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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渡你成仙可好-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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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尊严。

禅殊用力地将两枚铜钱甩回去:“你为什么偷袭我?”

他的师兄张祭酒刚刚见重韫出手,便知他定有深意,于是安抚自家师弟:“这位道兄所为必有道理,师弟你且听他解释再说。”

重韫道:“方才令师弟险些冲撞了地府无常,我怕他受伤,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荨娘闻言立刻往重韫身边又躲了躲,吓,怪道觉得冷飕飕的,原来黑白无常在这里啊。

李莼芳虽是也身居仙职,可她是九重天委任的地仙,冥界的差人在地界上行走都会隐身,除了本界中人,大能仙人和一些天生阴阳异眼的凡人,其余人等都无法瞧见。故此她现下听说冥界的勾魂使竟然就站在她眼前,不由好生好奇:哪儿呢?是何模样?

这般想着便问出来了:“那黑白无常在哪儿?”

重韫朝堂屋外丹墀下的阶梯一指:“在那儿。”

他说罢又对已经停下喊话的曹生道:“这位大哥,此间有阴差公干,烦请您先出去外头避避,免得冲撞了阴差,误伤了自己。”
曹生摇头:“我大哥还没告诉我是谁害了他,我不能走。”

话才完,忽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腾地而起,嗖地一声飞到倒厅外的柱子下,被一条碧色宫绦牢牢地缚住,怎么挣也挣不脱了。

荨娘朝他吐了下舌头,笑道:“大叔,你该乖乖听我家道长的话。”
曹生怒吼:“臭丫头你放开曹爷我!”
荨娘朝他挤了下眼睛:“一会儿就给你放开啦,您老先担待着吧。”

重韫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又无奈地暗叹一声,这才请众人退到照壁前,从袖间抽出一张符纸夹在指间。他走到台阶前,弯腰将符纸往地上贴了,这才手结法印,默默诵了几句经文。

那黑白无常手下的铁索嗡嗡响动起来,一团黑雾从他们脚下冒出,渐渐弥散到整个院子,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摇摇晃晃。忽然间扑扑三声,堂屋前的三盏白灯笼尽数熄灭了。

荨娘担心外头的人会进来捣乱,便朝李莼芳招了招手,两人坐到二门边,将门落了锁,一左一右当起门神来。

重韫弯腰做了一揖:“两位无常大人若是到人间来拿人的,尽可把人带走便得了,何以在阳间徘徊不去?”

黑无常身子未动,脑袋咯嗒一声,竟然直接将脸背到身后来。他说话时嗓子里像是含了一把沙子,声音十分粗糙。

“此生魂拒不肯归,说要与这女子在世间做一对孤魂野鬼,若我二人强行拆散他二人,他们宁肯即刻自毁神魄。”

黑白无常上来拿生魂归地府,要是让那生魂自杀了,重则将影响天道循环,故而这可是项重罪。难怪他们与乔守的生魂僵持不下。这乔守大概因为魂魄还未离体,这才造成了起尸之像,将一干家人吓得屁滚尿流。

重韫闻言皱了皱眉,又往前踏出一步,道:“二位阴差可否容贫道代为相劝?”

黑白无常正苦恼着,巴不得有人接过这烫手山芋,当下侧开身子,给重韫让出一条道来。重韫拾阶而上,走到堂屋跟前,看清楚了些,才认出乔守身后的女子乃是那日在码头见过的李家大娘子。难道她这几日间竟死了么?

重韫再定睛一瞧,见李玉瓶身上戾气浓郁,分明是只死了三四年的老鬼了。

她见重韫靠前,便龇了龇牙,手上指甲暴涨,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蓄势待发的凶猫。
“你要来拆散我们么?”

重韫摇头,转向乔守,“你也愿意在世间做一只孤魂野鬼吗?”
乔守点了点头:“我答应她了。”
“为什么不愿轮回?”

重韫袖间藏着两张黄泉符,用言语转移两只生魂的注意力。只要趁其不备将两张符纸贴到二人身上,黄泉道立时洞开,二人便会毫无招架之力地堕入其中。

他正寻思何时出手,李玉瓶忽地发出一声尖啸,两只长满尖甲手往头顶交叉一举,只闻天空之上顿时传来一阵哗哗的拍翅之声,由远及近,乌云似地压将下来。

众人仰头看去,只见漫天都是赤红的光点,一闪一闪的,正是当日那群凶暴的蝙蝠。

“臭道士,你别想害我!”
随着这一声厉喝,无数蝙蝠扑将下来。

禅殊等人立时抽出剑来砍杀。那黑白无常周身罩着一层阴气,这蝙蝠一碰到便如露珠遇上朝阳,嗤地一声就化作一股黑烟儿消失了。

重韫习惯性地往腰间一摸,没摸到自己惯用的那把青铜匕首,只摸到一把铁剑。他将剑抽出来,手腕一抖,那剑便化作一道一丈长的月光,这月光劈到何处,便听得滋滋作响,无数黑烟冒出,扫荡了一片蝙蝠。

李玉瓶见状更为狂暴,啸声也越来越尖利,刺得人耳膜嗡嗡然几欲破裂。

荨娘本护着曹生不为蝙蝠所伤,抬眼一瞧,只见堂屋前黑压压的一片,重韫的身影已然瞧不清了。她心中一急,便想飞过去助重韫一臂之力。岂料她足下一点,便觉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借来的仙力终归是借来的,没想到这么快便用尽了。荨娘自嘲地想道。

李莼芳见荨娘忽然倒地,唬了一跳,一拐子扫开一群蝙蝠后,忙将人扶起来:“喂喂,你没事吧?”

