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热门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美人如钩-第7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谁压住了谁,大被盖上,所有的火便被闷在了里面,连带着一滴又一滴愈加急促掉落的汗水,沉闷的喘息声里,偶尔夹杂着忍耐不住的□□——
  这世上所有的快感,都不得不伴随了疼痛。
  欢喜的极致,温柔的极致,兴奋的极致——都是疼痛。
  伸手不见五指,只能凭本能抱紧了对方,除了对方所给予的,什么都不相信。他终于在她身上温顺地俯伏下来,在余韵里轻轻舔吻她的耳垂,又一点点舔到了脸颊上的小红点。
  她笑叫:“痒啊,你!”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轻声问。
  她默了片刻,道:“我闻不惯桂花……”
  话没说完,他已懂了:“原来你真的有病。”
  她有气无力地横他一眼,“是啊,病得厉害。”
  他躺到她身边去,又撑着脑袋蹭过来,很是认真地道:“既然碰不了桂花,干嘛还给我做桂花糕呢?”
  “不是你说的么?你喜欢啊……我的手艺,想来也比不上颜德妃吧。”
  他愣住了。
  黑暗里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她说这话的声音也是淡而安宁。就像是最普通的闲扯家常,可话里的内容却在他心底掀涌起惊涛骇浪。
  他……他都要忘了,自己曾在她面前提过母妃做的桂花糕。
  她当时不言不语,其实背地里已想好了要做这样的事了吧?
  她明明就碰不得桂花……
  总是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脸色,其实她心里想的比谁都多。母妃的脸容早已在他的记忆里模糊,可是那一份温暖熨帖的心情,他却是真的,从阿染送的桂花糕里头尝到了。
  月光从窗缝里筛过,细细密密地铺在两人年轻的身上,像一片银色的碎沙子。这一刻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他抱着她,她依偎着他,呼吸一点点地平静了下去。
  以**为因的恋慕是汹涌澎湃不可抑止的,而这种情感的纠缠依赖,缓慢而温存,却会一直不声不息地伴人到死。
  ***
  “阿染?”
  “……”
  “睡着了?”
  “……”
  段云琅望了望窗外的月亮,又低头,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声音放得愈轻了,仿佛害怕惊醒了她。
  “阿染,”他轻轻地、轻轻地道,“你可不能,可不能离开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殷染,就是,桂花,过敏……
  蠢作者今天终于搞明白了什么叫特典……大家有想听的么?作为本文灵感来源的各种历史小段子、背景设定、人物原型神马的……我会放在作者有话说~不过预感我会写成晚唐史的小科普掩面……

