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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谙骑射者发为诸部衙门、府县班吏。
康熙细看一回方道:“朕年过花甲,利国大计可教后人为之。”
书雪劝谏:“汗阿玛,旗人入关,迄今只有七十年,当年号称满万不可敌,三藩作乱可是打了足足八年,准部或有动乱,大清除了靠人众取胜,怕就没别的法子了!”
“是该治一治了!”康熙沉吟片刻后说,“地方士绅隐匿田产原是历朝弊政,他们是大清的根基,此事再议;朕自诩仁君,先革职后追缴怕是——”
“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先革职,亏空还是要着落在老百姓身上!”书雪倍感无奈:“汗阿玛,税为天下财源,地方官员是廉是贪关乎国库岁入,这两条不在头里,最好的结果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康熙仍不松口:“第一条搁着以后办,第二条酌情办,第三条你看着办。”
书雪行礼跪安:“汗阿玛,臣媳还有一句话——‘惜名伤圣明’,当初在王府时您给诸位爷打哑谜,他们没猜出来无妨,您自个儿心里有杆秤,可那是底线,在汉人眼里,我们是异族,不能教百姓在大清治下过得比前明好,关外未必就有让爱新觉罗氏全身而退牧马放羊的地界。”
“惜名伤圣明”康熙看着书雪的背影摇头苦笑,“愈发的危言耸听了!”
田赋事搁置,康熙对整顿八旗军务是大力支持的,书雪拉了亲爹当高参,让两个哥哥做苦役,开始整军经武。
万吉哈是正黄旗副都统、镶黄旗的头儿是马齐、还有新与王府结亲的瓜尔佳氏、正白旗有索绰罗氏,下五旗中,两红旗是礼亲王一系的自留地,胤禛、胤祹都是镶白旗,胤禩、胤禟在正蓝旗,让他们这些人积极配合不见得,私下使绊子倒无可能。
俗话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书雪最开始批的折子大多与人事无干,后来康熙赋予降黜之权,接着总揽政务,现在又插手军务,还是明目张胆的插手,八旗、绿营甚至是地方的提督、总兵、将军空出来的缺儿全是简王府或完颜氏的姻亲故旧。
消息传到漠西,春风得意的策旺犯了心病,跟部属吐槽:“康熙老糊涂了,让个娘儿们管军政——”
军师参谋们心道:那可不是普通的娘儿们!
策旺犹豫的档口,书雪头回用自己的名义发檄文:“准部今年贡孤牛马羊俱显瘦弱,黄金成色不济,孤已请旨,饮马天山自来取,免得尔等年年遣使劳动。”
就是康熙也没这么横,策旺偏就止步西归,还遣使加贡方物告罪:“年前雪灾,牛羊俱疲惫,远臣东扩牧场实为无奈,蒙公主问罪,策旺敢不改过?”
书雪毫不客气:“回去告知准噶尔汗,为大清守好西北门户,汗阿玛与孤必不负功臣!”
“是!”使臣咬牙切齿:还真当我们是大清的藩属了。
书雪拿手一指:“我还没说完,蒙古三部四十九旗为大清疆土,再敢私下械斗——汗阿玛是仁君,我的眼里揉不得沙子!”
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策旺斗智斗狠斗不过书雪,花尽心思请了身怀异术的布哈拉公主来斗法落了个大败而归的结果,前两次“玄女福晋”被动迎敌尚且轻松取胜,如今气势恢宏要收拾准部,策旺不是楞头青,哪敢冒险试其锋芒?
弘昁的八周岁生日宴上,康熙降旨,加封弘昁、弘昍为固山贝子,胤祉兄弟只能祈祷满天神佛:老爷子可千万别抽风的给大清朝培养出一位武则天来。
☆、二四七、备川防继子难训
二四七、备川防继子难训
皇孙一辈,除了崇安等少数几个袭爵的宗亲,考封到贝子爵位的是一个没有,康熙一系的,连弘昁的生父胤祹才是贝子。到简王府,最早的弘昊因其母的救驾大功获封郡王,再有永瑾,因书雪败外夷、服漠西,破格加授郡主衔,如今的两个小贝子,一个因皇孙之亲、一个子以母贵,太平盛世能比的,仅安王府一家而已。
书雪有别的顾忌,在管事以阿哥获封为由请行赏赐时表态:“弘昊、弘昁、弘昍为王爷子,我与王爷正当壮年,未有父子分府别居之理,上下俱以阿哥称呼,或我与王爷薨、或阿哥成家立业,以爵位称之则可!”
简言之,书雪的意思就是,除非分家或她和雅尔江阿都不在了,称呼弘昊兄弟“王爷、贝子”没问题,但只要还在同一府里居住,他们就只是王府的阿哥。
弘昍近来常跟歆蕊到十三皇子府走动,在十三皇子府四阿哥弘晈跟前找到了当哥哥的感觉,又有与胤祥府常有走动的雍王府四阿哥、五阿哥是同龄,俨然是孩子王的架势,永瑾可就霸道了,不单是自家弟弟,雍王府的弘历、弘昼,恒王府的弘晌、弘曈,淳王府的弘景、胤禟府的二三四五阿哥、敦王府里弘暄弘参、胤祥府的弘暾、弘晈、平王家的福彭、福秀,全在她手下吃过亏。
福彭、福秀可谓是难兄难弟,小丫头常戴着瓜皮帽拎着根鞭子跟胤俄逛街,财神九名下的馆子有什么招牌菜她比正主儿还清楚,有一日撞着带儿子出来的讷尔苏,扳着指头算了算辈分,当即大乐,在福彭福秀跟前一口一个“姑奶奶我如何如何——”,小哥儿俩很有骨气的没应承,永瑾摆开架势上前就开打,虽被胤俄拦着没占便宜,两位阿哥也只能在讷尔苏示意下乖乖叫了声姑奶奶。
都在淘气的年纪,打几回交道,渐渐熟悉后就没有了芥蒂,胤俄向讷尔苏笑道:“搁你儿子这儿,小郡主自称姑奶奶还真不是托大。”
讷尔苏内流满面:儿子哎,啥都不说了,怨就怨咱们这枝一辈一辈生的太早了!
