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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说-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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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如今厉害的兵刃多是出于她手,剑池里面千百把剑,随便一把拿出去都能卖个好价钱。”他语声带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随之又道,“不过剑池里的剑也不是最好的,真正的好剑在剑池旁的密室里,你进去以后挑最不起眼的剑,梅师伯最喜欢故弄玄虚,越难看的剑其实越厉害。”

    “还有小师叔,他现在是你师父吧?”四周风声似乎更大了,云衿险些听不清慕疏凉的声音,“梅师叔一定让你自己看书,没有教你剑法吧?他也是个故弄玄虚的高手,说是让你看完了书再教剑法,其实就是懒,你以为他成天缩在陵光宗练剑,其实他什么也没做,你多找他磨磨,他肯定教你。”

    “空蝉派留下的人不多了吧,靳霜那个姑娘是个死心眼,就算所有人走了她也不会走的,她无父无母是被梅师伯养大的,她把那地方当她的家了。”

    “还有闻思,他是符法天才,我虽然会的东西多,但符法方面也不如他,不过他太正经了,我记得小时候我用雷符去池里劈鱼,被他拿白眼看了几天。”

    “李壁这人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其实是个小心眼,他刚入门的时候跟我比过一次剑,被我把剑打飞了,后来在我门外守了一个月,天天嚷着要我跟他重新打过,我就没见过这么死心眼的家伙。”

    说完这些话,慕疏凉再次咳嗽起来,云衿感觉到对方脊背随之轻颤,感觉到那瘦骨嶙峋的身躯靠着自己,不觉浑身发冷。

    体内的力量不住流失,云衿闷哼一声,尝到了喉中的腥咸。

    风声忽的小了下来,两人身下的白龙身躯微微颤动,终于支撑不住,缓缓化作虚无的光点。

    云衿心中涌上了前所未有的恐慌,眼看白龙化作点点荧光慢慢消失,眼看身躯随着狂风坠落而下,只觉得心也随之下沉,沉到了不可见底的深涧。

    疲惫与无力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云衿蓦然回身,只来得及在失去意识之前,将身后苍白消瘦的人紧紧拥住。

 54。五四章

    早春已过,笼罩大地的寒气却并未被带走,冰冷的寒风中,席卷着淡淡的血腥之位,自不远处城阙飘入山林之间。

    山林里小溪边正蹲坐着一名十来岁的少年,他穿着一件不知从何处扒来的破旧长袍,袍子拖及地面,下摆早已被磨得破损不堪,脏乱的挂在身上。

    他的名字叫做凤肴,原本是坞城城主家的少爷,但因为近年来战事混乱,凤家派出人手对付鬼门与无忧谷等邪派势力,却未料到几名亲信却在战场之中倒戈相向,这才导致凤家大败,坞城失守,许多人在这场战斗中流离失所。

    而那几名影响了这场战斗的,背叛凤家的亲信,原来是久远以前十洲所安排在中原的人。

    当初这些人本是作为援助从十洲来到中原,帮助众人对抗魔界,却没有想到,许多年过去,他们成了中原最可怕的敌人。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他们从十洲而来,存在于中原各处门派之中,许多人早已经成为了各派的顶梁支柱,甚至门派首脑。谁也没有想到,当年的那些人,会反过来成为如今中原最大的敌人。

    这些事情,凤肴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凤家大败,只剩下他一人逃出,这一年来他在坞城四周徘徊不肯离去,看来已彻底成为了无数流离失所的乞丐中一员,但只有他知道,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从来没有放弃过赶走十洲人,为凤家复仇。

    但如今,他仍旧是个手无寸铁的少年乞丐,关于复仇,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蹲在溪边,用水囊接了一壶水,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手探进溪中,清洗着手上一天下来积染的尘垢。

    他洗得很认真,就如同当初还是凤家小少爷那时候一样,他希望自己永远是干干净净的模样,纵然已经失去一切,纵然白日里只能四下乞讨果腹,他也不认为自己就是一个乞丐。

    溪水潺潺,流淌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浅浅的小溪倒映头顶月色,便见得银白的圆盘在水中摇曳浮动,静谧且轻柔。

    凤肴抱膝在旁坐下,看得有些出神。

    随即,一道比月色还耀眼的银光突然掠过水面,闪烁出不属于长夜的绚烂色彩。

    凤肴怔住,他视线随着那反射着迷离光色的水面往天际挪去,便见深蓝夜空之上,一道宽广巨大的银色光弧自天际中央延伸着坠落而下,那银光璀璨而绚丽,一路在夜空中扩散飞洒,比烟花更美,比月光更盛,就像是漫天星辰突然之间同时倾覆而下,点染了整个夜晚的颜色。

    然而这般亮色,不过存在一瞬,一瞬之后,那道银光汇聚成一道细小的弧线,坠落至山林深处,再不复见。

    凤肴看得呆住,一时间竟不知方才所见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直到沉闷而巨大的声响自山林深处传来,惊起夜晚栖息于林中的鸟儿,顿时间群鸟振翅而飞,山林突然躁动起来。

