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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时间里,我可能是有那么一点儿古怪吧,所以当我在陌生的人群之中时,常有人说我“疯”或“病”时……此时我都会楞神片刻。在那个片刻里,我会尽情享受着昙花一现的幸福,我害怕它飞快的溜走。我不原做出或悲或喜的反应,我希望那个女人再说一次、重复一次。
“你是疯子!”
“疯得厉害!”
“疯牛病!”等等。
最好那女人的声音清脆些,在这个重复的有节奏的旋律伴奏下,我就可以更长时间的呆在快乐与故乡之中,我就可以更多地感受另一种真实,那是有点儿异样的真实,但同样能够人带来的怪异味的心理满足。为此我该感谢顾晓薇给我带来的发现吗?该感谢那一段特别日子的特别异样的感受吗?
第三章一团雾气的哲学
我和顾晓薇似乎已和好如初,但在那种平静的生活之下也还是有点儿激流:隐隐约约地总觉得我们之间又有了一点新别扭,我们争吵的次数也开始多了起来。她对我有时还挑剔得很,也可能是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次数多起来的缘故。不过我明白我们之间的这种口角像所有恋爱中的人一样,那种口角往往还能像一场春雨浇灌着两颗有点干枯的心灵。起因还是我的性格与气质深处的东西:我想保留我的独特性,并以此来刺激她的惊奇感。我想她应该明白,我的一些怪念头或怪行为完全是为了引起她的兴奋,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我觉得一个男人没有能力把一个女人带入一种超常一些的感受之中,那是作为一个男人的失败,一个具有哲学感的,充满生机勃勃想象力的人是不会让让女人感到生活乏味的。
那时我很怕给她留下这么一种印象:欧亚德这家伙是一个没有生活实感的人,是一个只能在文字间或口头上大谈浪漫创造发现的人,而一和这家伙接触,他的木头性就现露出来了。所以我频繁地采取行动想重塑我的男人形象。不过我的新观念却没有收到效果,那明显地表现在:她和我做爱时似乎不再像过去那样有热情了,那件事老是让我满腹狐疑。她偶尔嘲弄我性格中的不安与幻想。有一次她直截了当地对我说:
“……你怎么不爱洗床单,衣服多久没换了?……这些能花你多少时间?干净一些……不好吗?”
“……今天你是怎么啦,你又霸道地想改变我,!……床单我就是不洗,这里有你的血……你为什么就不能帮着你的男人洗呢……何况这里有你的血……”
“你真是……”她说。
“什么?”
“没什么。”
我说:
“女人要有牺牲精神,否则还叫什么女人!!“
她望了我一眼,突然大笑起来。
“女人的心都是雾做的。”我说。
“你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吗?”她问我。
“女人不洗衣服的年代!!……”
她笑了一下,那次是被我逗笑的。
后来她甚至说她不爱我,就为我的那种不认真的态度。
“那无关紧要……”我说。
通常口角完之后晚上我们依旧在一起,虽然她表现得不太情愿。不过那天她好像表现得有点儿不合常规,那天我们争吵完之后我要和她亲密,她一开始还有些反抗,反抗得还挺厉害。我拼命地揭去她的衣服,一层层地揭去,毫不理会她的大喊大叫。当我们裸露着身子躺在一起时,她一下子就变得安静下来。女人毕竟有其原始母性。
“好美……你的乳房……只要它跟着我就行,”
“它迟早会不跟你的!”她说。
“怎么……想背叛我啦?”
我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似乎发现了一点蛛丝马迹。我开始问她。
“认识其它男人啦?”
“是啊!”
“跟他睡过觉啦?”
她不说话。我又问了一句:
“跟其他男人睡过觉?……这段时间?”
她无声地望着我。我老是追问。
“我会和其他男人睡的……年轻的帅的有钱的!”
她的语调让我有点捉摸不定。我怀疑她确有其事。我的心情立刻变得有些糟糕,对她开始愤恨起来。
“愿当妓女当去吧!……你的水性开始现露出来!”
“是啊,没有水性就不是女人了。”
我想用平静的含蓄的语调伤害她,但我越来越失去控制,后来我大声地对她说:
“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你和其他男人……”
她又说了一遍,表情变得很有挑战的意味。我有些软了,放缓语调说:
“你学会说慌了!”
“我没说慌!”她说,神情出奇的平静。
我又慢慢得愤怒起来。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打她。
“你是我的女人!”
