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会安置在宫中?为何不送去代国?!
元婉蓁放下蜜盏,起身走到殿门外,还疑惑着就见苻啸正她徐步而来,她顿时收敛了心思,惊喜一笑道:“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淡淡一笑,他握住她的手,道:“想你都嫌不够,哪敢忘。”
元婉蓁欢喜一笑,挽上他的胳膊走进殿内。
桌边坐下,苻啸并没有说话,自袖口里取出锦盒,展开道:“那钗子不吉利扔了,我命人又重新做了一支。”
元婉蓁倒茶的手顿了顿,看着锦盒里的钗子,白玉镶金的面上一朵浅粉色的桃花,比原先那支还要精美许多,她欢喜地捻出来,道:“又是你亲手画就的?”
“当然。”他拿起将钗子插进了她的发髻中,笑容淡淡的,像晨起笼在瓦上薄薄的一层湿气,“这支更适合你,清新雅致。”
她的眼似看不够一般眷眷在他面上,苻啸的眼底却是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握着她的手道:“想必你已经知道立后之事了,你认为如何?”
“你旨意都下了,这会还来问我如何,岂不是多此一举?难不成我说不妥,你还会废了重立不成?!”她佯装不满,苻啸将她拉进怀中,揪一揪她的腿,“整个秦宫属你胆子最大!”
元婉蓁俏唇一笑,注视着他,“可挑了时辰?何时行册封礼啊?”
没有回应,苻啸目光只紧迫地盯着她,“我想立你为后。”
元婉蓁勾上他的颈子,微低了头道:“我只想做妻子,不想做皇后。”
“所以我依了你的意思,封卉妃为后。”他的声音淡淡,笑意任然深浓,可这话说得有些古怪,依了我的意思?她压住心头过快的跃动,婉声笑道:“是你思虑周全,不论品性与家世,卉妃都是最妥当的人选了。”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明显有极力隐忍着的情绪,虽然不知这种情绪出自何处,元婉蓁的手也跟着莫名的发紧,苻啸微微勾了勾唇,攥住了她紧张的手,紧紧握着,仿佛是在给她温暖与安定。
苻啸将头靠在她颈间,幽深的眼眸中有着淡淡的光芒:“我准备攻打代国。”
元婉蓁一惊,立起了身子:“是因为清河的死吗?”
“玫妃不过是给众国一个说法罢了···”他看着她,静默半响,道:“但她终究只是个妃子,而清河却是代国的公主,他们自然不会接受这个交代。”
他的声极轻,听在她耳中却如雷震一般,她有仔细斟酌过清河的死会给苻啸带来的后果,但从未想过竟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那,有把握吗?”她垂眸,心里的伤感难言,苻啸不语,片刻才道:“你不必忧心,待收复燕国之后国力会比以往更加充沛。”
她心中酸楚得要沁出血来,却也只能一句:“那就好。”
他缓缓吁出一口气,吩咐琉璃道:“取些茉香酒来。”
她心中一跳,抬眸看着他的目光,直直要看到他眼底去。他依旧是深情而宠溺的目光,和平常并无半分区别。
斟上酒,他握着酒樽迟迟不饮,只盯着微微浮荡的酒发怔,“蓁儿,你知道吗?清河的死让我颜面扫地,进退两难,唯有攻打代国才得已真正的平息。”他叹一口气:“我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顾,带着你隐居一处,自在的享受一份宁静与美好,可是,我想却不能做到···”
心惊地一跳,元婉蓁猛地从先前的迷雾中醒悟过来,她自他身上起来,静静地跪在了地上,却不知该说什么,苻啸微微一笑,眼圈却红了:“清河之事不过一战而已,在我心里留不得什么痕迹,唯独你,不过一口酒罢了,我却夜夜不得眠。”
她看着他,忍在眼角的泪珠猛地就滚了下来:“对不起···”
“未曾想有朝一日···”
他眼中泪光浮波,元婉蓁跪在地上垂眸哭泣,他暗暗地叹息了一声,喉间也有了哽咽之意:“我会成为我妻子手中算计的一颗棋子。”
元婉蓁我闻言一震,心下更是难过,“我···”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那日我想了一夜,玫妃再是嚣张跋扈,也不过是勾心斗角的那些小把戏,绝不敢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甚至整个后宫没有一个妃嫔敢如此大胆!思来想去,唯有你!”苻啸一口饮下茉香酒,轻轻地将酒樽放在桌上,“我想知道,你在给我下药时,有没有一丝的不忍?”
她死死咬着嘴唇,心中惶然却任然不敢开口说话,苻啸心中绞痛难忍,沉寂了片刻,道:“在你心里,我究竟置于何地?”
她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开口。
“你,为何要杀了清河不可?”他百思不解,元婉蓁心中狠狠一痛,骤然大哭起来,她的哭声似绞绳一般一圈圈缠上他的脖颈,叫他窒息···
片刻宣泄后,她仍然垂泪不已,哽咽道:“这一切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若要罚了我···”
他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头无力磕在她劲窝里,更像是无可奈何:“我的心你不是不清楚,我只是伤心,你为何要算计于我···”
回复(3)
番外:第八章 虽然会让我痛
苻潇的神色渐渐有些凄微,像被湿凉的晨露沾湿了花瓣的夕颜,“告诉我,为何啊?”
