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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妾-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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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怕。”元祯叹了一声,反而更紧的搂着她,“阿瑶,我怕你死,比怕我死还厉害,所以我不敢冒这个险。”
  这小流氓,生死关头还这样油嘴滑舌。傅瑶有心怼他几句,结果什么也说不出,心里反倒甜丝丝的。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吊桥效应:越是危险的关头,越容易滋生出恋爱的情愫。
  结果两人仍是缠缠绵绵的在半空中晃荡。
  奈何天公不作美,竟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再这样下去,恐怕衣裳得淋得透湿,况且人的体力总是有限,不能老是这样吊着,得找个地方避雨才好。
  也是机缘凑巧,元祯借着天边的一线微光,偶然发现不远处突出的一块方岩,便向傅瑶说道:“抓紧我。”
  自己则用力在山壁上一蹬,借着藤蔓的支撑,几个起落之后,稳稳的落到那块岩石上。
  里头更有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元祯恐怕雨势变大,忙揽了傅瑶进去。好在这个石洞虽然窄小了点,容纳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傅瑶被他抱得有些气息不稳,加之大腿触到某样不知名的物事,遂微微红了脸道:“先放我下来吧。”因为这种不合时宜的娇羞,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明明两人什么姿势都试过了,她还害什么臊啊。
  元祯此时的思想倒没她那么邪恶,很老实地将她松开,只是目光在掠过傅瑶胸口时,忍不住一滞——傅瑶的前襟已几乎被雨水浸湿了,显出玲珑浮凸的身段来,加之那似有如无的一痕雪脯,更引得人遐想纷纷。比起赫连柔那种简单粗暴的引诱,这种含苞待放的美景无疑更加动人。
  元祯的眼睛都直了。


第123章 行刺
  傅瑶觉察到他的注视;
  下意识遮了遮胸前——其实就她那点分量;
  遮不遮都不打紧,何况夫妻之间又何须遮遮掩掩的呢?
  元祯轻咳了一声;
  稍稍挪开视线。
  这才像个规规矩矩的丈夫模样;
  傅瑶心里颇为舒坦;
  但不知怎的却又有点懊恼:元祯未像平时那般狼性大发,是否也是因为她胸前不够壮丽的缘故?以往就寝前;
  她常会利用肚兜小袄等物,营造一种半虚半实的效果,古代的女子是水墨画,贵乎意境美;
  若认认真真撕下那层伪装,就没什么好瞧的了。
  其实是她自己想差了;
  元祯再怎么轻佻浮浪,他也是有身份的人;
  而像野合这种丑事;
  毕竟很不合身份。
  傅瑶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元祯道:“把衣裳脱下来吧。”
  他的语气已经尽可能平淡,傅瑶却还是吓了一跳,“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元祯无奈的看她一眼;
  “瞧瞧你;
  身上的衣衫都湿透了;
  黏在身上怕是得着凉。”
  傅瑶这才知道他是一片好意,暗骂自己思想不纯洁——其实也不能怪她;
  要怪也只能怪她与元祯在一起生活久了,近墨者黑嘛。
  元祯拾了些枯枝败叶,将就着生了些柴火。傅瑶则微微背转身去,解下外衫,虽无屏风可以遮挡,好在她与元祯本就是夫妻之实,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傅瑶只穿着中衣,在火堆旁寻了个干净石墩坐下,将打湿的鞋袜也脱下来烘烤,一对纤纤玉足稍稍并拢,恰如嫩生生的笋尖一般。
  元祯看得喉咙发干,索性也跟着坐下,省得身下的异状被人瞧见。
  傅瑶道:“你也烤烤衣裳吧,不然着了风寒,受累的还是我。”
  元祯依言将衣衫除下,露出里头结实有力的胸膛。他一向衣裳单薄,说是寒冷可以锻炼人的意志,才开春就早早换上了夹衣。也亏他身子骨向来结实,才没有冻出病来。
  傅瑶眼角稍稍瞥了一眼,便被他纹理清晰的腹部线条吸引了过去,又急忙移开目光,避免自己落一个色女的称号。
  元祯的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仿佛在偷偷发笑。
  傅瑶越发不自在起来,作势翻了翻架子上的衣裳,道:“尚宫局的料子说着好,一沾水还是变了样,这样皱巴巴的,明日还如何穿出去?”
  “你也可以不穿。”
  元祯本是顺着她的话题说,可是话一出口,就变得颇有调情意味。傅瑶于是更觉尴尬,加之一双眼没地方放,满目都是元祯修长的四肢与结实的腰腹,她恨不得干脆闭上眼才好。
  元祯望着洞外潺潺的细雨,感叹道:“其实就在这洞里过一辈子也不错,清清静静的,也无人打扰。”
  傅瑶谑道:“那你就得过上缺衣少食的日子啰,就算饿不死你,也别想如今这样富贵如意。”
  元祯淡淡的望她一笑,“有你陪着,再苦我都觉得甘之如饴。”
  这种直球简直让傅瑶招架不出,尤其元祯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虽然略感羞耻,她心里还是欢喜得很。
  不过,这种话一般不是女子对男子所说么,怎么到他们这儿倒过来了?
