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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以前,女孩对我的吸引力基本上来自面孔。她的平静的面部神情让我的心也和她一样平静,她的忧伤的眼神唤起我的忧伤,纯真的微笑似乎更能打动了我的心,还有倔强而精巧的鼻子,那双唇中荡洋着的神秘……可以说一个女孩五官组合中如果不包含着纯粹的精神因素,她几乎无法让我多看她两眼。
当我被一个女孩吸引时,我有一种离开她的欲望,逃得越远越好,我很害怕见到她。我会暗中给她写诗,但永远不寄给她。我的内心里波荡着痛苦而复杂的情感。快乐之中满是悲伤,感叹自己为何不更英俊、更成功、更有力量,为什么大自然没有把自己造就得更胜一筹。
二十六七岁以后,不知不觉中我经历了一种喜好与趣味的变化:女人身体的中部地带越来越勾去了我的注意力。我的目光较少流览她们的头部或面孔,胸脯与腰身常常首先抓住我的注意力。眼睛大与不大不是很重要,也不在乎她有没有笑容,只要她有一对大大的乳房……奶子……当她的身体在我的眼前晃荡时,我几乎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我被勾住了,我有一种无法遏制的心愿,希望接近那浑圆的地带接近那浑圆的美感……还有女人的那种婷婷玉立的腰身像秋千一样,把我的心弄得心旗摇荡。
后来我更喜欢女人臀部,如果屁股长得不够后翘与丰满,任她脸孔长得再好看,腰身再轻盈乳房再浑圆,她也不能够击中我。只有那些长着宽宽的臀部的女人才能真正地要了我的命。那时我常对这么一种想像中的女人产生性幻象:她的臀部像一条小船一样把我带向飘缈的远方,带向那那海天一色之处,那里充满着快乐,那种快乐深邃、坚实而又神秘,融汇着大自然全部的精髓……
我有时在猜想:
“是不是我以后,又会经历一次重大的趣味变化。”
如果有变化,就该轮到女人的双腿或是双肩了吧。再过些时日等我老的时候,我就会专注她玲珑的小脚,直至对她的脚指甲进入迷狂状态。
“这种喜好的次序究竟说明什么?”
我曾说女人的心变得越来越滞重,轻灵的虚幻的成分减少了。那么男人呢,简直越来越近于动物。这从我所经历过的喜好中就能看出一种可悲的倾向:越来越物性,越来越远离精神,越来越下坠。
我对顾晓薇的感觉又让这种喜好的规律化为乌有;我对顾晓薇的感觉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她让我觉得有些异样而奇妙,我的生命经验里似乎又有了一种返老还童的倾向,她的面孔、微笑以及眼睛里的变化又一次深深地吸引了我,似乎我又开始由物欲返归精神,返归到我二十岁以前对女性的向往状态。这是爱带来的变化吗?我这就算有了爱吗?我有了一次真正的爱了吗?
第一章满足于这种乐趣
我内心里喜欢一种纯净的哲学,喜欢美学中所包含着的宁静与祥和,但我在生活中却达不到我所喜欢的境界。就比如性来说吧,许多哲学家都谈论过它,都认为它是阻止人走向更高哲学境界的一个障碍,被性欲所纠缠的生活就缺乏哲学的透明与宁静。我在这点上似乎表现得尤为差劲,我常被性欲的饥渴折磨得烦躁不安。我的天性就是喜欢女人,喜欢和女人在一起度过美妙而又烦琐的时光,但我的生活中大部分时间是缺少女人的,所以我经常被日常生活中的那种饥渴搞得异常狼狈。
在北京时的时光更是如此。在那些充满幻想的日子里,女人对于我而言就像一堵厚厚的墙。她们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青春的动作,似乎都是对我的欲望的提醒与嘲弄。我不敢到外面闲逛,倒不喜欢我呆在屋子里,那是不得已而为之:外面的世界好像越来越对我有一种排斥。我的贫困、我的卑微、我的不切实际的情欲与幻想常让我出事。偶尔我壮着胆子出去走一趟,结果回来的时候遍体鳞伤。
春天的时候我尤其不敢出门。
春天对我而言有一种不祥的味道。经过漫长的冬季的压抑,外面的景象似乎没有经过过渡,突然之间变了一副面孔:世界明快起来,并充满活力与生气,尤其是春天的女人们,卸下了臃肿的服饰,瞬间变得轻盈。她们的面容与风姿无限俏丽无比美好,好像经过春天的点化,每一个女人都一下由大熊猫变成了天鹅。
在春暖花开的时节,如果我出门,就经常会发生这样的情形:在大街上或商场里,望着那些富于生气而又明丽的女人们,我的渴望一下子会膨胀起来,瞬时就会被弄得我手足无措,内心充满了伤感。如果没有层层理性与社会道德的限制,我相信我会干出许多莫名其妙的傻事与蠢事,甚至我会变得疯狂,弄不好还会被当作一个性搔扰者或一个流氓被抓起来。
“你真美呀!姑娘!”我真想对她说。
