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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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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握着锦盒,却有如握着炙热炭火,偏偏又扔不得,大妹只觉得又烫又硌手,到了绣庄便埋进放针线的竹篓里,这才抬手擦擦额头薄汗,发觉绣庄又笼罩在一片洋洋喜气之中,原来孙大娘又在县城接到了活。
  众绣娘坐在各自绣架上,一面叽叽咋咋闲聊说笑,一面手上动作不停,大妹留心听了几句,并没有听见有说自己的,遂把孙大娘留给自己吃的几块糕点送给了花妹。
  绣娘们高兴,可孙大娘却没多大欢喜,原来这次分活的来自县城里的一个小绣庄,他们自己本身能接到的订单不多,这次不过因为订单比往常大,时间又紧,才能匀给孙家绣坊一些,做完这一批,下一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接到。

  图样

  一辆气派的大马车停在孙家绣坊门外,一位锦衣罗裙的俊俏丫头首先从马车下来,扶出一位穿戴贵气的妇人。妇人下人,丫头走到门房处送上拜帖,询问孙大娘在何处。
  门房不识字,问丫头得知是郡城郑家染坊的来客,忙收起请帖,恭敬地将两人迎进绣坊。
  大妹从孙大娘房里出来,面对面碰到妇人,认出是苏姑姑近旁伺候的张婶,于是福了福身子,向她请安。
  张婶连忙说道:“不敢当。”携了大妹的手进里面去见孙大娘。
  孙大娘不知客至,丢下手头的活计起身,听大妹介绍才知是全郡最大染坊郑家郑夫人的身边人,只是郑家路远,她们绣坊向来与她们毫无瓜葛,不知郑家的人怎么会找上门来,遂一面吩咐下人奉茶,一面请张婶上座。
  原来郑夫人来东凌县办事,因脱不开身,让张婶代为前来,想和孙大娘谈笔生意。郑家新染了一批竹枝图的宋锦,觉得图案太素,想要在锦布上加些刺绣,是以来找孙家绣坊合作。布匹数量颇多,好在时间不紧,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慢慢做,孙大娘满心欢喜地答应。
  过几个月便逢郡守母亲大寿,郑夫人准备送上一幅八仙贺寿图,图纸已由郑夫人画好,需要孙大娘安排一位针法娴熟的绣娘完成。
  正好大妹就在旁边,孙大娘将此事交付给大妹。张婶对大妹点点头,与孙大娘说笑一回,喝完一盏茶便走了。
  送张婶出门,孙大娘牵着大妹的手回来,恭喜她道:“你的好事要来了!”郑家染坊远在郡城,且与孙家绣坊素无往来,名声又这么大,为何绕开城中这么多家大绣庄,偏偏与他们小绣坊合作?孙大娘百思不得其解,唯有把功劳归在大妹身上。听说郑家有个独子,郑夫人是见过大妹的。
  听孙大娘这么说,大妹心里不快,因此未接话。郑恒与梅家小姐早已下了文定,只是有无成亲还未听说,不管有无成亲,她们都是两条道上的人,不欲有什么瓜葛。
  大妹拿了图样出去,走到绣架前展开,发现图上众仙人衣袂飘飘,手拿各样法器,高低不一立在东海之上,笑意盈盈,似乎乘风破浪而来,笔力浑厚,骨力遒劲,意境洒脱,不似女子手臂,遂仔细寻找,竟让他在吕洞宾的袖底找到“云踪客”三个字,知是郑恒所作。
  暮春时节,夏日将近,大妹觉得手脚无力,遂将图纸压在窗台边的案几上,去厨房舀碗绿豆汤喝。
  到晚间就寝时分,突然雷声鸣鸣,紧接着风雨大作,狂风将树枝打得啪啪响。大雨倾泻在屋顶上,又沿着瓦沟倒下来,哗啦啦掉在地上,不一会儿就把屋檐下的几口大缸都灌满水。大妹披衣起来,本想关窗,却觉得大风卷裹着雨丝吹进来,一袭身上憋闷,遂贪凉多站了一会儿,突听绣楼那边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隐隐约约,不太真切。
  大妹的心被揪了下,连忙抱上伞打开房门出去,无奈风雨太大,油纸伞根本撑不住,所幸住所离绣楼也就十几步距离,大妹索性扔伞冲进雨帘之中,快步躲进绣楼,“蹬蹬蹬”跑到二楼,推开房门又快速关上,将一卷狂风关在门外。
  “是大妹吗?”屋里有个声音问道。
  大妹应了一声,拿出火折子点上烛台,看见孙大娘已经把所有窗户都关上。“呼——”的一声又是风来,熄灭了大妹手上烛火。
  “窗户纸破了个口,你干爹已经去拿木板。”孙大娘说道,用身体挡住风口,让大妹重新把烛灯点上。
  就着昏暗的光,大妹发现窗户被吹开两扇,窗台边湿漉漉的,而压在案几上的图纸也因为沾水的原因,粘在一块儿,图纸的样纹还没有描到绣布上。
  “没事儿,”孙大娘安慰她,“晾一个晚上就干了。”
  不一会儿,孙大爷抱着木板进来,孙大娘用木板压在风口,大妹和孙大爷合力抬桌子搬椅子,把木板抵在窗户上。
  小心翼翼展开图纸,大妹发现图画人物的样子已经模糊成一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就连颜色也分辨不清。
  孙大爷没空,一大早就被孙大娘指派去干别的事情,大妹只能自己乘坐马车去找苏姑姑。
  昨日听张婶说,苏姑姑住在县里最大的东来客栈,大妹找到苏姑姑住的房间,看见开门的是昨日陪张婶一起的丫头,道苏姑姑和张婶一同外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郑恒也在东凌县,去找苏家两兄弟未归。
  大妹只好下楼,请小二泡茶,把赶车的小厮也叫进来,两人坐在楼下大堂等候。
  这一等便等到日头偏西,郑家的人一个也没看见,大妹只好让小厮去西街的乐居客栈预订客房,自己依旧在大堂等着。
  酉时过后,总算等到苏姑姑领着张婶从外头回来。苏姑姑将大妹带进房间,让丫头准备茶水和点心。
  丫头忙完,进到里间伺候苏姑姑洗手换衣,苏姑姑问了问,便知大妹等了许久,出来道:“辛苦了,下次有事交代给丫头就行。”
  大妹起身抱歉道:“这本是小女子粗心导致的,等等也是应该。”
  苏姑姑请大妹坐下,宽慰她:“不过一个图样,照着再画就成,不是什么大事。”
  张婶吩咐小二把饭菜端上来,苏姑姑留她下来吃饭,大妹便陪着一起坐。
  一小碗米饭下肚,苏姑姑还未吃完,大妹也就不能放筷。
  好不容易等到苏姑姑吃完饭,张婶撤了碗筷,大妹想要告辞,苏姑姑又拿出一沓厚厚的图谱,让大妹以刺绣的配色眼光,帮她参考参考印染图案的颜色。
  大妹只好留下,一张张翻动,见上头有折枝花、万字纹、麒麟兽、吉祥鸟等等,不知苏姑姑用意为何,只好一一说出自己意见,好在她认得颜色多,且在搭配上也有心得,应答如流。苏姑姑只是点头,也未说好,也未说不好。
  眼看着案台上的灯花已经剪过三次,大妹知道时间已不早,而苏姑姑却没有放自己走的,不由有些着急,趁着苏姑姑起身倒水,便站起来告辞,却听见丫头从外头进来禀告说郑恒回来了。

