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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贱婢。”谭锋看都没看香云一眼,淡淡道:“拖出去杖毙。”
“是。”
又有几个如狼似虎的太监上前,对香云,这些人可就没有半点顾忌了,拖起她便往外走。
香云面色惨白,没有任何反抗挣扎,眼看便要被拖到门口,她才像是忽然醒过来一般,猛地挣扎起来,一面大叫道:“我就问一句话,萱妃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死了?她是不是死了?”
没有人回答她,于得禄夏蝉等人厌恶盯着这个明明秀美,此时却是面目可憎的女人,忽见香云挣扎着大笑起来,高声叫道:“萱妃死了是吗?好,死得好,哈哈哈!奴婢能拖她下地狱,就算凌迟也不冤了,哈哈哈……”
“不劳你关心,本宫好得很。”
身后忽然响起一个熟悉声音,香云的笑声戛然而止,宛如被一把扭断了脖子的公鸡。
她抬起头,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宁溪月,喉头咯咯作响,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不但我很好,连我腹中的胎儿,也是活蹦乱跳的。实话告诉你,夏蝉她根本就没给我下毒,昨晚上她端了甜汤给我,我刚喝两口,她就把你和皇贵妃的计划都告诉我了,一个字都没隐瞒。”
“你……你竟敢背叛娘娘……”
香云“啊啊啊”地大叫着,双腿胡乱踢蹬,像是恨不能扑过去踹死夏蝉,却见宁溪月弯下身子,笑眯眯道:“就是背叛你们了,怎么地吧?像你们这种心如蛇蝎的主仆,不背叛,难道还要留着过中秋?”
“你给我过来些,也不怕她发疯伤了你。”
谭锋实在看不下去,几步上前,搂住宁溪月向后拖。
就见爱妃在他怀里,犹自跳脚叫道:“这样狠毒,都给我等着下地狱去吧。怎么样?被你主子甩锅的滋味好受不?没事儿,我教你,到了奈何桥上,先下手为强,把她一脚踹下去,反正你俩这罪行,十八层地狱没跑了,将来总还可以在那里碰头,到时候大打出手,就各凭本事。”
谭锋只觉着哭笑不得,皇贵妃和香云如此毒辣,算是把宁溪月得罪狠了,瞧瞧这会儿咒骂的多起劲儿,他连忙拍着爱妃后背安抚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咱们不生气,啊,不生气,和这种人不值得。”
“谁说我生气?我是高兴呢。这宫里又去了两条毒蛇,皇上,我真是太高兴了。”
宁溪月哈哈一笑,接着转头看向被拖出去的香云,大叫道:“对了,你若在地下看见皇贵妃,就和她说一声,到底没让她过上最后一个生日,实在对不住了。不过这也怨不着我,谁让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对我下手呢?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话音落,香云已经被拖出院门。宁溪月这才觉着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旋即看到谭锋身边的兰心,不由“啊”的一声惊叫,猛然垂下头去,心想坏了坏了,只顾着出气,忘了兰心姑姑也在,我这脸可是要丢到慈宁宫去了。
“叫姑姑见笑了。那个……我刚才是一时气愤。姑姑知道的,我在这后宫里,从来都是与世无争,对皇后和皇贵妃也是恭恭敬敬,贵妃娘娘竟然对我下此毒手,怎不叫我气愤伤心……”
到底是萱妃娘娘,惊讶过后,便立刻抬头挺胸,正色为自己辩解起来。
兰心点头道:“娘娘说的没错。这皇贵妃的心肠太狠毒了。唉!真没想到,她和舒妃竟是一丘之貉。这样狠毒的人,是万万不能留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 担忧
“就是就是。”宁溪月听兰心这样说,方放下心来,连连点头道:“所以,不是皇上无情,实在是她们太不是人……”
不等说完,忽听院子里响起一个焦急呼声:“姐姐,姐姐,我姐姐怎么样了?”
“咦?小宁?他这个时候就到了?该不会是一路用轻功狂奔过来的吧?”
宁溪月呐呐说着,就走了出去,叫道:“小宁,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没事儿,我好得很。”
张宁奔到她面前,一脸的汗都顾不上擦一下,先把她上上下下打量好几遍,这才松了口气,然后面上就变了颜色,大吼道:“小山这个狗才,说你又出事了,吓得我一路狂奔过来,你……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宁溪月摇头道:“我没出事啊,只是要用你,不过现在用不着了。你这孩子肯定是没听小山说完,就先跑了,就你那轻功,狂奔起来谁追得上啊?”
张宁有一股拔剑的冲动,但考虑到面前这个女人是自己干姐姐,只好强行将这股冲动压制下去,没好气道:“什么叫要用我,现在又用不着了?”