    山林四周没有什么人,此处阴冷,众人宁愿挤在城外的破庙中取暖,也不会来这里,只有凤肴不愿脏着身子入睡,才会每天夜里赶来此处清洗。

    所以此刻这山林里,除了凤肴,也没有人察觉这番动静。

    他怔在原地半晌,想着方才那动静,忍了半晌,终于没有忍过心底的好奇,拎起水囊,几步朝着方才光芒坠落的方向冲去。

    林子不算太大,路也不算难认,凤肴在此逛了一年,早已经对这里无比熟悉,不过片刻之间,他便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

    山林的一处地面被砸出了一个大坑,里面有几棵树塌下来了,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枝头树叶随风还簌簌的响着,林中的落叶因这般动静而被惊起,飘洒着再度坠下,而也从落叶飘洒的缝隙中,凤肴看清了其中的情形。

    方才那一阵动静极大,从那样的高空中坠落下来,不管是什么,肯定都是粉身碎骨,然而让凤肴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此时他所见到的,却是两个活人。

    这两人乃是一男一女,虽满身狼狈,却的确是活人。

    他们虽然活着,但在凤肴看来,离死也并不算远了。

    这两人浑身都是伤,衣服上还染着大片的鲜血,其中那女子已经失去了意识,软软地靠在男子身上,那男子倒是还清醒着,只是他看起来比那女子还要凄惨些,他将那女子护在怀中,看着天空静静喘息着,胸口起伏却小得可怜,他身上的衣衫满是破烂的血口子,鲜血从其中不断渗出,不多时,便在身下积起了一片血泊。

    凤肴不敢上前,身形隐没在树影之中,静静地看着这两人。

    然后他看见那男子有些费力的挪动身子,一番动作之下,更多的鲜血渗出,他却仿佛毫不在意,只艰难的坐起身来,低头小心看着那女子。

    四周突然静了下来,过了片刻,似乎是确定了什么,那男子才终于松口气般叹道:“睡着了啊。”

    随即,他又仰起头看着天空,有些怅然的喃喃道:“我还没有说完呢……你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他这番话很轻,不像是在与那昏迷中的人说话,倒像是自言自语。

    凤肴小心观察着那人,此时林子被砸出一片空地,树叶也再遮不住月光,月辉镀满此间,将那男子的轮廓描摹得更加深邃。凤肴这才发觉那人虽是狼狈,五官却生得极为精致,眉间眼底每一笔都像是被墨画点缀,自有风骨。

    山林间寒意更浓,那坐在纷纷落叶与血泊中的男子突然掩唇剧烈咳嗽起来,夜里的静谧被这咳声揉乱,凤肴看着这幕,不觉放大了胆子,往那人走了过去。

    “你……没事吗?”凤肴扶着树,神情复杂的看着他。

    那人听得声音,忽而回过了头来,待见得出声的是个半大的孩子之后,神情才稍稍变了些。

    凤肴觉得那人的神情有几分古怪。

    那人咳了几声之后,才指着自己身上挂着的大片血色,好笑的道:“你看我像没事吗?”

    “……”凤肴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犹豫片刻,上前几步靠近那人道:“我……我带你去找大夫。”

    那人坐在地上,凤肴身量虽不高,站着却也超过了他,那人便仰着头看凤肴,半晌才轻笑道:“不用,大夫救不了。”

    他说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将生死说成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凤肴又是一怔,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得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隔了半晌,他才听那人道:“你那里面,是酒还是水?”

    听得这声,凤肴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指的是自己手里拎着的水囊。他抬起水囊,晃了晃道:“是水。”

    “能给我么?”那人问。

    凤肴还未回应,他便又道:“我用东西跟你换。”

    凤肴本已经打算将水囊给他,听得这声,才又僵住了动作,好奇道:“你用什么跟我换?”

    那人眯着眼想了片刻,低头有些困难的看了半晌,最后盯着手边的一柄断剑开口轻声唤道:“蕴华。”

    四野无声,不知他叫的究竟是何人,那把断剑也依旧躺在地上,没有发光发热,也没有重新变得完好无缺。

    那人无奈的笑了笑,转而朝凤肴扬了扬下巴道:“我用这把断剑跟你换。”

    凤肴皱眉,他虽不指望能用一壶水换什么好东西,心中却仍觉得奇怪:“我要一把断剑有什么用?”

    “这把剑跟了我许多年,虽然断了,但还是比其他武器要好使,你带在身边,或许有一天能用上。”

    凤肴虽看来并不相信,却仍是乖乖将酒壶递到了那人手中,然后小心翼翼将那柄断剑捡了起来,捧在手中细细观察,不知这东西是否真的有什么玄机。

    那边那人拿到水囊之后却并未立即饮水,而是打开壶嘴,将它凑到他身旁那姑娘唇边,动作无比温柔的喂起水来。

    凤肴看他动作,不禁问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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