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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长公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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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云此时沉默了一下,知道再说下去,只会让她更糟心,将话题转回太子身上:“殿下服了我开的两贴药,我出宫时已经退烧。圣上也吓了一跳,当场就喊侍医,可见还是对太子关切的。”
  赵乐君对于父女父子间已经有了裂缝的感情不想多谈,弯腰郑重朝他谢过:“多得郎君亲自照料,宫中的侍医或是其他人,我都不能信任。”
  连云因为和家里闹了几回,一气之下游走四方,习得一身本领和医术归来,短短两年时间已经成了本朝最年轻的尚书。
  她这感激,其实见外得很。连云心里发涩,抬手去扶她:“你我之间,何必言谢,你以前都喊我阿兄的。”
  赵乐君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嘴角弯起浅浅地一个弧度:“还是喊郎君吧,你刚刚在朝中站稳脚,莫受我和太子的拖累了。”
  连云凝视着她的目光就变得晦涩,很想问她,这个不愿意他受拖累,和她不愿意楚弈受拖累有没有不同。
  他却是站了起来,到底把话咽了回去:“明日早朝后,大家都会知道殿下病倒的消息,你那个时候进宫最合适。”
  赵乐君抬头,微微一笑:“我知道的。”
  连云又看她一眼,嘱咐她早些休息,借着月色悄悄离开长公主府。而他离开的拐角处,楚弈悄无声息的隐匿在那里。
  银锦早在连云来的时候就候在暗处,等人都走了,才现身心疼地去要扶起赵乐君:“公主,您就该听连公子的,跟将军说清楚吧。”
  赵乐君朝她挥挥手,呢喃着说了一句:“明日父皇会单独召见楚弈吧。”
  银锦不明所以,她挪到桌案前,在侧边的木匣子里取出纸,边写什么边吩咐使女:“你让人明早在他上朝前,送过去,一定要送到他手上。”
  “公主,您愿意跟将军解释了?”银锦大喜。
  天未亮,闭眼没有多久的楚弈就起身穿戴。
  他回了洛城,今日就必须去上朝面圣,汇报军情。
  净过面,总算清醒不少,他低头看到水里倒映的脸上那道抓痕还十分明显,顿时又心烦意乱。也不准备用早膳,就那么出门去。
  才走到马厩,仆从拿着封信焦急送到他手上:“郎君,长公主府送来的,说一定要您亲自过目。”
  楚弈想到昨日两人的决裂,看着这封信,心止不住剧烈跳动一下,在期待中快速拆开。
  纸上写了几个大字:门扇损毁,赔银千钱。


第4章 
  天际被晨曦染了层金光,穿透云层,洒落在宫殿巍耸的屋脊上。
  楚弈已经到了帝王跟前,半跪着,被沉默的帝王审视着。
  大殿里燃了浓浓的香,呆久了会发现这香太过甜腻。楚弈低垂的眼眸转了转,余光扫到一缕快消散的轻烟,帝王的手正在这镂空的香炉上头轻轻煽动着。
  “——退兵了?”寂静的大殿终于响起一道声音。
  楚弈收回视线,盯着脚下的地毯回道:“是。陛下威震四海,南胡人如何能与我赵国匹敌,他们不过想趁乱掳掠一些,想找口开春的粮食。”
  南胡人原本是归顺赵国的一支游牧民族,可随着赵国和周边国家局势越发紧张,连年征战,南胡人野心渐大,也想多占中原地界。
  可惜兵力不足,常常被赵国三两下就给吓得又龟缩起来求和。
  武帝听着他的吹捧,已显苍老的面上没有一点笑意,又问道:“南胡人刚退兵,你在上郡这么着急赶回来,是听到什么了?”
  楚弈问言微怔,帝王语气有那么几丝不善。
  他心生警惕,却也没有什么不能实话实说的。
  “臣离家数月,本是挂念,这才匆忙回都城。回来后,却听闻长公主请旨和离一事。”
  他下意识觉得帝王是在过问此事,又不好拿捏一个度,索性抛了话头出去。
  武帝似乎是不悦,哼笑了一声:“朕把女儿嫁给你,你倒是任她受委屈?!”
  “臣不敢。得尚公主,臣唯有惶恐和感恩,待公主自是一片赤诚。臣回来后连夜去了长公主府,长公主却听不进臣解释,还将臣的脸都抓花了……”
  “那也是你委屈了长公主!”
  帝王忽地拔高了音调,余音在大殿中回响。
  楚弈将头又垂低了一些,声音却不卑不亢:“臣本就没有纳妾之意,长公主误会,臣已经再三解释。这不过离家数月她便不理会臣的真心好意,做主纳了臣的表妹,让臣面对尴尬,还请旨和离,又是置臣于何地?陛下,臣是粗人,只懂带兵打仗,向来是直来直去。如若长公主觉得委屈,臣就担了这罪名。”
  帝王和赵乐君是父女,他知道帝王势必是偏颇女儿,帝王责骂他受着。可两人闹到决裂的实情偏偏不是一个莲娘的问题,帝王只挑着女儿受委屈一说,分明是赵乐君在父亲面前没有说实话,没有告诉帝王她跟那连云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他也不会就那么担下帝王的责备!