如果她此时对我微微一笑,那我就立即完蛋:经过几千万年演化的她和我之不同,全部呈现出原貌。我被一种原始之力牵引着,浑浑沌沌、晃晃悠悠、痴痴癫癫、稀里糊涂。哎,这是遭罪还是享受,是甜蜜还是苦涩?苦涩、遭罪的可能性大些:无力的我只能带着绝望的心情望着她,感叹自己无权无势无钱无名
夏天的时候通常更为可怕。
夏天的女人更具有一种魅惑性,火热的眼神、毕现的身材像是一种召唤。
“真性感啊!这个女人!”我在心里嘀咕。
我的目光虽然竭力回避,但我的内心的欲望却早已被唤醒了,她的肢体吸引着我;我的内心迷乱、炽热。哎,说什么别的有什么用呢,无论你怎样努力无论你今后会变得怎样,一个眼前的现实是:你此刻无法得到这个勾你魂魄的女人,你的欲望被她狠狠地蹂躏一番。
因此,外面的世界对那时的我而言的确有了残酷的味道。我不是一个有教养的的具有审美情怀之人。据说那样的人可以观赏美女而欲望却可以处于平静状态。我是做不到的,尤其是在北京的那段日子里。每当我出门在外,女人总能吸引我,但基于我穷困而无能的现状,我也只能望她心叹。所以那时我暗下决心:最好不要出门,免得引起心中不必要的动荡不安,呆在屋子里看看墙角的老鼠怎样地串来串去,或者观赏一会儿爬在窗户上的蜥蜴,还有在傍晚时分在屋顶上噼噼啪啪来来往往飞翔的蝙蝠。它们过得都很自在,顺从自身的本能。我满足于这种乐趣,以免出门后再次遭受欲望的鞭斥与摇撼。
第一章给生活带来快乐的哲学
我也喜欢能给人的生活带来快乐的哲学,快乐的哲学喜欢的快乐通常不是那种虚假的只有暂时性的快乐,而是包含着或多或少的永恒的要素。顾晓薇那段时间给我带来的快乐即是如此。她给我带来的快乐是无可比拟的,那其中当然也包含着性的快乐。从本性来说,我不喜欢纯属性的纯感官的东西。但感官也有让人觉得美好令人陶醉的时候。我一开始对顾晓薇感官的成份居多。感官、感官、感官……现代人对感官的追求已近于疯狂,我也不能幸免。感官的享受是强大的,肉体的快乐是强大的。如果这种享受能保持连续性,那么任何关于灵魂之说可能都是苍白无力的。问题是感官的快乐不可能具有这种恒定的特性,灵魂与心灵的快乐却可做到这一点。
自我们有了肉体上的接触以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但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想她,不是单纯想她的光洁的肉体,更多的是想她和我说过的有趣的谈话,还有她的微笑,她的宽容的笑,她的身姿与面影。当然也包括我们的为数不多的性的快乐。奇怪的是每一次和她进入爱的状态前我都恢复了我做为一个“哲学家”“诗人”的本性,言词优美而动人,真诚的思绪像河水一样从我的心里向外流淌。
时间过不多久之后,顾晓薇就主动来到我们学校找我了。她说是想听听我的课,她想看看我在课堂上的表现。我还记得她第一次来找我时的情景,那次她出其不意地来到了我的房子里。我开门之后看见是她,就立即就变得激动起来。她刚一跨进我的屋子,我就拉住了她的手,不久我就动情地抱住她,贪婪地吻她。她故意表现的有些担忧,甚至有些责怪我,说我只想着对她的占有。我冲动地有点突兀地对她说: “我的生存一直很失败、很灰暗,没有多少希望,也没有多少乐趣……是你让我重新体会到了光亮。” 她低垂下眼皮,轻声说: “说得好听。” “我的生活真的一直很孤独……” “……孤独也好呀!”她说。 “不!!!……和你在一起,我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快乐!……你使我狂躁的心宁静了起来,使我真正地感觉到人世的美好” “和我说这些干什么呢?……” 我继续说: “这是我真实思想与情感的袒露,我鲜明地感觉到这种变化……我永远不想对你说假话,……”
我喜欢抚弄她的头发,很柔软,我也喜欢滑过她的背部抚摸她身体的轮廓,我觉得一个年轻女人的美是无可比拟的,那是自然的精华。我们在激动的宁静中亲热着,后来我们又在床上无所顾忌地拥抱亲吻。最后在我们上床休息前,她问我: “喜欢喝葡萄酒吗?” “还行。” 我们起身离开了床,走出了那间屋子。我们手拉着手悠然自得地走出校园。大街周围的夜色看上倍显美丽,远近各处发出的声音也倍显悦耳。我门去了一家酒馆,喝了一点儿葡萄酒。半夜的时候,我们才又回到自己在校园的房间里。屋内有了一种寂静的气息,我们摸着黑在屋里亲热了一阵。在上床休息前她突然说: “搞过女人吗?你。” 我觉得有点尴尬。她又追问了一句: “搞过女人吗?” “……没有。都不算数的。” “谈谈其中的一些吧!” “天哪,我哪有那么复杂的……男女经历。” “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