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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退休日记-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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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冷冷地扯开一个虚弱的笑,“可是到今天,你不还是……反了吗?这些年你人不在京城,可留了多少眼线在朕身边?朕提防你有何错?朕是国君,怎能容忍你们安家功高盖主。当年你父亲平川大捷,百姓夹道欢呼,口口声声喊他‘护国战神’,朕的仪仗在旁,却没一人看朕,若你是君王,你放心的下么?”
  “外头那些流言,别说你没听说过,自你姐姐有孕,人人都说她腹中怀的孩子乃是真龙之命。钦天监夜观天象,见北煞冲紫薇!第二日,就得了你在北疆递来的捷报。安锦南,换做是你,你会无动于衷么?”
  “朕得到这个江山,不易啊……朕也舍不得浅儿,朕待她……”
  话未说完,安锦南咚地一声掀翻了桌案。
  “我竟在这里与你费舌。是了,你这样的人,怎会觉得自己错呢?都是旁人对你不起,是我安家自寻死路!”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近龙床。
  皇帝眼中恐惧,不住瑟缩着身子。
  安锦南的手一抬,拂开了帐帘。
  “瞧你,怎么会虚弱成这样?怪不得你那宠妃谢氏,要偷侍卫……”
  皇帝脸色陡然涨的通红。这件事乃是奇耻大辱,宫中知道消息的人,均已被他处死。安锦南怎可能知道?
  他亦是因为这件事,而气得病了……
  转念,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由白转红,瞪大了两眼死死望住安锦南:“是……是你……?是你设计的对不对?你……”
  “嘘!”安锦南比了个噤声手势,“话不可乱说。我安锦南,可没你那么卑鄙。用这种阴私的妇人手段,去干预旁人的房中事。”
  “你也够笨了……自以为算尽人心,觉着那女人不过毒辣些,手段微末善于掌握。却不想,其实你自己才是个那个傻瓜。若无太后在旁替你筹谋,你这皇位,也早坐不稳了。何须我安家出手?虎视眈眈的宗室,你那些兄弟侄儿,但凡还留着性命没被你除去的,谁人是傻子?”
  安锦南笑了下,待要放回帐帘,突然又想起了某件事。
  “对了,还得与陛下禀一声,齐王与重臣商议,想封我为异姓王呢。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意思,拒了。毕竟兵权人心都在我手,当不当什么王爷,有什么好在乎呢?”
  安锦南嘴角勾着笑,缓缓放下了帐帘。
  他的面容变得模糊了,退后沉沉地道:“陛下安寝吧,微臣告退了。”
  他转身迈出大殿。天边沉沉的乌云遮了视线。戚总管垂头跪地:“恭送侯爷。”
  安锦南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地跨下玉阶。他离开不足一个时辰,大殿里就传来阵阵悲声。
  当秦王齐王和百官过来时,皇帝已经殡天了。
  宫人说,皇帝由于三军得胜,太过欢喜,挣扎着要起身,封赏三军将领。才提起御笔,却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不及留下任何遗言,就闭上了眼睛。
  天隆二十四年冬月,皇帝驾崩。秦王继位,史称睿帝。
  丧仪一过,安锦南就快马加鞭赶回盛城。他骑在马上,飞跨半个城池,丢下出城相迎的盛城官吏,直冲入府。
  甲胄在身,披着寒光。头上尽是雪沫,大步朝内园走。
  里头乱成一团,元嬷嬷捏着帕子,坐在床头替丰钰擦着汗。
  “夫人,歇口气儿,别闷着气,你喊,喊出来……”
  丰钰两手握在锦被上,面容苍白,头上一层的湿亮。
  她抿住嘴唇,不让自己喊疼。
  她以为自己足够能忍。可没想到,生孩子是这样的痛。
  泪水在眼里打转,她仰起头,盯着帐顶的夜明珠。旁边围了一层服侍的人,请的是最好的稳婆和医娘们,一个个都在替她打着气。
  她视线渐渐模糊,连意识都开始涣散了。她已经生了一天一夜,真的没有力气了……
  外头,韩嬷嬷大声呼喊着什么?小丫头们的惊叫声,铜盆落地声……丰钰听不清,只觉糟糟的乱。
  门被大力踢开。一股寒风涌进了闷不透风的暖室。
  一个低沉的声音似从天边传来,“钰儿!”
  丰钰眼角的泪,猛然从腮边滑落下来。
  安锦南几步跨过去,推开惊乱的人群,俯身单膝跪在床前,握住了丰钰汗涔涔的手。
  他粗糙的手掌,似有无尽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传送给她。
  丰钰艰难地打开眼帘,什么都看不清,被眼泪模糊了一片。
  安锦南拂开她汗湿的头发,在她额角落下轻吻。
  她好虚弱,好苍白,适才在外头看见侍婢端出去的血水和帕子,他吓得魂儿都没了。
  他声音微微发颤,一遍遍的喊她名字。
  “钰儿,我在呢。钰儿,我回来了!”
  丰钰扯了下嘴角,想笑。可她太虚弱了,她笑不出。安锦南两只手按住她肩头,“钰儿,你看看我!”
