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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婴童子闻言一惊,心中暗叫道:“要糟,这下我怎么岔话呢?”
正在他思忖之际,燕少玉俊险突然一寒道:“姑娘比在下更了不起,何必明知故问?”
七煞玉女白燕确实没有想到驼龙会发凶性,闻言只当是燕少玉讥笑她故意找话跟他说,少女的自尊使她不顾一切的开口抗声道:“哼,你以为本姑娘故意找话跟你谈?”
燕少玉一怔,冷漠的道:“最好不是!”他虽明知误会了,但却不愿解释。
七煞玉女白燕心中一阵委屈,美目中早已落下泪来,莲足一顿。就要离去,“圣婴童子”一把拉住她,扮个鬼脸道:“白燕妹妹.你不看戏了?”
话落向河中一指,状似哄孩子,他本来就生一脸童子像,这一哄人,的确滑稽可笑。
七煞玉女白燕本就不愿离开燕少玉,只是少女的自尊心逼得她无路可走而己。
既有此台阶那会不下,当下用力摔开圣婴童子的手,叱道:“谁要你多管。”
话落偷偷瞟了燕少玉一眼,把目光投向潭中。
圣婴童子心中忖道:“我这是哪一辈子少烧了一住香,今世被罚来做你们的出气筒。”
潭中驼龙身受创痛已激起凶性,张牙舞爪见人就咬啃,威猛的情形,胜过方才数倍。
银刺金鳌水中功夫了得,这时也自无法近身了,仅余的四个壮汉,也已先后丧生在驼龙爪下。
无为书生方智,向对岸盲圣、邪哑道:“两位如要下手现在是时候了。”
盲圣虽然看不见,但仅凭耳朵,他也听得出水中驼龙凶猛,只见他脸上肌肉一阵抽颤,冷声说道:“老夫仅只自己一人下去。”
无为书生方智一急,道:“一人哪够?”
盲圣冷笑道:“一人不够,两人也是白搭,盲圣、邪哑虽然身受有目不能视,有口不能言之害,痛苦无比,但却仍活着,岂能为了一端,而使盲圣、邪哑二人同时除名江湖。”
燕少玉脸上起了一阵波动,但在面纱覆盖之下,无法看见。
无为书生方智机诈的笑道:“那两位都下去,岂不胜似二亡其一。”
盲圣冷笑道:“老夫却想碰碰运气。”
话落朝身侧邪哑道:“你留在这里。”
邪哑有口不能言,险上早已急得变了色.闻言突然向后一推盲圣,纵然当先跃入潭中,就空投下了背上长剑。
盲圣、邪哑相交长达六十年,形影不离,已成连心之人.盲圣一听邪哑落潭,突然大叫一声,说道:“等等我。”
声落也拔剑跃入潭中!
无为书生方智脸上掠过一丝阴毒的笑意,说道:“我就不相信你们能分得开。”
燕少玉缓缓举手除去脸上那块蒙面的黄纱,显出一张脱俗的俊脸,自语道:“盲圣虽然末达圣人之境,邪哑却并非真邪,世间守义气至此两人,倒也不多见。”
他幼年见自己双亲临难之时,各堂的堂主至死不移,同绝于雁荡峰上,心灵中,早已印上敬佩忠义的思想,是以每见忠义之人,心中就不由自主地生出敬意。
七煞玉女白燕芳心一震,忖道:“原来你也会称赞别人。”
这次她只是想,却不敢再多嘴了。
卧龙三老一直不曾放松过燕少玉,此时见他面纱一除,心中不由同时感到无比的惊奇,似乎没有料到像他那么狠的人,会生得如此俊美。
无为书生方智,并不认得燕少玉,但却认得七煞玉女白燕,开头,他就奇怪像七煞玉女白燕那等艳名传遍江湖的人.怎会看上一个小孩子,而与他在一起.此时一见燕少玉,心中才恍然大悟,道:“难怪,他的确足以令少女着迷。”
盲圣、邪哑一落潭中.只党潭水寒冷刺骨,他俩水性与银刺金鳌相距很多,此时再受寒水一浸更加相形见绌了。
银刺金鳌独自战那驼龙,正自难以应付,此时一见有人加入,也顾不得是敌是友,连忙喊道:”你们分开了,我们三面夹攻这畜生。”
盲圣一扬手中剑,游上道:“凭你也配命令我们,哼!”声落也不管银刺金鳌,独自与邪哑一面攻上。
银刺金鳌眼一翻,本要发作,一见两人水性不佳,几乎连巨浪都抵抗不住,心知他们加入帮不了大忙,心念转动,毒念立生,心忖道:“盲圣、邪哑素与本帮不和,我何不借此物之口,将之除去,然后相机行事再夺那驼龙丹。”
主意既定.冷笑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们盲圣、邪哑.方才多有得罪之处,此物就让两位吧。”
话落深深吸一口气,潜入潭中不见。
盲圣、邪哑是知道驼龙存在之后,才练的水功,算来也不过两年的时光,怎会好到哪里去,银刺金鳌在时,他俩已有些手忙脚乱,此时银刺金鳌一走,驼龙所受压力大减,全力对付两人,试想他们又怎么抵挡得住呢?
