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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借着灯光,他才发现这小妮子长得竟如此娇媚可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他再也按耐不住,涎着脸向她慢慢挨来。
帘儿见他起身,这才突然惊觉自己说露了嘴,不由大羞,想跑,却被李清一把捉住手,只听他坏坏笑道:“既然你说到过日子,那我们就具体商量一下,这日子怎么过法?”
“公子!你、你—”帘儿突然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软软地埋首在他胸前,耳朵滚烫,她叹了口气,幽幽道:“妾身既然跟了你,自然是和你过日子,只是我要给爷爷守孝三年,等三年孝满,妾身就、就从了你。”
“三年!”李清失声叫起来,还要等三年,这岂不是要憋死他吗?
“三年是指成亲之礼吧!”这种事李清反应最快,刚刚掉进冰窟的心,突又回春爬出,忍不住嘿嘿笑起来。
帘儿听他笑得龌龊,又见他眼光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扫,怎不明白这家伙的坏念头,不觉连腮带耳都通红了,举起粉拳猛捶他胸膛,大嗔道:“你这个该死的,在想什么呀!”
李清色心大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紧将她抱住,手中若有所感,突然记起一件极重要却又一直忘记问的事来。
“帘儿,你今年几岁了?”
帘儿心正如鹿撞,不知该如何是好,却听李清问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她想想道:“爷爷说我是开元十六年腊月生的,那到年底就满十五了。”
“老天,她才十四岁!”
李清顿时如泄了气皮球,她心智行事已和成人无异,竟让自己产生了她竟已成年的错觉,要不是突然感觉她腕骨细若麻杆,揽腰处身体平板纤瘦,自己真的、真的就要糟蹋一名尚未发育完全的未成年少女了,李清不禁为刚才的欲念而感到一丝羞愧,心中的欲火也渐渐熄灭。
帘儿发现了他眼中的惭色,心蓦然一松,头轻轻靠在他胸前嫣然一笑道:“再说,我已经拜了义父,好歹也是个官家女儿,你也要好好努力,才配得上我。”
李清自然知道她是为鼓励自己上进才这样说,但脸却故意板了下来,一拱手道:“既如此,小生配不上小姐,告辞了。”便开门要走,帘儿慌了神,一把扯住他哀声道:“公子,你不要走!”
李清见她眼中的害怕流露无遗,竟隐隐生出晶莹之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开玩笑过了头,返身搂住她大笑道:“我能去哪里?这里有吃有喝有得睡,我才舍不得走呢!”
帘儿听他这样说,这才知道他只是开个玩笑,心也放了下来,却暗暗忖道:“这三年时间也太长了些,得想法子留住他的心才对。”她本是个极聪颖的女孩,心中自是明白,只有与他共患难才会赢得他的尊重,当下一挽袖子,露出一段白藕般玉臂,拎起水桶和扁担笑道:“明天摸奖还有一天,咱们的名声已经打出去了,需要更努力才行,现在天已经黑了,抓紧时间干吧!”
李清却一把抢过水桶道:“你去榨果汁,我来担水。”
第二天天未亮,两人就已经到了城门口,塞了十几文钱,看门的小兵便偷偷放他们进了城,不料摸彩的场地竟早等了几十个性急的人,这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来一根冰棒吧!这等得心急,正好借冰棒压压火。”骡车还没停稳,李清便冲那些性急的摸奖人喊了起来,这做生意得讲早市早发,最好尚未开业就顾客盈门,这才是好兆头。
说的也是,有些昨天吃过的,又想起那棒冰的香甜滋味,便忍不住从兜里摸出一把钱来,捡出两枚,朝柳树下径直走来。
“公子,我们现在就摆吗?”帘儿见已经有几人掏钱过来,急问李清道。
“不急,先卖几根棒冰给他们。”李清一边说,早将将装钱的瓦瓮取出,他最爱听那铜钱叮当入瓮的声音。
“给我也来一根!”声音异常耳熟,李清蓦然回头,来人青衣小帽、清瘦长须,正笑吟吟地望着他,不是鲜于仲通是谁。
“爹爹!”帘儿扔下手中的棒冰,惊喜地叫了起来,虽认她为女是老太爷的意思,但鲜于仲通却喜帘儿清纯正直,尤其这一声‘爹爹’叫得他心花怒放,他轻轻拍拍她的头对李清道:“我明日就要回成都了,这次来却是为了帘儿。”
李清急将几根冰棒发了出去,这才回头笑笑道:“先生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却见鲜于仲通的身后还跟着一女,她身材苗条而高挑,身着粉色纱罗,戴一顶竹斗笠,看不见面容,但李清却觉得她依稀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
“我本不知道,便去我妹子家打听一下,他们也不知,不料张禄却说昨日在这里见过你,还买过你的棒冰,所以趁日头未出,我便过来看看,这不,正好看见你们。”
李清老脸却微微一红,想必张禄是昨天中午时来买的,那时人潮汹涌,他只顾看钱,至于买者是谁,却全然不管。
却听鲜于仲通继续道:“你们虽刚起步,但切入点却很好,很有生意头脑,自然也会很辛苦,我怕帘儿身子薄,撑不住,便送个丫鬟来照顾她。”说完他回头向戴竹笠的女孩招招手,“你过来!”
