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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尼成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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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要去红叶山修行,小幽闲抱着一扇猪肉死活都不肯走,她还不懂去庵堂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知道那个地方没有肉吃。
  无疏倒也豁达,并没有强求,只是把这个难题抛给了红叶寺主持十方,十方是个老实人——一个擅长踢皮球的老实人。
  所以他拍拍然镜的肩膀,“解铃还须系铃人,三年前是你抱着她上山,你们有缘啊,有缘人渡有缘人。”
  然镜觉得有理,便去石榴街武家肉铺去“点化”幽闲,谁知他在肉铺前面还没开口,蹲在高脚凳上的幽闲以猛虎下山之势高高跃起,一连跃过案板上两扇猪肉,直扑过去,双手牢牢圈住然镜的脖子,尖叫道:
  “好漂亮的哥哥!你吃过饭没有哇?你家是哪里的?有没有媳妇?有也不要紧,我把她赶走,我最喜欢吃红烧猪蹄,你爱吃什么?什么?你不吃肉啊,没关系,我会陪你一起吃素的……。”
  当时十岁的然镜,圆溜溜的眼睛夸张的占了面颊的四分之一,修长的睫毛违背了地心吸引力顽强的往上翘着,比幽闲任何一个布娃娃都漂亮百倍,而且——他是活物啊!
  幽闲抱着然镜死活不让他走,既然他必须要走,那我就跟你走。
  对“新娃娃”的宠爱驱使着幽闲去了红叶山。
  幽闲的奶哥哥武信玄吸着鼻涕警告,“山上不能吃肉哦。”
  “山上不能吃肉,我可以下山去吃嘛。”幽闲毫不在乎的摆摆手。
  “呸呸,他是个和尚,又不是你的娃娃。”武信玄嗤笑道,一不小心,冒出了个鼻涕泡。
  “嗯……,这个嘛。”幽闲眼珠一转,“只要他破了色戒就不是和尚。”
  唉,就不该带她去茶馆看那个该死的《非凡》,这个傻妹妹居然也知道破了色戒就不能做和尚!武信玄很后悔,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趴在“新宠”的肩膀上走了。
  “一、二、五、七、八、十九……。”
  山道上,幽闲流着口水趴在然镜的肩膀上,数着他的睫毛。
  “你不会数数吗?”然镜笑了,背上的小人儿很重,好在不辱使命,终于把她带上山。
  “我不会数数,但是我会数钱算账打算盘掷骰子……。”
  然镜带着幽闲去红叶庵找无疏师太,幽闲一见无疏便哭闹不休,坚决不肯从然镜背上下来。
  无奈之下,然镜只好背着幽闲回到红叶寺,十方和尚急中生智:反正小孩子看不出男女,干脆将幽闲留在红叶寺出家,等她懂事了再送到红叶痷。
  十方和尚的宽容豁达可以称为罕有古人,鲜有来者,长相也是如此,他的脸是端正的正方形,名如其人,简直就是造物主的奇迹,有例可证:
  话说一个三伏夏天,十方在凉亭里打坐参禅,幽闲奇迹般安静的蹲在蒲团上盯着他看了半个时辰。
  十方觉得很奇怪,除了睡觉,这个孩子安静的呆上半刻钟都不可能的啊,难道,她竟然悟了?
  “幽闲,你参悟到什么了?”十方问。
  幽闲很认真的回答,“我是在想,师傅的头颅这么方正,一刀砍下,头颅肯定直接落地,不会咕噜噜的在地上滚。”
  “啊?哈哈!大好头颅,就等着天下英雄来取呢!”十方不怒反笑,“方脑袋挺好的,起码砍下来不会被你这种调皮的孩子当球踢。”
  幽闲站身来摸着十方的脑袋,摇摇头,“唔,最好是糊上白纱做灯笼,立在案头上都不会动。”
  很久很久以后,看着案头上的微光,幽闲明白了一个词——一语成谶,当然,这都是后话。
  就这样,幽闲在和尚庙里剃了光头出家,整日乐呵呵的抱着木鱼像影子般跟着然镜,一直到她八岁时才回到红叶痷。
  自此,红叶寺少了个清秀的小和尚,红叶痷多了个梦魇般调皮的小尼姑。
  小尼姑幽闲经常会去红叶寺调戏然镜,每次都是钻着围墙角落的一处破洞而入。
  正可谓是:尼敲木鱼来,绕床弄青梅!
  有一次,幽闲在武家吃饱了红烧猪蹄,找然镜蹭几杯清茶消食,墙洞钻了一半,鼓胀的肚子卡在当中进退不得,围墙年久失修,然镜不敢擅动砖块,就怕围墙坍塌,压坏了幽闲。
  “没事,没事,我正好睡个午觉,午觉过后消化的差不多,肚子变小,自然会爬进来。”幽闲趴在草地上,拔了根草茎剔牙,打了几个呵欠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红霞满天,幽闲噌噌的爬进来,和一直静候在身边然镜看夕阳。
  末了,然镜请她喝茶,幽闲故作深沉,“我乘兴而来,兴尽而归,至于喝不喝茶水又有何妨?”
  言罢,幽闲撅着屁股打算钻出去。
  然镜很无语,故意轻咳两声,“除了绿茶,屋里还有一包核桃酥。”
  “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陪你喝茶吧。”幽闲拍拍手上的浮灰,打量着自己的身型,“以后还是爬墙吧,钻洞太吃亏了,我总不能总是吃饱了,等着瘦了再回去吧,那样太亏了。”
  翌日,然镜起了个大早,在围墙外挖了个大洞,将院子里的梧桐树移植到于此。
  十方和尚问曰:“何故?”
