路线的人是决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陶铸铁青着脸也站在那里,过了好半天才走到江青跟前说:“江青同志,我今天的态度也不冷静,都是为了从工作出发嘛,算了,不要计较了,全当我态度不好,向你赔不是了好不好?”
  “我不和你说!我不和你说!”江青两手乱扑腾着说,“我们找常委们去说理!找总理去评理!你太欺负人了!你今天不仅仅是对着我的问题,而是对着整个中央文革小组,你是在向整个中央文革小组宣战!”
  陶铸一转身,提上文件包拂袖而去。
  这下,江青也不哭闹了。她站起来,掏出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泪珠,指着门口对在场的人说:“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邓小平推荐过来的人才,完完全全是他们的走狗嘛。有这样的人窃居要职,我们的文化大革命还会搞好吗?我建议你们立即把今天的情况向毛主席报告!”
  陈伯达不敢怠慢。当时就给毛泽东打电话,说有要紧事汇报。毛泽东约定他明天一早前去谈话。其实,当他向毛泽东讲述昨天的情形时,毛泽东已经从另一个渠道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毛泽东微笑着,把纱窗帘拉开,窗户已经打开了,一股清凉的空气扑进来。他张开嘴深深地吸了几口。党中央主席的气色很好,全然不把那事当什么事,认为根本不值一提。他说:“你们不要听江青的,按她的逻辑推断,不但洪洞县里没好人,恐怕整个神州大地也好人不多。好人只剩一个,那就是她自己。你告诉陶铸同志,让他不必介意,好好工作就是了。他并不反对我嘛。”
  陈伯达打了个沉,觉得很扫兴,这个结果可不是他所希望的。他虽然对江青有看法,想让别人整整她以出出气,但他更想借她的手把他前面的人整下台。当然,这个意思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话中有话地继续告状:“不但江青同志对陶铸有看法,我们对他也有那么一些异样的感觉。”
  “什么感觉?”毛泽东的眼睛放了光。
  陈伯达说:“他说话很随便,常常不记后果。比如他在群众大会上说,我认为在当前‘怀疑一切’的口号是对的,除了毛主席和林彪同志不能怀疑外,对其他任何人都可以怀疑,我是主张普遍地轰的。”他激动得脸色通红,“这种语言不正是给一些人炮打无产阶级司令部制造了理论根据了吗?”
  毛泽东轻轻“噢”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林彪同志在8月31日第二次接见全”国红卫兵的大会上,第一次代表您和党中央发表讲话后,陶铸就改变了腔调。”陈伯达说,“这个人不那么老实,应该有所警惕。据材料揭发,他早在1950年对外国人谈话时,曾肉麻地吹捧过高岗,说什么‘高岗没有学习毛主席著作,自己创造了一套马列主义理论。’1952年,高岗亲临广州同他密谈,搞选票,搞了不少秘密交易。而高饶反党集团被揭露以后,他却假惺惺地说:‘我不知道高岗有阴谋,高岗来广州试探我,我丧失了立场。’在中央会议上,他的第一次检查没有被通过,第二次才在陈云等人的包庇下勉强通过。”
  毛泽东慢慢地站起来,走到墙壁旁,伸出右手轻轻地在那张巨大的中国地图上抚摸,过了半晌才又问:“还有什么吗?”
  陈伯达一时无法回答。
  “陶铸同志的闲话,到此为止。”毛泽东说,“现在,刘、邓的问题还没有作最后的结论,我希望你们不要摊得太大。有些问题,不是我们几个人能解决得了的,归根结底还得靠群众。中国的问题很多,还是慢慢来吧。”
  “主席,我明白了。”陈伯达坚定地说,“我在任何情况下,都听主席的。”
  “就这样吧!”
  周恩来放下电话,心里非常沉重。
  电话是刘少奇打来的,说他看到青岛、长沙、西安等地的工人、农民和前去串连的学生发生严重冲突的报道后,无法安眠。学生运动无论如何不能脱离了工农群众,否则就会走到邪路上去。刘少奇引用了毛泽东的几段语录后,说:“我是出自对你的信任才讲这些话,本来我可以不说,但是为了党的事业,我不得不说。现在学生们这种作法已经超出了范围,严重地走向了和工农对立的地步。我以一个共产党员的政治敏感提醒你注意,学生们这样下去是会走向反面的。”
  面对现实,他不得不认为刘少奇讲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毛泽东会同意这种看法吗?
  从8月底以来,全国各地的大、中专学生纷纷来到北京,形成了数以千万人计的大串连;这种乘车、吃饭、住宿都不要钱的大串连,成为古今中外从未有过的奇观。由于中央文革小组和毛泽东的旧计,支持,这种浪潮越演越猛烈,使交通拥挤,运输难以承受,学生和各界群众的矛盾日益引起人们的严重不安。为此,周恩来不知费了多少心血以应付一连串的突发性事件。
  眼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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