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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扬傻眼道：“啊？那怎么办？”
雅列宾笑道：“所以抓住了舌头，只要是特别重要的，那就什么都不管直接按照最难的对象来啊，文雅而笼统的说法就是打，一切直接照最狠的来就行。”
高扬苦笑道：“怪不得，怪不得你们审讯就是直接开打。”
雅列宾摊手道：“也不是，这种审讯方法很累的，所以抓到了那些根本就不可能接受过什么训练的人，比如一个小兵，他能掌握多少重要的东西，自然是随便搞搞就行了嘛，但是科克道尔，他地位这么高，知道的东西又很重要，那自然是要区别对待的，我说过了，碰上重要的，你别管他有没有受过反刑讯训练，反正你看不出来，直接最狠的手段上，留口气死不了能问话就行。”
说完之后，雅列宾微笑着拍了拍高扬的肩膀，笑道：“给你个忠告。”
高扬立刻毕恭毕敬，一脸严肃的道：“您请说，我一定牢记在心。”
“不要被俘虏！”
一句废话，但雅列宾是以极其严肃的口吻说出来的。
高扬也是极其严肃的道：“我明白，无论什么情况，绝对不能当俘虏。”
对于很多人来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可怕的是求死不得。
特别浅显特别简单的一个道理，但是很多人就是想不明白，或者说狠不下一条心来给自己一个痛快，然后却让自己陷入了比死可怕无数倍的境地。
高扬明白，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被人活捉了去，毫无疑问他会遭到和科克道尔一样的下场，不管是落在谁的手里，这个下场绝对跑不了，所以他再次给自己树立了一遍信念，如果面临着被人活捉的境地，那么一定要用一切方法先把自己给弄死了再说。
说完之后，高扬和雅列宾两个人都是发出了一声轻叹，沉默了片刻后，高扬才低声道：“什么时候，审讯就可以出结果了？”
雅列宾笑道：“今天晚上你是别想了，我的判断是科克道尔不太可能受过反刑讯训练，你刚才问的那些话不会有什么恶劣的后果，你得知道，这世界上根本没几个人能达到我所说的那种效果，一个为军火贩子卖命的人更不可能，但没办法，对他的审讯最快也得持续到明天早上才能出第一遍的结果。”
高扬失声道：“明天早上，才是第一遍的结果？”
雅列宾笑着点了点头，低声道：“我们本来今晚该展开大清洗的，但是抓到了科克道尔那就省事的多了，等他把已经收买过去的人列份名单出来，再把这些人都干了什么供出来之后，我们照着名单按照他们罪行的大小开始清洗就好，这份名单很重要，让他们慢慢审去，所以我们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
高扬呼了口气，然后低声道：“谢谢您的教诲，另外，现在我十分庆幸把科克道尔活捉了回来，因为有了他，确实可以省下我们太多的时间了。”
第1729章 胜利的钥匙
晚上高扬啥也没干，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
黑魔鬼的几个老头儿却不能像高扬一样休息，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都用来折磨科克道尔了。
但是早上高扬并没有得到他最想要的口供，因为折磨还在继续，而雅列宾的习惯是这种重要的情报，没有经过几次对证后的口供根本不予采用。
于是，高扬就得等到了中午之后才看到了科克道尔的口供。
厚厚的一叠子A4纸，格列瓦托夫拿着厚厚的一叠子纸想交给雅列宾，但是在雅列宾挥了挥手后，格列瓦托夫转而把记录着口供的厚厚一叠子纸交给了高扬。
“变节者的名单已经得到，从74页开始就是，一直到81页，你说过对于俄语的读写水平还不是很高，所以整个记录用的是英文。”
高扬拿过了那叠子口供，然后他看到口供使用铅笔写成的，每一页都用极为标准的字体写就，而且还给每一页都编了码。
直接翻倒了最后一页，高扬发现一共写了155张纸。
看着高扬钦佩的目光，格列瓦托夫沉声道：“这份口供很有价值，你可以完全排除科克道尔说谎的可能性，然后科克道尔的地位在德约·马瑟尔的集团中很高，通过这份口供，基本上可以了解德约的集团是怎么运作的，对于目前所关注的问题，这份口供也提供了极为有利的证词，德约的收买行动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在科克道尔来到这里之前，他们就已经成功策反了一些人，而科克道尔来基辅之前，德约给了他一份名单，上面有他在乌克兰所有可以用到的人，而这些人的名字已经在上面了。”
高扬使劲的咽了口唾沫，然后举着手里的口供记录，大声道：“也就是说，这是一把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
格列瓦托夫点了点头，沉声道：“你当然可以这么认为，不过，我个人认为这是套在德约脖子上的枷锁。”