  傅瑶干巴巴的笑道:“殿下已经是太子了,所以才肯说这样的话,换做一般的平头百姓,多少人羡慕咱们的日子还羡慕不来呢!”
  “是啊,人总是憧憬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所以孤才更觉得悲哀。”元祯悠悠的叹了一声。
  傅瑶觉得自己在跟哲学家对话,元祯有时候说的一些话,实在令人似懂非懂。但她又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些话是与自己有关的,尽管在她印象中与元祯并没有过节与纠葛。顺顺当当的过了这几年,儿女双全,夫妻和睦,从来没有红脸的时候,这样的日子还欠缺什么呢?
  要说有欠,大约也是欠缺了激情,但傅瑶一贯认为,简简单单也是爱,平平淡淡才最真,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又有什么不好?至于激情,尽可以在床上发挥得来。
  她想自己唯一做得不足的地方,就是缺少对元祯感情的回应。但这也不能归咎于她,傅瑶自己就不曾体验过刻骨铭心的爱情,何况她始终觉得,爱情是次于生命之后的,若不能解决口腹之求,什么东西都得免谈。元祯对她好,她从心底里感激,并且愿意真心实意地回报他,只是她做不到元祯那样老脸无羞,时时刻刻将情爱挂在嘴边上。
  可是元祯似乎很注重自己的回应,仿佛没了那些耻度爆表的话,两人的关系就不算正式似的。一个大男人,这种注重细枝末节,也实在是一件怪事。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这场雨看来下得也不大。傅瑶探出手试了试,扭头道:“殿下,咱们要不要下去瞧一瞧?若能找到法子上山,好过在这里过一夜。”
  元祯哧道:“下面有狼,或许还有旁的毒蛇猛兽,你怕不怕?”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底下果然传来一声微弱的狼嚎。
  傅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前些时的事还历历在目呢。她被那场变故吓得都有些条件反射,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只是虽有火堆取暖,这半山腰的寒气还是有些厉害,傅瑶抱着肩膀,情知这一夜是很难入睡的。
  元祯柔声道:“你要是怕冷,就挨着我,我的身子总比你暖和些。”
  傅瑶犹豫了一下,还是磨磨蹭蹭近前来,将头枕在他膝盖上,两手抱住他的腰。元祯则顺势调整了一下姿势,使她贴近自己胸口,两人的身体紧密糅合。
  男人的身体果然暖和许多,且不同于火堆蛮横的炙烤,从元祯的胸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温柔的热力,恰如一个大型的暖抱枕一般。
  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下,傅瑶惬意的闭上眼,不知不觉竟睡着了。或许连她自己也未察觉,她对于元祯无形中有多信赖——甚至胜过相信她自己。
  元祯则是沉默的望着她的脸孔,将她鬓边散落的一缕头发拨上去,动作之轻柔,如同对待一件容易失去的珍宝。
  架子上的衣裳已经差不多烘干了,元祯将它们尽数取下,紧紧地裹在两人身上,尽可能不让寒气扩散进来。
  北边的夜总是长,离天亮还有不少时候,元祯拨了拨那堆火烬,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觉得困意渐渐上来,索性也抵着傅瑶的肩膀沉沉睡去。
  直到晨光高照,两人才悠悠醒来。傅瑶揉了揉眼眶,见自己仍睡在元祯身上,道了声抱歉后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元祯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胳膊,望着洞外的天色道:“看这光景,估摸着快到午时了。”
  傅瑶有些奇怪,“都这钟点了,他们还没找到这儿来?”
  大历的太子和太子妃失踪,营地上合该闹得人仰马翻才是,莫非成德帝没派人搜救么?
  元祯忖度了一会儿,很快抬头说道:“不管了,咱们自己先想法子,看能否上去。”
  他试着探了探崖上的土壤,结果惊喜的发现,多亏昨晚那一场小雨,以致松散的山土吸了水,反而变得紧实了。
  这样子便不难上去,元祯本想夫妻同行,傅瑶却果断的道:“这藤蔓恐怕承不住力,不若你先上去,等到了崖上再来拉我。”
  她执意如此,元祯也只好依她——女孩子一倔强起来,那是十头牛也拉不回。
  好在求生的意志鼓舞了她,加之傅瑶这一两年注重锻炼,身子早已不复从前娇弱,竟然顽强的抓着那条老藤,稳稳当当的爬上了山。
  她才将两只手攀到崖顶上,元祯就拽住她的胳膊,拔萝卜一般将她拔了上来,两人总算脱离险境。
  傅瑶的气息还未平复,元祯就飞速的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赞道:“阿瑶真勇敢。”
  傅瑶默默地瞅了他一眼,“……我还未洗脸。”
  元祯不得不说,他这位太子妃实在一点浪漫气质也没有。
  下山的时候也未碰上搜救的人马,仿佛太子的失踪是无关紧要的事,亦或是,成德帝根本没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
  两人带着满心疑惑下了山,才至营地,就看到张德保迈着小短腿匆匆忙忙上前来,喜极而泣道:“殿下您可算回来了,奴才可担心了一个晚上……”
  语气之热切,令傅瑶疑心自己才是那个电灯泡。
  元祯用平稳的语调将张德保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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