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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枭-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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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爷,喝药了。”
  午饭才过一刻,霍锦骁就把煎好的药端到他床前。
  祁望侧倚松软的迎枕坐着,正把玩她落在床头的玉临春血琥珀坠子。雕得精致的夏蝉,大小恰好掌握,是她惯常抓在手里玩的小东西,坠子被摩挲得油亮通透,摸起来冰润舒服。
  屋里有人,就有了鲜活气息,不是从前空洞的模样。
  他微掀眼皮,目光斜望向霍锦骁。她正低垂眼眸,拿瓷匙舀着药汁散温。
  这些天都是她守在身边,汤汤水水地照顾,妥帖非常。他总觉得很久没和她如此靠近过,这番温存体贴,是他用命换来的,想来也是值得。
  “祁爷,你看什么?”霍锦骁没抬头,却知道他在打量自己。
  “看你。”祁望直言不讳,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有什么好看的。”她随口道,抬眼里却瞧见他灼烫眼神,比手里的药碗更烫手。
  这目光她不是第一次瞧见,林良结婚那夜,他就这么看她。
  “喝药吧。”她不待他回答,就将药碗端到他眼前。
  祁望看看药,又看看她,一动不动。
  前两天他状态差,汤药粥水都是她喂的,如今他恢复了些力气,她也就不想再喂——这举动,透着亲密,不合适。
  她挑了眉,用眼神问他。他并不回应,只摩挲着血琥珀。
  僵持半晌,霍锦骁妥协。她也不能与一个伤者较劲,更何况还欠着他好几份人情没还。
  舀了半匙药汁,她低头吹了吹,送到他唇边,他抿唇而饮,目光还是看着她。
  屋里敞着窗,午后的阳光探入,薄洒半屋,她坐在雨过天青的纱帐底下,微启了唇吹药,盈润的唇被照得有些透明,棱角翘起,极是诱人。他从未如此仔细看过她的模样,每次与她说话都被她的眼眸吸引,所以忽略了这温柔甜美的唇。
  喉头上下一动,不知怎的,祁望觉着燥。
  药汁染到他唇角,霍锦骁搁下药碗,拿起巾帕倾身拭他唇角,目光很认真。
  祁望嗅到她衣襟里浅淡的澡豆香气,桂花的味道,如丝线钻入鼻中,叫他意乱情迷,他把玉琥珀丢开,捏住了她的手腕,唇往她唇瓣贴去。
  霍锦骁先觉手腕一紧,眼前有阴影笼来,她心脏陡然一滞,将头偏开。
  祁望的唇堪堪擦过她鬓边发丝,头停在她肩上,呼吸很沉,目光异常幽深。
  “祁爷?怎么了?”她抽手,眉头大蹙。
  “别走,别离开。”他轻声道。
  “你先放手。我没打算现在离开东海,眼下燕蛟和平南这种情况,东海又有祸乱,我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一走了之。”
  显然,她误解了他的意思。
  祁望捏紧她的手,慢慢把头靠近她脖子。
  霍锦骁觉得自己如果是只猫,浑身的毛已经全部竖起来了,她察觉到一丝危险,属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危险,不是过去的坦荡磊落。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停在离她脖子一寸处开口,“我想要你留下,留在我身边,陪着我,永远别离开。我想娶你,嫁给我!”
  他终于把这番话说出过口了。本以为会很难堪,可出口之后,他却畅快非凡。
  早就该说了,却偏偏错到此刻。
  “……”霍锦骁震呆。祁望的话大出她的意料,听来就像错觉。
  “小景,别离开我,嗯?”他见她沉默,慢慢抬起头,直视她愕然的眼眸,往她唇瓣吻去。
  霍锦骁醒来,再顾不得他身上有伤,用力挣开他的手,从床上站起。
  咫尺可触的吻,还是落空。
  “祁爷,你到底怎么了?”她声音有些颤,也有些冷,思绪很乱。
  祁望把散落的长发尽数拔到脑后,勾起唇,笑出三分邪性:“我没怎么,只是确认了一件事而已。”
  霍锦骁觉得他的话像个圈套,引着她往下接,她便不作声,单等他说。
  “我确认,我爱你。”
  霍锦骁往后退了半步,道:“我以为那天……我们已经说清楚了。”
  祁望想了想,她说了什么?她说——从未开始,无谓结束,我们互不相欠。你仍是祁爷,我还是小景,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改变。
  一字一句,他记得清楚。
  “我们说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他掀开被,慢慢下地,像蛰伏的虎狼,终于探爪。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心塞……

  ☆、剜腐

  霍锦骁站在床畔; 看着祁望缓慢落地; 这人一身月白中衣松松系着,肩头是散落的发; 病容虚白,目光却还是犀利。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祁望会变得如此反常; 又或者从一开始; 她就没懂过他。
  “祁爷,我知道梦枝姐走了你难过,但是你不能把我当成浮木; 我不是你的救命稻草。”
  思前想后,他所有的变化都从曲梦枝的死开始。
  “你既然知道是救命稻草,那这命,你救不救?”祁望按着床头镂空的万蝠雕花问她。
  “救不了; 这天下没有真能救命的稻草。”她断然拒绝。
  他的指掐进镂空的木隙间,声音低得像风过草木,簌簌飘零。
  “不是因为梦枝。景骁; 我动心……比你要早。”
  从他闯进澡堂开始,或者是金蟒岛的相逢; 亦或是漆琉岛她惊艳一现,还有往后无数次的同生共死……人生里的须臾瞬间; 却是铭心刻骨的动情。
  霍锦骁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当初是我顾虑太多,才说了那些话; 将你推开,你要怨责怪罪我都接受,只是你亲口承认过你的动心,知道我的犹豫彷徨,你也在等,那眼下一切都能圆满,你可否回来?”祁望朝她缓缓走去,慢慢说着,“你喜欢东海,喜欢平南,热爱冒险,这些,我都能给你!”