雅列宾笑了笑，大声道：“看来得到的成果远比想象中要大啊，很好，你们可以去休息了。”
格列瓦托夫低声道：“是，队长，我们确实该休息会儿了，另外，科克道尔的尸体怎么处理？”
雅列宾挑了挑眉头，大声道：“死了？”
“已经死了，他扛不住了，我们认为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雅列宾思索了片刻后，低声道：“先别处理尸体，或许还有用，等我们研读情报之后再做决定吧，你们先去休息，今天晚上注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格列瓦托夫离开后，雅列宾对着高扬笑道：“按照惯例，前面部分不会太重要，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重要部分在后面，会在目录上标出来，看目录，然后直接看重点部分，全面的情报研判环节交给他们来做。”
高扬点了点头，翻了底一页，然后在第二页看到了用下划线标注的重点部分，于是他低声道：“从四十页开始是德约的介绍，我想先从这里开始看。”
雅列宾耸肩道：“四十页就开始了？哦，看来他们进展挺快的，我说这么快就结束了呢，好吧，从第四十页开始。”
高扬翻到了第四十页，然后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我的天啊，格列瓦托夫还是个画家。”
第四十页一张铅笔素描，或者说是一张画像，栩栩如生的一张脸，下面写着德约·马瑟尔的名字。
雅列宾扭头看了眼高扬手里的画像，不在意的道：“他就是德约·马瑟尔？”
高扬喃喃自语的道：“是的，但我还没有这么清晰的看过他的脸。”
雅列宾笑道：“根据描述画出来的，再让科克道尔看后修正，虽然总是会有些误差的，不过你可以把这当做照片使用，没问题。”
高扬吐了口气，低声道：“格列瓦托夫喜欢用铅笔杀人，现在看来他还擅长用铅笔画人，而且他弹钢琴还挺不错的，你们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群怪物啊。”
雅列宾不耐烦的道：“他只是黑魔鬼里很普通的一员，你以后会发现惊奇的时候还多着呢，好了，别发表什么感慨了，赶快进入正题。”
高扬往后翻了翻，随即轻声道：“德约·马瑟尔，和科克道尔见面时的地点在阿姆斯特丹，但科克道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开，只是，他知道德约会经常去哪里。”
雅列宾低声道：“失去时效性的情报，没什么价值，只看目前对我们有用的。”
高扬抬起了头，哭丧着脸道：“可我看来这里面的每一条信息都非常有用啊，比如德约·马瑟尔喜欢滑雪，他每年都会去瑞士一个固定的滑雪场滑雪，他喜欢红酒，他有一个酒庄，每年都会去小住几天，这里面的每一个情报，对我来说都价值几百万美元，如果之前我想得到这些情报的话只能靠买。”
雅列宾挥了下手，不耐烦的道：“看重点部分，我们目前能做的部分，我说了，想要对付敌人你得先有个稳定的内部，所以看变节者的名单，然后看德约在乌克兰的势力分布已经主要人员，既然你在基辅，那就先把这些解决了。”
高扬呼了口气，摇着头道：“这就像一本百科全书，没错，我得挑重要的看，好了，名单部分，法克！我没想到他会投靠德约。”
愤愤的叫了一声后，高扬大声道：“维塔利·季亚尼，乌克兰后勤部一个很重要的职位，但这个人不太一样，首先他不是大伊万的合作者，而是大伊万一手扶植起来的人，他的一切都是大伊万给的，最主要的是大伊万救过他的命，在我这边的名单上，维塔利·季亚尼属于最可信任的那部分人，法克，我没想过这个人会背叛大伊万。”
雅列宾不屑的道：“很奇怪吗？完全不值得奇怪，你现在不该惊讶于谁叛变了，你该想的是他能造成多大的危害，然后再决定把他放在你要清除人员名单上的什么位置。”
第1730章 死亡名单
不懂就要问，就要学。
高扬一直都是个非常好学的人，不管已经得到了什么地位，他都还是当初那个懵懂着当上雇佣兵的那个高扬，因为他一直渴求获得新的知识，让自己提升再提升，正因为如此，高扬一直都保持着他的谦逊。
高扬恭恭敬敬的道：“我该如何评判一个内鬼的危险性，从而决定铲除的顺序呢？有什么标准或者条件吗？”
雅列宾点头道：“是的，没有标准，但是有很重要的原则，首先，这个人知道多少你的事，他很了解你的组织是如何运转的吗？他是否指挥着很多属于你的人？他能出卖多少人？对任何一个隐藏在暗中的组织来说，人，总是第一位的，所以分析一个内鬼的危害不能只看他掌握的物资资源，而是该看他对于其他人能够造成多大的危害。”
高扬呼了口气，低声道：“维塔利·吉尼亚的作用很关键，他手上控制着很多资源，但值得庆幸的是他属于暗线，不会过多的和其他人联系，大伊万给他的职责就是需要运出一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