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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红杏纸上春-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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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阳这头; 定王府开府建制的筹备事宜暂由隋峻出面打理,除了一些必须由李崇琰亲自决策的事之外,旁的琐碎事务隋峻倒也游刃有余;
  只是苦了冯星野; 在妥当安排好往嘉戎布置暗探的事之后,每日除了要忙于接收、甄别、判断各地暗桩传回的消息之外; 还要抽出时间担负起每日在李崇琰跟前答疑的重任。
  好在这“每日答疑”通常最多也就两个时辰左右; 因为剩下的时间,新任的定王殿下会古古怪怪对顾春跟前跟后,没空搭理他。
  接连数日皆是如此。
  今日冯星野似乎较前几日来得迟些; 约莫是午后才到。那时李崇琰正在书房内翻阅记档整理记忆; 顾春拿了一册话本子陪在旁边发呆。
  一听他在外头请见的声音; 顾春自觉不便掺和那些自己不懂的事; 便带着手上那册话本子退出去; 窝进离主院花厅不远的一处暖阁中去了。
  时值深秋; 午后天光晴好。
  在暖阁中执卷沐着秋日阳光,渐渐就让她忘记了眼下杂乱无章的境况,进到了书中人物们的悲喜之中。
  到了未时; 歪坐许久的顾春觉着有些腰疼了,便赶忙放下书册起身,出来随意走走,活络筋骨,顺便捋捋心头事。
  “啧,你倒真是个不操心的性子。”
  靠近院墙处的大树上传来冯星野的声音,语气中有些许淡漠的轻嘲。
  经过这几日,顾春对于他的神出鬼没已麻木到近乎镇定了。
  既他此刻已从书房中出来,显然是已经结束与李崇琰的今日谈话。只是照前两日的惯例,李崇琰通常会在冯星野离开后,独自在书房中逗留片刻,许是需要消化冯星野给到他的信息。
  于是顾春也不打算此刻去扰乱李崇琰的思绪,便停下脚步,仰头看向繁茂枝叶间瞧不见人影的声音来处,和气地笑笑:“我怎么觉得,你对我像是有些不满?”
  “呵,我还以为你会先假装没察觉,再同我虚伪敷衍一番也就走了呢。”冯星野轻笑。
  顾春闲适地将一手放在有些酸疼的左侧腰后,不以为忤地笑道:“我这人从来就是惯会看人下菜的。从前我听李崇琰说过,你性子比他还直,所以我不会在你面前自讨没趣。”
  这回答,简直可以说是非常耿直、非常敞亮了。
  她这样毫不遮掩的态度显然让冯星野觉得对路,是以他再说话时,语气虽还是有些不豫,却不再如先前那般冷淡了,“哎,我说你这个人……殿下他都那样儿了,你竟就能对什么事都不闻不问,这么沉得住气?”
  妙回春虽对李崇琰失忆之症束手无策,但毕竟还是有两把刷子。李崇琰自头两日服用了他开的药之后,高热渐褪,到如今除了还有许多事想不起来之外,并无其它不适,勉强也算药到病除。
  因确认李崇琰已无大碍,这几日顾春除了关照一下他的心情之外,半句也不曾过问其它事,与那夜在主院卧房中对众人指挥若定的面貌全然不同。
  在冯星野看来,她就像是事不关己似的,仿佛一个悠哉的旁观者,半点也没有为李崇琰分担什么的迹象。
  “他眼下虽有许多事尚记不起来,可你们诸位都各司其职,要我多事?”顾春笑笑,并不打算向冯星野过多解释什么。
  其实那天夜里事出突然,见众人一时慌了手脚,李崇琰又昏睡不醒,她才会站出来说话。可如今李崇琰既已醒来,她便绝不会越俎代庖,去干涉那些她似懂非懂之事。
  这也是她在团山生活十年养下的习惯。
  知道自己是谁,该做什么,能做什么……越是危急的关头越不能逞强,不添乱才是对适任者最好的帮忙。
  “你是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来多事吧?”躲在树荫中的冯星野哼哼冷笑,“有没有觉得后悔了?若你早与他成亲,如今便是名正言顺的定王妃,也就不必诸事回避、缩手缩脚了。”
  这几日李崇琰缠了顾春好几回成亲之事,可都被顾春虚言避过了。显然冯星野是在暗中曾瞧见过这场景,这是在替人打抱不平呢。
  他既是李崇琰的左膀右臂,又是李崇琰的朋友,两人多年来的交情可谓过命,自然就想助李崇琰早日得偿所愿。
  冯星野这话说得算是有些冲,不过顾春能体谅他对李崇琰的维护,倒也不与他计较,只是礼貌地勾起唇角,轻描淡写地略作解释,“眼下他尚记不起事,我打算待他恢复之后再说。”
  虽说两人已然定情,在此之前也提及过婚姻之约,可她仍旧不想乘人之危,不愿李崇琰在混混沌沌中仓促落定此事。
  冯星野闻言顿了顿,又语带试探地出声道:“如今他可不是春日里初到团山时那个闲置皇子,而是堂堂正正的定王殿下了。你就不怕,待他恢复记忆之后,却忽然反悔?”
