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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更多迷恋的是那几首赞美上帝的诗歌,《主是我的磐石与山寨》《我灵歌唱赞美主我神》那两首我尤为喜欢,我哼起来尤其受感动。那本赞美诗的歌本是顾晓薇带回来的,她没事的时候也爱看一看。不过后来我却被那首很短的赞美诗《感谢主》的旋律与词的内容迷住了,那首赞美诗的歌词是这样的:
感谢主,拯救我灵魂
感谢主,使我得生命
感谢主,因祂赐给我
如此伟大丰盛的救恩
不过说句实话,我是没有多少正统的宗教思想的,我哼唱那首赞美诗时甚至更多的想到的是顾晓薇,是顾晓薇给了我一种生活的快乐,给了我一种生命,并拯救了我的荒诞的不安的灵魂,我觉得如果真的有主,祂做的最大的好事就是把顾晓薇给了我,为此我该感谢主给我的这种新生命。我在吟唱那些感恩的歌曲时,灵魂里的确充盈着快乐。
“福兮祸之所伏”老子的睿智再次被我的生活所证明。
生活难道真的有一种似乎是有意安排的巧合吗?真的有一种冥冥的力量在和人的愿望做对吗?大自然的深处真的有一种嫉妒人的兴福的力量存在吗?我说这些是因为那一天的生活实在让我理不清,就在我为拥有顾晓薇而真诚感谢主的时候,生活背后的祸事就悄然地降临了,来得似乎很突然,没有给我一些时间准备,甚至没有给我一点儿提示。
我已说过了,那一个整天我都埋头于读关于自然的书,并吟颂赞美主的赞美诗,但恰恰就是在那天晚上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个转折,也就是说那天的晚上是我生活的一个转折点。事情看上去似乎也很简单:顾晓薇没能在通常的时间回家,虽然此前她已在我的手机上留了话:说是公司里有一个庆祝活动,很晚才能回来。她没能在通常的时间回家,又没和我说清情况,那让我很不安。我再无心思读书了,只能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通常有什么重大活动,顾晓薇总是愿意和我一道参加,为什么今天她没有跟我说清楚呢?总可以打个电话说个明白吧?”
我越想越觉得事情有点蹊跷。我起床打电话给她想问个来龙去脉,但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我在屋内来回踱着步,以排遣心中的疑虑与不快。后来我决定去她们的公司找她,结果因为这个行为我和她的关系又一次陷入危机。事实上整个事情的发生与发展很像一部拙劣的电视剧,像一部最最没有创造力的电视剧。大概现代人的感情故事已趋于机械与僵硬,已没有了多少独特与新鲜,更没了高尚的情感境界,我们所能做的似乎就是重复一个老掉牙的过了时的故事;我们在其中毫不知觉乐此不疲。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喜欢情感方面的陈词滥调与老生常谈。我和顾晓薇的特殊性在于:正是在我对她印象最好的时刻,正是为此我正感谢主的时候,我们的变故开始发生。
第四章我们都不是孩子
事情的具体经过我已经说了,很像一部电视上经常上演的肥皂剧的一个片断。我那天晚上出了家门正好有一两红色出租车迎面而来。顾晓薇所在的那家资讯公司,那位司机大哥还不知道,我只好那么一条街一条街地给他指点,费了大约一小时才到达那里,北京实在是太大了。问了一下看门的小姐,她说公司的活动在一个大歌厅里举办。她给我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又穿过了三条街,才终于看到那家名叫“喜洋洋”的歌厅。前厅里有两个小姐笑嘻嘻地迎了过来,问我需要什么服务,那让我产生一系列的联想。公司在那种地方搞什么活动,未免太可笑,太容易让人朝着俗气的方向猜测,我和那位小姐再一次打听才知道此歌厅那天晚上已被顾晓薇她们公司包租。
歌舞厅内就更加乱了,更让我心烦。一打开歌舞厅的大门,一阵闹哄哄的声音就传了出来。里面也是一片闹闹腾腾的景色。这种喧嚣我是最承受不了的,我悄悄地走到一个角落坐下,拿冷眼打量全场,想在不经意中突然发现顾晓薇已来到我的身边。那里面的节奏是一阵歌声一阵舞。
服务台给我送来了一瓶矿泉水。我一边吃水一边开始用眼睛扫视跟踪全场,想看看顾晓薇在这里究竟干些什么。
“这是她应该呆的地方吗”我想。
那里面各种灯光的变换调节让人眼花缭乱,人在其中运动象一种影子。后来我终于看见了顾晓薇,她正在和一个男人跳舞,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熟悉,我想了一会,才突然想起:那正是她和我说起过的她的老板。
“这意味着什么?有什么内涵?是个什么样的关系的开始呢?”我问自己。