对一众儿女,书雪的教育方针极为鲜明:可以欺负人,但不能欺负地位比你低太多没还手之力的人,可以被欺负,但不能被存着坏心的欺负。永瑾不算太出格,书雪就没多管。
事实上她也没工夫多管,北蒙南藩,书雪最近新下“削藩令”,征调五万旗兵命四川巡抚年羹尧坐镇川南,改封土司为流官,此事前朝即已推行,但那是见机行事,趁着土司造反、无嗣、子弟夺位等契机撤藩为州,这回是强制推行。
阖朝俱是反对声,不乏有御史以西汉、前明的例子作旧证,希望能徐图浅进,相机而动。
书雪的回击很有力:“地方土司较三藩如何?朕图一劳永逸,尔等仔细当差即可。”
康熙私下里说了实话:“朕下诏撤藩,初时未必全无悔意,你阿玛曾道,朕年轻,不消十年八载熬死吴三桂,那会子撤藩必定容易。”
书雪打包票:“汗阿玛放心,现今是改封,换汤不换药,纵使有乱子,对大局影响亦是有限。”
康熙笑了笑:“真有限你还用得着调集五万大军?”
“对付几个土司,有地方绿营就够了,还犯得上动用驻防八旗?”书雪叹口气,“四川可是贴着藏边。”
康熙默然,良久方道:“朕是老了!”
举朝反对声中,书雪很意外的收到一份上疏,不但赞成改土归流的主张,还建议恩威并施,提了不少不谋而合的对应建议。
书雪心道:一意收拾土司就是剑走偏锋了。
仔细一看,上疏的竟然是简亲王府名下的佐领西林觉罗鄂尔泰,查了履历,鄂尔泰是青年举人,蹉跎至今不过挂着游击的闲职。
咨询过高参,书雪原本有意晋其为参将发四川当差,不妨雅尔江阿多了句嘴“鄂尔泰洁身自好,和发妻成婚十年没生养都不纳妾,续娶的继妻在去年得了儿子,也没弄个通房出来”,冲这话,书雪下笔改为“加授鄂尔泰为四川驻防副都统,协理归流事务”
第一位连升三级的武官诞生,鄂尔泰几乎被天大的馅饼砸昏了眼,进宫谢恩时一力推辞:“奴才才德有限,此番虽蒙主子恩宠,怕在军中难以服众,求主子原级任用,如奴才确有功绩再领赏赐。”
康熙点点头:“朕原本是存着疑问的,你能如此说,可见你主子慧眼识人,好生当差,报效朝廷、不孚朕望就是了!”
鄂尔泰的眼皮跳了跳:“万岁、万岁、万万岁!”
镶蓝旗本居八旗之末,此时成了最好的出身之地。和任人唯亲的女人是无法讲道理的,朝中盛行起“简选”的流言。
皇子们想给门人谋前程,先得走王府的路子,书雪给康熙打报告:“如今奉承臣媳的人有几个,翌日御前失宠时议臣媳罪过的就有几个,三人成虎,臣媳遥望必步庞葱后尘。”
康熙批复:“朕果于汝不满,止在朕,不容旁人置喙。”
书雪把心放回肚子里,受贿财宝金帛全封存起来送到了国库。
刚为万吉哈过完生日,穆尼趁着雅尔江阿不在凑到书雪跟前打小报告:“嫂子,我有事儿跟您说。”
“嗯?”书雪打量着穆尼,“你心急也没用,你媳妇最快也得年后才能过门。”
穆尼变成了大红脸:“我不是说这个。”
“那你跟做贼似的。”书雪站起身,“有什么快说——”
穆尼压低声音:“听外面的人议论,永谦近来常在‘醉香楼’走动,好像是迷上了什么人。”
“醉香楼?”书雪点点太阳穴,“八大胡同?”
“嗯?”穆尼张大嘴,“您怎么知道。”
书雪翻个白眼:“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穆尼佯咳一声:“您觉得该怎么办?”
书雪戳了穆尼一下:“管好你自个儿就成了,丑话说在前头,你敢在这上头失足,一顿打是轻的!”
穆尼乐了:“失足说的不是爷儿们吧?”
“少给我弄鬼儿。”书雪笑骂,“搁我这儿,男女都一样。”
撵走穆尼,书雪吩咐道:“把三阿哥近来的用度拿给我看。”
永谦吃着王府的分红,又有瓜尔佳氏留下的私房,加上雅尔江阿贴补,手头本该宽绰,可看一回公账,近两个月的用银翻了好几倍。
管家的两个,永珺是庶妹,侧福晋巴不得永谦不务正业,纵使有所察觉也决计不愿多事,书雪近来政务缠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