  元嬷嬷抹了把眼睛,靠近道:“侯爷,夫人早产了,胎儿才七个月……胎位不正,生不下来……稳婆和医娘们在想法子。如今侯爷说话,夫人只怕听不见的,侯爷不如……”
  她话未说完,就被一个极虚弱的声音打断。
  “侯……爷……”
  床上那个没半点力气的女人,开口了。
  她的手软软的,想抬起来握住他的手。
  安锦南双眸赤红,与她十指交握,然后将她拥抱起来。
  下巴抵在她细弱的肩头,他一闭眼,热泪就滚了下来。
  “对不起我食言了。要你等了这么久,是我不对。钰儿,你别有事,否则下半生,我安锦南活着还干什么?我这辈子,就想和你过。孩子,不然就不生了。乔先生一定有办法。你稍等我,这就唤人传他……”
  丰钰头脑昏昏的给他抱着,耳中听着他说的话,听不清说得是什么。可她像有预感一般,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腰带。
  “侯爷……我疼……揉揉……”
  生死关头,她像个年幼的孩子。软软的偎在他怀里,求一点点无用的安慰。
  安锦南抹了把眼睛,哑声道:“好……”
  伸出宽大温热的手掌,探入被中贴在她肚子上。
  丰钰突然蹙紧了眉。
  稳婆跳上前,惊喜道:“动了,动了!侯爷,夫人使劲了!能看见孩子了!”
  **
  因着国丧禁乐禁宴,这年的年节有些冷清。
  丰郢和丰允携同妻室,低调地去了趟嘉毅侯贺丰钰生产。
  院里库房堆满了各处送来的补品和珍宝,丰钰头痛地看着礼单,“韩嬷嬷,二姑娘今儿不来么?”
  韩嬷嬷瞥了眼水仙,叫她把侍婢们带出去了,才低声道:“今儿崔将军上门提亲,二姑娘怕二太太气出好歹,在那头守着呢。”
  丰钰讶异地挑了挑眉:“这么大事儿,侯爷怎么没过去?”
  韩嬷嬷抿唇含笑,朝稍间挑了挑眉。
  声音放的更低,笑道:“姐儿睡着后,侯爷就一直守在那儿瞧,稀罕得不知怎么好,适才外头来客,郑管事过来请了三回都没请动侯爷大驾,一步也舍不得离开。”
  丰钰抚了抚额,简直拿安锦南没法子。
  她早产了一对双胞胎闺女,原以为安锦南重视子嗣会有些不悦,谁想那人简直便是女儿奴,自打回来就天天守在俩孩子身边。
  这都一个多月了,瞧他闺女还瞧不够,至于这么寸步不离的么?
  元嬷嬷端了补汤进来,笑道:“亲家两位爷和奶奶过来了,这会子侯在前院,因侯爷在,等通传呢。”
  安锦南在屋中,他们自然不好贸然就进来。丰钰也不问安锦南的意思,扬了扬手道:“叫两个奶奶进来坐。去跟侯爷说声,叫他去前头陪哥哥们坐坐。”
  这话也只有丰钰敢说,谁敢安排嘉毅侯行程?
  韩嬷嬷含笑过去传了她的意思,安锦南这才一步三回头的挪步过来,凑近捧住丰钰的脸响亮地亲一口,“闺女越看越像你,好看!”
  丰钰心里翻了个白眼,见他前襟有块孩子蹭出来的奶渍,不由噗嗤一声笑出来:“水仙,赶紧服侍侯爷换身衣裳。”
  娇嗔地看着安锦南道:“侯爷也该注意下形象,哪有大男人整天抱着孩子不撒手的?”
  安锦南移步去屏风后头宽衣,含笑的声音传来:“怎地,孩子的醋也吃?你且放心,本侯到什么时候,最喜欢的都是你。”
  引得两个嬷嬷和水仙小环都忍不住垂头笑了起来。
  丰钰涨红了脸,给他弄得不好意思,“侯爷还说?快去吧!”
  周氏和丰郢的妻子一道进来,各自问了安,说了会话儿,又逗弄了一会儿孩子。
  丰钰问起家中,周氏就趁势将丰媛从宫里递信的事儿说了。“如今在陶器局,干得都是粗活儿,说受不住,想求个恩典早日放出来。这不眼看年节,心想着新君更了年号,必定有一次大赦,问能不能求你代为跟宫里说个情儿。”
  见丰钰没什么表情,周氏讪讪地道:“知道你的立场也不好插手,家里没敢应,二叔的意思,叫我问问你再回她……”
  丰钰冷冷一笑:“爹这是看侯爷立了功,势头比从前好,觉着自己的二闺女又能跟着水涨船高攀个好亲了?”
  周氏垂下眼帘,不知答什么好。
  丰钰叹了声:“回去告知他们,侯爷在外头如何得势,都与我不相干。我丰钰能在宫里伺候人,她丰媛也定可以。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上回她没给人治罪,已是我舍了脸面替她保了。是性命有关的大事我伸一伸手也还罢了,竟是因着她吃不得苦就叫我出面去求人?这是什么道理?”
  周氏讪笑道:“你说的是。”
  又想说些什么扯开话头,却听外头传报,说侯爷进来了。
  周氏等只得离开。在门前,与一身淡青绣竹锦袍的安锦南迎面遇上。
  周氏等连忙行礼,安锦南“嗯”了一声,一边迈进门,一边温声问身侧的韩嬷嬷,“夫人今儿的补药可吃了?”
  丰郢的妻子怔怔看着那重新垂落的帘子。周氏推了她一把:“妹子,看什么呢?”
  “侯爷和传说中……不大一样……”
  周氏笑着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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