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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乔楚戈的恩惠,我乔楚笙看不上更是不屑!这是她乔楚戈欠我的,是她乔楚戈余生而来便欠下的!”
容臻如何都无法相信,自己谋划了这么多年的事情,居然功亏一篑,却只因为乔楚笙一个人。当即便是伸手捏住了乔楚笙的脖颈。
乔楚笙原本便是心愿已了,如今倒也无所谓生死,躺在床榻之上只是看着容臻,嘴角却是上扬了轻蔑的笑意。
四下静寂的冷宫,突然之间灯火通明,容臻尚且还未来得及了断了手里的乔楚笙,房门便已经被人给推开。
容启身后站着的是顾城横、是赫溪曲、是容北易……还有禁军还有百官……
容臻略微一愣,猛然回头看着乔楚笙,厉声质问:“是不是你出卖了我?!”
乔楚笙却也是茫然,她从来都不知道的这些事情,只是这会儿还让容臻掐着脖子,是再也说不上来话的。
“容臻,放手吧。”容启缓声开口,赫溪曲同包铭已经动手,从容臻的手下救下了乔楚笙。
容臻依然是阶下囚,却是抬头看着容启,满脸均是不服气。
“父王当年不将皇位传给你,是因为……你是黎嫔同四皇叔的儿子,当年四皇叔为了救父王而死,父王心有亏欠才将你同你生母接入宫中,将你当做亲生儿子抚养。”
容臻如何都不可能相信容启的话。
“这是父皇留给你的,当年我不给你便是不想告诉你这些,如今……”容启将怀中收藏了整整五年的信件交到了容臻手中,而后便是转身离开。
那书信上写的明明白白,是关于容臻的身世,是关于容臻为何不能够当着帝王的缘由。
容臻到底还是承受不住,最终还是疯了。
那是他一生苛求的位置,而到了如今却告诉他,那原本就不是他该求的东西。
。
袁洪被容北易带入宫中的时候自然是一脸茫然的,他闲云野鹤的活了小半辈子了,和自家那个悍妇婆娘好不容易是到了谈婚论嫁了,如今却告诉他,他是当今圣上的亲生弟弟?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呢!
“你且进去见见他把。”容北易低叹了一声,到底是将袁洪推了进去。
容启这一年来身子衰败的极快,容北易也是上个月才知道缘由,这一年来容启全靠着药石方才保着一条性命。
每日没日没夜的处理这朝政,放着任何人都受不了,一天只休息两三个时辰长此以往谁有能够熬得住,甚至是连着几天几夜不睡觉都是有的。
这都是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和顺才在逼问之下说出来的,终归是震惊了太多人。
袁洪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如何,他在民间生活的挺好,如今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哥哥,到底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的。
容启穿着明黄色的中衣,面色惨白的坐在床榻之上,手边还有没有看完的折子。
“你来了?”容启抬眸,笑脸吟吟的看着来人,他这一年常和容北易大厅袁洪的消息,今日才见到真人的。
袁洪愣愣的点头。
“这一年,朕替你品定了边关诸国,想来二三十年之内不会再有战乱。”
“如今的土地分配已经渐入佳境,想来有赫溪曲在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朝堂之上有顾相帮着你,你别给顾城横捣乱,也不会出乱子。”
“宗亲这边,有九皇叔在,谁都不敢动你的。”
“后宫呢,女人还是少点比较好,听说你已经该有了喜欢的,到时候直接接进宫册封了皇后就是了。”
……
容启林林总总的交代了许多事情,袁洪听得全然是云里雾里的,根本就听不明白容启到底在说什么!
“你要做什么?”
“我?”容启将自己放了许久的传位昭书递给了袁洪,“我离开她太久了,如今也该去找她了。”
她?
她是谁?
袁洪神色迷惘的看着容启,一时之间竟然拿捏不准容启这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袁洪再想要去问的时候,原本床榻上坐着的人,已经闭上了双眼,似乎是睡着了的模样。
袁洪手中握着诏书出来,容北易在看见他手里的东西时候便已经了然,里头的人早已经到了边缘了,方才也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的不愿意睡着而已,是死活要见到了袁洪交代清楚了事情才能见的。
“九王爷?”
“唤我皇叔吧,你是启儿的亲生弟弟,是当年穆贵妃流落民间时候替陛下剩下的孩子,只是穆贵妃回宫时候恨着先帝只说你是死了而已。往后这江山,我自然扶着你坐稳,不要辜负了你兄长的苦心。”
“苦心?他……”袁洪到底是想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啊……”容北易回头看了一眼殿内,“他太想她了,一年的时间,足够长了。”
那都城里,时隔了一年,有敲响了皇城里钟楼上的钟,整整二十七声。
敲得人,心中一颤。
第263章 为夫来的,可还算及时
素问素心将乔楚戈从宫里头偷偷带出来时候,乔楚戈身上的伤早已经被仔细包扎,身后的钟楼发出一阵阵的钟声。
“姐,敲钟做什么?”素心面色迟疑,回头看了一眼夜色之下的钟楼。
素问垂眸看着怀中躺着的人,面无血色眉头深邹:“这是国殇,是皇帝皇后太后太上皇死了,才会敲的。”
“死了?”素心歪着头看着素问,伸手指了指自己偷偷摸摸带出来的人,“可皇后不是还活着嘛?”
