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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生存法则-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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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年复一年已是常态,幽州有恒峦那个刺头守着,想是掀不起大风浪,这行军上宽一宽也无妨。”
    李英知将兵书放下,笑道:“诸位的心意本君心领了,然北方边境辽阔,幽、雍两州相去甚远,恒家军即使有心也是无力。况且此次突厥来势汹汹,只怕北方诸镇难以与他们相抗衡。”
    “朝廷好吃好喝养着这群北蛮子,该出力时各个装软蛋!屁都不放一个!”
    “早说了朝廷是养虎为患!到时候
    李英知笑而不语,待帐中人皆散去时慢慢踱步到挂起的地图上,用朱砂标出的西京格外的醒目。
    “邵阳君珍重。”
    “谢尚书珍重。”
    短短两句告别,无人知晓,李英知说出那句话时竟陡升起一股永别的苍凉与决绝感。从明德门出来后他终是忍不住远远回头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人堆里的独立在前的她像只孤鸿,巍峨高耸的城墙宛如一张血盆大口随时吞没掉形单影只的她。
    “公子,西京来消息了。”白露的出现适时打断了他的留恋。
    领兵在外不比从前,随着距离越来越远,西京传来的信也越来越慢。但还好,没什么坏消息,都是风平浪静四字。可李英知知道,这些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皇帝垂危的那条命就像悬在大秦脖子上的铡刀,一旦落下就是万顷风波。
    今日的书信照旧是不痛不痒的文字,与谢安有关的,与朝政有关的。李英知将书信反复看了两遍,指尖按住中间的一行字:皇子李颀被立太子……
    德熙帝唯一的皇子被立为太子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而今德熙帝龙体垂危,这个时间点上立太子颇有些稳定国心的效用。只不过李英知回想那日谢安的姗姗来迟,总觉得与立太子此事脱不了干系……
    然而他身在千里之外,马上即要与突厥的铮铮铁骑兵戈相向,西京的风云变换他支手难及。李英知摩挲着纸上的“谢安”二字,将书信好生收好,他既无法在前朝为她挡住风霜雷电,便只能在沙场上为她守住这山河万里。
    ┉┉∞∞┉┉┉┉∞∞┉┉┉
    西京的官员们总觉着这两日朝中的气氛略为怪异,可往细处察觉,又说不出这怪异从何而来。皇帝的病情依旧每日愈下,早朝全由几个相公主议,但真正做决议的却是谢安。
    谢安这个兵部尚书如今做得有些不伦不类,挂着兵部的名,却掌着全朝的事儿。她不点头,门下省一个字的文书都发不出去。一开始朝中言官抗议之言尤为激烈,写断了无数支铁笔直欲把那谢安描绘成擅权弄政的罪大恶极的奸佞。
    其他朝官们虽然大多敢怒不敢言,但心底里也是各种羡慕嫉妒恨,朝里一帮大老爷们竟被个女子欺压在了头上,可不憋屈!本来吧,大家指望着能与谢安分庭抗礼的安国公与王侍中给他们出口恶气,可这两位大神一个竟然默认了谢安的胡作为非,甚至在立太子之事上还由得王皇后帮了谢安一把!!
    而另一个与谢安从来不对付的安国公一改针锋相对的常态,在这紧要关头居然称病罢朝在家闭门谢客的休养着!
    这下,大家总算门儿清了,得,谁也别废话了,宫里有个万岁爷,外头有谢安这个九千岁!
    “此番真是委屈了谢尚书了。”王允亲自给谢安斟了杯酒。
    “都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哪来的委屈不委屈。”谢安捏着酒盏却没有喝,触及王允的眼神她笑一笑道,“最近身子不大爽快,太医叮嘱了少饮酒。”
    王允哎呀了声,忙命人换上壶清水,赔礼道:“是我疏忽了,疏忽了!”
    二人各饮用一杯,王允捏着筷箸,沉沉叹气:“谢尚书说得对,一切都为稳我大秦社稷,只是这大行皇帝停灵多日,眼看天气渐热,这纸恐怕早晚包不住火啊!”
    “天气倒不是个问题,问题到底还在于人啊。”谢安也是忧心。
    能将德熙帝驾崩的消息瞒到现在,凭谢安一人之力自是天方夜谭,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王允拖下了水。王允自不可能白白帮谢安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只是一来皇帝驾崩必定会影响前线战事,倒时万一真的国破了他王氏全族也不能家安;二来,谢安答应了将李颀捧为太子,王皇后奉为太后,日后仍迎王氏女为后。
    王允一合计,反正恶名由谢安担着,自己只须在背后接应她,到时候真东窗事发有个万一,自己也能全身而退,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便上了谢安这条贼船。
    “你我王谢联手,这朝中还有谁好怕的?”这点上王允自信满满,“你瞧至今也未出纰漏,过不了两日待前方战事稳定下来即宣布大行皇帝驾崩的消息,定是万无一失。”
    谢安一言不发,正是未出纰漏她才心怀不安。你说这人吧,就是有点儿贱,怕出事怕的心惊胆战,不出事又是忐忑不安,生怕后边给她闹出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但愁也没用,都走到这一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酌片刻,谢安推辞说家中有事即要起身,忽然见兵部侍郎一脸慌乱踉跄奔来,噗咚跪倒在阶下:“大、大人,前线八百里急报。”

  ☆、第六十四章

“谢安你身为兵部尚书玩忽职守,为中饱私囊,竟以霉变的粮草供应北伐之军。而今军中大半将士因此腹诽发病,延误战机,你可知罪!”