他微微侧首看着她,元婉蓁的手抚摸上他的脸颊,“因为我不想失去你。”她清清茉香的气息裹着她的吻铺天盖地地覆盖了下来。
他连呼吸都被剥夺,迷失在她的唇香里,他主动的回应她,龙性的气息叫她头晕目眩的迷醉,元婉蓁喘了一下,抵住他的额头:“我爱你,我害怕清河将你夺走,我自私了。”
苻啸的脸微微一滞,心间,却有一朵巨大的喜悦绽开,而欣喜之外,也多了心酸和痛,复杂的情绪逼着他疯狂地吻她,啃噬她的双唇,将情绪都发泄在她软香的吻里。
“我喜欢你的自私,虽然会让我痛。”
激烈的吻落幕,她抚摸他的发冠,凝眸问:“你不怪我,不觉得我心狠,不觉得我是个心思毒辣的女人吗?”
“我从来没这样想过,也从来没有怪过你。”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柔地钻进她心里:“我说过,你不用多好,我喜欢就行。”
元婉蓁肩膀轻轻颤着,边笑边湿了泪,他亲吻她的唇:“你就是太任性了。”
“你我都不能永生,一生又如此短暂,我就想任性的爱一次,不行吗?”她在他下颌用力亲了一口,苻啸凝着眸子,“我准了。”话落,他指了指自己的唇,元婉蓁笑着奉上双唇:“不准也得准。”
“霸道!”他单手紧紧扣住她,元婉蓁皱了皱鼻子:“也是随你学的。”
他掬起她一把长发,迷恋地在唇前亲吻着:“你离开秦国那日,我就想,将来有缘再遇见你,若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把所有都给你。”
元婉蓁攥了拳,内心里涌起说不出来的感动与欢喜,“十年内秋毫无犯,你生气了吗?”
“生了,真的很生气,恨不得把你···”他没有说下去,元婉蓁怔怔地看着他,笑了:“把我怎样?杀了?还是吃了?!”
他邪笑着眯眼,低哑的嗓音带着期许:“想我吃了你吗?”
在他唇上啄了一记,她微侧着脸亲吻他的耳垂:“我想吃了你。”
苻啸僵直了背脊,呼吸变得沉重,眼里染上了浓烈的火焰,见这情形,琉璃忙欠了欠身子,走出去将殿门合上。
如一阵风般,他已经将她抱到了床上,独有的龙香包围着她,他猛然倾身压下来:“你就是个妖精,让我爱不释手的妖精。”
他将她的双腕压在头顶,疯狂的吻压住她的唇···
一一一
三日后,莲湖广阔,山风吹动树叶时有波浪一样的声音,这样温暖的秋日的午后,元婉蓁似一朵晒在和煦阳光下的花朵,心思愉悦而轻松。
耳边是他好笑的歌声传来,“野有蔓草,零露潯猓忻酪蝗耍逖锿褓狻ぁぁぁ
她低头,见覆在水光波影中他颀长挺拔的倒影,忍俊不禁地轻笑:“你就只会这一曲吗?”
“以往挺多的,如今心里只有这一曲。”他呵呵一笑,龙袖被风带动,飘逸若回转的风,元婉蓁注目于他,轻声道:“怎么今日想起陪我去?”
“与你在一块久了,也喜欢清静的日子。”他负手遮住日光,她伸手去握他的手,在接触他手心的一刹那,只觉得他的手温暖干燥,似乎能感觉到他皮肤下的血管隐隐搏动。
下船,他牵着她穿过树林走到,轻轻推开栏栅,元婉蓁似有些触景伤情,刻意不去看床上的衣裳,苻啸却拿起来递给了黎昕:“去洗净了。”
她黯然地好奇一眼,拥着他道:“你为何还要···不介意吗?”
“尊重而已。”他轻笑一声,吻落在她额心上,手刮她的鼻子:“你总说我是醋缸子,实际上我并没有你想的那样小气。”
她的愁帐就这样被他轻易地消散,轻轻点头算是认同,他一双眸子弥漫着温柔:“我想喝你做的鸡汤。”
风吹过她的发丝,撩在脸颊上苏苏地痒,她欢喜一笑:“我做给你喝。”
半个时辰过去,浓稠的汤已在锅里翻滚,香醇的雾气弥漫在眼前,她兴奋地切了一点小菜放入盘子里备好,见汤还需闷些时辰,她便擦了擦手走出屋。
院子的栏栅外侍卫笔直的站着,没见着苻啸的身影,她又往屋子侧边走,看见苻啸龙袍的披风一角在转角处露出,元婉蓁怪怪一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吓唬他一下,可刚走近了,就听见黎昕的声音:“慕容之如今是不足为惧,可慕容策怎么办?他又送来了信笺,请求陛下将娘娘送还予他···”
元婉蓁仿佛没有听清一般,身子一凛,顿了顿便走得更近了一些。
将她送还给慕容策?慕容策?!
苻啸不耐烦地一声,语气里尽是霸道:“当初明是他自己将蓁儿送来的,如今又想要回去,他妄想!”
“那,要告诉娘娘吗?”黎昕问得小心翼翼。
“你认为呢?!”苻啸眼中已然是怒火丛生:“你想让她知道慕容策还活着?”
“臣是怕纸不包住火,若娘娘知道了···”他的话未说完,就被苻啸的怒火压回去:“那除非他慕容策有本事闯进秦宫来!”
活着!她惊得几乎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慕容策没死···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