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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四明月夜-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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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让并不想要什么赏赐,他猎到黑熊仅仅是因为有人故意让这头熊走到了他的视线里。
  “臣闻昔年武原道人曾绘一《百骏图》,有雷霆万钧之势,臣一直心生向往,欲借以临摹。”
  这幅《百骏图》如今正放在皇帝的库房里积灰,若不是程让提起,皇帝一时半会还想不到这幅画。皇帝喜欢山水画,武原道人也是以山水画闻名于世,唯一一幅《百骏图》气势倒是磅礴得很,但不得皇帝喜欢,便也只能积灰了。
  皇帝没多斟酌,别说临摹,直接将画赏赐下去了。他想,这少年郎还真沉得住气,居然只要这一幅画。以他称帝多年的眼光来看,面对皇帝的许诺只要了一个小要求的人,要么就真的无欲无求,要么就是所求甚多。
  这少年绝对是后者。
  程让不懂字画,《百骏图》也是从阿沅那儿听来的。这却刚好让他有了个借口求赏赐,免得遭了别人红眼。
  果然在他说出要求之后,周围几个青年郎君眼底便有了不屑之色。他们这些能在围场上争得脸面的人,向来看不上诗书画那些东西。程让若是求真骏马,他们还高看一眼,可画的马?大概让他去打仗也只会纸上谈兵了。
  秋狝要持续三天,第一天结束以后,皇帝朝臣都宿在围场的帐篷里。
  忠义伯只是个三等爵,程家的帐篷也就离皇帝的帐篷较远。
  “今日是怎么回事?”程将军知道自己小儿子绝不会如此锋芒毕露。
  程让敛眉,“有人故意引着熊来,我没办法。”
  程家初到京城,按理说不会有什么敌人,可今日围场黑熊分明就奔着他来。若不是他勤练武艺,今日废一条胳膊算是轻的了。熊爪尖利,直接撕烂了他的袖子,手臂上一条长长的血痕。
  程将军气得将自己佩剑拍在桌上,“欺人太甚!”程家在京中没有根基,现在被人欺上头来也只能忍气吞声。
  他在帐子里来回转了两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去找江太尉,让他帮忙调查一下。”
  程让摇摇头,“阿父,不可。找了江太尉,这事势必会传到陛下耳朵里,您让陛下怎么想?”毕竟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他还没怎么受伤,让人怎么信服。
  为今之计,只有忍。若那人存心要他命,总不会只下这一次手,总能等到他露马脚的时候。
  程将军长叹一声,如今在京中的生活就像将宝剑摆在家里蒙尘,他情愿回到清州,不管是剿山贼,还是灭海盗,总比如今在这打猎要好。
  晚上还有宴会,程让换了药又换了身衣服,将平安扣贴身戴好,准备赴宴。
  还没走到宴会地点,他就和另外一群少年郎碰上了,为首的他认识,是江太尉的嫡次子江嘉树。
  江嘉树比他大两岁,率先叫住他开口:“阿让一道走吧?”
  程让注意到那群里有两三个直接露出轻蔑的表情,他面不改色地应下,走在了江嘉树旁边。他今日算是出尽了风头,不如再出一点。
  被他挡在后面的少年直接嘲讽道:“程公子如今得陛下赏识,就眼高于顶,连路都不会看了吗?”
  程让回头看了他一眼,认出是江家的庶子,便转回了头。旁边江嘉树已经开口替他教训了,“三弟,不可无礼。”
  江家庶子就不再说话了,只是一路都盯着程让的后背,要将他盯出个洞来。
  一看江嘉树对程让的态度不错,跟着的其他人便也奉承了几句,他们没那么傻,凭白树个敌,果然庶子就是没脑子。
  一群少年很快就从一众帐篷边走过,等他们走后,某一顶帐篷里出来两位姑娘。
  “那个穿黑衣服的就是程家二郎?”穆原溪淡淡道,“也不过如此。”
  穆玉辞脸色微红,没有说话,今日皇帝就是想将她嫁给程让。她悄悄看了旁边的穆原溪一眼,穆原溪是她大皇姐,也是皇后之女,至今没有成亲。
  宫里都传言她有心上人,所以她一直拒绝婚事。
  穆玉辞不懂,若是有心上人就直接让父皇赐婚啊,怎么会一直蹉跎至今?大皇姐过了年就十九了,二皇姐去年十七就出嫁了。
  她想得出神,没看到大皇姐的眼神意味深长。
  “四妹,程让是有未婚妻的。”穆原溪等那群少年背影全都不见了,才又说话。
  穆玉辞微微一惊,脸色刷地白了。大皇姐……是在警告她吗?