  霍锦骁往后慢慢地退:“祁爷,对不起,我……”
  “别这么快给我答案。”祁望一个箭步将距离缩短,到她面前,俯了头看她,“不管多久,我都等得起。”
  霍锦骁胸口起伏不已,强压着心中乱窜的种种思绪,冷静道:“药还剩下半碗,祁爷记得喝完。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他站在原地,看她转身,纤骨化作风,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
  门“咿呀”打开,院里草木的芬芳与清新的空气扫去胸口堵得难受的闷气,霍锦骁踏出祁望的屋子,站在院里大口喘气。长廊下匆匆走来两人,当前之人着素净的袍子,绾着爽利的发髻,正是背着药箱,捧着瓶瓶罐罐来给祁望重新上药的魏东辞。
  “小梨儿。”看到她傻傻站在门口,东辞唤了她一句,岂料霍锦骁转头看到是他,拔腿就飞奔而来,二话不说直扑进他怀里,将他的腰圈个死紧。
  跟在他身后是捧着药的小满,看到这情景,忙不自在地转开了头。
  托盘上的瓶瓶罐罐被撞得摇晃不已,他只好单手把盘子举高,另一手抚上她的发,柔声问:“怎么了?”
  在人前主动与他亲近——这可不是她的作派。
  “没什么,有点心烦。”她抬头,下巴戳着他胸口蹭了蹭。
  祁望这事,她还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东辞,而就算要说,她恐怕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天下还有能让你烦成这样的事?”东辞捏捏她脸颊,换来她的铁齿怒咬。
  “东辞,你要娶我吗?”她想了想,踮脚把他的脸扳正,正色问他。
  东辞莞尔:“小梨儿,这话由男人说比较好。你愿意嫁我吗?”
  他笑着,语气却郑重,一字一句,毫不含糊。
  霍锦骁脸一烫,松开手,答非所问:“你们要给祁爷上药?”
  “嗯。”东辞点点她的眉心,“你这两天没休息好,回去歇歇。”
  “好。”霍锦骁答应得干脆,又向小满开口,“小满哥,祁爷就拜托你照顾了。”
  小满一愣,正寻思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霍锦骁已经走了。
  东辞不动声色地扫过祁望屋子的窗,半敞的窗后闪过月白衣角,人影已失。
  ————
  霍锦骁那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字面解释,她把照顾祁望的活交回给小满。她本来也就是搭把手,因觉得小满不够细致才揽下大部分的事,如今祁望的伤势已无危险,她正好脱手。
  接连几日,霍锦骁都在卫所忙平南岛的岛务。祁望伤重不管事,许炎就拉着她不肯放,这几天巡航的船在平南海域又远远撞见过沙家的船几次,事态有些严峻。平南和玄鹰号被袭之事,祁望伤好后必定不会养罢甘休,霍锦骁揣测祁望的心思,他应该打算反攻沙家和宫本,来招杀鸡儆猴,就算是三爷的面子他也不打算再卖了,所以她接连下的几个命令,都是在作战前准备。
  东辞近日倒是在平南岛到处走动,也不要她陪着,自己找了桌椅,绑了根布幡,到闹市里一坐,给人看起病来,还真把自己当成游方郎中。不过别说,就他那模样,他那脾性,不出两天整个市集的人都知道他了,连温柔都提过新来的俊郎中,还想替他介绍亲事来着,正好就想到待嫁的霍锦骁,结果两厢一问,闹了个大笑话。
  “你和魏大夫真是青梅竹马?”
  宋樱和温柔一左一右挽着她的手进了饭堂,两人在霍锦骁耳边叨叨问着,宋大娘马上就端来好酒好菜,饭堂里的水手看到她们都缩到角落几张桌子去,竖了耳朵听。
  这段时间,平南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魏东辞和霍锦骁。
  “是啊。”霍锦骁夹了一筷子酱肉塞进宋樱嘴里。
  这丫头新婚不久,梳油光的发髻,穿银红的袄裙,眼颊都带着桃花。
  “什么时候成亲?在平南成亲吗?”温柔扒着霍锦骁的手不松,逮着她不停问。
  “温柔姐……”霍锦骁抚额,这些事她自个儿都没想过呢。
  “小景。”
  正愁如何应付身边两只八爪蟹的缠问,有人出声救了她。
  “小满哥。”霍锦骁瞧见小满拎着两个食盒愁眉苦脸地走过来。
  小满这几天焦头烂额,霍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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