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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下一个-无所谓的海-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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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生幽幽地说,那就是我的眼镜啊,只是上面还连着我的眼珠呢。
  正说着那女生抬起了头望向那个男生,男生才看到这个女生口鼻都流着血,一边小半的头已经破开了,那边应该是眼睛的位置,是黑黑的一个窟窿。
  听到这里,我说成嘟嘟你才说你是共产党员不信鬼,居然给我讲这些迷信的东西。
  成嘟嘟在电脑那边肯定哈哈地笑了,他说他给我说着玩的呢,不过,那个跳楼的女子的确有很多精彩的传闻。我之所以给你讲这个女生,就是因为咱们商学院很奇怪,光跳男生不跳女生,到现在整整8年了,一个女生也没有跳过了,女生倒是有吃药割腕包括投游泳池的,就是没有跳楼这种,你问的是年轻女子,当然就只有给你讲8年前那个了,再往前的好像还有女生,但我就不太清楚了。
  我气坏了,这个死成嘟嘟,居然敢调戏我,说了半天几乎是废话。
  成嘟嘟在电脑那边好像看出了我的不满意,于是他又给我补充了一个讯息,他叫我去找一个姓张的老大婆,那是学校的老校工,曾经在绿杨二舍,也就是过去唯一的一座女生宿舍当了十五年的校工,她可以说是见证了那段时间里所有发生在女生寝室的事情。
  张大妈?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敢紧问成嘟嘟哪里可以找得到她。
  成嘟嘟说张大妈不在学校当校工已经有几年了,现在要找到她很困难,不过以前在二舍前等自己女朋友时曾经和张大妈聊过,她好像就是成都附近的村民,好像在黄龙镇那里住,她是年纪大了才不再当校工的,离开学校后就回了那里的农村。
  黄龙镇?这地方我知道,就在成都边,离商学院并不远,两三个小时的车程吧。
  我给成嘟嘟说谢谢了,我这就去找她。
  成嘟嘟说你疯了,这么晚了还会有车吗?而且,你这么半夜的去找一个老大婆,你不把她吓一跳才怪,不过人家也老了,不会把你当流氓抓的。
  我没有心情和成嘟嘟贫,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现在已经十点半了,这么晚再去找她的确不太合适。
  和成嘟嘟告别之后,我准备从QQ上下来,正在这时,念念红尘的头像又动起来了,她又上来了?点开来,不用想都知道,又是那句:“在无穷的轮回中,我找到了你,没有翅膀的飞翔,没有痛苦和悲哀的结束,来吧,这是我的召唤。”
  我问她:“你究竟是谁?”
  她回答我:“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一个被你们害死的人。”
  居然还是这两招,我都要晕菜了,在回消息时,我又查看了她的IP地址,这一次变了,变成了202。115。127。133,这个IP地址太熟悉了,我不用找菜鸟帮我查我都知道,这是华英网站的地址。
  这个念念红尘,居然跑到华英网站去上网了。
  我马上抓过电话,87355745,我知道沧浪现在肯定在网站里,我想让他看看究竟是谁在上机。
  电话通了,很快就有人接了,但是没有主动说话,我只好先“喂,你好”了一句,那边还是没有出声,我只好说了“你帮我叫一下沧浪之水。”
  我说了这句之后,电话那边好像有了一点声音,我以为那边在准备帮我叫沧浪时,电话却啪的一下被挂断了,这时我想起了,刚才那点声音是一声幽幽的叹息,这声叹息,和我今天早上在飞天猫寝室里听到的一样,只是由于话筒的缘故,我才一时没有听出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拔到了沧浪的手机上,通了一会儿之后,他接了,声音听起来就很不情愿的样子。“怎么打过来了,你以为我很有钱啊,这是双向收费的。”
  我没有理会他的心痛,我问他:“你现在不在网站里啊?”
  “我们今天聚会,在外面,网站不会有人,都在这里吃串串呢,你来不来,反正大家都熟,你出一半钱就可以了。”
  不会有人?那刚才怎么会有人接电话,我愣了。
  “喂,喂,喂。怎么不说话了,这个死Hunter,开着玩笑嘛,又不是真正要你出钱。”沧浪在电话里嘟哝着,看我再没有反应,他把电话挂了。
  我愣了几秒钟,不得不接受了念念红尘可以无处不在这个事实,我慢慢地放下电话,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
  电脑屏幕上,念念红尘的QQ头像仍然在不停的闪动。
  我已经没有打开看的好奇心了。
  我伸手关了电脑。
  晚上我休息得很糟糕,寝室里的别的人仍然没有回来,我只要一闭上眼睛睡着,就会做恶梦,就会看到念念红尘那张七窍都流着黑血的脸,然后我就会被吓醒过来。

  第十三章 张大妈讲的故事

  起床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我手机上的时间,是8点半,糟糕,本来是想好6点半就起来,7点就去赶车,好在第一时间赶到那里,可是现在,时间已经是8点半了,距离我的大限,只有不到30个小时了。
  这30个小时里,我能够解救我自己吗?