  护送

  郑恒在苏家吃过饭才回来,看见大妹在,笑说道:“温姑娘,久违。”
  大妹同郑恒见过礼,转身面向苏姑姑道:“夫人受累,早些安置,等到图画好了,小女子再上门拜谢。”
  郑恒问道:“什么图画?”
  听张婶将昨晚事情转述一遍,郑恒轻松道:“不过一个绣样,后天便能好。”
  “如此,小女子后日再来向夫人讨教。”大妹盈盈福了一福。
  苏姑母挽留道:“夜色已晚,温姑娘不如在此安顿一宿?”说着让张婶下楼,去和柜台再要一间客房。
  大妹忙谢辞道:“有劳夫人费心,只是小女子已经在别处订了房间,不必再麻烦。”
  苏姑母看得出大妹虽然好说话,却也是个傲气的孩子,先前有苏慕亭一起还好,现在孤身一人,是处处避开“贪便宜”嫌疑的,遂没有强留,与郑恒说道:“送苏姑娘回去吧。”
  郑恒说好,大妹连忙婉拒道:“那条路小女子惯走的,不妨事。”
  张婶代苏姑母坚持道:“话虽如此,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总归不安全。”
  说话间,郑恒已经拿起一件外袍,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妹推辞不得,只好躬身表示感谢。
  圆月偏东,夜凉如水,街上已无行人,临街铺门紧闭,偶尔能听见几声猫叫和孩子的哭闹。
  大妹话少,更不想多讲,郑恒打量她的脸色,不知该如何起头,月洒清辉,将两人的影子印在青石街道上,身影欣长,偶尔重叠了,又立马分开。郑恒看了半响,轻咳一声,说道:“听闻姑娘上个月及笄,未来得及恭喜,这里补贺了。”说着,半弯起身向大妹鞠躬。
  大妹避过身未受,客气道:“郑公子言重,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两人继续并肩往前走,郑恒感慨道:“时光飞逝,想起三年前的上巳节仿佛近在昨日,不知当时谁生这促狭之心,竟用红线绑缚了酒杯……”边说着,边看大妹的脸色,见她皱起秀眉,已是不悦,遂讷讷止住口,没有继续往下说。
  一路无言,大妹加快了脚步,郑恒也只好紧跟上。行至街口时候,遇到夜风灌入,大妹止不住打了个寒噤。郑恒忙将臂弯上的外袍递过来,大妹后退一步。
  郑恒抖开外袍,关心道:“小心着了风寒。”
  大妹冷言拒绝道:“公子请自重。”
  郑恒上前几步,宽慰她道:“夜深人睡去,别人看不见的。”
  大妹不禁厌恶,眉头皱得更紧,“公子要置梅姑娘于何地?”
  郑恒紧盯着她,问:“表妹未告诉姑娘,梅姑娘仙逝已久吗?”
  大妹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郑恒答道:“家母寿辰之后不久。”
  大惊之后,竟是窃喜,大妹为自己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生出欢喜之心而感到羞愧,可是心底的甜蜜犹如饮了蜂糖水一般,一圈一圈地荡漾开来。唯恐被郑恒窥破心思,大妹轻咬住嘴唇抬头,见郑恒眼睛未离开过自己,双目如炬,炽热似火,不禁双耳滚烫,又低下了头,眼里瞧着郑恒的鞋子走近,于是吊着一颗心想听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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