  他话落,就察觉到武帝的目光死死锁在他身上,声调冷然:“这么说,其实你才是委屈的那个了?”
  楚弈没有作声。
  此际内侍匆忙走进来提醒道:“陛下,该上朝了。”
  武帝一摔袖子,神色似乎是缓和了一些,走到高位坐下,“一会朕让嘉宁过来,你们再论个清楚!”说罢,低声吩咐内侍,“去请长公主进宫来。”
  楚弈站起来,退到一边,帝王在此时扫向他的目光幽暗不明。
  在外头久候的文武百官在宣唱声中鱼贯而入,连云也在内,站到了楚弈前面。
  楚弈盯着他着玄装的背影,面无表情用舌尖抵了抵牙。
  等到山呼万岁后,他却敏感察觉到有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那道视线仿佛是警惕,又仿佛是审视,总总汇聚在一起就让他想到一个词。
  ——猜忌。
  他不用抬头,也知道这目光主人自然只有高位的帝王。
  可猜忌从何而起?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帝王这样的目光,能让帝王猜忌的缘由他也想过有很多。
  思索中,楚弈站得笔直,眼观鼻鼻观心,权当自己没有察觉帝王的心思。
  熬过冗长的朝会,赵乐君也已经进了宫,在帝王的寝宫候着。
  楚弈跟着帝王进来的时候,便见到那个能气死的人小妇人一身红衣,乌发低挽,云头步摇在耳边轻轻摇晃,富丽堂皇的宫殿不及她那灼眼的艳色一分。
  他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自打成亲之后,他许久没有见过她穿红衣了。
  在楚家她从来都是素衣简装,连外出也不曾穿华服,如今她这身浓艳的红,仿佛是离开他后浴火重生了一般。
  重生成为那个他初初相遇,骄矜、高不可攀的皇女。
  楚弈攥了攥拳,抿直了唇线,嘴里莫名的有股血腥气。
  武帝没有跟谁寒暄,落座后,把宽袖一扬就说道:“嘉宁,楚弈说他委屈了,并没有要纳妾,你和离对他不公。”
  赵乐君先是心头一跳,细长的眼尾便扫向楚弈,楚弈清晰听到她嗤笑了一声:“那妾究竟怎么纳的,他比女儿更清楚,谁不委屈?”
  楚弈脸色一沉,想要开口说什么,赵乐君却突然拔了鬓边的步摇用力掷到他脚下,眼神冰冷。
  “我当初是自甘下贱了,才嫁了他,如今为个妾室磋磨消去了所有的情谊,我还和离不得?”
  金步摇在楚弈脚边摔得珠断簪裂,自甘下贱四字又如针尖一样刺入他耳蜗中。
  他昨晚气极,口不择言,出了长公主府也觉得这四字伤人。可她与那连云,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又是置他楚弈何地,那时的他不难堪吗?!
  楚弈把本想在帝王跟前解释的话给咽了下去,肃着脸一言不发,额间青筋突突直跳。
  武帝在高处微微眯了眼,目光先在女儿盛怒的面容转了一圈,又落在极力忍耐什么的楚弈身上,绷直的身子慢慢放松。
  两人这个模样,装不出来的,是真的决裂了。
  何况他也派人查过,长女在楚家时常受婆母的冷眼。虽然她没有向自己吐露过委屈,可这到底是他的女儿,他知道她骨子里藏着怎么样的傲气。
  既然决裂是真,他也没有兴趣再绕在这事上。
  “楚弈,当日嘉宁下嫁,朕原本是想着你们能琴瑟和鸣。今日既然情谊不在,那便就此一别两宽吧,日后你得新缘,朕也不会过问。你征战数月,这几日回去好好歇着。”
  武帝挥挥手,宽宏大量的原谅他委屈皇女一事。
  楚弈却知道,如若没有他刚刚胜的一仗,就凭早朝时皇帝流露出的情绪,这场和离他恐怕不能被轻松骂几句就放过。
  思至此,他心头又闪过一丝诡异,赵乐君没有在他离家的时候请旨和离,偏巧合在他归来前。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用意?
  在抱拳告退转身时,余光扫了眼神色漠然的赵乐君,又在心里自嘲一笑。
  还能是什么用意。她最会以利易利,在他归来后和离,帝王看在战功上不会过多责怪,他不会被动一分权,在这种没有回旋的余地中自然如她意,吃一个哑巴亏让她和情郎双宿双栖!
  刚才不就在帝王面前堵了他的嘴,让他一个字也没能泄露出来。
  楚弈快步出了宫,胸膛里都是无法疏通的火气,策马一路风驰电挚地奔回家中。
  府里的仆从不知道在忙碌什么,脚步匆忙来去。
  他喊来管家,边往里走边从袖子里拿出早晨收到的信,递过去:“让账房给长公主结了。”
  她要断那就断,断了清净!
  管家双手接过,想起账房正好去了老夫人那里,便转身寻过去。
  才刚进了门,就听到老夫人尖锐地高喊:“什么叫做长公主把家里账面上的钱都拿走了!那是我楚家的银子,她凭什么拿走!我要给我儿和莲娘办喜事,你给我滚去要回来!”
  管家脚步就停在那里,账房毫无底气地声音传了出来:“老夫人,小的要不来,那账上……都是长公主的银子。”
  作者有话要说:
  赵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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