  然镜和尚对曰:“方便爬墙,有朋自庵堂来,不亦说乎。”③
  ……
  猥琐的月光在禅床之下止步,她的视线受窗户的限制,只能望“床”兴叹,她有一个梦想:希望所有的窗户拥有门的体型。
  禅床之上,绿茶混着蜂蜜红茶的吻缠绵缱绻,一对恋人身体交叠,他们的影子投在塌下糅在一起的缁衣之上,影像韵律般的波动着,似深海之下的水草。
  他们的未来因为这一晚而变得更加扑朔迷离,放纵的代价也许是万劫不复,可是,佛也曾经曰过: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
  与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④
  

☆、下山

  “啧啧,真是满天星光啊!”
  幽闲捂着脑袋从无疏主持的禅房晃晃悠悠的扶墙而出,守在外面的无寐师太一把搀住她,“胡说八道,大清早的哪来星光。”
  幽闲倚着无寐,缓缓滑坐在青石板铺就的台阶上,“刚刚挨了无疏师太一巴掌,我现在不仅眼睛直冒金光,耳朵还嗡嗡叫,比夏天茅坑的苍蝇还吵。”
  无寐闻言,刚刚沉睡在胃里的稀饭油条顿时兴奋起来,蹦跶着以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之势往上涌动,她咽了二次口水,又使劲咬紧舌尖,这才没能让稀饭油条“越狱”成功。
  “你这丫头向来是记吃不记打,别说是一巴掌,就是把你千刀万剐了,也休想长点记性。”无寐瞅着她,面露狐疑之色,“可你脸上没有巴掌印……。”
  “诶哟,我的妩——媚——师——太!无疏主持打人从来不打脸,她打了我的后脑勺,脑浆都快从耳朵里爆出来了!”
  无寐师太很无奈,无寐和妩媚念起来差不多,但意思却相差千里,妩媚,连青楼女子都不屑要这个烂俗名字,却天天被幽闲挂在嘴边,偏偏她还瞪着无辜的眼睛看着你,看得无寐有怨无处述。
  “你这次又闯了什么祸?无疏主持连茶壶都摔了。”无寐毫不怜惜的检查幽闲的耳朵是否被打聋出血,疼得幽闲呲牙咧嘴,却也不敢大动。
  红叶痷戒律院里的戒尺,毛竹材质,一尺长,二寸宽,制作者本着“奶奶仔细手疼”①的想法,体贴的在手柄处均匀缠着粗棉线,方便当权者使用。
  戒尺似乎就是为幽闲而生的,孜孜不倦的问候着她的屁股、手心和小腿,在最淘气的十岁那年,戒尺就像长在她屁股上似的,几乎天天都热情的亲密接触——当然,只是戒尺单方面热而已,幽闲的屁股疼得睡觉都和厨房灶台的野猫一个姿势——屁股向上,头埋枕头势。
  人以猫的姿势睡下,第二天早上还能起来。
  如果猫以人的姿势睡下——屁股向下,四肢平摊,那么它就是长眠,去冥王殿继续从事着捉耗子这项很有前途的职业。
  (咳咳,扯远了!)
  所谓礼尚往来,幽闲疼极了,也会问候一下戒尺的母亲,祖母,或者论证戒尺和看门黄狗乃是同一祖先等等“妄语”。
  “师太啊,你要保密哦。”幽闲若有深意的看着无寐,凑过去耳语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昨晚,我睡了红叶寺的然镜。”
  无寐哑语,神情动作凝固在枫叶上的白霜化成水的刹那。
  此刻,红叶寺和红叶庵的晨钟几乎同时响起,梵唱之声响彻山林,幽闲信步走出庵堂,暗想——巴掌已经来了,戒尺还会远吗?赶紧下山跑路,避避风头!
  昨晚,松下领口、宽了衣带、温存一响眠,残余的理智在□□之中挣扎,她呢喃着,你什么时候解开了我的内衣?
  然镜双手禁锢住她不安分扭动的腰肢,细密温暖的吻一寸一寸熨帖着她微颤的身体,哑声道:这个嘛,不解释。
  云雨过后,巫山只剩一片云。白纱帐里的两人依旧交缠亲昵,却各怀心思。如同饥渴之人遇到了美酒盛宴,他们吃饱喝足,满足了欲望,但是面对满桌杯盘狼藉,他们不得不回到现实:
  这顿盛宴价值几何?他们的口袋能支付得起吗?
  如果不能,该如何应付?
  ……
  幽闲蹭地坐起,慌忙套上衣服,找了很拙略却很有效的借口——尿急,去趟厕所。
  于是,幽闲很不负责任的跑了。可怜然镜独坐榻上,等到凌晨白露为霜。
  她顺着梧桐树爬过围墙,在红叶山漫无目的的乱窜,心绪在急骤的运动中反而渐渐和缓起来,理智将她强行塞进面具和伪装之中,事情已经发生,趋利避害吧。
  定下了主意,此时天色渐亮,她回到红叶庵,敲响了主持无疏师太的房门。
  “师太,弟子犯了大错。”
  意料之中,无疏勃然大怒,赏了一耳光,吐出一个字:
  “滚!!!”
  幽闲下山,蹲在河边洗了把脸,五指成梳了梳并不存在的头发,光洁的的面庞细腻得挂不住一丝水珠儿,掏出棉帕擦去脖子和领口处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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