听到丫鬟二个字,李清猛然醒悟,他知道这个女孩是谁了,难怪这么眼熟,果然,那女孩摘下竹笠,露出一张清甜的脸来,正是服侍过李清的小雨。
只见小雨微微瞥了一眼李清,脸色立刻变得绯红,眼睛里异常慌乱,匆匆低头上来,‘扑通!’给帘儿跪倒道:“婢子小雨参见小姐!”
“快起来!”帘儿赶紧将小雨拉起,见她模样儿甜美,心中便喜欢几分,虽然她也发现小雨看李清时有些异样,但毕竟城府不深,她并没有多想,只觉自己又多个妹妹,拉住她的手问长问短,小雨也刻意迎承,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女在一起,片刻就变得亲密无间,仿佛已相交多年,直看得李清目瞪口呆,暗呼缘分二字的神奇,但也无可奈何,自己又多了个包袱。
――――
算盘起源历史不详,应早于北宋。
第二十五章 仪陇小摊(四)
鲜于仲通笑笑又道:“不知贤侄下一步有何打算?”
“仪陇县人口稀少,也就这两天靠摸彩人气旺一些,我打算后天便去成都,在那里或许生意更好些。”李清昨夜想过,这冰水生意全靠人气积财,昨日恰逢摸彩才赚到三贯钱,如果是平常恐怕连一贯也赚不到,偏偏季节性又强,这一个夏天最多也只有百贯,和他的计划相差甚远,所以他便考虑过了这两天,就到成都去发展。
鲜于仲通沉吟片刻却道:“我倒劝贤侄暂不去成都,一来成都天气阴凉,对冰的需求不甚火爆,二来成都富户颇多,几乎家家都有冰窖,除非贤侄在品种上下功夫,卖别人所无才行,而现在这些冰露冰块,说白了只是穷人所需,上不得台面,不如去阆州,人口也多,天气也热,正好发展,当然这只是我的一点建议,具体怎么做,还得贤侄自己拿主意,毕竟贤侄才是东家,但是—”
说到‘但是‘两个字,鲜于仲通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他直视李清道:“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是你绝不能走上邪路!”
李清心中震动,急施礼道:“侄儿不敢,也不会!”
鲜于仲通却摇摇头道:“我并非无的放矢,当日我听了你被抓的原由,就有些犹豫,但还是看在帘儿忠义的面上才来救你,你可知为何?”
“侄儿不知,请世叔直言!”
旁边的帘儿听义父提到自己的名字,又见二人表情严肃,心中微微诧异,也拉着小雨过来旁听,鲜于仲通看了看她,便道:“你也来听听!要时时提醒他。”
鲜于仲通一指越聚越多的人道:“这摸彩之法是你想出来的,你且看看,如此多人为它痴迷,不愿脚踏实地干活赚钱,却只想走捷径,等天上掉馅饼,贪财浮躁,事情虽小,久而久之却会使仪陇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须知千里之堤,也溃于蝼蚁,就凭这,你也应该在大牢里多住几日。”
李清的汗已经从额头上淌了下来,他那个时代,摸奖抽彩都是政府公开办的,却不见有哪个领导去考虑社会道德,去考虑民族未来,一切都向钱看,而在唐朝,却是由一个大官商说出这番话来,实在不是滋味,又无异于一记警钟,震耳欲聋。
“为商也应有道,不昧良心、不坑良善、宣扬正义,这才是真正的商人,我当日见你是个人才,便想让你来帮我,但你不肯,你想自己发展倒也罢了,却没想到你居然去办摸彩,让我失望透顶,好在你悬崖勒马,没有陷得更深,所以你卖冰水,我也觉得你堂堂正正,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人生在世,虽有很多事迫不得已,但做人的原则却不能丢,你记住没有!”
李清默默点头:“侄儿谨记世叔教诲!”
这时已经有无数的小童围着摊子又跳又蹦,鲜于仲通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给他们快乐,你也快乐,你去忙吧!我去找县令,要禁了这摸彩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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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仪陇的摸彩活动被官府所禁,李清也带着帘儿和小雨,还有一大堆瓶瓶罐罐黄狗儿,坐上骡车,告别仪陇,向阆州进发。
阆州即阆中郡州治所在,在今天四川阆中一带,这里气候温和,盛产水果,但今年却仿佛是老天要成全李清,阆州的天气份外闷热,进得城门,赶车的骡夫回头笑道:“我有个亲戚在这阆州城有处独院寻租,地段好,价格也便宜,你们可有兴趣?”
他一路来,听三人在商量租房之事,进了城门,便忍不住说了出来,李清正为租房发愁,突听此言,不禁大喜谢道:“如此多谢老哥了。”
“你不要谢我,我只是看在这小姐好心的份上,才帮忙的,而你这人,唉!也忒小气了!”想到自己吃他几根棒冰,结工钱时竟也被他扣掉了,骡夫心里实在忿忿不平,骡夫微微瞥了一眼李清,见他面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