“就当她是死了吧,往后她再不是容国的皇后了,她只是乔楚歌。”素问这般说道,宫门便已经在眼前,楼君浅仍旧是那一身藏蓝色的长袍负手而立,微微眯着双眼看着渐渐行来的两个人。
宫门口还停着另一辆马车,逮到载着乔楚戈的车到了跟前了,马车里的人方才探出头来。
“怎么受伤了?”乔衍蹙紧了眉头看着乔楚戈,乔楚戈身上的血腥气实在过于浓烈,是如何都挥散不去的,乔衍会好奇自然是理所当然。
“这会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出城吧。”楼君浅帮着将乔楚戈送到了马车之内,素问素心自然跟着换了马车,方才送他们出来的便是有和顺驾着回去。
如今夜色已深,城门早已关闭。
顾城横策马而来,夜色漫漫之中只有那马蹄声不绝于耳。
“我送你们出城。”顾城横策马而立,横在了马车之前。
楼君浅手中握着长鞭,抬头看了一眼顾城横,缓缓点头:“多谢顾丞相今日相助。”
顾城横沉着眸子看着那马车,最终别过了头:“乔衍,从今往后我顾城横再不欠你什么。你我之间,谁胜谁负,来世再算!”
乔衍始终是坐在车厢之内,并未有要说话的意思,世间所有人只当乔衍是已经死在了肃州,如今……也只当是顾城横是在自言自语吧。
有了顾城横这位丞相爷的保驾护航,想要出这城门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顾城横站在马下,微微蹙眉看着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内的马车。
“相爷,这门是否能够关上了?”守城卫在一旁等着,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这门是顾城横让开的,他这会儿也不敢贸然的就给关上,这不是找死嘛?
顾城横瞥了一眼那边站着的人,最终缓缓点了点头而后低声道:“关上吧。”
赫溪曲手中提着一壶酒,便站在那城门往相府路上的第一个拐角之处,见着顾城横过来便是摇了摇自己手上酒壶:“喝一杯?”
顾城横微微敛下了眉眼,看着赫溪曲手中拿着的酒壶,是思量再三之后才有的决定:“走吧。”
赫溪曲倒是没想到顾城横答应的这么坚决,着实是有些意料之外,毕竟可都想好了怎么规劝这位想来处事严谨的顾丞相的了,却没想到这位丞相爷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点头答应了。
这般深夜了,再想要找到个能喝酒的地方可没那么容易,兜兜转转的是选了许久最后只能够找了个当街的宵夜地方找了个位置,点了两碗混沌。
“早知道走了这么一圈都找不到个坐下来的地方,是一早就应该带着你过来这边的了。”赫溪曲是满脸的莫可奈何,看着顾城横的目光便是一副心怀不解的模样。
顾城横疑惑看了赫溪曲一眼。
“往前,我常同行潜一道过来,他啊,顶喜欢的便是偷偷摸摸的出门,过来这边吃上一碗鲜肉的。”赫溪曲笑脸吟吟的说道,诚然一副在哪里回忆曾经的模样。
顾城横如何都没想到,自己到了最后居然是在这里听着赫溪曲说着乔衍过往的事情,是一坐便是到了天明了的。
那一壶被赫溪曲带过来的酒,两个人慢慢悠悠的喝的一干二净,顾城横嫌少喝酒倒是有几分微醺,只是不算有什么影响。
“你方才说的,再不欠他什么,往前欠了他什么?”赫溪曲满脸好奇的看着顾城横,是忍不住的亲生询问。
顾城横面色带有几分懊恼,却还是实话实说:“是年少时候的陈年旧事,如今再提起来也不过是物是人非,只不过有些事情有些人注定是要记着一辈子的。”
赫溪曲看着顾城横这答得显然是一片模糊的架势,自然也就没有继续锲而不舍的追问下去,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算是这么放过了顾城横了。
既然都说是陈年旧事了,再在这里计较这些,早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
。
乔衍的确是在肃州遇上了堤坝决堤,只是以乔衍的武功想要在这种事情里保全自己倒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终归还是遇上了些许的意外。
容臻怎么可能会让乔衍平安无事的回来,是派了人过去肃州的,在肃州的人自然是想着撑着这个机会干掉了乔衍。
只可惜,在他们发现乔衍之前,乔衍便已经察觉到了这群人的存在,故而便是躲到了一旁,最终将计就计。乔衍原本早就想要去提乔楚戈找药,却因为种种事情被牵制,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