  慌乱之下,她没意识到,大皇姐怎么会知道程让有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是实习,心如止水〒▽〒
  今天只有程让,阿沅说她要病了,先歇一歇(*/ω\*)


第24章 
  秋夜月寒凉,菊花酒自酿。
  围场的夜里有些凉,月色苍茫,淡淡的星云衬得天空无比澄澈,这是秋季才有的天色。
  围场上围了几堆篝火,早有宫里的御厨在烤着今日猎得的猎物,焦香味一阵一阵传出来。
  没有官位在身的少年郎们不像父辈们那么顾忌,三五成群,挤在篝火边或是谈天说地,或是喝酒笑闹,就算只是站在那里,也是一道风景。
  这些都是穆国未来的顶梁柱。
  皇帝坐在台阶上的高席后面,稍稍转头就可以看见整个宴会的情况。最前面的席位坐着的都是朝廷的肱骨之臣,稍后一些是那些大臣们的子侄。
  这次秋狝女眷较少,不想夜里在外边吹风,便都由两位公主带着在帐篷里另开一席。
  能来围场的女眷都是有身份的人,有时候皇室对她们都要礼让三分,见了公主自然也不怵。有那热心肠的夫人还直接与四公主话家常道:“殿下今日可有瞧见那活擒黑熊的公子?”
  穆玉辞下意识看了穆原溪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顺着丞相夫人的话道:“未曾,不过能活擒黑熊,想必十分勇猛。”
  丞相夫人笑道:“那少年看着倒是清瘦得很,也算难得了。”
  又有夫人插话道:“依我看,太尉家的二公子一箭射下三只大雁才是难得。”
  太尉夫人也在席间,闻言只是笑着谦道:“小儿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继而是各家夫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起围场上表现亮眼的年轻人,没有人再提起活擒黑熊的少年郎。
  穆玉辞悄悄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些夫人心里头都明白得很,白日里父皇有意嫁女这事早在围场里传开。幸好穆国向来风气开放,皇帝当众想赐婚,成了自然是一桩美谈,不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不过碍着她这位公主在这,自然不会有人还故意谈论起程让了。
  可是,她还挺想听听程让的表现的。
  虽然他们没有缘分成为夫妻,可是她只要想到父皇曾有意将她嫁给他,心里就不可避免地起了些心思,仿佛他们之间有了联系一样。
  阿沅自然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这么快就招到了一朵身份高贵的桃花,这几日她正跟着阿兄学做菊花酒。
  林潮常被父亲夸赞的不是他满腹经纶、学富五车,而是这一手酿酒的手艺,比之清城里最有名的半醉坊也丝毫不差。
  阿沅偶然尝过一次阿兄酿的青梅甜酒,惊为天人,从此不可自拔。到了这菊花盛开的季节,便缠着阿兄酿些菊花酒了。
  “要埋地下么?”好不容易弄了一小坛,阿沅很兴奋,她最期待的就是这个环节了,等到明年这时候再从地底下挖出来,想想就很有成就感。
  可惜林潮没领会到她的意思,随口道:“放酒窖里就可以,等它发酵,明年这时候熟了你就能直接从窖里拿出来喝。”
  “啊……”阿沅抱着坛子不想走,“我想埋地下。”
  林潮:“又不是女儿红,埋什么地下……好好好,你埋你埋,埋你院子里那棵桂花树下行了吧?”
  最后的结果就是,林潮挖了个坑,阿沅将酒坛子放下去,然后林潮继续把土堆回去。
  “阿兄你这手艺是跟谁学的啊?”
  林潮非常自得:“我学这手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跟着宫里的御厨学的,厉害吧?”
  阿沅不信,“阿兄你胡说,你就比我大七岁,你七岁就跟着御厨学酿酒?”关键是七岁的阿兄怎么可能进宫,若是大伯家的堂兄还有可能。
  林潮扯扯妹妹头上的带子,突然觉得挺好玩,难怪他几次都看到程家那小子偷偷扯阿沅的发带。
  “阿兄!”少女一声娇喝。
  他讪讪地收回手,心里戚戚然,明明程家那小子扯的时候都没见她凶他,轮到阿兄就凶了。胳膊肘这么早就向外拐……
  “不跟你胡闹了,先生的课业都做完啦?”
  “做完了。”阿沅还想继续问,却被阿兄接下来的话堵了回来。
  “做完就好,别老是跑徐先生那去,倒把自己课业给丢了。”林潮还是没忍住拍拍她头,“你以为每次偷偷摸摸跑杏林院去没人知道吗?”
  阿沅木着脸,她心里明白家人应该都知道,但是他们没说,她就可以当做他们不知道。
  “你最近也别去得太勤,徐先生忙着呢,哪有工夫应付你。”林潮挑了挑眉,话里有话。
  “嗯?”阿沅没明白,她隔日就抽空去杏林苑一趟,没觉得徐先生有多忙啊。
  看着什么都不懂的阿沅,林潮心里隐隐羡慕,谁能领会到一个大龄单身男青年的苦?徐先生对不住了,若不是阿娘逼得紧,我也不会把你的事供出来。
  正被徐氏追问是否有心上人的徐飞舟:……到底是谁这么管不住嘴?
  阿沅没信阿兄的话,在傍晚时候还是去了趟杏林院,没想到徐先生还真闭门谢客了,说是感染了风寒,自我诊断要躺床上歇几天。
  这是……忙得身体都垮了?不知内情的阿沅有点担忧。
  知晓内情的林潮:阿娘的功力也太猛了!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躲得快……
  九月下旬初,京城里来信了,还有一车礼物。
  这一车礼物里,阿沅觉得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那幅《百骏图》了,程让不会去偷皇帝的库房了吧?
  她打开那幅图翻来覆去地看,确定这是一幅真迹,心情很复杂。
  几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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