“之前怕皇贵妃不肯认罪,还要反咬夏蝉诬陷,皇上就想出了一个主意,让她自己招供……”
宁溪月将事情经过扒拉扒拉说了一遍,然后摊手道:“我们想着,皇贵妃是个聪明人,又在这样关键时刻,警惕心肯定很强,万一她不肯在永庆宫小憩,给夏蝉见她的机会,那就说你要过来,她肯定关心你能不能救活我,这样就可以把她拖住。如果夏蝉不能套话成功,就让你当众宣布我救不活了,她狂喜放松之下,再让夏蝉去套话,也会容易的多。”
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口气,喃喃道:“谁成想?我们所有的备用手段都没用上。唉!皇贵妃……她实在是太想看我死了,都没用挽留的,她就赖着不走。后来夏蝉去套话,一开始她和香云还算谨慎,但是很快就不在意了,估计心中还是觉得我救不活,所以欢喜之下,没有了那份警惕之心。”
张宁听了这些话,面色方和缓下来,点头道:“好吧,你没事就好。我这心急之下,也算私闯后宫,皇上,你看着怎么罚吧。不过咱们说好了,要罚只罚我,这事儿和程启无关,他叫我了,我没听他的,他又追不上我,估摸着这会儿才到宫门。”
谭锋哂笑一声:“跟我打马虎眼,你以为我不知道程启的性子?他虽沉稳,但遇上这种事,也会支持你闯皇宫,那可不是一个只会循规蹈矩的书呆子。行了,如今你也看到,你姐姐没事儿,这就回去吧。”
“什么?”
张宁怪叫一声:“不带你们这么差遣人的,我辛辛苦苦赶到这里,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要赶我走,堂堂皇帝陛下,也要过河拆桥吗?”
“你要喝水,和朕去养心殿喝吧。”
谭锋不理张宁,转身对宁溪月道:“总算这一关又是有惊无险,这都得益于你素日里为人善良宽厚。你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儿该好好歇息,朕也要去养心殿,今天都没上早朝,怕是已经有大臣等着禀报事情了。”
“皇上去吧,我没事儿。”宁溪月点点头,见张宁要和谭锋一起离开,她便叫道:“夏蝉的家人怎样了?”
“我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张宁头也不回,挥挥手叫道:“人我都带出来了,如今都安顿在府里,今天干娘大概会过来,和你说这些事。剩下的,就等皇上收拾了魏国公府后,派人将他们的卖身契取过来,免了他们的奴籍,恢复他们自由身就是。”
“好好好,就这么办。皇上你听见了吧?这事儿您多费心。”
“知道了。”
谭锋答应一声,回头看着她:“你赶紧回屋里歇着吧,劳了这两日的神,别动了胎气。”
宁溪月嘴角抽了抽,小声咕哝道:“动胎气怕什么?你那个宝贝儿子,唔!也可能是宝贝闺女,反正每天都在动,我去!又踢了我一脚。混小子,我是你娘啊,你到底知不知道?”
素云在旁边忍不住笑道:“哪里会知道?他如今可还没出娘胎呢。”
宁溪月白了她一眼,忍不住冷哼道:“现在就护着他,将来还了得?”
说完叹了口气,喃喃道:“苍天啊!我已经预感到将来的教育之路有多么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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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赐皇贵妃鸩酒。魏国公带着家人跪在宫门外痛哭求情,听说引了不少人围观。”
“呵呵!他们这是死到临头,也要恶心恶心皇上呢。”
皇后慢慢拨着茶碗盖儿,听了芙蓉的禀报,便冷笑一声,接着放下茶碗,淡淡道:“何必呢?皇贵妃已经是救不回来了,魏国公府,皇上也早就露出了收拾他们的意图。在这时候,不说诚恳忏悔认错,为自己留一条活路,还要逞强争这一口气,真是不明智,也难怪先前他们会做出那么多错事,到底为皇上所不容。”
芙蓉叹息道:“是啊!不过……皇贵妃被赐死,对于魏国公府来说,这就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他们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倒也正常。”
“你说得也是。”
皇后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芙蓉看着她,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正犹豫间,就听皇后沉声道:“想说什么你就尽管说,和我还有什么可遮遮掩掩的?”
“奴婢心里当真为难。皇后娘娘,萱妃如今的势力越来越大,为了她,三日之内,皇上连着赐死两位妃子,其中一位甚至是皇贵妃。虽说是她们害人在先,可这也太无情了,而且更是直接助长了萱妃的气焰,奴婢想说,咱们不可不防啊。”
皇后微微一笑,淡然道:“你说的是正理,有什么可为难的?”
芙蓉叹了口气,郁闷道:“奴婢心里是这样想的,唯恐萱妃贪心不足,觊觎娘娘……娘娘的后位。可是……可是此前,又的确是舒妃和皇贵妃害人在先。舒妃也就罢了,皇贵妃身边的香云可是被杖毙了。皇贵妃也说,都是香云撺掇她害萱妃,所以,奴婢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你说这些话,也是撺掇本宫去害萱妃?”
皇后冷笑一声,淡淡道:“关香云什么事呢?皇贵妃心里不想害萱妃,香云一个奴婢,磨破嘴皮也没用。敢做不敢当,真是枉为贵妃,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说完面色又和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