我开始变得有些莫名的伤感,觉得一种美好即将离我而去。最让我感到痛苦的是顾晓薇的当时的表现:她的脸上还挂着微笑,似乎那是她心甘情愿的,似乎那种情境正给她带来一种特殊的满足:在同僚们的面前,老板对她有一种特殊的意味,而她也似乎正心满意足地接受了这种“优待”,那种朦胧的暗含着一种邪念的优待。
那个家伙的那刻的一言一行都让我讨厌,那个片刻里我讨厌世界上所有有钱的人,讨厌一切的胖子:那位老板比过去更胖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似乎给我留下一点精明强干的印象,而那刻他那越来越庞大的身躯,给我的感觉是:物性十足,浑身满是野心与欲望,没有一点儿精神上的灵性。这副身躯怎配得上顾晓薇呢?还有他那副志在必得的笑容,那种打量顾晓薇的目光,还有他那挺起的肚子,时时会碰上顾晓薇的身体。那一切都让我觉得不协调,那一切都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顾晓薇也变得有点俗气……她身上的纯粹感已消失。”我自言自语了一句。
当一曲终了时,我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我故意想要使他们尴尬与难堪。顾晓薇的脸上稍稍显露出吃惊的神色。
“哎,你来啦?早知你喜欢,应该拉你一道来。”她说
“早知你喜欢,我应让你多多赶赴此种场合……”我加重了语气,带上讽刺之意。
她打量了我两眼,平静地笑了笑。她又看了看那老板一眼,也是微微一笑,表现出了抱歉之意。稍顿她走到我身边轻声说:
“回家再说好吗?”
“我等着……就在这儿等。”
顾晓薇走过去说了几句。她走回到我身边轻声说:
“走吧。”
我们默默地走出那家歌厅,站在街头打车。打开车门坐到里面时,她说了一句:
“你也太无礼了……我不是给你留言了吗?我们都不是孩子,需要这样吗?”
第四章模糊战略
事实上,那次我们回家后我没再追究这些事情,我心里似乎也明白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我的心头的阴影无论如何也是挥之不去的。那件事只是暂时被我压抑了下去,压抑到了所谓的潜意识里,但它总是会寻找机会冒出来的,伟大而别致的潜意识的理论就是这么说的,我的实际的生活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们的那些不好的想法又浮现于心头。那一天晚上我们吃过饭之后我又拐弯抹角地聊起了那件事。
“你怎么不打个电话说清楚呢……明显心里有鬼。”
“说那么清楚干嘛?有什么鬼呀?”
“……模糊战略。”
“什么模糊战略。有那么复杂吗?”
“谁也说不清,说不定……”
顾晓薇把头侧转了过去,望着正在播放着的电视屏幕,那是不愿再答理我的姿态。我也透过窗子盯着外面马路上的行人以及影影绰绰的灯光。我们各自开始了饭后的洗刷。顾晓薇先坐到床上去的,她顺手拿过一本书开始浏览。能够看出,她有些心不在焉。我拿过一把椅子默默地走到一边,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言。过了好一阵之后,我又说:
“那晚你玩得快乐吗?感觉快乐吗?”
她没有答腔,抬眼望了我一眼。稍顿她说:
“你认为呢,你认为我过得快乐吗?”
“看样子挺高兴的。尤其在你和老板跳舞时……”
“说对了。那时我特别高兴。高兴得想哀求他跟我上床……不高兴怎么会产生这么一种想法呢?”
我突然变得有点冒火。我大声说:
“你别这样激我……我也没多说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你是随便问问吗?”
“那应该是什么……是审问,像警察审问囚徒一样。”
“也差不多了。”她轻轻地说。
过了一会,我坐到了床上搂着她。我放低了声音,凝望着她的眼睛说:
“说句心里话,我是不太愿意你参加那种活动……我们没有必要为别人活着。”
“什么是为别人活着?……一出家门就是为了别人,呆在家里才是为自己?”
“我没有让你整天呆在家里,我有这个雄心与权威吗,我只是有点儿担心……好吧,以后你认为什么事能给你带来乐趣,你就高兴地去吧!”
“我没要求这样。”
“是我让你这样。”
“你别又这么违心……”
“违心什么……只是我在某一点上越来越像苏格拉底。”
“你想把我说成悍妇。”
“又是冤案。……你怎么会呢?你怎么会是……悍妇呢。”
生活似乎又恢复了原貌,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一切又重新回到了美好的原点。一切的猜疑似乎只是为了消除猜疑后变得更为快乐。但生活不是由美好的空想与愿望组成的,一种事情一旦有了不好的兆头之后,事情就再也回转不过来了。有时人们爱把这种情形称之为命运。
第四章坍塌
自发生前面所说的那件事之后,我和顾晓薇又因为许许多多的小事情争吵过,站在现在的角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