    政事堂中,安国公李骏字字铿锵有力,白纸黑字的线报重重摔在谢安面前。本来中立的几位相公们也各个老脸紧绷,即便想为谢安开口,铁证如山在前,也难以吱声。
    延误战机先且不提,邵阳君率领的大军即将抵达幽州,这万一横路遇上突厥敌军,简直是把肉往狼口里送!十万将士,十万性命,便要无辜埋骨北疆!
    风平浪静了许多天,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哪怕中饱私囊是假,但谢安她身为兵部尚书,部署这个行军战事,粮草出事她纵有十张嘴也脱不了干系。只是她没料到李骏竟心狠手辣如斯,即便有李英知领军,他仍然费劲心思在粮草上动手脚。也是,自家人做皇帝,到底没有自己做皇帝来得痛快。
    无论如何,她的渎职罪是逃脱不了了。政事堂中一片沉默,左尚书仆射见无人表态,慢吞吞道:“此事牵连到朝中大员,又关乎军机大事,依本相看须由御史台彻查细查,查出个水落石出之后再对本案定性定罪。诸位看如何?”
    这是个极保守的提议,毕竟谢安身份特殊,轻易定罪她不吭声,谢家先得闹起来。别突厥没打进来,自己内讧先乱了起来。其他几位相公纷纷表态赞同左仆射之言。
    安国公李骏冷冷一笑:“御史台?这朝里朝外谁人不知以御史台主柳子元为首的一干人等皆是她谢安的爪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闹哪样啊!谢安不耐烦地捡起“罪状”往袖中一塞,耐着火气:“安国公对御史台存疑,那便着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司合审本案可行?要是还不放心,本官也不遵循往例羁押在御史台的监室中,直接押入天牢,总无大碍了吧。”
    “……”
    她这样干脆主动地“自首”令所有人愣在了那,安国公李骏面色涨红,咬着牙根道:“既然谢尚书有此觉悟,就别怨我等不顾同僚之义了。”
    “那是,为能早日洗清嫌疑,证我清白,本官当然要积极配合了。”谢安一副“快夸奖我深明大义”的凛然神情。
    安国公被她梗地差点没上来气,再也忍不下去,猛地一拍桌子:“来人啊!将谢安押入刑部大牢!”
    ……
    谢安活了二十来年,生平第一次蹲大狱。事发突然,她尚没来得及留下句交代,就被李骏迫不及待地给关进了小黑屋里。她待遇不错,享受了间单人牢房,四面高墙,铁链一锁,连只老鼠都爬不进来。
    她清楚,李骏是铁了心想除掉她,这进来容易出去怕是难于上青天了。
    盘腿坐在土炕上,谢安东瞅瞅西看看,唉了一声一倒头,袖子蒙住脸睡去了。真让她睡,她睡不着啊!宫里停着德熙帝的遗体,宫外朝中、谢家不知道乱成个什么样子,再远点……
    李英知那倒霉催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啃到那发霉的窝窝头拉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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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谢安愁肠百结地在大牢里挺尸,北边关塞黑云如山低低压在天际线上,五月份的天气,荒北之地冷得像才破东,凌厉的朔风吹得十里旌旗哔哔作响,俨如鬼哭狼嚎,慎人心慌。
    何谓出师不利,这便是了。李英知从三五成堆,满面菜色的将士中走过,远目掠过急雨降至的天空,眉宇凝重。眼下他关心的不止这些兵士的健康,更挂心千里之外西京中一个人的安危。军中出事,身为兵部尚书的她难辞其咎,此刻也不知是何光景。
    “邵阳君,军中大部分将士的病情已遏制住了,只是……这粮食发霉,军中十来万张嘴拿什么来下锅啊?”随性的副将梁十嘶哑着声音,攥紧了拳头满面竟是恨色,“我们这些个人在外出生入死,若战死沙场也算了,没想到最后竟是害在了自己人手里!谢安那个狗娘养的畜生!这些个世家子弟只知道搜刮银子充自己口袋!妈的!老子就算成了厉鬼也不会放过她!”
    李英知抿紧唇,脸冷得没有温度,喉咙动了动,看了眼病恹恹的士兵们终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走向大帐:“传先锋营与斥候营的人来!”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句话算在危如累卵的大秦帝国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军中粮草霉变的消息才传出,本应出没在幽州附近的突厥铁骑陡然穿梭百里,趁着夜色偷袭北上援军,打了李英知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消息传到西京,满朝哗然,每个人仿佛都已经看到突厥无往不利的黑甲铁骑兵临西京城下。这种战乱对西京人来说并不陌生,十年前同庆帝也是这么打过来的,百多年里也有不少藩镇节帅造反造过来,一阵慌乱之后有人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跑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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