  ☆、第92章

  第92章——非偶(二)
  段云琅与殷染好得蜜里调油,正是一身轻松的时候,再一想沈青陵背地里该如何懊恼,他就浑身舒快。 隔壁他二兄那屋里听闻淮阳王又要娶妻了,这回娶的还是正妃,鸡飞狗跳得愈加厉害,段云琅隔着墙听那边吵来吵去,也是自得其乐。
  刘垂文便说他是“穷开心”。
  他回一句:“小王乐意。”
  而后他想想,又发问:“殷衡那边怎么样了?”
  刘垂文躬着身子道:“听闻还在床上躺着呢……”
  段云琅轻轻哼了一声。
  原本他治张适,就是为的治殷衡。哪晓得二兄突然和殷画成亲,为此把殷衡的状子都抽走了,一力保住了殷家,那自己还有什么办法?也就只好使点下三滥的手段去泄愤。别说,还真挺快活的。
  他却没有发现,沈青陵再也没来烦过他了。
  ***
  淮阳王与殷娘子的婚事定在三月末,草长莺飞的时节。到三月初,宫中又传出了喜讯,道是戚才人怀上了,一时间各处手忙脚乱,圣人一高兴,又办起大宴来,朝野上下,难得如此一团喜气融融——就连安婕妤的病,过了一冬之后,都在慢慢见好,身子都能活动了。段云瑾去请安时,她还能带笑与他说上一会儿话,精神头不错。他想着,看来赶紧娶个媳妇是对的,母妃会欢喜。
  此外,就只是户部的殷衡已休了许久的假,道是腿折了,至于如何折的,无人知晓。
  ***
  三月廿九。
  从延康坊的殷府到安国寺东的十六宅,到傍晚道路肃清,红绸铺地,淮阳王便由傧相陪同着,鲜衣怒马地踏过这大半个长安城的道路,去女方家里迎接新妇。其他几位贺喜看热闹的亲王郡王跟在后头,当段云琅下车时,便正见到女方的亲戚在“下婿”。
  那妇人生得眉眼凌厉,动作也彪悍,拿个竹杖站在宅院门口,照准了便朝段云瑾身上打下去,口中骂道:“尔是何人,来此相投?”
  段云瑾一身大喜红衣,笑嘻嘻地受着打骂,行个礼道:“本是天家宗子,封爵淮阳,闻君高语,故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两人一来一去地唱和着,那妇人为难了段云瑾好久,才终于放他进去。段云琅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想这二兄素来只会欺负女人,原来有一日也会这样被女人欺负,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
  可是旋即他又想到,自己若娶了阿染……该不会也要这样遭“下婿”吧?
  他默默摸了把脸,还好阿染已和这家断了来往了……
  殷家的宅院不小,段云瑾每过一道门槛儿,便得作一首诗,不然便又要挨打。到得高堂上拜了岳母昭信君,再往里头走去——殷家嫡长子娶妇,殷止敬自己却未出面,此刻也无人置喙。但见得夜色渐深,红绸灯笼一个个地亮起来,宾朋满座,热热闹闹地看着新郎娶妇这费事的劲儿,好不容易段云瑾磨磨蹭蹭地终于到了殷画的闺门前,众人逼着他作催妆诗,他犹疑片刻,低声咏了出来:
  “两心他自早相知,一过遮栏故作迟。更转只愁奔兔月,情来不要画蛾眉。”1
  众人有一刹的静寂,而后,哄然叫起好来。
  本朝文风炽盛,善属诗文之人不论如何都是招人喜欢的,而况这诗句明里暗里都是满满的情意,甜得几乎要溢出来了。段云瑾被人称赞得面上发红,今日咏诗将近三十首,他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花了好多天才憋成的,还找老师改了好几遍,又强迫自己全部背下……他一向算不上文思敏捷,也不是什么风流才子,他只是觉得……觉得殷画这个女人,他虽然不是顶欢喜,但还是应当好好对待的吧……
  毕竟,这成了亲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啊……
  段云琅在人群之外,站了许久许久,直到那沸腾的欢呼声将他的耳朵都轰得疼了,他才回过神来。
  催妆诗过了关,新郎便可将新妇带家去了。众人又拥着淮阳王和他那个害羞的新妇从闺阁下出来,段云琅安静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穷开心”,其实也并不那么开心。
  他和阿染,他们就没法这样坦然地接受着亲人的祝福,快活而羞涩地走在这朗朗的月光下。
  他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二兄呢?二兄就连那些琐碎的烦恼,都是幸福的啊。
  他还没有喝酒,已觉心意昏沉。离了人群往外走去,脚步茫然,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再抬眼时,竟是一片陌生的院落。
  春风拂过,院中的成片的青竹沙沙作响,却更显出无边无际的空旷。段云琅怔怔然往里迈了一步,低头一看,地上的杂草竟已没了脚踝。
  那竹林深处,似有一间屋舍,此时此刻,亮了一盏寂寥的灯。夜幕如一个巨大的罩子,将这小院里的一切与外界的宾客喧嚣都隔绝开来,便连那高悬的一钩月亮,此时都安静地黯淡了光芒。
  这一片静谧之中,忽而,响起了断续的……笛声?
  不,那大约不是笛。只是几个简单的重复的曲调,自那亮着灯的窗内飘散出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温柔款款。这分明不是什么乐中圣手,曲调的断裂也表明那人心不在焉,可段云琅听得却要入了迷,只觉……只觉这曲子,几乎要将他心底里,最悲伤的事情,都淘挖出来了。
  就像在飘雪的季节里,默默地等候一个人。
  就像在冰冷的深水里,绝望地抱紧一个人。
  一支曲子,几个音调而已,怎么能承载得起这么深的痛苦?这吹奏的人究竟是谁,究竟有多少难言的痛苦往事?
  段云琅想往前走,想去问一问那个吹奏者,可是——
  突然间,后颈上被什么硬物重重一击!
  他昏迷之前,望见那乌云,终于遮住了月亮。
  ***
  殷衡断腿之后,始终守在崇仁坊杜门不出,便连嫡亲妹妹的婚典都不肯出面,只派了夫人张氏过去贺喜。
  这夜眼见得过了半,他枯坐窗前,分明听不见延康坊那边的喜庆锣鼓,耳朵里却是嗡鸣一片。
  “夫人回来了!”有人在外报闻。
  张氏急匆匆地推门走了进来,走到桌边,拿起那隔夜的残茶看也不看便咽了下去。
  殷衡微微皱了眉。
  张氏转过身来,道:“郎君。”
  寂静。
  “郎君,”张氏死死地盯着他,“我阿耶的事情,当真没有半点法子了?”
  殷衡慢慢地转过身来,看她一眼,一声冷笑,“我自身都要卖了妹妹才保住,哪里还管得了张侍郎?”
  对着这样寡情寡义的丈夫,张氏只觉浑身发冷,僵直了声音道:“好,你好!那我也告诉你一桩事——我今日把陈留王带过来了,你不肯帮我,我自己去杀了他!”
  “——癫妇人,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敦煌写卷3350号文书。
  昨天那章节被锁了,我当然可以把船戏全删掉,但是**的规定是vip章节字数能多不能少,于是我也不知道我改了些什么,总算是过关了……影响到大家的阅读体验真是不好意思!我要认真体会脖子以上的文件精神……

  ☆、第93章

  第93章——无为我苦(一)
  段云瑾将殷画接回十六宅时,天边已露出了鱼肚白。<し应付过了王宅这边的宾客,夫妇两个只囫囵睡了半个时辰,便入宫去请圣安。待得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