荨娘体力透支,说不出话来,只将手往堂屋那边指了指。

李莼芳顺势看去,只见蝙蝠群里忽然透出几道光剑,那光剑一化十十化百,但闻铮——地一声百剑齐鸣,如同一把绞子般自内而外将蝙蝠群绞碎了。天空忽地暗了下来,只见月光源源不断地涌到重韫的那把剑上,凝成水流一般的光柱。重韫挽剑一划,破开堂屋门前排结成网的蝙蝠群,大步跨入,左手疾速探出,将一张黄符贴到乔守身上。

那乔守身下立刻出现一个漩涡般的黑洞,一条魂影从乔守身体逸出,如同归海之川,转眼间便被吸入那个漩涡内。

重韫用了一张黄泉符后,消耗巨大,登时有些握不住手里的剑。

李玉瓶“啊”了一声,便朝重韫面门抓来,重韫偏头避过,扬手一抓,竟然将她双手十只指甲都拢在手心里。

“你虽是遭人所害致死,但还没那么大的怨气,必定是有人用你在炼制鬼奴。你告诉我,这个人是谁?”

那李玉瓶只是“啊啊”乱叫,忽地将手朝上一掀,把一手指甲尽数拗断,一转身,跳进了乔守尸体脚下的那条黄泉道里。

漫天飞舞的蝙蝠霎时间化作虚无,月光重新落到这个庭院里,映得院子里白堂堂的。

重韫怔怔地松开手心,手里的指甲化作黑烟消散。

黑白无常铛啷铛啷地拖着铁索走过来,朝重韫欠了欠身以示谢意。

这对黑白无常也是奸猾,故意将棘手之事假以他人之手,倘或成功,功劳自己领了,倘或不成,还可找个现成的替罪羊。

这对勾魂使走到黄泉道边,相对而站,双手结印,开始封道。

禅殊等人只见堂屋里那具男尸所站的地方,忽有一道光柱从地面上射出。那光柱如同上元节时的走马灯一般旋转着,无数画面轮转而过。

那是一个女人一辈子的记忆。

十五岁的上元节。
她正对着花灯上的灯谜一筹莫展之时,一只手指修长的手从她头顶探出,将那盏花灯摘了下来。
一个男人曼声将谜面念了出来,“有约在先,打一字。”
李玉瓶往边上避了避,偷偷抬眼觑他。见是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三十来岁上下,面容英气,双目如璨。
他朝李玉瓶微微一笑,道:“这谜底是个‘章’字,立早章。”
那一夜,他一人将灯谜铺子上的灯谜尽数答完了,却把所得的那盏宝塔花灯留给了她。

十六岁的上元节。
她被流匪绑到山里囚禁了整整五日。第五日的夜里,一个喝醉的流匪正欲对她施暴,忽听得一声大响,一个威风凛凛的身影踹开门,提刀跨进门内一刀将那流匪砍杀了。
温热的血从那流匪颈间喷射而出,有几点溅到了她脸上。
男人脱下外袍披到她身上,将她破碎的外衣拢好。她身子一轻,就被这个男人抱了起来。
他们在月光下的山道中行走。
男人手臂上肌肉结实,浑身上下仿佛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
她躺在他怀里,忽然觉得十分安心。他的怀抱真温暖,就像爹爹的一样温暖。

十七岁的上元节,她偷偷搭着梯子爬到自家的院墙边,趴在墙头看他手里提着一盏花灯,从街的另一头慢慢走过来。他走到墙下,忽然将手一抬,把花灯举了起来。
那花灯是一尾大头金鱼,红红的身子,大大的脑袋,可爱非常。
他的声音温柔和缓:“你这般巴巴地瞧着我,是真的那么喜欢我手里这盏鱼灯么?”
李玉瓶笑嘻嘻的,“是啊,小时候,我爹爹也给我做过金鱼灯。”
“我可不是你爹爹。”
“我知道你是谁。你叫乔守,曾经跟我娘订过亲,对吗?”
男人微微扬起头,眼里有着她看不懂的深意,“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了,应该也听说过我曾经跟李老爷求娶过你,他没答应。”
她心间跳了跳,忽然就立不住,一脚从梯子上滑了下去,落荒而逃。

十八岁的上元节,她和李老爷吵了一架。当年四月,李老爷给她说了门婚事。
大婚前三天,她做了一个梦。梦里爹爹给了她一对金杯,告诉她,若是以此金杯与人对饮,她就能变成那个人。
于是她找到乔守的小妾。
这一杯酒饮下,她变成了小妾,小妾变成了冯家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

次年的四月,她又变回李玉瓶。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再饮下金杯盛着的那杯酒,她还可以再待在乔守身边。

二十岁的上元节,她怀孕了。她不知道这个孩子该算自己的,还是那个小妾的。

二十一岁的上元节,她终于厌倦了这种将身体换来换去的生活。这世上没必要再存在一个李玉瓶,只要有小妾金桃就够了。
她要杀了“自己”。
只要李玉瓶的魂魄再无归处,她便可以长居在金桃这个躯壳内。

于是她将金桃约到一个废弃的庄园里,想将她推进园子里的那口废井,结果两人推搡间,她脚下被石子一崴,失足落入井中。

被水淹过头顶的那一刻,她忽然忆起,无法立即将身体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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