  其实在明白我将可能步水流和飞天猫的后尘之后,我就想过,我要避免自己从楼上跳下,只要坚决不上楼就行了,但不久以后我就推翻了我这个想法,因为我出现的幻觉已经越来越多,真正到我该跳楼的那一刻,我肯定完全不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刚刚走出宿舍楼门,我的手机就响了,是柏舟打来的,她一等我接了就说:“我好害怕,猎人,我昨晚一直梦到一张脸。”
  我知道柏舟看到了什么,于是我安慰她说,“你别怕,那是你想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不,猎人,那梦好真实,我怕极了。”
  “你放心吧,我今天就可以把捣乱的人抓出来的。你等我的好消息。”
  “真是有人捣乱吗?我现在老是出现幻觉,我觉得我快疯了。”柏舟在电话里带着哭腔说。
  听到这“幻觉”二字,我心中不由得一震,柏舟也出现了幻觉?那是不是她也中了怨咒,那么,她是不是也可能会跳下去?
  想到这里,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在知道自己可能跳楼时我都没有过这样的恐惧,但一想到柏舟可能会跳楼我却忽然感到了恐惧,这个念念红尘,她究竟想干什么?她究竟准备盅惑多少人?她究竟要让多少人跳下才会收手?
  最最重要的是,如果柏舟已经受到了这样的威胁,那么水星呢?水星会不会同样正受着这样恐怖的煎熬?
  想到这里,我的心拧紧了,我在电话中竟一时无语起来。
  “哎,你怎么不说话了?死猎人。你有什么好消息就快说啊。”柏舟在电话里嚷着。
  沉默了几秒之后,我对柏舟说:“你下楼来吧,我到你们楼下来等,我们一起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挂掉柏舟的电话之后,我马上开始拨水星的电话,这一次电话里那个机械的女声说的不再是“你拨的用户不在服务区”,而是“你拨的用户被限制呼入。”
  限制呼入?怎么会这样,我怎么才能找到水星?只有问问柏舟了。
  我像热锅上的企鹅一样匆匆地踱来踱去,一看到柏舟下楼我就马上迎上了去,急急地问“现在水星在哪里?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柏舟低低地回应我。
  看到柏舟失望的表情,我明白了我的失态,我忙说:“我怕她也和你一样碰到了这些吓人的事情。”
  “我不知道,飞天猫跳楼之后我就找不到她了,她寝室的人说她出去了,一直没有回来,她的手机我同样打不通,她家里也说她没有回去。”
  “怎么会这样。”我回退了一步,像虚脱了一般靠在宿舍旁的树干上。
  “猎人,我们该怎么办?”柏舟很无助的望着我。
  看到柏舟这样的眼神,我的心里慢慢又恢复了勇气,如果我都绝望了,那么大家一定都完了,我得抓紧时间,救大家也救自己。
  “柏舟,别怕,水星一定还好好的,我们现在就去找一个人,她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答案。”
  在去黄龙镇的路上,我们没有说话,柏舟可能一晚上都没有休息好,上车后不久,她就睡着了,她靠在我的肩上,睡得很安稳的样子,好像没有一点点惊惧。
  张大妈没有想到过会有学生去找她,都离开学校几年了。
  我们找到张大妈没有费多少周折,成嘟嘟告诉了我们张大妈在黄龙镇的准确位置,我们一到那个村口就问到了她的住处。
  张大妈人比我想象的要年轻一些,我都以为她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结果她看上去最多五十来岁。
  我们找到她时,她正在和一帮差不多年纪的人在村里的茶馆里打着麻将。
  旁边的人指给我们说,那个正打得兴致很高的人就是张大妈,柏舟正在上前叫她,我拉了拉她,示意听我的,然后我拖了两张竹椅子,和柏舟一左一右的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他们打的是成都麻将,这玩意儿我打得不多,但我打得不错。许多人都认为打麻将完全凭运气,其实打这东西也有技巧,算牌很重要,记牌更重要,要根据牌的走势来决定自己的取舍,切不可冲动乱打。
  只要依着牌理出牌,多花点心思,没有理由会输牌。
  我打这玩意儿,除非别人冲着手气打个短平快,长时间作战我从未输过。
  看了一小会儿,我就已经发现张大妈打牌完全是个自然型,她根本不看堂子,只看自己的牌,只要是对子,有没有用都舍不得拆,牌型也弄得很难看,这样的打法,除非别人一样的糟糕,否则不输才怪。
  我不动声色,一直看完了两把,我才在第三把时开了口,当时张大妈正准备碰一对夹张牌,我说了声:“千万别碰,牌从门前过,不如摸一摸。”
  张大妈本来就在犹豫,听我这么一说,她停止了碰的动作,而是去摸了一张,刚刚连上,这样牌型一下子就变活了,刚才在洗牌时,我就记下了这几张的位置,张大妈要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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