“不是的。”她说。
“你再说……”
“我愿当别人的女人!”她大声说。
我把她按在床上,并压在她的身上。我用嘴咬住了她的乳头。
“你再说……”
她固执地又说了一句。
我开始用大了力气咬她的乳头,并告诉她如果她再敢胡说我会咬得越来越重。我还打她的屁股,用了很大的力气。她终于沉默了下来,眼睛里含着因疼痛而生的泪水。过了一会,她奇怪地又突然笑了起来,好像刚刚没有经历那痛苦的一幕,而且她的表情中有了安宁的成分。她的表现的确让我迷惑,我望着她那有点笑意的脸,变得有些儿茫然。她在和我演戏吗,让我发狂是她快乐的一部分吗?
“还说我是神经病呢,我看你呀……简直就是……”
“什么?……什么东西?”
“一团雾气……女人都是关于一团雾气的哲学。”
第三章无法加以归类
女人真是个神秘的怪物,我经常这么想。我的生活常被她们搞得不伦不类,似乎我毫无个性。在我的过去和女人打交道的经历中,我很有体会:每一种类型的女人都会把我引向不同的方向。
很多时候她们是我的内心灵感的发动机,此时此刻她们会引领我成为诗人或思想家,那个时候在她们的身边,我细致而又温柔,我的谈吐幽默而又忧郁,我的内心里装着整个世界的美好。我会对她们说:“今晚,……你唤起了我悲凉的诗句……生命如此孤单,如果没有了你,没有了你的目光,你的微笑,那世界太没意义了……你秀发的飘动比一切的电脑软件、生物技术都重要!或你才是最最感性的生机勃勃的哲学家等等”
另外一些女人又会让我变成完全不同的人:她们会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热爱哲学或诗歌的我了,那时的我完全是个色鬼,是个被情欲牢牢地支配着的人。和她们在一起,我的欲望之火熊熊燃烧,只想着找一张方便的床,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然后扭捏、翻滚、进入、……那时我会说:“你的屁股你的奶头还是不错的……你他妈的还磨增什么?你装什么淑女呀!看你的样子就是个荡妇,天生适合做婊子,……来吧,干吧,!我要搞死你!!你也希望这个!”
另一些女人让我的心像平静的湖水,那怕是被欲望支配的时刻,只要她那刻来到我的身边,我的心就会立即安静下来,就像没有风时的平静的湖面,偶尔荡起几丝不易察觉的波纹。我的心因为她的原因进入了一种超然之境。在这份宁静里包含着对她的尊敬、善意与信赖,包含着一种内心的沟通。和她们在一起我就好像在教堂里听舒缓柔和的赞美诗,那里有管风琴的和谐的伴奏。我想天主教徒对圣母玛利娅就应是这种情怀吧。
有的女人常常让我狂怒不已,我恨不得对她们说:你也可以算作女人,也能引着男人向永恒飞去吗?太可笑啦!你也归属为女性!一头母鹿都比你更有女人味。有的女人让我有种自我折磨的冲动,有的又使我成了个暴君:我只想对她施加粗野。当然也还有一种女人,让我的心变的异常的高尚,在那个片刻里,我无私无畏,利他主义全然占据了我的心。
有的女人对我说:你真是色鬼。
另一个女人却说:你太木纳了,不开窍。
有的女人对我说:你就知道欲望、情欲。
另一个却认为:你很有思想,生动而有趣的思想。
还有的说:你太伤感了,是诗人中最忧郁的。
另一些女人很干脆:你是个地道的流氓。
我被各种女人的各种眼光与说法弄迷惑了。难道我就是一个随着境遇而变的变色龙吗?变色龙也不是这样变的呀!我的最深刻的独特性在哪儿?我性格中的不变的稳定性在哪儿?似乎没有,而且我和女人关系的基调常常是在我和女人聊天的最初几句话定下的,并决定着我和她后来的发展方向,似乎她们的音调有一种根本性的作用。
我知道只有一种女人会让我绝望,让我体会到做人的绝望。一个女人淫荡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叶卡婕琳娜是淫荡的,武则天是淫荡的,类似她们的人对于男人来说都不成问题。她们是很喜欢享受快乐,但对于男人而言,也不是太大的坏事啊!
庸俗不可怕。
愚蠢不可怕。
任性不可怕。
假正经不可怕。
说谎也不可怕。
对我而言,女人只有在两种情形下,才会让我产生绝望感:伪善与工于心计。而后者是所有女人的可怕之中最可怕的。那时,她——我们心目的母性与美——变成了一种利益机器,准确而又残酷。情感消失了,欲望消失了,女人消失了,剩下的就是一个算度精良的肉类机械物,和一个绝望的男人面面相对。
顾晓薇却是唯一一个同时扣动了我的心灵与肉体的女人,是我有点儿说不太清楚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