  “若他反悔,我大概会很难过,但并不会就此丢了成人之美的气量,”顾春唇畔的笑意温柔且笃定,“一辈子很长,每个人在不同的阶段,想法都可能会变,这没什么可怕的。便是在他没有失去记忆的情况下,若然哪日忽然反悔,我也不会纠缠。”
  团山人对男女情爱之事坦荡、热烈又豁达,这十年的潜移默化之下,顾春自然也例外。
  她有勇气放下所有顾虑去爱一个人,自就有勇气面对可能的失去。
  两情相悦的一双人能携手共赴白头,这是极美好的事,可也不必强求。若中途生了什么差错,无法达成初心的甜蜜愿景,那也并非天崩地裂之事。
  躲在树梢枝叶中的冯星野约莫是挪了挪身躯,将那一树绿荫振得沙沙作响,片刻后才没好气地开始唱衰道,“你倒是底气十足,就吃定他放不下你是吧?你可要记得一个道理,所谓‘花无百日红’,谁能保证他这一世都只将你一人瞧在眼里。”
  “毕竟,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一生一世只将他一人瞧在眼里啊。”顾春仰头与他说话半天,脖子都仰疼了,便低头瞧着树下的碎石小径,抬手揉着后颈笑。”
  “或许哪日我一觉醒来,也会忽然觉得他没那样好了呢?”
  话虽调侃,却是将心比心。对于自己都不敢保证的事,又怎会去执念强求他人必须做到?
  所谓“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只倾心一人”,这自然是人间一大美事,所有传世之作都会去歌颂这样的情意。
  可他们都只是红尘之中的一粟,是有血有肉的肉身凡胎,若然最终不能爱到底,也是人之常情。
  只要在爱的那一刻深信不疑、诚心实意;到不爱时,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那便不辜负年少时诚挚爱过。
  冯星野静默怔忪片刻后,忽然道:“顾春,你想知道我今日同殿下谈的是什么事吗?”
  “不想。”
  冯星野贱嗖嗖的偷声笑:“那我还偏要告诉你。”
  他今日对李崇琰说的事,是原本该由妙回春亲自对李崇琰说的。
  几年前,妙回春就怀疑李崇琰“时不时失忆一段时间”的老毛病事有蹊跷,一直在潜心探寻这症状的根源,试图找出解决之法。
  经过这几年的反复推敲,并根据埋冯星野埋在后宫的暗桩们传回的些许蛛丝马迹,两人一致怀疑,李崇琰这个蹊跷毛病与后宫争斗有关。
  平王排行第二,宁王排行第五,李崇琰排行第九,而这中间有排行的皇子皇女们,几乎都是早早夭折,足见大缙后宫并不太平。
  上回拦截花四之后,因知晓她是平王的人,妙回春便鬼使神差地探了花四的脉,惊讶地发现她的脉象与李崇琰的脉象仿佛有几分相似。
  由于当时李崇琰人在团山,妙回春无法切实比较,便一直等着李崇琰能下山到宜阳来,让他再切脉确认一次。与此同时,冯星野也着令京中暗桩循线细探端倪。
  今日冯星野接到京中传回来的讯息,几乎可以断定,事情果然与他们之前所料相差无几。
  据今日接到的消息,当年李崇琰的母亲司苓自怀孕后不久,便时有恍惚之像,宫中皆传“司充衣似有疯癫之症”。这也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陛下对司充衣的日渐疏离,直至最终厌弃。
  或许,这也是李崇琰自幼不得圣心喜爱的原因之一。
  而这种症状也出现在了花四的身上。
  花四是平王的人……
  平王的母亲,是陈贤妃。当年司苓入宫之前,陈贤妃盛宠正隆,在后宫之势大,连皇后都避让她三分。
  如此一来,所有事便隐约有些对上了号的意思。
  “那你今日对他说这个,是想做什么?”顾春皱眉。
  冯星野道:“虽尚无切实的证据,可种种线索均指向陈贤妃。咱们几乎可以大胆揣测,当年或许就是陈贤妃对殿下的母亲做过什么阴毒手脚,更有甚者,这可能就是导致司充衣年轻早殁的元凶,也是导致殿下先天自带此病症的元凶!我自然是要请殿下定夺,看是否……”
  顾春有些生气地瞪着枝叶间侃侃而谈的冯星野,“莫说你眼下并无切实证据,便是有了,你以为李崇琰该怎么做?”
  冯星野语塞,半晌没有答话。
  顾春越说越生气,嗓音是少见的强硬与愤怒。
  “他是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之人,即便最终找到了切实证据,证明当年之事是陈贤妃对司充衣下的手,如今你想他如何?是如后宫后宅争斗那般使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即刻派人将陈贤妃暗杀?还是找出她当年作了什么手脚,暗暗还以同样颜色?!”
  时隔十多年,冯星野的暗桩都还能从后宫中探到些许蛛丝马迹,那身为后宫之主的皇后,甚至皇帝陛下,未必就从不觉得蹊跷。可既这二人多年来都对此只字不提,可见便是将事情捅到御前,也必定不会求到一个公道昭雪的结果。
  “李崇琰的当务之急,就该是在宜州站稳脚跟,待他真正成为一个无人敢轻视的藩王之时,大可光明正大在朝堂之上将平王及洧川陈氏赶尽杀绝,这才是堂堂正正的报复!做些小家子气的事一时发泄了怒火,那算个什么报复?要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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