只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已是险情环生,要非仗着两人内功深厚,只怕此时早已葬身潭底了。
无为书生方智见状,忙笑道:“葛兄,现在又轮到咱们。”
鹰愁老人葛万方已看出驼龙厉害,他水中功夫,虽然了得,但比之“银刺金鳌”不相上下,以银刺金鳌连同手下八个水功极高的壮汉,都奈何不了此物,自己下去岂不是自讨若吃。
闻言冷笑一声,道:“以兄弟之见,最好是你那十二护卫齐出。”
无为书生方智狡猾无比,他早就窥出鹰愁老人葛万方不敢下手,目光暗自开始四下搜萦了。
燕少玉突然向前跨一步,七煞玉女白燕以为他要下去,一摆手中七煞剑就要跳往潭中。
燕少玉一惊,飞步阻在她的身前,道:‘姑娘要下去吗?”
七煞玉女白燕小嘴一嘟道:“你管得着。”
燕少玉冷漠的道:“在下并非管你,而是觉得你此时下去是不智之举!”
”我要得到那两颗明珠。”
燕少玉冷漠的道:“在下会把它送给你的。”
“送我?”
七煞玉女闻言不知是惊,是喜,扮脸上浮出一层难以形容的喜悦之色,刚才的千般委屈,似乎在这一句话之中完全消失无遗。
燕少玉淡淡的一笑道:“在下生平不说谎言;”
七煞玉女白燕险上的欢愉之色,渐渐随着另一个意念消失了,只见她黛眉一皱幽然的道:“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但是,我……我也要跟下去。”
“你信不过我?”
七煞玉女白燕此刻芳心大急,眼圈儿一红,登时落下泪来,急上两步,娇声道:“你又误会人家了。人家……人家要跟你在一起嘛!”话尾声音小得几乎使人难以听到。
圣婴童子双手一摊,自语道:“这可好,你们在一起,可把我丢下不管了。”
燕少玉心中一阵激动,第二次,他体会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一个姬凤仪已经使他无法摆脱的了,如果再加上一个七煞玉女白燕,便更不知应该怎么办了。
无为书生方智一见燕少玉移到右边,就知他如无自信,决不敢下去,心中一乐,忙道:
“那位小兄弟贵姓,我们合作定了。”
燕少玉猛然抬起俊脸,星目中透出两道骇人的寒芒,直盯在无为书生方智的脸上。
冷冷的道:“在下希望你在一边等燕某片刻,等燕某从潭中上来时,再去找你。”
无为书生方智,虽听出他言辞有些冷森漠然。但却没有想到以他的年龄敢招惹自己,当下笑道:“那我们是合作定了。”
燕少玉右手搭在左腕上,冷漠的一笑道:“凭你还不配,在下是要送你入地府,朋友。”
燕少玉突然长啸一声,双足一蹬,身子凌空拔起五丈多高,就空一翻,头下脚上,急如鱼鹰般的向潭中射去。
也许,那啸声太过响亮,周围群雄,不由个个脸上变色,无为书生方智冷笑一声,自语道:“好小子,武林中敢找我方智的还未见过,等一下,我们且看谁送谁进地狱。”
鹰愁老人葛万方目视燕少玉身法,不自觉的摇头道:“此人样样胜我多少,今后武林中如有他存在,则我等将终日寝食难安了。”
燕少玉一下,七煞玉女白燕再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娇呼一声,道:“人家也要去”。声落娇躯早已弹出,投向潭中。
圣婴童子星目一转,道:“你们都下去了,我留在这里干什么,说不得我只好也跟去了”。说话间早已跳了下去。
燕少玉身在空中,星目一闪,只见那驼龙一只巨爪已抓住盲圣长袍,另一只爪,正准备抓向盲圣头部。
燕少玉就空冷叱一声,搭在右腕上的左手突然向外一扬,只听“铮”地一声龙吟,一片森森寒光已罩向驼龙右目。
驼龙没有想到突然天降煞星,为救自己有眼,那顾得再去伤人,急忙把巨头一偏,回爪向空中抓去,盲圣始才脱险逃出性命。
燕少玉存心伤它一目,当即右掌一扬,招化“朝辉夕阴”斩向龙爪,一只举起的巨爪,几乎被打折,麟甲纷飞,垂落水中,燕少玉的利剑已然攻到。
驼龙确实也相当了得,百忙中,猛然把头一偏,只听“嗤”的一声,剑尖斜刺入龙腮之上,鲜血如泉涌流。
这时,燕少玉的身子,也已扑进水中。
驼龙受此巨创,心中已生畏惧,长吟一声,一晃头,向水底潜去。
这时。空中已落下七煞玉女白燕,与圣婴童子。
燕少玉心中暗叫一声:“好畜牲”,猛吸一口真气潜入水底之中去了。
七煞玉女白燕虽知自己水性不佳,但她此时却是一心一意的记挂着心上人,不顾一切的向水底一潜,芳踪顿杳。
盲圣深喘一口气后,突然冷声笑道:“来人通名。”
圣婴童于星目一翻道:“怎么?你敢情还想找你救命的恩人拼命?”
盲圣怪僻成性,闻言冷喝道:“